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5章 過去（15）
第765章過去（15）
不過這個想法，小七還要得到驗證。
而驗證的辦法，就是她自己和小茗。
只要她們能活下去，一直活下去，那就證明她們那個殘酷的未來已經被她們的爸爸給改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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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和小茗就像是一個旁觀者一樣，繼續看著她們爸爸曾經的過往。
她們看到過因在古冰之眼看到了她們的未來而難以改變失去控制了的秦楚渝，卻憑藉著對她們的父愛的本能，一次次痛苦掙扎，最後竟然強行掙脫了控制！
在所有人都無法阻攔其他三個終極戰鬥兵器，眼看著他們就要跨過第二大陸來到第一大陸，將戰火蔓延到大夏的時候。
是她們那強行掙脫了控制的爸爸，從極南洲一路沖回來，並且將其他三大終極戰鬥兵器阻攔在第二大陸和第一大陸之間的無人區。
經過一番血戰苦戰，最終在感應到了那時候還年幼的她們哭喊聲，她們的爸爸豁出命在以付出原始基因破碎和身軀都被打爛了的代價，最終拼掉了三大終極戰鬥兵器。
哪怕付出了這麼慘烈的代價才艱難獲得了勝利，她們的爸爸也沒有喘息片刻，一句「我女兒哭了，小七和小茗哭了，我得回去」，就讓已經傷痕纍纍的他掙扎著要趕回去。
只為陪伴在哭泣的女兒身邊。
最後，還是她們的乾媽，玄水洛神，墨清璃把重傷瀕死的他背回了他們住的地方。
即便想要立馬趕到年幼的她們的身邊，她們的爸爸還是強撐著身體，在她們樓下，叫紅姨以最快的速度，用盡辦法，幫他掩蓋了身上的傷口，這個哪怕面對三大終極戰鬥兵器都不曾後退一步的終極戰鬥兵器這才敢回家。
沒別的原因，還是那句話，他不想自己的女兒看到自己身上這些傷口。
不是怕嚇著她們，而是怕她們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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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小茗，爸爸回來啦！」
在到門口的時候，秦楚渝強忍著身上的劇痛，推開墨清璃攙扶著他的手，調整了一下情緒，自己推開門，柔聲說道。
原本正在哭泣，怎麼哭都不帶停，還哭著喊著要爸爸的小小七和小小茗聽到了爸爸的聲音，轉頭看到回來的爸爸，「哇」的一聲，哭的更大聲了。
「爸爸！」
「爸爸！」
看到了爸爸，兩個小糰子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邁著還有些踉蹌的步伐，像乳燕投懷一樣，哭著喊著奔向他。
秦楚渝蹲下身子，伸出手臂，把哭唧唧的小糰子摟在懷裡。
即便只是這樣簡單的動作，可對於一身都是傷，還沒辦法用自愈能力恢復的他來說，隨隨便便就扯動了很多傷口。
在秦楚渝背後的墨清璃清楚的看到，只是蹲下，他背部那好不容易才包紮好的傷口再度裂開，鮮血浸濕了他後背的繃帶和剛換上的乾淨的衣服。
以至於他蹲都蹲不了，抱著兩個孩子就身體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可哪怕承受著宛如被千刀萬剮一樣的疼痛，秦楚渝的臉色依舊不變，依舊溫柔的哄著哭泣的小小七和小小茗：
「哦哦哦，好啦好啦好啦，不哭啦不哭啦，爸爸回來了爸爸回來了。」
墨清璃和玉婷轉過頭去，不敢再看這位明明已經遍體鱗傷，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卻依舊用自己最溫柔的一面來對待自己孩子的父親。
尤其是看到小小七和小小茗在不經意間觸碰到了秦楚渝身上的傷口，導致傷口崩裂，一旁墨清璃和玉婷都看不下去了，剛想上前阻止，卻被秦楚渝抬手攔了下來。
看著因為自己回來，已經漸漸不哭了，還在自己懷裡撒潑打滾的兩個女兒，秦楚渝的臉上也是顯露出溫柔和寵溺的笑容。
就彷彿剛才那一場慘烈的大戰，身上受的那些傷，都不存在一樣。
一直等到把兩個孩子哄睡著了，秦楚渝才跟著墨清璃回去接受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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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作為旁邊者的小七和小茗也明白，也正是因為這一戰，秦楚渝透支了太多的力量，他的原始基因才漸漸開始破碎。
原本還能控制，只要不再度透支原始基因就行。
可自從在解決這一次危機，實力來到了破王級的秦楚渝不僅沒有半點喘息時間。
反而因為他的實力越來越強，有很多人就盯上了他。
