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想要你的號碼

4.第4章 想要你的號碼

第4章想要你的號碼

唐觀棋無聲咳了兩下,回到自己的房間。

在傭人房隔壁,六平米,除了床沒多少空間。

這座公館,聽說是應鐸的私產,但在鍾家別墅裝修完之前,都會借給鍾家住。

傭人房隔音不太好,她聽見曾芳說:「今日應先生的助理送來幾盒金絲燕窩,媽咪燉上了,拿出來給你吃。」

她抬步出去,但轉頭就見到繼妹鍾蓉坐在餐桌前享受燕窩。

曾芳在旁邊笑得合不攏嘴,有意討好:「應先生真是關心你,還怕你這個年紀不知道吃燕窩,肯定是上次見到你長痘,覺得你需要內調。」

唐觀棋瞭然。

原來是鍾蓉的。

她順路去上衛生間,等她出來路過,曾芳順嘴叫住了她:「唐觀棋。」

她停住腳步。

沒想到背後是空碗,曾芳隨手支使她:「剛好今天菲佣放假,你去洗你妹妹這個碗。」

那隻吃空的空碗放在桌上,鍾蓉習以為常地悠閑坐著看手機。

唐觀棋點了點頭,進了廚房,卻沒像以前一樣洗乾淨,而是直接把碗丟進垃圾桶。

洗乾淨手出來,曾芳又出聲:「你把微波爐里的艇仔粥端上去給叔叔喝。」

唐觀棋依舊順從,但端著粥路過自己房間時,進去拿了他達拉非片的粉末撒在粥里,敲了管家的門,讓管家送上去。

三十齣頭的管家隔著T恤拉了一下內衣帶,睡眼惺忪接過,屁股一扭一扭地上樓了。

她一個月前已經發現,鍾父會有意無意地偷看身材豐腴的管家。

鍾家是乍富,鍾父眼光還是停留在以前,有個還行的女人都能讓他多看幾眼。

唐觀棋聽著管家上去的腳步聲,看了一眼曾芳。

她下了樓,曾芳忽然叫住她:「唐觀棋。」

唐觀棋不解地停下腳步。

曾芳衝到她面前:「聽蓉蓉說你輸了應先生三百萬?」

曾芳已經中年發胖但穿著裹身的絲綢花裙,以至於叉腰的時候,手臂上的肉一攮一攮地抖。

唐觀棋注意到,覺得有點好笑。

曾芳恨鐵不成鋼:「蓉蓉和應先生搞好關係那麼辛苦,你一輸應先生就走了,你憑什麼覺得你有資格花應先生三百萬?」

唐觀棋知道,應鐸是鍾家發達的關鍵原因,也是她好不容易查到的。

但應鐸幫鍾家是因為鍾蓉,是唐觀棋沒想過的。

她有些意外。

還是說她對這些話有誤解?但剛剛還在樓上和鍾父商議的助理腳步匆匆過來:「太太,應先生的助理打電話給鍾總,感謝唐小姐今日幫忙。」

曾芳愣住了:「幫忙?」

助理解釋道:「好像是說那三百萬,幫忙維護了那三位先生的面子,那三位都是應先生的好友。」

曾芳這才明白過來,是不是鍾家人贏得太過分,唐觀棋反而誤打誤撞幫忙解圍了。

她看向被罵的唐觀棋,也只是心安理得把一切錯歸咎於她:「打你是為了你好,不打你就會猖狂。」

而鍾蓉事不關己地從唐觀棋身邊經過。

助理不顧唐觀棋,有意提起:「鍾總說您今晚可以出去打牌,讓我開車送您出去。」

曾芳聞言喜出望外,之前鍾偉雄一直不准她打牌怕她輸錢,今晚竟然鬆口:「那現在送我出去。」

助理急引曾芳走,曾芳冷掃唐觀棋一眼,抬步離開。

唐觀棋抬頭望向安靜的樓上,鍾父的房門緊閉。

沉默了一會兒,她回到房間拿出那張支票。

對著燈光看,那張支票上的開票人簽名一欄,應鐸二字瘦勁風流。

一如其人,亦有距離感。

不知她與他之間的距離是否如天邊一樣遠。

睜眼閉眼一明一暗,那串數字卻是真實的。

鍾蓉,他和鍾蓉是什麼關係?唐觀棋並不覺得是男女關係,那位應先生與鍾蓉年紀相差大是一回事,另一個,鍾蓉今年十八歲,她沒有資源去認識這樣社會層級的大佬。那會是什麼?第二天唐觀棋去提支票,到門口剛好撞見回家的曾芳。

