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誤會加深
程御朝隱身在人後的閆戰使了個眼色。
閆戰便朝已經扶著許長寧出了包廂的林蔚走去。
林蔚看著1臉正氣凜然卻1身冷肅的閆戰走過來,警惕道:「你、你想幹嘛?」
他來到林蔚的另1側,拎住許長寧的另1邊胳臂,分擔了許長寧全壓在林蔚身上的重量。
「這位女士,我家先生讓我幫送太太去坐車。」閆戰木有感情的陳述。
林蔚聞言,目瞪口呆。
她沒聽錯的話,是聽到了「太太」這個詞?
「太太?」
「有疑惑你親自問太太,其他我不予解答。」閆戰1下子將林蔚所有的疑問堵死。
「……」
林蔚在閆戰的協助下,帶著許長寧1離開,包廂又開始恢復原來的紙醉金迷氛圍。
「程總。」胡道林滿臉陪笑。
「胡總,你似乎有求於我?」程御沉冷開口。
胡道林沒想到程御會親口松這個口,頓時受寵若驚。
「是是,就是……」
「把這些酒給喝了,萬1我高興了,我就將那項目交給你做如何?」
這不是他對許長寧說過類似的話嗎?胡道林心底瞬間拔涼。
白清燃打了個響指,不1會兒,會所的服務生端著5顏6色的雞尾酒走進包廂。
不1會兒,1米寬兩米長的大理石桌擺滿了1杯杯酒。
閆戰回到包廂,胡道林已經醉得認不出人來。
程御1身冷肅,轉身離開。
「大家也別緊張,剩下的酒,程總請了,隨便喝。」白清燃在1旁笑眯眯說完,也轉身離開。
許長寧從醉暈到醒過來,中間只間隔了個上車時間。
她抬手搭上額頭:「林蔚。」
林蔚還在為「太太」這個詞好奇得抓肝撓肺呢,聽到許長寧叫她,登時愣了1下。
「哎,老闆,我在呢,你酒醒了?老闆,今天你怎麼醉得這麼厲害?」
「……」這話問得。
她酒量不是很好,可她是屬於即便醉得站不起來,意識還是能清楚自己幹什麼的那類人。
想想就很社死。
由於擔心胡道林為難她,她提前吃了東西墊肚子以及解酒藥。
天知道她為什麼要去抱程御!難道她是隱藏顏狗?
為此,她被迫表演了1番「耍酒瘋」,連吐都是她自己刺激穴位自導自演的。
真的,她很後悔。
以後見到程御,繞道走。
「老闆,你真結婚了?對象是那位你抱住的男人?」林蔚沒等她回答,緊接著問道。
「嗯,隱婚,還麻煩你保密。」許長寧清冷答道,手揉了揉太陽穴。
「好,我不說。」林蔚慎重地點點頭。
林蔚平日就是因為很機靈,很有眼見力,才被許長寧選為助理的。
她見許長寧不願意多說,也就不再多問。
「不過看到胡總像孫子1樣,就感覺很爽。」林蔚這幾日在盛林受的窩囊氣總算出了。
許長寧也鬆了1口氣。
她急需這筆錢到賬,否則她連員工的工資都發不起。
這也是她為什麼來會所堵胡道林的原因。
胡道林遲遲拖欠那兩百萬欠款,不是沒有錢,而是想逼迫她犧牲某方面的利益,才心甘情願支付欠款。
或者說,胡道林早知道許長寧公司的困境,才故意遲遲不支付。
而她之所以能和程御領證,是他有求於爺爺。
半年前,程老爺子得了嚴重的中風,是爺爺妙手回春,讓程老爺子重新行動自如。
程家對爺爺感恩戴德,任他提要求。
但爺爺提的要求,是要程御娶她,且十年內不得離婚。
當時程御說可認許長寧做義妹,不1定非得是夫妻。
可爺爺不同意。
最後程御妥協。
除了程老爺子,她就沒有見過程家其他人。
程御,大概不想讓他家人知道他和她領證的事情。
可許長寧1想到爺爺滿臉愧疚的模樣,她就慚愧不已。
若不是她不夠強大,爺爺又怎會有這種安排。
爺爺只是希望她餘生有人可依。
但她其實不贊同爺爺的做法。
畢竟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
爺爺說,他不會看錯人的。
現在看來,即便程御為人可靠,那也不是她靠得起。
因為程御不願意,不然也不會1領完證就去了國外。
她也不需要依靠任何人!
「對了,與東明的會面是不是明天?」許長寧詢問道。
「是的,約在泊蘭商務。」林蔚答道。
程御出了會所,來到地下停車庫。
「今天你怎麼回事?居然為女人出頭。怒髮衝冠為紅顏啊,難得你還有這種人情味的時候。」白清燃調侃道。
程御淡淡地看了他1眼。
他指尖摩挲了1下掌心。
他掌心還殘留著她細軟發質的觸感。
「沒有別的意思,你就當我1時興起。」程御冷淡說道。
他之所以出手教訓胡道林,是怕事後傳到他爸耳朵里,知道他在場卻袖手旁觀,非氣得跳起來不可。
「沒有私心??」白清燃琢磨兩個人的互動后,說道。
「沒有。」程御聲音很冷。
他不是傻子。
從她助理拿出文件的時候,他就想清楚其中的彎彎繞繞。她不是沖他來的,而是沖胡道林來的。
當他問她是不是有求於她時,她竟然假意點頭稱是,可隨即卻問也不問他是否答應,見胡道林拋出了橄欖枝,就立馬轉頭朝胡道林示好。
既然她如此戲弄於他,那麼別怪他對她不客氣。
「話說我在京中並沒有見過這號美人。如果你沒有私心,那我可就下手了。」白清燃玩笑道。
玩笑中夾著試探,這是白清燃慣用技巧。
「暫時不行,你還是找別人去。」程御說道。
白清燃:這是心口不1?
……
許長寧和林蔚身著得體幹練的職業裝,走進了泊蘭商務大廈。
這泊蘭商務大廈坐落於上京中央商務區,集辦公會談、吃喝玩樂1體的場所。
1輛黑色百萬級別的suv緩緩駛進泊蘭地下停車場。
車裡坐著的人,正是程御!
許長寧剛好地下走向電梯進口的身影,剛好落入他眼中。
他神色1凜。
「閆戰,我回國的事情,還有什麼人打聽?」程御冷聲詢問道。
「先生,你回國除了老先生知道,就是胡道林。但瞞不住有心打聽你行蹤之人。」開車的閆戰回答道。
「許長寧她,有向老爺子打聽過我的行程嗎?」他聲音聽不出喜惡。
「太太她倒是每月例行1次探望老先生,但並未聽說她打聽你的行程,即便老先生說起你,她總是以其他話題岔開。這些都是阿故說的。」閆戰彙報說道。
「老先生常說,你可能追妻火葬場。」閆戰又補充了1句。
「以後叫她許女士。」程御臉色極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