有些人想要掌控他，有些人想要毀掉他。
再加上改造人、獸族的快速崛起。
這也導致了當時的大夏內憂外患。
為了能更好的保護女兒，秦楚渝在得到牧老和夏老的授意下要組建一支改造人的隊伍，也就是後來的龍隱軍。
於是，秦楚渝一邊要和那些來自於內部的威脅鬥智斗勇，一邊要帶領龍隱軍解決來自外面的威脅，一邊還要為女兒尋找出生路，試圖改變她們那悲慘的未來。
於是秦楚渝一直透支身體，透支力量，這也導致他的原始基因破碎程度越來嚴重。
也正是基於這個原因，這個時期的秦楚渝才沒有時間去調查以前那檔子事，更別提向慕家、向慕傾城復仇了。
雖然這時候的他擁有可以輕易讓慕家、讓慕傾城萬劫不復的能力。
可一旦他這麼做了，恐怕就會給一直想要將他置於死地、想要毀了他、想毀了龍隱軍的傢伙機會！
可以說，這個時期的秦楚渝雖然擁有力量，也有軍隊，但無論實力，還是權利，亦或者是財富還沒有達到巔峰。
面對那些來自暗地裡以及各種威脅，他還做不到抬手就可以覆滅，或者跟後來那樣，面對任何威脅和困難，他都可以平靜淡然的彈指可破。
所以他每走一步，那都是如履薄冰，錯一步，他的家人和兩個孩子就很有可能會萬劫不復！
不過這個時期的秦楚渝雖然沒辦法對慕家、慕傾城下手，不過他還是提前針對慕家、慕傾城布下了一個局。
一個進退都可以的局。
那就是在慕戾和慕傾城身上都布置了暗手。
一旦他確定那件事就是慕傾城做的，他可以讓慕家自相殘殺，最終落得一個萬劫不復的境地。
到時候慕家連一條蚯蚓，他都會親自去豎著劈，雞蛋黃都會被他親自給搖散了！
如果那件事不是慕傾城做的，那秦楚渝的暗手就會一直在暗中保護慕傾城。
當然，之所以這樣做，也有秦楚渝自己的一些原因。
那就是他並不確定當年的事是不是慕傾城做的原因。
他不是沒想過不顧一切向慕傾城復仇，把整個慕家給埋了算了。
可最後的理智，以及這幾年的經歷、在小表姐的開導下，再加上這些年來，慕傾城發了瘋的找他們父女三人，怎麼樣都不肯放棄。
慕傾城的舉動，最終還是讓他選擇了暫時不動慕家、不動慕傾城。
秦楚渝打算等自己有時間，空出手來，親自再去調查當年的事情的真相，弄明白事情了，再決定要不要徹底解決慕家和慕傾城。
然而，這一等，就又是將近兩年半的時間。
這兩年半內，秦楚渝以不斷透支自己的力量和原始基因為代價，不僅將龍隱軍擴建到了幾十萬的數量，更是將大夏的科技水平，以及其他領域方面，提升了不知道多少個層次。
再加上問雅閣的建立，以及秦楚渝的不斷謀划，在全世界各地布下各種局。
漸漸的，秦楚渝不僅擁有了力量，還擁有了大量的財富，以及權利。
他終於可以保護自己的女兒，可以讓自己的兩個女兒肆無忌憚的生活在陽光底下，自由自在的過她們想要的生活。
然而，這一切都沒有持續太久。
獸族的再度崛起，獸族的來襲，以及被設下了圈套，導致秦楚渝只能和以姬浩然為首的十二個超體級改造人去面對那來勢洶洶的獸族大軍。
進而發生了，那堪稱傳奇，同樣也無比慘烈的大裂谷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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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一戰，小七和小茗也曾經聽她們乾媽，以及表姑說過，也知道這一戰很慘烈。
可只有真正看到的時候，她們才知道，這一戰，到底有多麼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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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開戰不到十分鐘，面對如同潮水一般的獸族大軍，以姬浩然為首的十二位超體級改造人就被圍毆成重傷，差點直接死在了這裡。
是秦楚渝拼著挨了幾下獸皇的重擊為代價，才強行把他們扔出了戰場。
只剩剛剛才晉陞到皇級的秦楚渝，一人一刀，一身紅衣陳，橫在第一大陸和第二大陸之間的屏障，獨自面對以三大獸皇、上一代joker帶領的不計其數的獸族大軍。
這一戰沒打多久，算起來也就一夜的時間。
日落開戰，日出決出勝負。
可就這一夜的時間，那些獸族大軍不知道多少次就要跨過這漫長的戰線進入第一大陸，她們的爸爸不知道多少次，一次又一次的把它們重新趕了回去。
這一夜，她們的爸爸被四大皇級聯手不計其數的獸族大軍圍毆。
不知道被打碎了多少次身軀，榨乾過多少次體內的原始基因，透支過多少次力量，被打的失去了多少次意識，多少次只是依靠著本能在戰鬥。
儘管能吸收獸族的基因能量作為補充，吸收獸族的基因能力提升戰鬥力。
可到了他這個層次，除了普通king以上的基因能量補充，其他的獸族終究還是杯水車薪。
而且那些獸皇也看出來她們爸爸雖然可以吸收別的基因能量和基因能力為他自己所用，可不同的基因能力和基因能量，因為相生相剋的原因，混合在一起就會導致他無法控制這些基因能量和基因能力，從而在他體內暴走，對他的原始基因造成的傷害更大！
