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第233章 肉麻鬼
第233章肉麻鬼
十幾分鐘后,應鐸已經坐在去國際金融中心的車上。
他突然不咸不淡吐出句:「肉麻。」
唐觀棋進了應鐸在自貿區這邊的住處,明明是高樓,但進去感覺更像莊園,好幾層都是應鐸的,最下面一層是停車的,還有車坐的電梯,能直接把車開上來。
而且綠化和採光、挑高做得極好,半圓形露台大得像有兩個房間,在百米高空延伸出去,乍一眼會覺得在草地里而不是在高樓中。
她想起應鐸說的成體老虎可以養在後院。
原來他真的有後院。
應鐸開完會,刻意不回家,又約人見面談事,已經是晚上。
他進門,剛剛走進玄關就被人從後面抱住,但抱著他的人像小貓翻過肚皮來抱人一樣,肚皮軟熱,呼嚕呼嚕地呼氣但不出聲音。
應鐸不出聲,面色平靜,就站在那裡,也不搭理她,站在原地,等著她鬆手。
她鬆開手一瞬,應鐸要抬步走,她卻正面撲到他懷裡。
臉靠著他的胸膛,仰著頭看他,她的身體柔軟,眼睛黑漆漆的帶有森林的濕潤,乾淨又原始,清澈似什麼都不懂,剛剛從動物演化成妖,甚至還未學會說話。
但嫵媚得已經足夠讓人感覺到她是個女人,貼著他的胸口看著他。
應鐸漠然看著前方,也不看她,唐觀棋抱著他不動,時不時臉蹭蹭他,手摸摸他。
如果她會說話,現在已經話都不斷求饒。
但應鐸很久都沒有理她,為了不理她,甚至都停在原地不走,以冷漠應對,等她自己覺得不對后鬆手。
唐觀棋一直看著他,他這個角度看起來極其鋒利冷漠,下頜一條幹脆利落的斜線,沒有多餘的皮肉,側臉也清瘦,冷峻得不為所動。
她一直抱著他起碼十幾分鐘,他都沒有理他,也沒有說一句話,唐觀棋終於鬆開手,他立刻抬步離開。
等應鐸洗完澡出來,看見她在逗小老虎,去順老虎的鬍鬚,老虎一臉呆萌任她玩,一點都不像是百獸之王,被她玩煩了,也只是噴嚏一聲像狗甩水一樣甩了一個頭,只是獸叫聲會稍微嚇人一點。
送禮的家族特地送了一隻性格最溫順的小老虎給他,反倒益了她。
他沒有理她,她跑到他的房間來,他就去另一個房間睡。
唐觀棋還追過來,他剛躺下,唐觀棋呲溜一下鑽到他被子里,靠在他肩頭上,手臂環他的腰身。
仰頭去親親他的唇邊,就像平時睡覺抱著她睡時一樣親昵,應鐸閉眼不動。
唐觀棋看他不動,還以為他是默許,她手搭在他肩膀上,攀著他的身體在他唇上蜻蜓點水好幾下,他嘴唇還是薄薄軟軟的,應鐸忽然抓住她的側腰把她拉開。
唐觀棋一下起身坐在床上,應鐸啪一聲開燈。
他起身,她以為他要往外走去另一個房間。
但沒想到他坐到書桌后,靠著皮椅,點起一支煙,就坐在書桌后,眸色明滅不清地盯著她看。
他也不說話,唐觀棋抓著床單,略帶緊張,不遠不近地看著他。
須臾,看見應鐸將捏著煙頭在白砂石中慢慢捻滅,他吐出一句:「過來。」
他涼薄的語氣說得像滾過來。唐觀棋鬆開床單走過去,應鐸拉著她睡衣上的綁帶把她拉近,讓她走到自己面前兩寸的地方。
她咽了一下口水,應鐸的手從她心口游弋過,開始解她睡衣的扣子。
他指尖有些許涼,她上身下意識微微后縮一下,應鐸扯著綁帶讓她別亂動,但睡衣解開一半,她穿在裡面的內衣都已經若隱若現,衣不蔽體,他又停住手。
去拿起手機,坐到原位,看了看美股的走勢,就在她幾寸之遠的位置,看完還看看香港的最新金融新聞,彷彿唐觀棋還沒有股票有誘惑力。
唐觀棋想穿上又不敢穿上,忍不住去拉拉他的袖子。
應鐸把手機輕輕噠一聲扣在桌面上,視線從下往上,由她細腰到胸口移到她臉上。
唐觀棋覺得有些危險。
他的視線是完全的審視,平靜又不動情:「你想同我說什麼?」
唐觀棋敞著衣懷想撲到他懷裡,被他拎起來,讓她站好。
「多多,我錯了,我以後都不同其他男人吃飯了。」
應鐸看著她比完這句話,卻只是淡淡問她:「你覺得錯在這裡?」
她不知道對還是錯,但硬著頭皮點點頭。
應鐸下一句話語氣稍微緩和,內容卻比上一句更疏離:「你好像不知道問題在哪。」
唐觀棋僵在原地。
應鐸的語氣像飄在天際最薄的那片雲,不知道是否下一陣風就會把它吹散,或是因為太薄,很容易就被風吹得很遠:
「我想是不是你年紀太小了,我對你要求太多,你還不懂事。」
唐觀棋的腦袋有點耷拉下來,看著他淡漠而冷鎮的眼睛,他的每一句話她都豎起耳朵聽,起碼他願意和她說話,而不是冷著她什麼都不說。
但應鐸又不說話了,手搭在她衣扣上,解開了她剩餘的衣扣,又靜靜看著她。
唐觀棋猶猶豫豫,將自己的睡裙褪下來,放到他大腿上。
還帶著小姑娘餘溫和香氣的衣服搭在他腿上,結實的肌肉被幾層絲綢布料覆蓋著,像一種黔驢技窮的賄賂。
而面前的女孩被他審視著明明是不舒服的,她卻還努力讓自己敞開著,不去遮掩自己,把自己呈上來讓他看,以為這樣能讓他稍微高興些。
不知道他解她衣服不是為了慾望,是為了懲罰,因為知道她會羞恥會不自在。
應鐸淡聲:「你是覺得逢場作戲無所謂?」
她想搖頭,但事實上,她的確是這樣覺得的,甚至覺得應鐸司空見慣,不會因為這種小事生氣。
她不動手說任何話了。
應鐸定定看著她,聲音平靜:「對我來說,有關係。」
唐觀棋耷拉著腦袋,認真看著他的眼睛聽他說。
應鐸的語氣似漫不經心,但靠在椅背上的背脊並未放鬆:「你覺得無關緊要的時候,會不會想到我和另一個女人這樣逢場作戲,你會是什麼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