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四 禍水東引
使團落腳處。
青律萊坐在主位置上面色難看,其他的人在他面前跪了一地瑟瑟發抖。
「還是沒有大王子的消息嗎?」好一會兒,青律萊這才開口問道。
跪在最前面的男人點了點頭:「還沒有,但是屬下們已經在加派人手了,相信很快就能夠找到……」
砰!
男人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青律萊猛然摔碎的杯子給打斷,當下就不敢再多說。
他跟在青律萊的時間也有幾年了,知道青律萊的手段到底有多麼的厲害,從前在青律萊暴怒的時候只有青律安會將話題轉開,但是除了青律安之外,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再這麼做。
眼下男人有一點自己的小命甚至都快要不保的感覺,低著頭瑟瑟發抖,只能在心中祈求青律安早點回來。
青律萊倒是不知道面前的手下心中都想了些什麼,此刻眼中滿是戾氣。
他沒有想到青律安會背叛自己,明明青律安是陪他最久的人,也是為數不多對他好的人,甚至之前青律安做出的那些不合身份的舉動,他都沒有跟青律安計較,他認為他對青律安已經很好了。
但是偏偏就是他最不設防的青律安,卻做出了背叛他的事情。
昨日他其實察覺到了幾分的異常,但是最終還是選擇了暫時相信青律安,但是他今天去看的時候,卻發現秘葯的解藥不翼而飛,唯一能夠接近的人,除了他之外就只有青律安。
「都給我滾!」青律萊此刻
完全不符平日里那副模樣,情緒失控的將所有人都趕走。
等到屋子裡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之後,青律萊從一旁的盒子里拿出了一塊已經有些年頭的玉佩。
這塊玉佩上面系著的紅繩已經明顯發舊,就連玉佩也有些破損,青律萊將其握在手上,看著它的眼神卻像是在看著什麼稀世珍寶一般。
手不斷的握緊,玉佩破損的地方還是有些尖銳,將青律萊的手劃出了一道口子,鮮血從傷口處涌了出來。
但是青律萊卻像是沒有察覺到疼痛一般。
「大哥,我之前分明已經同你說的很清楚了,可你為何還要背叛我呢……從前是你說的,是你說一直會護著我的,你為何又要食言?」青律萊低聲喃喃道,手中的玉佩隨著青律萊不斷加重的力氣出現了裂縫。
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玉佩在青律萊的手中四分五裂。
面色冰冷的將已經完全破損的玉佩毫不猶豫地丟到一旁,青律萊這才從屋子裡離開。
大殿下府。
蕭玉玄站在門口,面上的神色實在是算不上好看。
他心中其實是不相信蕭玉策能夠幫到自己的,但是從前兩日和蕭玉策那一番交談下來,蕭玉策所說的話就一直在他的腦海里迴響,而他自己也找不到其他的解決方法,在猶豫再三后,今天還是來了。
似乎蕭玉策早就吩咐過了,見到蕭玉玄的到來,府里伺候的下人面上沒有露出絲毫的驚訝之色,而是沉
默地行禮之後就將蕭玉玄帶到了書房。
這般態度自然是讓蕭玉玄有所不滿,但是想到自己今天的來意,最終還是忍了下去。
走進了書房,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書桌前寫字的蕭玉策。
他的面前擺著一張宣紙,手中毛筆遊走龍蛇寫下了一個大大的忍字。
但不知道是不是蕭玉玄的錯覺,他總覺得那忍字頭上的刃要格外的顯眼。
將字寫完,蕭玉策這才抬頭看向了蕭玉玄,面上露出了笑來:「三弟還是來了,想來已經想清楚了吧,那有些事情便無需我多說,三弟你說是嗎?」
見著蕭玉策這模樣,蕭玉玄卻是冷哼了一聲:「皇兄,如今這裡也沒有外人,你我之間就不需要這般的拐彎抹角了,說吧,你想要什麼。」
聽到蕭玉玄最後不客氣的話,蕭玉策的眼神卻像是在看自家任性的弟弟一般,絲毫沒有半點要生氣的意思。
走到一邊坐了下來,蕭玉策從旁邊的盒子裡面拿出了好幾封信。「想要什麼東西先不說,三弟還是先看看這些東西吧,我想你應該會很感興趣才是。」
蕭玉玄看了一眼這幾封信,但是卻沒並沒有要去拿的意思,面上的神色更加的不耐煩了幾分:「皇兄,又何必這般的磨磨唧唧,你我之間打開亮話不好嗎?我今日來的目的,我想你心中也應該很清楚才是。」
見著蕭玉玄這個態度,蕭玉策倒是也沒有勉強蕭玉玄一定要看
,只是似乎頗有些遺憾的將東西放到了一邊。
「既然三弟你對這不感興趣,那好吧,我們便來說說正事,據我所知,秦郢現如今可是在即將瘋掉的邊緣,想要讓他不牽連到你,最好的辦法就是將他處理,但也可以禍水東引。」
「你倒是說說具體的方法,光是說這些,我心中當然也清楚,如果我今日前來,只是為了聽你講這些廢話,皇兄……這是否有些不太妥當?」
蕭玉玄直接打斷了蕭玉策的話,他眼下完全不想聽這些,只想趕緊將這件事情給解決掉。
這事情實在是打了蕭玉玄一個措手不及,秦郢跟他其實並沒有直接的關係,但是卻架不住秦郢不管怎麼說都是秦家的人,而他跟秦家在所有人看來都是被綁在一起的。
若是要說他對這件事情毫不知情,只怕也沒有幾個人會不相信。
雖然眼下的確是恨不得將秦郢千刀萬剮,蕭玉玄也只能先忍下來,左右秦郢都沒幾天可活了。
「三弟,你同太子之間明爭暗鬥這些日子,難不成手中就沒有半點的把柄消息嗎?如今朝堂之上,你被太子處處打壓,難不成就不想將太子壓在身下?或者說讓父皇徹底的厭棄太子?」
蕭玉策一邊說著一邊搖了搖頭,眼底劃過了幾分微不可查的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