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6.第346章 救岑明珠
第346章救岑明珠
岑禮見他是真的著急,面色倒是緩和了一些,「你急也沒用,我大哥這回可真是被害死了,原本他至少可以連升二品,做個三品大將軍不是問題,就因為明珠這麼一鬧,皇上只給升了一品,其他賞賜也沒了。
這些還不是最重要的,原本我大哥在軍營一半的實權都被分了出去,現在他那邊也是一團亂麻,還得給你們擦屁股,可真能耐!」
朱一暄被罵得抬不起頭,卻暗暗鬆了口氣,只要岑英范還認岑明珠這個女兒就行,其他的事情過後再說。
為了表示自己對岑明珠的一片真心,朱一暄建議道:「堂叔,眼前這種情況我倒是有個建議,既不會得罪永安侯,還能護住明珠。」
「什麼?」岑禮挑眉,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朱一暄把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讓縣令大人判明珠流放,再賠一些銀子,應該能平民怨,等明珠去了邊關,有岳父在,她仍然可以過上舒舒服服的好日子,不用吃任何苦頭,我也可以陪她一起過去,把她照顧得好好的。」
岑禮眼睛一亮,卻還是有些猶豫,「你真能離開釗化縣?你爹沒有意見?」
朱一暄篤定拱手,「這是自然,家中生意有我爹在,我去了邊關也能從龍夏國弄到一些好貨回去,對家中的生意有益無害。」
「好!那就按照你說的辦!」岑禮鬆了口氣,終於有了笑容。
在他的操作下,被關了半年的岑明珠終於重見天日。
她的脖子上掛著枷鎖,身上也都是手鏈腳鏈,被官差押送著一步一步走出釗化縣,沿途還有憤怒的百姓朝她扔石頭和臭雞蛋爛菜葉,更有甚者還往她身上吐唾沫。
岑明珠已經憤怒到沒了表情,心裡想要把所有人都給活剮了。
流放隊伍直到走出釗化縣地界官差才給岑明珠鬆綁,同前來迎接的岑禮和朱一暄等人客客氣氣解釋道:「我們已經儘可能護著她了,只是圍觀的百姓實在太多了。」
朱一暄表示理解,給了豐厚的謝禮。
官差得了銀錢,態度更好了,十分自覺地到一旁休息,這裡路他們只要跟著朱家的馬車走就行,不用像以前那樣一直走到邊關。
朱一暄把官差打發走才看向岑明珠。
眼前的岑明珠一身邋遢,渾身散發著各種臭味,她的眼神陰鬱惡毒,好像看誰都不懷好意一樣,朱一暄下意識蹙眉。
「好了,先讓丫鬟婆子給明珠好好洗洗,收拾收拾,歇上兩日我們再出發。」
岑禮發話,丫鬟婆子趕緊上前簇擁岑明珠進入客房。
等岑明珠收拾妥當出來,岑禮看到蒼老了不少的侄女,不免心酸,「你這孩子啊!出嫁前你爹跟你說的那些話你都當成耳旁風了!這回還連累你爹陞官,不少族人都對你有意見,我們先帶你回邊境,暫時哪裡都不要去,往後幾年盡量待在宅子里,哪裡都別去,等風聲過了再說。」
「堂叔!你也覺得是我的錯?」岑明珠憤怒地摔筷子,「那些不過就是賤民!是他們先對我出言不遜的,我教訓他們怎麼了?憑什麼讓我坐牢?我可是岑家最尊貴的小姐!我爹是立下赫赫戰功的大將軍,他一個小小的縣令憑什麼?憑什麼!」岑明珠倔強的臉上滑下兩行清淚,滿臉怨恨不甘和固執。
岑禮被氣的心窩疼,「那是縣令的事嗎?你得罪的是永安侯!皇上正兒八經冊封的侯爺!還是立了大功的侯爺,比你爹還能耐!」
「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永安侯!」岑明珠撇嘴,還是不服。
岑禮咬著牙,乾脆把事情都說了,「沈家沈逸是永安侯的乾兒子,你招惹了永安侯的乾兒子就是得罪永安侯!一邊是永安侯,一邊是四品將軍,你覺得縣令會怎麼選?你入獄純屬活該!」
「不!不可能!那個沈逸就是個泥腿子而已!還有那些賤民,他們都是賤民賤民!絕對不可能跟永安侯有關!」岑明珠說什麼都不願意相信。
岑禮心累閉眼,「反正事情我都說了,你如今還能好好站在這裡是一暄和你爹使了大力氣,你別再胡鬧了!」
「明珠,堂叔說的對,小不忍則亂大謀。」朱一暄跟著勸道。
這一句卻成功激怒了岑明珠。
「你還有臉說我!要不是因為你對那個賤人念念不忘,我何至於去那種窮酸的地方找沈家麻煩!都是因為你!」
「一暄,怎麼回事?」岑禮不滿地看向朱一暄。
朱一暄起身,一臉悔恨地向岑禮拱手解釋,「明珠說的是我沉曾經養在外面的外室,人不風流枉少年,那些都是年少不懂事做的錯事,我已經把柯氏母子打發走了,過後才娶了明珠,如今柯氏母子都不知道在何處,明珠卻一直抓著此事不放,要是知道她會這麼介意,當初我便不養外室了。」
岑禮細細聽完,並不覺得朱一暄有什麼問題,畢竟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朱家有錢,養一些妾室沒什麼,更何況那外室實在迎娶岑明珠之前納的,更沒什麼好說的。
「明珠,你別胡鬧!」岑禮嚴肅地看向陳岑明珠。
岑明珠越發惱恨了,「你們都不幫我!他要是心裡沒有那個外室,為什麼還去那個外室住過的院子,一待就是大半天。」
朱一暄眼神危險地眯了眯,意識到岑明珠跟蹤他,神色都冷漠了不少,「那院子雖然柯氏住過,但也是我朱家的財產,我不過是想著處理一些府中家產罷了,怎麼就成了我在那院子待了大半天?事實上那段時間,我去的別院不止那一出,夫人疑神疑鬼,我把多餘的別院都處理了,你不是應該更安心嗎?」
岑禮讚同地直點頭。
岑明珠怒極跳腳,「好!既然你說你不在乎那個外室,為什麼還死死瞞著她的去向不肯讓我知道?分明就是心中有鬼!」
朱一暄氣笑了,「我已經告訴過你,我把他們母子打發了,他們在我返鄉之前就離開了,我既不在意,自然也不會讓人盯著他們的去向,你問我,我又去問誰?我母親屍骨未寒,我也沒多餘的精力去管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偏偏你要鬧,我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