20.第三章巴巴利亞海盜（3）

▲霍華德·派爾在插圖中所畫的海盜們分戰利品的場景。***早期的巴巴利亞海盜對於每個成員能享有多少份額的戰利品，有著嚴格的規定。

一名叫做亞歷山大·艾斯克梅林（alexanderexquemelin）的外科醫生和巴巴利亞海盜一起航行，他把船上的故事寫在一本叫做《美洲的巴巴利亞海盜們》（bucaniersofamerica）的書里：「少一隻右臂，補償價值600西班牙古銀幣或者6名奴隸；少一隻左臂或者右腿，補償價值500西班牙古銀幣或者5名奴隸；少一隻左腿，補償價值400西班牙古銀幣或者4名奴隸；少一隻眼睛或者一隻手指，補償價值100西班牙古銀幣或者1名奴隸。這些補償從貯備里支付。」這本書1678年次出版於阿姆斯特丹，是第一本關於海盜的書，立刻成為全世界最暢銷的書。當這本書以英文布時，海盜頭子亨利·摩根起訴他誹謗罪，罪名成立。艾斯克梅林將摩根描繪成一名黑心的惡棍，不過摩根對此並不介意。他介意的是書中說他是從西印度逃出來的，身份是有契約的僕人。摩根堅持說他「這輩子從未做過任何人的僕人，除了女王陛下」。出版社敗訴，被罰款200英鎊，艾斯克梅林也不得不修改了英文版本。

巴巴利亞海盜與私掠者的不同之處在於，前者從未獲得官方許可從事私掠活動。這些巴巴利亞海盜們誓不得私自藏匿任何掠奪品，也不能從別人那裡偷東西。在他們的船上，船員都不準有鎖或者鑰匙。被現偷竊者要割掉鼻子或者耳朵；第二次再犯，就被罰放逐孤島。

臭名昭著的羅羅洛亞

海龜島的巴巴利亞海盜中最臭名昭著的是讓·達維德·瑙（jean-davidnau），也叫做弗朗索瓦·羅羅洛亞（fran。oisl『olonnais），因為他來自法國萊薩布勒多洛訥（lessablesd』olonne）。起初他在多米尼加做苦役，服役結束后，他成了一名巴巴利亞海盜。他的出色表現引起了海龜島長官多傑隆（bertrandd『ogéron）的注意。多傑隆殺了海龜島本來的領，為法國西印度公司佔領了這座島。擔任土圖嘉島法國長官時期，他認為要鞏固法國在該島的統治地位「永續經營」，最好的方法就是讓海盜能成家有歸屬感，因此從法國本土「引進」妓女。不過當他在該島推動西印度公司壟斷國際貿易時，當地居民表示不滿，還燒了他的船。因此多傑隆聰明地不至於去打擊海盜，而是給羅羅洛亞配上船艦。

羅羅洛亞很快因他的殘酷而出名。艾斯克梅林在書里這麼回憶說：「羅羅洛亞有令，如果任何人不肯說實話，那就虐待到他說為止。羅羅洛亞會用自己的短劍把犯人割成一塊塊的，再把舌頭扯出來。」在「用火燒之類酷刑」之後，他會「把人砍得支離破碎，先是身上的肉，接著是一隻手臂，再來是一條腿，有時還會用繩索捆著頭，再用棍子去挖他的眼睛，直到眼睛掉出來為止」。

最恐怖的一次是在襲擊尼加拉瓜時，為了逼其他犯人說出珍寶的藏匿處，他把一個犯人的心臟活生生挖出來，挖出來的時候它還在跳動，再當著這個可憐犯人的面把它吃下去。據說他的殘忍讓他的手下也看不下去，他們離開了他，跟著他的副手摩西·凡（mosesvanvin）另起門戶。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羅羅洛亞的船後來在宏都拉斯沉了，他們花了6個月的時間才建好一條船，然後他將手下的一半分給副手摩西·凡，讓他們自立門戶去了。

還有一次在西班牙的圍剿中，羅羅洛亞的船在墨西哥附近的坎佩切灣沉了，船上所有水手被殺，羅羅洛亞將死人的血和地上的泥塗在臉上，藏在死人堆里，才僥倖逃脫。後來他和一些法國奴隸一起逃回到海龜島。

1667年，羅羅洛亞和邁克爾·巴斯克（michellebasque）重組團隊。同年4月，他們率領8艘小船共660名海盜從海龜島出。他們在伊斯帕尼奧拉島北部海岸的巴雅哈停駐，補些供給，又招了些人把陣容擴大到七百多人。三個月以後，他們在伊斯帕尼奧拉島和波多黎各的莫納海峽（monapassage）現了一艘西班牙大帆船，船上還有16門炮。羅羅洛亞用他的僅有10門炮的小船追了上去，另外兩艘海盜船也加入這場戰鬥。在兩三個小時的激烈戰鬥后，他勝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