所以它們也是故意讓數以億記的獸族小兵前去送死，獸王級的獸族則按兵不動，它們則時不時看準時機進行合圍出手。
這樣一來，她們爸爸就不得不出手施展大範圍攻擊去抹殺這些小兵，得不到多少補充、基因能量和基因能力還混雜傷根基的同時，還要面臨三大獸皇和joker的圍殺！
也導致了他的原始基因破碎程度加快！
可他沒辦法！
如果不抹殺那些獸族小兵，它們就要進攻到第一大陸。
這些小兵在他眼裡是小兵，可對於大夏的普通人來說，那就是噩夢般的存在！
而且也沒辦法保證，要是放過去這些小兵裡面會不會混著強大的獸王，會不會威脅到他身後那兩寶貝女兒，所以他只能全部抹殺！
再者，雖然這些雜兵是蒼蠅腿蚊子肉，但數量不少，積攢起來也算一些補充。
要是不吸收，不補充，他堅持不了多久。
如果吸收了，補充了，他也中了那些獸皇的計謀。
其實，這一戰無論輸贏，他也活不了多久了，也要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
這一戰很慘烈，慘烈到已經無法用任何詞語形容。
但似乎這種慘烈，也僅僅只是針對這個還不到二十三歲的青年。
一人，一刀，沐浴著血，沒有任何支援，沒有任何援軍，自己做那最後一道屏障，阻擋著數以萬萬計的獸族大軍。
即便多次被打到身軀支離破碎，他自己的鮮血染紅了不知道多少千里的土地，打到不知道失去了多少次意識，僅僅是依靠著本能的戰鬥，阻攔著如同潮水一般洶湧殺來的獸族大軍，一次次獸皇的圍殺！
以至於看著又一次失去意識，身體明明破碎乾癟，卻依舊靠著本能，義無反顧的提刀沖向前的父親，明知道會發生什麼，卻只能在一旁觀看，卻無法改變這一切的小茗大聲哭喊著：
「爸爸！」
「不要再打！」
「後退啊！」
「不要再硬扛了！」
「啊啊啊啊啊啊！」
「爸爸！」
「求求你了！」
「後退啊！」
小七這一次沒有攔住小茗，也沒有安慰她，因為她也失控了。
她紅著眼，流著淚，目眥欲裂，不斷的運轉大腦，加強腦電波，不斷的強行透支她的力量，試圖改寫這一歷史。
哪怕只能改變一點，一絲，能給她們爸爸，哪怕一點，一絲絲的幫助也好啊！
噗嗤！
就像小七之前說過的那樣，未來或許可以改變，但過去一定無法改變！
即便她透支所有力量，一口鮮血噴出，差點被趕出過去，也沒辦法打破她們和她們爸爸之間那層微弱屏障，給予她們爸爸，哪怕一點點，一點點幫助啊！
秦楚渝這兩個來自於未來的女兒，她們就只能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這慘烈的一幕發生，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
「誰來，誰來幫幫爸爸啊！」
「哪怕只幫他一下，讓他休息一下也好啊！」
「誰啊！」
「誰來啊！」
小茗瘋狂的拿自己的身軀去撞那些獸族大軍，去撞那獸皇，想要為自己的爸爸爭取一點時間，哪怕只是一點休息時間！
可來自未來的她什麼都改變不了，什麼也做不了。
她的身軀會穿過獸族大軍，會穿過獸皇，然後眼睜睜的看著它們又一次次沖向自己的爸爸，圍殺她的爸爸！
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發生，痛哭著，哭喊著的，撕心裂肺。
小七顫抖著身體，揮動著手，想要跳過這個時間節點，不忍再看。
可右手最終還是顫抖著握緊了同樣顫抖的左手，然後強行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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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一次次倒下，又一次次站起，即便血染千里，身軀支離破碎不知道多少次，哪怕失去意識，也還要阻擋在它們面前的這個人類。
獸族大軍和獸皇，也從一開始的譏諷、嘲笑，到後來的驚恐、顫慄，再到隨後的憤怒，和隱藏在憤怒中的那一抹害怕。
有一獸皇對著又一次站起來，並且一刀退它的秦楚渝大聲喊道：「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你一次次的倒下，又要一次次的站起來！」
「乖乖給我倒下去死啊！」
另一個獸皇看到他這副樣子，不知道是起了惻隱之心，還是為了他能徹底倒下，給他開出了條件：
「龍皇！只要你倒下，或者不反抗，任由我們從你身邊走過去，進入第一大陸，我保證，不僅不會傷害跟你有任何基因關係的親人，甚至我們可以幫你屠殺掉那些欺負你，不相信你，讓你只能孤身一人來阻擋我們的虛偽人類！」
上一任joker抹了一把他自己臉上的血，伸出舌頭舔了舔，也是譏笑出聲，勸道：「是啊！你看，那些人是何其虛偽，你為了保護他們，跟我們血戰至此，他們明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卻不肯派一兵一卒，哪怕只是一發炮火來支援你。」
