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穢亂後宮

第258章 穢亂後宮

賀清說他知道李正裳的一個大瓜。

酒兒其實並未當真,他隱退這麼多年,一直躲在深山裡面,能知道什麼,而且他從來不關心別人的事,不喜歡八卦。

但她還是十分配合地坐直身子,將雙手放在膝蓋上,認真地問:「什麼大瓜?」

賀清很吃她這套,更來勁了。

「李正裳那死臉是個淫賊,穢亂後宮。」

酒兒驚地頓時瞪大眼睛,看陸槿一眼。

李正裳那個樣子,說他殺人如麻,殺了多少人她相信,說他是淫賊就有點太匪夷所思了,他看起來跟風月完全不沾邊啊。

陸槿只是輕挑眉眼,有意思地問:「賀前輩此話怎講?」

賀清嘿嘿一笑:「當年我不是趁天黑去宮中看過蘭花嘛,不小心撞見。」

「撞見他跟誰了?」酒兒問。

賀清搖頭:「不知道,皇帝那麼多老婆誰知道她是誰?」

陸槿問:「他去的是哪個宮?」

賀清想了想:「是皇宮的東南邊,什麼長。」

陸槿:「長春宮?」

賀清點頭:「應該沒錯,就是這名字。」

酒兒看向陸槿:「這宮中住的誰?」

陸槿:「現在住的是一個貴人,可是二十多年前住的是榮貴妃,當時的馨嬪,她在長春宮住了很久,八年前封貴妃后才搬離。」

「她是李正裳的妹妹,他在她那裡不是很正常,」她看向賀清,「你這個根本就不是瓜。」

賀清不滿:「哥哥妹妹需要半夜抱在一起親嘴的嗎?」

「啊?!」酒兒驚訝出聲,「他們……可他們是親兄妹啊!」

陸槿:「賀前輩沒看錯?」

「絕對沒錯,他當時就是和一個女子抱在一起,」賀清一雙手捧在一起胡亂扭動,「哎呀,就是這樣啦。」

酒兒一開始還沒看明白,明白過來有些不敢置信。

「他們是親兄妹吧?」酒兒不確定地問陸槿。

陸槿點頭:「可是既然有這回事,那就難說了。」

只當賀清是誇大其詞,不想他真的抓到了李正裳的大瓜。

李正裳到三十多歲才成婚,婚後第二年李夫人生下李瑤,幾年後李夫人病逝,之後李正裳再未娶妻也沒有納妾。

大家都以為他只是一心撲在仕途上,不好女色,可現在看來怕是另一回事了。

而且當時司空府案是不是也跟這件事有關?大司空發現了他與榮貴妃的事情,所以他才那樣針對他,定要將他置於死地?

陸槿看向酒兒:「你在御瀾山用李瑤試探一事,當時榮貴妃和李正裳的確有些急,特別是榮貴妃,當晚說身子不適都沒有去陪皇上。」

酒兒還在納悶李正裳怎麼沒有一點動靜,原來要動靜的對象就在身邊,近到她都看不到。

而且李正裳又是衛將軍,榮貴妃又是她的妹妹,他進出更加沒有人懷疑,只是他們太過膽大,竟然在皇上眼皮子地下搞動作。

陸槿:「看來上次的打草驚蛇力道還不夠大。」

酒兒:「那要如何?」

陸槿:「將調查司空府案的事情透露出去,讓他們先自行亂了陣腳。」

酒兒點頭,猶豫了下,她問道:「淩王……應該是皇上與榮貴妃的兒子吧?」

賀清瞪她一眼:「死丫頭,你太壞了。」

陸槿握著她的手笑了:「試探一下就知道了。」

賀清看他們兩一眼:「你們怎麼那麼壞啊?」

酒兒瞪他一眼:「我們都沒說怎麼做你就說壞,是你自己太壞,想到了什麼壞注意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賀清把眼睛看天,背著手離開了。

