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這何嘗不是一種修羅場呢
第179章這何嘗不是一種修羅場呢
【阿哲……我有點想嗑,這是能說的嗎?】
【嗑誰和誰啊,精神病x大小姐,還是地主家傻兒子x戰損美強慘影后?】
【不是哥們,我之前本來還覺得他們看起來都蠻微妙的,哪個大聰明給取了這麼四個外號,我特么現在已經有點無法直視了。】
【其實我也覺得nwj和許公子看著挺好嗑,之前他背著她三兩下躥上山的時候我就已經偷偷開始了,一天不到,超話都已經有了呢。】
【???你們這種嗑邪門cp的動作還挺快啊?】
【哪裡邪門了,聶影后本來就是單身,許慶安上節目一看就是奔著整死前任來的,而且聶影後跟771站一邊,771又跟韓非站一邊,韓非跟陸思源有大仇,陸思源、舒怡、趙明濤是一夥的,所以他們剛碰面就註定了現在這個站隊,天生一隊,那不就是天生一隊!】
【好,好有道理,CP粉就是可以把其他人的智商拉到跟他們同一個水平線,然後用他們的邏輯說服其他人。】
【哎哎哎,你不嗑就不嗑,怎麼還搞人身攻擊呢!】
【是你們先亂嗑的好嗎,文瑾這麼優秀,配誰都是八百個來回帶轉彎的,非得給她拉郎選一個連婚都還沒離的?】
【……】
聶文瑾作為最年輕的影后,有顏值有演技,本身的成長經歷也是挺美強慘的,粉絲量自然不少。
只不過她不走流量路線,在沒有電影要跑宣傳的時候,一般都不在公眾眼裡出現刷臉熟,所以她的粉絲要麼很佛系,唯有在她有新電影的時候賣賣力當自來水,要麼就是純粹的路人粉,也可以說是路人緣好的一種。
可是佛系不代表粉絲沒脾氣。
許慶安沒什麼不好的,如果換個時間點,聶文瑾願意拋開演戲的事情談談戀愛,粉絲們也都挺支持,但是他和舒怡的事情還熱乎著呢,再是女方對不起他,現在這倆人也還沒走流程,還是法定夫妻,CP粉甚至都不願意等一陣子,等那倆離了再嗑?
或者說,嗑的就是一口背德感???
聶文瑾的粉絲不理解,但是他們肯定不會就這麼眼睜睜看著那幫人把聶文瑾和許慶安扯到一塊去。
彈幕吵得不可開交。
在山洞裡,聶文瑾其實也隱約猜到了現在的輿論狀況。
「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嗎?」
她靠在山壁旁,安靜且大方地沖許慶安道:
「遞東西什麼的,我腿腳可能不大方便,不過你如果需要預處理一些東西,倒是沒問題。」
許慶安有些無措地撓了撓頭。
自從來了這個節目,他唯一獨處過的人是韓非,那是個男人,大家有同樣討厭的一伙人,天然立場相近,而且韓非的脾氣也挺對他胃口,許慶安本身也不怎麼關注男明星,除了走哪身邊都有扛著攝像頭的pd之外,他幾乎沒什麼在上綜藝的自覺。
可現在跟聶文瑾待在一個山洞裡單獨相處,許慶安一下就感覺有點怪怪的。
倒不是說他不知道該怎麼跟女明星說話,畢竟當年他跟舒怡接觸的時候,舒怡也是女團小偶像,自己家裡就曾經有個女明星,他當然不會有什麼明星濾鏡。
主要是聶文瑾的漂亮實在太有攻擊性了。
分明她的五官還是尋常內地人,面部摺疊度雖高,也沒到西域那種高鼻深目的程度,可就算是現在行動不便掛著彩,說話語氣也溫溫和和的,聶文瑾身上的氣場仍然很強,似乎是因為她的漂亮,又像是因為些什麼別的。
許慶安心裡犯嘀咕——
剛剛祁清漪在這兒的時候也沒這種感覺啊,她這是選擇性的放氣場???「噢,那個,不用你幫什麼……」
他撓完頭,才下了決心鼓起勇氣打算讓聶文瑾好好休息,自己一個人幹活也沒問題,結果就被抬手打斷了。
聶文瑾擺了擺手,搖頭說:「我行動不便,已經是所有人的累贅了,要是什麼忙都幫不上的話,我心裡會很過意不去的。」
「有什麼我力所能及的事情嗎?你儘管說,我不怕累的。」
許慶安剛剛鼓起的勇氣蔫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聶文瑾說話就是特別讓人信服,尤其是發號施令的時候,他幾乎是下意識就想答應。
「那……那你幫我把這些木頭上的枝枝叉叉給砍掉吧,你砍完了之後給我,我拿鋸子再處理。」
說著,許慶安把斧頭遞過去,又從自己行李箱里翻出來了一把鋸子組裝起來。
聶文瑾眼睜睜看著他那箱子跟個百寶箱似的,什麼都能掏出來,顯然是有些匪夷所思:「你是去基層歷練,還是被家裡流放去打灰啊?」
「別說工地了,現在好像沒有多少人還用這種手工鋸了吧,愛做手工的年輕人會用角磨機之類的,需要用鋸子的工種也會用電鋸。你這……」
許慶安又想撓頭,硬生生給忍住了。
他說:
「其實我爸也沒狠心到那個地步,不至於讓我真的去工地打灰,之前我雖然天南海北到處跑,但是也就生活條件艱苦一點,他只要求我必須跟工人們一起住那種組裝板房,其他的活只讓人帶著我全部了解了解就行。」
「搞成這樣,是因為有個項目,打算做一個純中式的別墅區,裡面的建築風格要基本還原中式的飛檐斗拱亭台樓閣,這項目也不是什麼秘密,很多同行都聽說過,我來上節目前就一直在跑這個項目。」
「裡面需要用到很多傳統工藝嘛,我想去請幾位老師傅出山,他們是真住山裡,說是只要我讓他們看到誠意,就出來接這個單子……」
聶文瑾:???
