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第181章 瘋會傳染

……

魂師大賽最後階段延遲開始的消息很快便傳開了，奇怪的是，幾乎沒有人對此發出疑問，大家都很配合，不僅各大宗門私下動作不斷，就連兩大帝國都開始整兵備戰。

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這是……要開戰了嗎？」

武魂城的某處賓館，出於見見世面的想法，弗蘭德和柳二龍帶著藍霸學院不少學生跟著天斗帝國的隊伍過來了。

只不過，本以為會很快開始的魂師大賽，卻突然宣布推遲，緊接著就是各大宗門備戰的消息傳開，現在甚至就連兩大帝國都開始備戰了。

「不對勁啊。」弗蘭德神色沉重道。

「如果真要開戰的話，武魂殿不可能這麼干啊。」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如果真是武魂殿打算開戰，根本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前搖。

肯定是要先吸引大家的注意力，然後趁人不備，先偷襲敵對勢力的關鍵支柱。

可現在，就好像所有人都知道要開戰了。

這他媽是打仗？

玩呢？！無論是打架還是戰爭，那都是講究出其不意，又不是大斗魂場，要等雙方準備就緒，還得等裁判喊開始了才動手。

「而且，以現在兩大帝國的軍備，要是真打起來，這大陸可就沒幾個活人了。」弗蘭德說道。

在武魂殿的帶頭下，兩大帝國和各大宗門也同樣在魂導器研發上投入了大量資源，這些年大家都搞出了不少危險的東西。

光光武魂殿自己放出來的，那都已經可以在魂帝之下無差別屠殺了！誰知道還有多少沒放出來的？

現在的戰爭，魂師軍隊和兩大帝國的軍隊已經沒有太大區別了。

畢竟，誰還跟你近戰啊？

全他媽是火力覆蓋！

那些稀奇古怪，威力巨大的魂導器一旦發動，管你是魂師還是普通人？

都得死！就算是封號斗羅，能秒殺魂帝的魂導器，你又能扛住幾波？

有幾個封號斗羅敢往上沖？

現在已經不是以前了！「這可未必……」柳二龍神色複雜道。

南楓要是真發瘋了，什麼都幹得出來。

那傢伙可不在意什麼無不無辜，在他看來，所有的生命自誕生的一刻開始，就一直在掠奪者和被掠奪者之間不斷轉換。

世界是客觀存在的，但如何看待這個世界，是主觀的，你覺得是，那就是，你覺得不是，那就不是。

任何人，任何事，你覺得它是好的，那它就是好的，你覺得它不好，它就是不好的。

苦也好，樂也好，對也好，錯也好，都是人的主觀看法。

一切都沒有善惡對錯之分，都是人賦與的概念。

善惡好壞，都是一回事。

既然當個好人不需要理由，那當一個惡人，自然也不需要理由。

想做就做，只要有承擔代價的勇氣和能力就好。

只有懦弱的人才會去糾結善惡對錯，因為他們連選擇的勇氣都沒有，當好人覺得自己虧了，當壞人擔心被人幹掉，一群婊子。

南楓的所作所為僅僅是自己想做，不是為了別人，不是為了善，也不是為了惡。

因為不在乎，所以他無所不作。

「二龍，要不……你去問問？」弗蘭德說道。

「要是真要打仗的話，我們也好早做準備啊。」

「我……」柳二龍看向窗外教皇殿的方向。

「我怎麼找他？我可沒有教皇令。」

玉天恆把教皇令給玉小剛的事情，他們也知道了，唐三他們倆在武魂城找不到人，就來找他們幫忙了。

可他們能有什麼辦法？要是別人的話，她說不定還能有點作用。

但是玉小剛，如果她因為這件事去找南楓，那傢伙只會死的更快，更慘。

……

月色下，武魂城的街道上。在聖女殿憋不住的紫姬和碧姬，在胡列娜的帶領下出來逛街了，沒心情修鍊的小舞一行人也跑了出來。

「怎麼感覺這裡的氣氛有些不對勁？」碧姬疑惑道。

她和紫姬並沒有露出魂獸的氣息，為什麼路上的不少人類魂師都以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他們？

「因為我啊。」小舞說道。

「武魂城的大部分人都知道，我是魂獸化形。」

碧姬一愣，「都知道？那你……」

「有人動過心思，還鬧過一段時間，直到死了一個封號斗羅，又死了幾個魂斗羅魂聖以後，就沒人敢打我主意了。」小舞說道。

「武魂城我也有些年沒回來了，他們大概以為我已經死了，現在又看到我，意外吧。」

「不過，現在這種眼神，應該又有人想動手了。」

碧姬面露古怪，「你不怕嗎？」

「怕什麼？我要是真死了，爸爸會給我報仇的。」小舞說道。

「九族陪葬，我也死的不虧。」

「九族？」碧姬一愣。

「那是什麼東西？」

「就是和當事人有血緣關係的所有人。」胡列娜說道。

「南楓說過，如果小舞出事了，行兇者，受益者，一律誅九族，他自己動手。」

「大家都知道他什麼人，別說九族，就是十族他也下得去手，所以，也沒人敢對小舞動心思了。」

在別的事情上，或許有人懷疑南楓，但在這些事情上，沒人懷疑，或者說，沒人敢懷疑。

「我看他也不像是那種殺戮成性的人啊。」碧姬疑惑道。

眾女面露古怪。

很好，又是一個被南楓常態所迷惑的人。

不像？

姐姐，你是沒看過他瘋起來的樣子！「我直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在他身上感受到殺氣的存在。」紫姬說道。

「沒有殺氣，難道你們不覺得這才是他最恐怖的地方嗎？」胡列娜古怪道。

「沒有殺氣，不代表不會殺人。」

「但是，他在下殺手的時候沒有一絲一毫的殺氣，你們覺得是為什麼？」

「……」

「對於他而言，殺戮，就跟呼吸一樣自然，甚至都不值得他挂念啊。」胡列娜說道。

面對南楓，不會感到什麼恐懼，也沒有什麼來自強者的壓力，更不會有什麼面對強者的興奮，有且僅有一種空洞的絕望！

甚至都沒辦法升起對抗的心思！一直到被打趴在地上，腦子都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千仞雪那個犟種，就是被這麼打怕的！

「可我感覺他挺正常的啊。」碧姬說道。

「錯覺。」胡列娜說道。

「如果你覺得他正常，說明你沒看明白他。」

「離他越近，你越能發現，自己完全看不懂他！」

「除非你也是個瘋子，或者你瘋過。」

「另外，不要去嘗試理解一個瘋子，不然你可能會被他帶歪過去。」

「瘋是會傳染的。」

碧姬面露古怪，「那你……」

這段時間的接觸，她也發現了，除了比比東以外，最了解南楓的，只有胡列娜了。

「我不在乎。」胡列娜說道。

「如果瘋一點，能離他近一點的話，對於我而言，不虧。」(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