賀清走後,酒兒說起育王約她一起去月樓賞花的事。

陸槿一聽就黑了臉:「他約你賞什麼花?」

「現在正是賞花的時節,什麼花都能賞到呀,」酒兒故意道,「你又不能帶我去賞花,他能帶我去也挺好。」

「不許去。」陸槿道,「你可知遊船那天行刺的刺客跟育王有關?」

酒兒有些驚訝:「是他的人?」

陸槿點頭:「他很可能還跟東烏有關。」

「東烏?」

酒兒忍不住皺起眉頭,她對東烏可是一點好印象也沒有,雖然說兩年前老東烏王死了,黑澇王奪下了王位後主張和平,與大京和惜山的關係都有所緩和,但是他們以前乾的那些事酒兒可一直都記得,不管怎樣,她都覺得他們陰險狡詐得很。

「可現在的東烏王不是你們幫助過的嗎?」酒兒問。

陸槿:「東烏國內勢力繁雜,黑澇王雖然坐上了王位,可闞王餘黨仍然活躍,現在尚不清楚他是與東烏什麼勢力有關,但可以肯定他於東烏王有關。」

「那天用來行刺的匕首我讓賀前輩看過,他說那上面的毒藥不太尋常,倒是像東烏的東西。」

賀清的判斷酒兒不會懷疑,他對天下的毒藥最是了解。

陸槿不放心:「你現在的身子不比以前,我不放心你接近他。」

「我現在對他有用,他還不至於毒害我,」但她見陸槿仍然不放心,於是到,「那明日不和他約了。」

陸槿:「你想去賞花。」

酒兒沉吟:「我想的話可以自己去的。」

陸槿:「明日我帶你去賞花。」

「你能帶我去賞花?」酒兒搖頭,「還是不要了,我可怕被人看到。」

酒兒以為陸槿說帶她去賞花只是隨口一說,並未當回事,可等陸槿走後,他又派人送了東西來,一個包袱。

「爺說,請公主明日一定要去月樓赴約,他會一直等在那。」送東西來的人傳話。

酒兒將包袱打開,裡面是一套染著滿園春色的湘妃色輕紗薄裙,酒兒咬唇,羞惱地將裙子扔到一邊。

第二日,她換上一身男裝來到月樓。

陸槿比她早到,等她來時,他已經花亭等了好一會了。

今日月樓的人並不多,可是酒兒還是不免擔心,小心地打量周圍。

陸槿好笑:「怕什麼,你今日已經是這副打扮,誰認得出你。」

話是這樣說,但酒兒一路上還是有意與陸槿拉開距離,陸槿也隨著她,只是在她身後不遠處慢慢地跟著,賞了會花,陸槿讓她去樓上休息會。

酒兒讓他先去,她等了好一會才進了房間。

進到房中,酒兒長舒一口氣:「你今日真的要帶我來賞花啊。」

「我從不開玩笑,昨日送去的衣服你沒穿?」他問。

一說到這個,酒兒就來氣,她解開腰帶,將外面的男子外袍脫掉扔到陸槿懷裡,露出裡面湘妃色的輕紗裙。

「你覺得我穿這個能見人嗎?」她叉腰問。

陸槿好笑地將她扔過來的衣服接住放到一邊,然後走到她身邊打量:「這顏色果然很襯你。」

酒兒撫了撫臉上的疤痕,臉上的傷已經癒合,但是疤痕還沒有消退:「我現在這樣,穿再好看的衣服也不會好看。」

陸槿拿開她捂臉的手:「誰說的,你不管變什麼樣都好看。」

他將她帶到桌邊,讓她坐在自己懷裡。

酒兒這時發現不對勁,他平時喜歡飲茶,今日竟然是在飲酒。

「你喝酒了?」她問。

陸槿在她肩頭輕嗅,低聲答應。

酒兒捧起他的臉:「這兩年,你怎麼喜歡上喝酒了?」

陸槿:「也沒有喜歡,只是習慣了,你不喜歡我不喝便是。」

她不在的這兩年,他總是借酒消愁,所以都習慣了。

酒兒看著他,心中難受,想讓他開心些。

「酒多傷身,但小酒怡情,還是可以喝。」

她端起桌上的酒喝進嘴裡,然後低頭朝陸槿吻去。

陸槿微仰著頭,欣然接受,將她口中的酒奪食乾淨。

「小酒果然怡情,」他抵著她的額頭,一語雙關,說完突然笑起來,低聲道,「李瑤在對面的房中看著我們。」