「為這樣的虛偽人賣命，值得嗎？」
「為已經拋棄你，還把你當做數錢工具的那片土地上的人奮戰至此，值得嗎？」
「龍皇，你做到這一步已經是難得可貴了，倒下吧，不丟人，也不恥辱。」
秦楚渝沒有說話。
為了將自身的戰鬥本能發揮到極致，讓自己多撐一會兒，已經隱隱約約發覺，要是失去了主體意識，單靠本能自己或許可以發揮更強大實力的他，不惜一次次自碎主體意識。
暫時失去了主體意識到他就像是一頭失了智的野獸一樣，沒有任何痛覺，沒有任何情感，全靠體內原始基因最本能的本能，只會向前殺戮，會將每一個從他身邊經過的獸族給抹殺。
而那些獸族的獸王獸皇，以及那個joker永遠都不會知道的是，他站在這裡，死戰不退的理由，可從來都不僅僅是為了身後那片土地。
他有著一個不可動搖的信念，一個理由，這個信念，這個理由，甚至強到了化作了本能，最強大、最原始的本能，驅使著他哪怕已經沒有意識了的身體。
這反而發揮出了超越他本身的力量！
當然，已經失去了意識的秦楚渝現在是意識不到的，只能感覺到一個模糊的大概。
他拿著那把已經染上了一層厚厚鮮血，唯有刀刃還冷的發亮的唐橫刀，拖著破碎的身體，失去了本體意識，全靠本能活動的他徹底不再防禦，只有進攻，發起了一次又一次的衝鋒！
身體破碎就本能的用生命力恢復！
沒有基因能量了就破碎其他沒有開啟的原始基因，以破碎原始基因為代價，暫時獲得強大的基因能量補充！
雖然這樣做無疑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可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他已經顧不上這麼多了！
其實就算此時此刻他是清醒的，他也一個字都不信那些獸皇和joker說的話！
因為在他看到的那些未來中，他的女兒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未來都會死在這一次獸族進攻之下！
即便他知道，發生這種可能性或許不大，但他也不賭！
所以他哪怕被那些人設計了，中圈套了，哪怕他對那片土地上大部分的人都已經失望了，他也依舊站在這裡，化作最後一道屏障，不讓哪怕一隻獸族過去！
什麼狗屁承諾！
什麼不會傷害他的親人之類的屁話！
一旦讓它們發現自己女兒身上的秘密，它們說的話，就算是屎，它們自己也會心甘情願的咽回去！
最終，在黑夜即將過去，黎明即將到來，破碎了大部分原始基因的秦楚渝再也堅持不下去。
就在他要被受了傷、憤怒到了極點、忍耐到了極點的三大獸皇和joker圍殺至死的時候，一團黑白能量忽然從萬里之外，撕開空間而來，直接灌入了秦楚渝的體內。
這一突發情況，讓三大獸皇和joker震驚不已！
因為它們能感覺到，這一團黑白能量可不單單隻是能量，而是完全有原始基因構造而成的！
十分的不凡！
它們反應過來，想要出手阻攔。
但一切都晚了。
伴隨著這一道黑白能量的灌入，原本秦楚渝原本混亂到了極點的基因能量和基因能力竟然開始變得平衡、穩定了的起來。
不再因為相生相剋而暴走、難以控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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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團黑白能量，已經哭腫了眼的小七和小茗也是一愣，然後她們就反應了過來。
小茗獃獃的看著這一道來自數千公裡外的黑白能量，她咽了咽口水，說出了兩個可能：「是媽媽……還是……」
因為能擁有這樣的基因能量，在她的認知里，只有兩個人。
看著這一團已經完全融合的黑白能量，小七美眸驟然一縮，她瞬間反應過來：「是表姑！」
「是表姑的原始基因能量！」
聽到這話，小茗也是滿臉震驚，不過也是因為小七的提醒，她這才想起來，這時候她們的爸爸媽媽還沒和好，她們媽媽還沒把她們找回去，所以這股基因能量，也只能是她們表姑的！
小七的語氣有些激動：「難怪乾媽和姬浩然叔叔說，這一戰爸爸本來是要輸掉的，可在最後關頭，有人奶了一口爸爸！這才讓爸爸極致升華，突破到破皇，從而反敗為勝！」
「但至於這一口奶是誰奶的，她們也不知道，爸爸也不肯告訴他們。」
「原來，原來，又是表姑……」
小七癱坐在地上，看著終於有人幫的爸爸，看著又是她們表姑救了她們爸爸一次，小七一手撐地，哭著捂著臉，哽咽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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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著這一股陰陽之力的中和，秦楚渝體內的隱患不僅得到了解決，甚至極致升華，絕對破鏡，終於是達到了破皇級。
恢復了意識的秦楚渝聽著腦海里那個熟悉的哭哭啼啼、罵罵咧咧中又是心疼得不得了的聲音，感受著被那股力量漸漸縫補起來的身體。
