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哲學悖論

程脈被商行簡帶回基地，史密斯此刻不在基地，程脈有些疑惑，商行簡卻絲毫不在意，明顯是知道史密斯去了什麼地方。

商行簡將人放下，眉頭緊蹙，嘴上說的話卻不饒人，「說不讓你進去非要進去，真當自己是什麼大善人，沒仇家？」

程脈躺在床上裝死，身上的疼痛已經消散了許多，程脈單純就是不想聽商行簡罵她。

商行簡呵了一聲，嫌棄的很明顯。

程脈閉目養神了片刻，才睜眼看向了站在床邊凝視自己的商行簡，「史密斯去見司瀾了？」

商行簡看了她一會，直接在她身側躺下，雙手枕在脖子腦子下面，「說了要他命就是要他命。」

商行簡說的簡單，但是語氣中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

「你認真的？」程脈下意識的反問了一句。

「你看我像是說謊的樣子？」

程脈側身看向商行簡，商行簡依舊閉目養神，沒有說出下一句話的意思。

程脈便忍不住多想了幾分。

「不用想那麼多，司瀾本應該早就清醒過來，是他引來了虎鯨，如果不是司瀾困住虎鯨，不用二十年，十年都用不到，你們早就屍沉大海了。」

所以這是史密斯的命，一命抵一命，輪迴而已。

商行簡併不覺得這件事有什麼問題，不過他還是看向了程脈，「覺得他不應該死？」

「不是，我只是好奇，商行簡，你到底要做什麼？」程脈這次比以往問的都要認真。

虎鯨的最後一句話她聽到了，而且這麼久以來商行簡每次做的事情都讓人費解。

他從不詢問背後的人是誰，也從不主動去找背後的人，彷彿找齊他們十一個遠遠比背後那個人更重要。

商行簡鬆了松筋骨，「找人。」

「找到之後呢？」程脈再問。

商行簡這次卻沒有立刻回答，似乎在思考，又似乎並沒有打算回答這個問題。

「許多人都想知道虛空境是什麼樣子的，他們拼盡一生去修鍊，也不過只能成為仙，你知道神和仙最大的區別是什麼嗎？」

「一個是天生的，一個是修鍊的？」這一點程脈還是知道的。

「是啊，一個是天生的，可是誰又真的見過神來之天生呢？」商行簡側身看向了程脈，「因為沒見過，所以會神話，會魔話，會天馬行空異想天開，只要去想就是對的，因為沒有人可以證明這是錯的。」

程脈聽著這繞口令一樣的話，試圖明白這話里的意思。

「所以神，真的是天生的嗎？」商行簡反問道。

程脈動了動唇，不知道怎麼去回答這個問題。

商行簡重新躺好，再次閉上了眼睛，「所以，不要去想那些你沒見過的事情，我就算是說了，你信就是真的，你不信就是假的，所以我說或者不說，其實答案沒什麼區別。」

「給我繞什麼圈子？不想說就算。」程脈背對他躺好，氣惱的罵了一句，有功夫聽他講哲學，還不如睡覺。

商行簡低笑出聲，側身輕輕拍著她的肩膀，「睡吧，多大點事，等你睡醒，就能見到司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