酒兒身子一震,剛才她的確注意到後窗是敞開的,但是她以為對面的房間窗戶緊閉不會有人,而且陸槿對這方面一向謹慎。

她想轉頭去看,陸槿扶住她的頭不讓她動。

「不要讓她被我們發現。」陸槿道。

酒兒:「你是故意讓她看到的。」

陸槿輕笑。

酒兒惱了:「混蛋。」

難怪他定要讓自己穿著這件衣服來與他賞花,這一切都是他設計好的,她極力想隱瞞他們之間的關係,可他卻故意讓李瑤看見。

自己竟然著了他的道,可都已經被李瑤看見了,現在躲已經晚了,她在他的唇上狠狠咬一口,可還是沒捨得用大力氣。

陸槿只是輕聲悶哼,然後回吻住她。

陸槿將她抱到裡面的軟塌上面,離開了對面房間能觀察的視線範圍。

酒兒被他吻得意識有些模糊,但還是沒忘記推他:「我要趕緊離開。」

李瑤一直想抓自己的把柄,對這件事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現在已經被她看見了,總不能再讓她帶著其他人來捉姦在床。

他看著微喘的她,語氣霸道:「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他人都別想打你的主意。」

酒兒:「可是——」

陸槿細細地吻她:「沒有可是,一旦放出調查司空府案的消息,他們一定會想辦法將事情壓下去,會針對你,你會很危險。我要讓他們都知道你是我的人,讓他們不敢妄動。」

李瑤一直讓人關注雨靈公主的動向,想要抓住她的把柄,讓眾人看清她的真面目,特別是育王。

今日她得到消息,雨靈公主喬裝后偷偷去了月樓。

李瑤立刻嗅到不尋常的味道,月樓是大京男女相會最喜歡去的賞花之地,她這般偷偷摸摸的喬裝成男子,一定是去做見不得人的事情。

她趕緊也來到月樓,尋了一陣后,見到了身著大京男子服侍,臉上帶著疤痕的酒兒漫步在花叢間,而身後不遠處竟然是長寧侯陸槿。

他們在御瀾山時鬧得那般不愉快,可是現在竟然在這裡私會賞花,大家都被他們兩給騙了,他們兩早就暗通了款曲。

她趕緊讓身邊的人去通知育王來捉姦,自己繼續盯著。

賞了一會花,陸槿先離開去了月樓上的一間房間,沒過一會,酒兒也進了那間房間。

然後她就看到雨靈公主身著湘妃色薄衫,薄衫掛在肩頭,香肩半隱半露,甚是香艷地坐在長寧侯懷裡,還嘴對嘴地喂他酒,最後兩人親吻到一起,進了房間的裡面。

李瑤驚的下巴都要掉了,捂住嘴巴,以免自己發出聲音。

她懷疑今日見到的陸槿還是平時那個清冷禁慾、生人勿近的長寧侯嗎,完全被雨靈公主勾引住了。

雨靈公主也當真是放蕩,一到大京就勾引那個富商周子沐,現在都已經毀了容,變成醜八怪了還勾引長寧侯。

而且這些男人一個個的就想被關了迷糊湯,都上了她的鉤。

陸槿將酒兒抱向軟塌后,又回身關了後窗,所以她現在看不見屋內的情況,但是還是一直盯著那間屋子,在育王來之前她要死死盯著,要讓育王抓他們的現場。

李瑤焦急的等了好一會,終於等來了育王。

一見到他,她就迫不及待迎上去:「育王哥哥,雨靈公主正和長寧侯在那間屋子裡面私會。」

育王看一眼那間門窗緊閉的屋子,蹙眉:「瑤瑤,你不要胡說,公主今日身子不適待在館驛中,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李瑤:「我親眼看見的,看見他們兩——」

李瑤紅著臉說不出口。

「反正他們兩一定在裡面,你進去看看就知道了。那個雨靈公主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行為舉止甚是放蕩,到處勾引男人。」