秦楚渝閉上眼，再睜開眼，看著那些因為他突破了而驚懼的獸族大軍、獸皇們，迎著第一縷地平線升起的陽光，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秦楚渝雙手握刀，身上基因能量匯聚，兩道頂天立地的巨大虛影在他背後顯現。
那虛影一男一女，並肩而立，雙人同握一把刀，將彼此的基因能量灌入這把唐橫刀裡面。
伴隨著兩人基因能量的灌入，整片大陸的空間，都在這一刻被撕裂了起來，形成了一道天然的牢籠，困住想要逃跑的獸族。
秦楚渝輕聲說道：「憨憨，一起上吧。」
潛意識裡，秦楚渝可以清楚的看到，一個嬌小的人兒，正在一邊哭，一邊用那黑白能量，就像是以前幫他縫衣服一樣，把他那破碎的不成樣子的身子一點一點縫合起來。
那軟糯嬌憨的聲音帶著哭腔：「好，不過你得答應我，打完這架，你得回來休息，不能再打了！」
「你看看你這身體都打成什麼樣了，不是說好了小七她們長大一點就不再那麼拚命了嗎？」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嗚嗚嗚嗚……」
「你不聽話，等你回來，你看我怎麼收拾你，怎麼拿拖鞋打死你！」
「你讓我怎麼跟舅舅舅媽交代，你讓我怎麼跟小七和小茗解釋啊……」
「嗚嗚嗚嗚……」
聽著嬌憨人兒那看似喋喋不休的責罵，實在心疼的聲音，奮戰了一夜的秦楚渝的臉上也終於露出了一抹笑容。
只不過那是一抹訕訕的一笑。
「知道啦知道啦～」
秦楚渝舉起手中的刀，一瞬間，整片第二大陸都被渲染成了水墨色。
融合技。
水天一氣。
天地斬！
伴隨著一道貫穿整個第二大陸，一路蔓延至極南洲，又從極南洲貫穿，來到藍星另一面，直接給藍星梳了一個中分的一道刀氣，這場慘烈的戰鬥，也最終落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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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爸爸一直說，他欠小表姑四條半的命，這人情，這恩情，欠大發了。」
觀看到這裡，小七才明白自己爸爸以前說的那些話，也徹明白了為什麼自己爸爸明明已經那麼天下無敵了，無敵到能以一個人壓制改造人、獸族、人類三方勢力。
結果面對她們表姑的時候，那乖的比她們都乖，寵她們小表姑也是寵的不像話，哪怕親自把自己曾經的白月光一刀給劈了，也不會眨眼。
一句話，小表姑值得。
小茗揉了揉她那雙明亮的大眼睛，徐徐吐出一口氣，說：「難怪媽媽一直說，要是換一個女人被爸爸這樣寵著、呵護著，媽媽絕對不會跟爸爸在一起，只會成全他，但唯獨表姑可以。」
「估計是爸爸早就跟媽媽說過這些，媽媽也覺得表姑值得。」
「嗯嗯。」
小七和小茗順著時間的繼續觀看著她們爸爸的人生，也看到了他在這一戰結束以後突破到了破皇，一直使用力量，不斷的穿梭未來，企圖為她們找一條生路。
最終，經過不知道多少次努力，她們爸爸才從那不計其數的未來中，找到了一條可以讓她們活下去的路。
那就是她們爸爸現在走的路。
原本這一條路，是小七和小茗自己走的，是她們可能要經歷的一種未來。
也就是在未來，出於一些原因，她們兩個也會逆流而上，去尋找那所謂的本源。
這條路很艱辛，充滿坎坷。
即便真正長大以後的她們，走起來也十分困難，而是隕落在這條路上的可能也是不計其數的。
她們爸爸就是通過一點一點的摸索，一點一點探究，最終才想到了這樣的辦法，以他自身入局，來替本應該讓她們做的事。
這條路充滿了迷霧和未知，也有很多不確定的因數。
是她們爸爸通過愣著靠著那麼模糊得不能再模糊的線索，替她們排除了無數艱難險阻，克服了無數困難，將一切危險，都提前扼殺在了搖籃當中。
不僅如此，小七和小茗還親眼見到，她們的爸爸為了她們的未來不會受到局限性，在她們能活的前提下，給她們創造了更多的選擇，更多的路！
即便她們沒有選擇突然間長大，即便她們選擇了做一個普通人，過平淡的生活，哪怕如今的危機到來，她們的爸爸，也有辦法讓她們渡過去。
只不過，那樣的代價很大，大到跟要失去一切沒多大的區別。
他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會走哪一條路，所以他就儘可能的給女兒鋪好了更多的路。
每每看到她們的爸爸為了能給她們鋪好更多一條的路，就要付出不知道多少努力，多少心血，只為了兩人小傢伙在感動之餘，也會不經意間黯然神傷。
因為她們爸爸，只記得給她們鋪好了各種道路，讓她們可以健康快樂的長大，可以自由自由的選擇她們想要的生活。
可他呢？
可他的路呢？
他的人生呢？
他想要的生活呢？
這些如果不是她們從未來穿越回來，可能一輩子都不知道，她們爸爸為了她們做了這麼多。
也難怪，她們爸爸不想讓她們看到這些。
疼，真的很心疼。
而至於為什麼她們爸爸後來選擇了讓她們被媽媽找回來，小七和小茗也在這裡面找到了答案。
