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一章海盜入侵（6）

也有的女子被抓來以後被強暴了。美國海盜查爾斯·吉布斯（charlesgibbs）就稱自己殺過四百多人，有一次襲擊了一艘從庫拉索（cura。ao）[庫拉索：一座位於加勒比海南部，靠近委內瑞拉海岸的島。該島為荷屬安的列斯群島的一部分，是荷蘭王國的自治領。]開往荷蘭的航船后，所有乘客，無論男女都被殺害，只有一個漂亮的荷蘭女孩當時倖免了。她被帶到古巴的西岸，關在一個小堡壘里兩個月。吉布斯說：「這個女孩所受到的虐待，隨便一想都讓我自己毛骨悚然。」後來，為了保護自身的安全，他們決定將這個女孩處死，命她服毒自盡，屍體被扔進大海里。

但是，對待歐洲女子，海盜們常常表現出令人驚訝的尊敬。在名為「復仇號」的船上，船長約翰·菲利普（johnphilips）曾下令：「無論任何時候我們遇見正經的女子，有人未經她本人同意，對她動手動腳，將被馬上處死。」在巴塞洛繆·羅伯茨的「公主號」，一名昵稱為小大衛（littledavid）的海盜宣稱自己要為掠來的女子們當守護和警衛。雖然這種做法事實上並未奏效：在防止船上其他成員騷擾她們的同時，他自己卻強暴了她們。

以血腥著稱的船長亨利·約翰遜（henryjohnson）卻保護了一位名為格羅夫斯夫人（mrs。groves）的女乘客免遭強暴；1697年攻擊卡塔赫納[卡塔赫納：是西班牙殖民時期進入南美大陸的主要港口，至今仍是哥倫比亞最大的港口、保存最好的西班牙要塞。]時兩個巴巴利亞海盜因為殺了兩個女子而被判處死刑。1668年船長亨利·摩根（henrymorgan）在搶佔波特貝洛（portobelo）時，告訴他的手下，對待女子要豪爽寬待；佔領了聖卡特琳娜島（st。catalina）以後，女子們被鎖在教堂里，以免受到傷害。雖然他這麼做可能是為了得到交換人質時的贖金，但在一定程度上，也保護了這些女子。

▲船長亨利·摩根（1635－1688）威爾士巴巴利亞海盜，後來任牙買加的總督。插圖選自艾斯克梅林所著的《美洲的巴巴利亞海盜們》。

在巴拿馬時，摩根船長自己就霸佔了一位西班牙美女，而他並沒有強迫這位女子成為他的妻子，而是為她準備了私人住處，將他自己桌上的食物分給她，還專為她準備了廚師，但這些誘惑都沒有使這位美人動心。屢遭拒絕後，摩根船長改變策略，開始不給她東西吃，企圖將她餓死，還用其他方法來羞辱她，但她還是不肯屈服。其他海盜至少在對待歐洲女性時，同樣也顯示出了一些人性。1709年，當伍德茲·羅傑斯和他的手下們佔領秘魯的瓜亞基爾（guiaquil）時，他們現一個房子里關了「十來個美麗的淑女」，雖然「她們有的將最大的金鏈子藏在身上，繞在腰間、小腿、大腿等部位，這些優雅的女士在這麼熱的天氣里，身上穿的是薄薄的真絲和精細的亞麻面料的衣服……但我們的人在搜身查找黃金飾時，都是把手放在她們的衣服外摸到的」。

曾在「和風號」當航海員的艾倫·史密斯在一位古巴女子的幫助下逃離了海盜船，抵達哈瓦那，結果卻又被當成海盜抓了起來。後來他又被運回英格蘭，在英國倫敦老貝利街的中央刑事法庭（oldbailey）受審判，事實上他自己就是起訴的檢察官。不過，他最後被宣告無罪，並和等待他多年的未婚妻成婚，還表了許多他被海盜關押的故事，令人驚嘆不已。

只有死人才不會泄密

史密斯是幸運的，因為通常海盜們的共識是：只有死人才不會泄密。1600年6月22日，英國海盜船「菲利普號」的船員們就看著一艘法國商船的全體船員被活活淹死。其中一名海盜在海事法庭告罪時說，他們在遇到「聖瑪麗號」時也碰到了「仰慕號」和「副仰慕號」這兩艘船。「菲利普號」的海盜們全副武裝，而其他3艘船都是商船，沒有什麼武器裝備。他們用法語叫「聖瑪麗號」停下，盤問了他們的身份，從哪兒來，到哪兒去。在問完「仰慕號」同樣的問題后，「菲利普號」就開始攻擊了。「聖瑪麗號」船體嚴重受損，「仰慕號」被打中了3～4炮。海盜們剛要將自己的船停靠岸邊時現有個艙門遭到破壞。他們只好先修艙門，「仰慕號」和「副仰慕號」趁機扯起風帆，試圖逃離。「菲利普號」一修整完畢，馬上就用大炮和火槍攻打3艘商船，船上瞬時燃起熊熊大火。他們將繩索扔上「仰慕號」，但是繩子斷了，只好跳上「副仰慕號」，扯下旗子，這時船已經開始往下沉。他們只好帶著搶來的槍支，回到自己的「菲利普號」。在這次的打鬥中，9～10名海盜被殺——提供證詞的海盜自己就親眼看見一名同伴被殺死，另一人的屍體被扔到海里。「副仰慕號」的船長失去了一隻腿，另一位船員也失去了一隻手臂，剩下的人都「被射穿」，中彈身亡了。

回到「菲利普號」后，這名作證的海盜就到船倉里去了，等他半小時后回到甲板上，三艘法國商船隻剩下一艘了。有人告訴他，「聖瑪麗號」已經沉入海底。他還看見一些法國人在水裡掙扎，去救他們的船又被他們的頭兒給叫回了，因此，無一人獲救。

▲只有死人是不會說話的。插圖選自《霍華德·派爾的海盜故事叢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