「瑤瑤,」育王厲聲呵斥,「快跟我回去。」

李瑤:「都擺在你面前了你還不肯相信,也不肯去看。」

她甩開他的手,朝陸槿他們的房間跑去,育王趕緊跟上去阻止。

李瑤現在正抓住了酒兒的把柄,如何肯放下,讓手下的人進門踹開。

門「砰」的一聲被撞開,李瑤衝進去喊:「育王哥哥,你看是不是他們——」

可隨即她愣住了,房中根本不是她想象的那淫穢的場景,而且根本沒有雨靈公主,而是陸槿和宋橘。

陸槿坐在桌前正在作畫,宋橘在一旁伺候研墨沏茶。

他們同時抬頭看著突然闖進來的人。

「育王?李小姐?」陸槿微蹙眉心,「你們找本侯有何事?」

「雨靈公主呢?她剛才明明在這的,我明明見到你和她在一起。」李瑤質問。

陸槿眉頭微挑:「李小姐怕是認錯了人了吧,與我在這裡的一直是宋橘姑娘。」

宋橘起身行禮:「今日侯爺帶奴家來賞花,並未見到雨靈公主。」

「不可能,那人臉上有一道疤痕,就是雨靈公主,她在哪裡。」李瑤說著就要闖進去搜查。

育王拉住她:「瑤瑤。」

李瑤不甘心:「育王哥哥,你相信我,真的是雨靈公主,我親眼看見的,她——」

「夠了。」育王看向陸槿,「剛才瑤瑤說見到雨靈公主在這,我們只是想過來與她打聲招呼,卻不想是瑤瑤認錯了人,打擾了長寧侯與宋橘姑娘的雅興。」

「認錯了人?」陸槿聲音冷下來,「認錯了人就能強闖?」

育王抬手:「瑤瑤莽撞了,也是本王的錯,沒有及時制止她。」

他看向李瑤:「瑤瑤,跟長寧侯道歉。」

李瑤不服,但一見育王帶著怒意的眼神,只好低頭:「對不起長寧侯,是我認錯了人。」

陸槿:「那李小姐以後可要擦亮眼睛,看清楚了。」

李瑤本想捉姦在床,讓育王看清雨靈公主的真面目,卻不想弄巧成拙,讓自己失了大顏面。

但剛才她絕對沒有看錯,與陸槿在房中廝混的女子就是雨靈公主。

從屋中退出來后育王的臉色就很不好。

李瑤試圖解釋:「育王哥哥,你要相信我,剛才跟長寧侯在房中廝混的真的是雨靈公主,我不可能看錯,一定是被他們發現了,雨靈公主提前逃走了,你趕緊派人去追,一定能抓到她——」

育王:「好了瑤瑤,今日之事就這樣了,不必再提,你以後也不用總是盯著雨靈公主,她是惜山國公主,稍有不慎就是兩國邦交大事,不可再胡鬧。」

李瑤沒想到育王會這樣生氣,將她一頓罵,她眼睛紅了:「我只是想讓你看清雨靈公主的真面目,你卻還這樣偏袒她。」

她說完哭著跑出月樓。

育王從月樓直接來了公主館驛,見到酒兒正在館驛中看著下面的人給雪寶洗澡。

「今日本想約公主一起去月樓賞花,卻不想公主身子有恙,公主可好些了?」育王問。

酒兒慵懶地笑了笑:「只是臉上的傷昨日突然有些痛癢,讓劉神醫看過,劉神醫囑咐一定不能外出日晒見風,倒是擾了王爺的雅興了。」

育王笑笑:「公主身子要緊,等公主臉上的傷好了后我再邀公主去賞花。」

可等育王轉身離開館驛,臉上的神色立馬陰暗下來。

趙平見狀,道:「王爺,今日之事恐怕有蹊蹺。」

育王陰冷一笑:「沒關係,他們否認,我也可以當它不存在。」

出了館驛,他來到一處書坊。

他走到一處靠牆的書架,敲了敲牆面,那面牆突然被拉開一個小窗口,窗口內光線昏暗,看不清裡面人的輪廓。

「聖毒女回來了。」育王對著窗口內的黑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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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卿色,侯爺的毒醫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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