那就是她們的爸爸，在這幾年裡，在執行任務和建立龍隱軍的時候，見識過了太多太多失去了因為各種原因雙親的孩子。
看到了失去了雙親的他們，究竟活的有多麼難，多麼痛苦。
這種難和痛苦，或許不是生活上的，物質上的，而是心理上的。
就比如一開始的龍隱軍，那真的基本百分之八十的龍隱軍戰士都因為各種原因，失去了雙親。
其中也包括了她們的乾媽墨清璃和阿輕。
如果說，一開始，她們爸爸在看到這些還能無動於衷，沒什麼感覺的話，那當她們的爸爸知道自己必死，以後一定會離開她們的時候，再看到那些失去了雙親的孩子，他就會第一時間聯想到她們。
一想到自己走了以後，自己的兩個女兒就要孤零零的活在這個世界上，那種痛，那種窒息感，光是想想就讓她們爸爸心痛不已。
尤其是在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她們的爸爸在看到一個不久前才失去爸爸、媽媽的孩子躺在床上，瘦的皮包骨的渾身上滿了蛆，一遍又一遍的哭喊著爸爸、媽媽。
那種感覺，那種情景，雖然她們的爸爸表面上沒太大的情緒波動。
可那孩子那一聲聲無助的哭喊，充滿思念的呼喚，又怎麼可能不撕碎著同樣身為爸爸的他的心？
最終，她們爸爸把那個女孩，以及她的爺爺帶回了北境，並且妥善安排了她們。
期間她們爸爸也曾經去看過那個女孩，儘管生活物質已經不缺了，可那個女孩偶爾露出對父母的思念，坐在大門口，望著大街上，那其他的孩子都有父母牽著走，眼裡那對父愛母愛的渴望，同時深深的刺痛著她們爸爸的心。
她們爸爸也不是沒想過給她們找個后媽，可無論怎麼選，似乎都不太合適。
因為他這幾年來一直在奮戰，一直在忙碌、血戰，這也導致他其實是沒時間理會這方面的東西。
即便這幾年有不少優秀是女人跟她們爸爸表白，希望跟她們爸爸能夠一起走下去，可心裡都是她們的他，心裡哪裡還裝的下別人？
所以但凡她們爸爸要給她們找后媽，那一定會從她們的角度出發，而不是他自己的。
紅姨、玉婷阿姨等適合照顧孩子，但並不適合接過她們爸爸的責任，在以後來保護她們。
嫻雅姐姐，以及她們的乾媽，倒是有能力保護她們，也可以照顧她們，對她們也很好。
但她們的爸爸很早以前就明白，乾媽她們之所以對她們好，那是基於他，才會愛屋及烏。
那要是他不在了呢？
或者是，她們爸爸跟她們其中一個在一起了，未來有了孩子，那她們還能對她們那麼好嗎？
至於她們表姑，那倒是託孤的最好人選。
既會照顧她們，在關鍵的時候也能保護她們，而且也不用擔心他走了以後，或者是表姑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孩子以後，她們表姑就不會對她們好。
但終究，她們的爸爸還是不忍心。
因為她們都知道，以她們表姑那脾氣，真的要是託孤給她們表姑的話，她們表姑真的可能會為了照顧她們，一輩子不嫁人了。
那對她來說，太殘酷，太不公平了。
儘管她們表姑也一直強調，在沒有遇到她喜歡，別人也同樣喜歡她的人，她是不會嫁人的。
可萬一要是以後遇得上呢？
而且每一個選擇的背後，都有第二個選擇。
而那萬年不變、並且影響著第一選擇的第二選擇，其實就是她們的媽媽。
原本一開始，她們爸爸因為以前的事，是不考慮她們媽媽的。
可自從大裂谷一戰結束以後，她們爸爸也終於有時間去看一看那一直在尋找她們，一連找了幾年，碰了很多壁都沒有放棄的媽媽。
再加上自從她們爸爸不在家以後，她們媽媽一直都在暗中保護著她們爺爺奶奶、還有其他親人，不僅沒動過他們，反而還同樣在暗地裡幫著她們爸爸照顧他們。
以及表姑的時不時開導，以及之前的經歷，讓她們爸爸不要衝動行事，不要做自己後悔的事。
最終，她們爸爸那顆因為她們媽媽而冷掉的心，也最終還是被她們媽媽給稍微回暖了一些，決定給她們媽媽一個機會。
所以，在做好完全的準備以後，她們爸爸故意就被她們媽媽找了回去。
對她們爸爸來說，這即是對她們媽媽的考驗，考驗她是不是能成為一個能夠保護好她們的媽媽，也是對她拋夫棄女的懲罰。
其實自從她們爸爸在照顧她們媽媽的時候就已經摸清了她們媽媽的脾氣，了解她的性格，知道她們的媽媽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如果不是因為那次刺殺，她們的爸爸或許還會一直對她們的媽媽抱有希望，會像一頭倔驢一樣，等待著她把他們找回去。
事實也的確是。
假如沒有那一次針對性的刺殺，或許只要再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她們的媽媽清醒過來以後，就會去把她們找回來
可惜，沒有如果。
她們的爸爸也明白一點，如果說這個世界會因為他不在了，依舊會繼續因為愛他女兒而愛他女兒的人，恐怕就只有她們的媽媽，慕傾城。
後來的事，小七和小茗也基本都清楚了。
那件事，不是她們媽媽做的也不是她們外公外婆做的，並且，她們的媽媽通過她們爸爸的考驗，兩人解開心結，重新走在了一起。
至於害的她們一家四口分開這麼多年，害的她們爸爸媽媽之間產生了誤會，她們爸爸承受了這麼多痛苦的罪魁禍首，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慕家的慕戾等人，被她們媽媽給徹底的收拾了，還徹底的斬草除根。