曾芳打了一夜牌,眼皮半耷著,忽然關心:「學費還沒交吧。」

唐觀棋穿鞋的動作遲鈍了片刻,而曾芳打了個哈欠,聲音漠然:「不用我提醒你吧,今天何家的小兒子打籃球賽,都是港大的,該體貼的該送水的,做好看點,否則你的學費我不會交的。」

唐觀棋背對著她,嘲諷地勾勾唇角。

曾芳把小高跟脫了,穿上拖鞋:「你別覺得我養你是天經地義的,你爸爸才留了這麼一點點錢,早就使完了。」

唐觀棋只是背對她,覺得曾芳越來越搞笑。

「雖然何渡歸以前是蓉蓉的未婚夫,但到底蓉蓉還小,你更合適,何家對鍾家有恩,如果鍾家發達了就不認這門娃娃親,周圍都會嚼舌根。」

說了一通,曾芳終於滿意,直接回房睡覺了。

只剩唐觀棋無語地穿鞋出門。

她去提支票,出銀行沒多久就收到入賬信息,整整二十萬。

外面陽光燦爛得腐朽的身體似乎回暖。

她看見不遠處在賣富豪雪糕,以往她一分錢都不捨得亂花,破天荒買了一個雪糕,站在中環碼頭的空中廊道里,吹著海風吃那隻雪糕。

又甜又膩。

原來也沒有那麼好吃。

但媽媽只買給鍾蓉不肯買給她的時候,八歲的她哭得眼淚乾了也得不到,於是至二十歲再未吃過雪糕。

下面買富豪雪糕的遊客隊伍排得長長的,維港一望無際。

剛剛櫃檯員工讓她填表,寫資金來源的時候,她本可以寫學業資助金,但卻有意寫上文玩核桃交易。

她想要一個應鐸的號碼,不想坐以待斃。

唯一的機會,她要抓緊。

與此同時,投行大廈里。

麥青正在工作,接到銀行的電話,她接起:「喂,您好。」

「是,我是應先生的秘書。」

她詫異:「文玩核桃交易?」

銀行那邊篤定禮貌道:「是,對方填的資金來源是這個,您有想起來。」

麥青很確定沒有。

應先生從未買過文玩核桃。

怕不是誰撿到了應先生的支票?如果支票沒在祈付一欄後面的「或持票人」上劃線,誰撿到都可以兌。

怕不是撿到的人沒有收資來由,才填的文玩核桃。

畢竟這種東西只有懂的人才知道價值,價錢多少完全靠賣家說了算,成本十塊的核桃盤五十年,賣十萬都完全不是問題。

窮人都可以合理證明自己有資本拿到這筆資金。

麥青追問:「麻煩問下持票人的姓名。」

對面答:「唐觀棋。」

聽到那個名字,她恍然大悟,難怪了,這位昨天才進過boss常住的總統套。

麥青滴水不漏:「麻煩給我一下持票人的電話,我核對一下。」

對面念了一串數字,麥青記下來:「麻煩你們了。」

對方回沒事。

麥青掛掉電話就打到唐觀棋那裡。

唐觀棋電話忽然響,她莫名心臟砰砰地跳。

接起電話,對面響起一道帶笑的女聲:「唐小姐,我是應先生的助理,昨天我們見過。」

唐觀棋一下子抬起眼看向對岸,她知道自己成功了,有了找到應鐸的路徑,哪怕只是他的助理。

她一定還有其他辦法接近應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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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夏烈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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