至於顧右以及顧家……
那是被她們爸爸親手給送上路的。
臨走之前，顧右更是將大夏幾千年來的酷刑都體驗了一遍。
每次要死的時候，她們爸爸就會治好他，然後再讓他以絕對清醒的情況下，繼續體驗。
最後連骨灰都沒得剩下。
而也正是被找回去的這幾年，可以說，是她們爸爸過的最放鬆、最活的像自己的幾年。
兩個女兒、自己老婆都在身邊，不需要再跟任何人鬥心眼子，也不用再常常一個人去面對那些危險的事。
雖然跟自己老婆常常三天一吵架、五天一干架的，可這是獨屬於他們相處的方式。
小七和小茗就經常會因為自己的爸爸媽媽，上一秒吵架吵得就要離婚了一樣，下一秒就好的跟剛熱戀期的小情侶一樣這種極度的反差逗的眼淚都快下來了。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三天不見，兩人總得急瘋一個。
有時候兩個都瘋！
一頭倔驢，然後哄一下就不倔了。
一個死鴨子嘴硬，然後哄一下就不嘴硬了。
彼此都跟台階下，只要不觸犯原則問題，這兩人道歉和給台階下就跟吃飯一樣容易。
上一秒我沒錯！
下一秒我就是錯了！
從來不會像別人一樣，明明自己可以跟一個不認識的人，可以跟朋友、同事、老闆，可以跟任何人道歉，卻唯獨對自己身邊最親近之人，永遠都是說不出一句道歉。
永遠都是那麼理所當然，認為自己哪怕錯了，身為最親近的人，那不僅不能讓自己道歉，還要哄著自己。
天下多少人，多少伴侶，多少夫妻，都死在了那一句永遠都開不了口的一句道歉？
她們的爸爸媽媽平日里自己一個人的話，那是一個高冷，一個平淡如水，一旦在一起了，那就跟兩個活寶一樣。
她們媽媽有什麼疑惑就跟她們爸爸說，她們爸爸也總會告訴她。
這也是為什麼她們媽媽知道很多事情，包括知道她們爸爸把她們帶回來，其實就是為了懲罰她們媽媽。
可對於她們媽媽來說，這是懲罰，但不完全是。
用她們媽媽的話來說，那就是「小七和小茗本來就是我的孩子，我作為她們的媽媽，本來就該照顧她們。」
」以前我做錯了，選錯了，我認錯，也認罰，不找任何理由。」
「但以後，我絕對不會再犯了。」
「包括你也是一樣。」
直到看到了自己的爸爸媽媽在一起以後，小七和小茗才明白，為什麼她們爸爸從一開始無論怎麼選擇，都有她們的媽媽。
到最後，選擇永遠就只有她們媽媽一個人。
就像她們表姑說的那樣，找一個自己喜歡的，不難。
找一個喜歡自己的，或許也不難。
但難得是，找一個自己喜歡的，也喜歡自己的。
更難得是，能找一個自己喜歡的，也喜歡自己的，能彼此了解對方的心思，不需要刻意的遷就和改變，就能夠最契合彼此靈魂的。
這兩人就像是兩和齒輪一樣，明明一大一小，明明看上去就覺得不合適，可合在一起，卻是十分契合的對方。
可看著看著，笑著笑著，小七和小茗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她們不知不覺見，就來到了她們爸爸生命路程的終點站。
回望過去，她們看到了她們爸爸的另一面，看到了她們爸爸其實並不是她們想象中，一開始就那麼無敵，面對任何事情都能夠平靜淡然的對待，就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輕鬆破開任何困難絕境。
她們看到了她們爸爸也有委屈、無助的一面。
她們看到了她們爸爸在弱小的時候，也曾卑微、隱忍的一面。
她們看到她們爸爸這一路的艱辛，一路坎坷，一路的不容易。
她們看到了她們爸爸從一個什麼都不懂的男孩，逐漸成長為了一個男人，成長為了一個爸爸。
其實哪有什麼天生就會帶娃的奶爸？
她們爸爸之所以能把她們帶的那麼好，養的那麼好，是多少個已經疲憊到走路都要睡著的日夜，為了給她們換尿布、給她們奶粉，給她們做吃的，頂著巨大的疲勞和傷痛，然後一點一點積累起來的經驗。
她們也已經記不得她們的爸爸有多少次只是剛回到家，剛進到門，就倒頭摔在地上，癱軟的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依舊強撐著身體，去照顧她們。
她們已經記不得多少個日夜，她們是睡在自己爸爸懷裡，她們爸爸是坐在地板靠著牆上睡著的……
不知道多少次，他自己已經明明委屈到想哭，已經一身的傷痕，累到恨不得躺在地上三天三夜都不想動，卻還是習慣性把最溫柔、最好的一面來哄因為少吃一口奶、少睡了一會兒覺，總是因為一些無厘頭打架而哭鬧不止的她們。
對於她們的哭鬧，她們受的那些小委屈，她們爸爸從來不會覺得厭煩，也不會煩躁，更不會無視。
總是會很耐心很耐心的聽她們那咿咿呀呀的解釋，總是會用最合適、最溫柔的方式安慰她們，替她們消除心裡的小委屈。
有時候明明已經很忙，很累的，明知道回家，他就要面對她們帶來的一些小煩惱，會得不到很好的休息。
可他只要一完成任務，不管再累再困，哪怕依舊奔襲萬里，只為了能回來陪伴在她們的身旁，不讓見不到爸爸，就需要哭鬧才能睡著的她們見不到爸爸。
在她們的記憶中，雖然小時候她們的媽媽不在身邊，爸爸也很忙，可她們從來都沒有過哪怕一絲絲所謂的留守兒童的感覺。
因為她們爸爸經常回家，經常她們睡著之前，或者醒來以後，都能看到爸爸。
每一次出去回來，她們的爸爸總會給她們帶一些小東西，小驚喜。
有時候是好吃的，有時候是好玩的。
所以，她們怎麼可能會有什麼留守兒童的感覺？
有的從來都是被自己爸爸捧在手心細心呵護、放在心裡的幸福感。
他明明是第一次當爸爸，卻在這方面懂得這麼多。
回看自己爸爸的一生，小七和小茗這才發現，她們爸爸之所以在這方面懂得這麼多。
那全是因為，這些，都是她們爸爸小時候可望而不可求的……
她們的爸爸把自己小時候的遺憾全部都彌補在了她們的身上，沒有讓她們再經歷他小時候的種種。
並且他同樣也沒有把爺爺奶奶的那一樣，自己的遺憾，需要靠兒女去彌補。
非的考上什麼好大學，非的要懂事過人，非的要這，要那，完全沒考慮過自己兒女的感受，也沒問過他們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別人總是問起她們爸爸，想要她們成為什麼樣的人的時候。
她們爸爸總是會笑著、發自肺腑的說：「只要她們能開心長大，能平安幸福的過完一生就行。」
這從來都不是一句應付別人的客套話，身為被她們爸爸捧在手心裡的小寶貝，小七和小茗是最能體會到的。
在這個別人恨不得自己兒女一出生就去打什麼所謂的基礎，贏什麼起跑線上的時代，她們的爸爸卻從來都不會這樣做。
她們想學什麼，想做什麼，全都是她們自己個人的意願。
如果她們不想上學了，那就不上了，直接跟她們爸爸說，從來都不需要找什麼理由。
累了就睡，餓了就吃，不開心就哭，開心就笑，絕對不能在這些方面委屈自己。
這是她們爸爸教會她們的道理。
至於別人說的什麼人中龍鳳、天之驕子，她們爸爸總會一笑而之，從來都不會強加在她們的身上。
也有人懷疑，她們爸爸這麼寵她們溺愛她們，長大了她們會不會不學好，或者走什麼歪路？
而現在的她們，其實就是她們爸爸用實際行動告訴那些人，寵愛和溺愛，從來都不是讓一個孩子走錯路、走歪路、不學好的理由。
她們的爸爸對她們寵愛、溺愛是不假，但同時，也親自教會了她們很多道理，用她們最合適的方式，讓她們學會了這些道理。
而不是一昧的硬塞給她們，她們一時學不會，就要大發雷霆之類的。
所以她們學到的大部分道理和三觀，其實都是跟她們爸爸學的。
她們的爸爸才是她們的第一個，也是最重要的一個人生老師。
也正是因為她們爸爸的耐心、悉心教導，和以身作則，所以她們哪怕是被寵愛著、溺愛著，她們也沒有變成那種別人眼中的壞妹，囂張跋扈、不懂事的大小姐、一出事只會喊「我爸是秦楚渝」的klf……
每每看到這一幕的小七和小茗眼眶總是熱熱的。
不是她們過的不好，辜負了她們爸爸的期望。
而是她們過的太好，太幸福、太舒服了，以至於她們再看到自己爸爸曾經的那種種經歷，她們就心酸想哭……
………
她們也看到了她們爸爸孤獨的一面。
因為太強，所以只能一個人去面對，沒有人能站在他的身邊，和他肩並肩。
她們看到了她們爸爸擔當的一面，看到他脆弱的一面，看到了他無助的一面。
看到他也曾熱血上頭，為了給一個普普通通龍隱軍戰士，硬剛其他高層。
也看到了他也曾因為自己的決斷失誤，導致了不少龍隱軍戰士喪命，他痛苦不已。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她們的爸爸再也沒有熱血上頭，也從來不會輕易下一個決定，開始變得沉著冷靜，變得面對任何事情都能夠從容面對。
她們也看到，即便跟她們媽媽在一起以後，即便能夠享受生活，不再需要他去拚命的時候，她們的爸爸也依舊在幫她們鋪好道路，在暗中解決那些有可能對她們產生威脅和危險的荊棘。
似乎除了她們和她們表姑，她們爸爸算計整個世界，也包括他自己。
只為了能給她們爭取一條活路，只為了他不在的時候，她們可以好好的活下去。
臨走之前，她們爸爸不僅為她們鋪好了道路，同時，也給她們的媽媽鋪好了道路。
他知道他離開以後，她們媽媽會怎麼會，所以安排了很多很多很多後手，就是怕他走了以後，她們的媽媽會做出什麼傻事來。
還有很多很多很多很多……
………
嘎吱。
就在小七和小茗傷感，要看到自己爸爸走到時候的那一幕，忽然間，房門被打開了。
小七和小茗看到了，她們那個準備奔赴戰場，準備通過那個通道，一路逆流而上的爸爸，在去的前一刻，推開了一個房間的門。
那是她們的房間。
小七和小茗記得，那時候她們應該是正在上學，所以沒在家。
她們爸爸臨行前，沒有去她們，沒有見她們媽媽，也沒有去見她們表姑，更沒去見其他親人，而是來到了她們的房間？
就在小七和小茗疑惑的時候，秦楚渝坐在了她們那張小床上，幫她們整理床上的東西，一遍又一遍。
那雙大手，輕輕撫摸著她們放在床上的睡衣，小七和小茗，看到了她們爸爸的眼眶就這麼紅了起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眼裡儘是不捨得。
看上去讓人很是心疼。
「小七，小茗，你們在嗎？」
秦楚渝很突然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