聶文瑾盯著他手裡那把鋸子,表情一言難盡:
「你說的誠意,不會就是鋸木頭吧?」
說到這個,許慶安也忘了自己剛剛還對聶文瑾有點發怵,滿臉痛苦和不堪回首:「我鋸了三個月木頭……整整三個月!」
「那幾位老師傅是同門師兄弟,都是很厲害的木匠,年紀大了就組團住山上去,好像還有很多年前的獵戶證,平時也不下山,想吃肉了自己打獵,蔬菜全部自己種,我沒辦法,只能跟他們一起在山上住了三個月。」
「他們說,也不用我給什麼預付款,只要他們說啥我做啥,這個就叫誠意。」
「最後人倒是請出山了,我手也快廢了。你看看我這手,我以前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現在這手——打了十年灰的工人都不一定有我的繭子厚!養了一個多月還是這樣!」
他伸出手,好像終於找到了可以訴苦的地方。
之前把老師傅請出來幹活后,許慶安也沒能停下休息,又去跑了其他項目,不過奔波雖然辛苦,相對天天鋸木頭而言也已經算是很舒服的了,至少累的只有腿腳,直到舒怡初次上節目那天他才忙完回家。
還沒歇幾口氣呢,就碰上了那破事兒,他哪裡能找人訴苦?找同個圈子裡的朋友,只會被一邊嘲笑一邊灌酒,找父母那就更不可能了,許母只會罵他沒出息,這點苦都吃不了,下回還得讓他吃更多的苦。而現在,兩位pd都在山洞口席地而坐,攝像頭對著裡面拍攝,即便說這些還是會被拍進直播間里,但至少隔得不近,沒什麼鏡頭負擔,許慶安也選擇性地遺忘了現在還在拍綜藝,乾脆大吐苦水。
聶文瑾嘴角抽了抽,伸出食指和拇指捏起他的手,對著洞外投進來的陽光看了看。
好一雙天選土木人的手啊!許慶安手上全是繭子,甚至還有一些地方在脫皮,像是被打出水泡之後又蔫掉了。他手背看起來就是那種養尊處優養出來的,哪怕晒黑了也能看出來,這手背和手掌一對比,確實能看出來他是吃了不小的苦頭。
這跟那些土木系大學生有什麼區別,都是沒幹過什麼活的城裡人,都是突然被扔去打灰……太慘了。
洞口的兩個pd,一個是聶文瑾的,另一個是一路跟著許慶安拍攝的。
許慶安的pd聽著他倆說話,一個沒忍住,小聲問:
「鋸了三個月木頭,那為啥剛剛砍樹還沒有韓非老師熟練啊?」
許慶安被他話里的質疑激得跳了起來:「什麼!說的什麼話這是!」
「現在山上不能隨便砍伐木料,就算農村要起自建房也要申請之後才能搞的!他們的廢木料都擱那堆成山了,我鋸木頭就一定要自己去砍嗎!我還寧願他們讓我去砍樹呢,至少砍樹不那麼折騰,砍了拉回去就好,鋸木頭那……」
聶文瑾趕緊調停:「好了好了,別吵!」
「那個,我正好行李箱里有手套,你戴著我手套幹活吧,也免得再把你養了一個月的手給毀了。」
她費勁地探出半個身子,從旁邊自己的那個行李箱里翻出了一雙手套遞給許慶安。
看著那雙黑色絲質、手腕處還有一圈蕾絲的手套,許慶安被沉默了。
安靜幾秒后,他很真誠地問:
「聶文瑾,你是真的覺得我可以戴這雙手套幹活嗎?」
聶文瑾把他手拉過去,拿著手套比劃了一下:「不可以嗎?雖然是小了點,不過努努力還是能塞進去的,有個防護總比沒有強吧,也不能指望從這些箱子里變出來一雙勞保手套啊。」
她似乎,不是在開玩笑……很認真的樣子。
許慶安胸口一口老血差點把自己堵死。
洞外兩個pd也在憋笑,笑得連攝像頭都扛不穩了,直發抖,最後倆人同時把攝像機放在旁邊的地上,抱頭無聲痛笑。
聶文瑾沒覺得自己幹了什麼很有節目效果的事,難得露出了茫然神色——
這不對嗎?戴個手套做防護而已,現在就這條件,有就不錯了,還有得挑?
她是個實用主義者,只要能用,就算拿個麻袋給她當睡袋,她也只會讓你多拿兩個套在一起用,不然漏風。
所以聶文瑾是真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山洞內外,兩個pd笑得跟電動馬達一樣無聲震動,許慶安無語凝噎,聶文瑾滿臉茫然,還在比劃手套和許慶安的手,確認是不是真能塞進去。
氣氛歡快極了。
正此時,外面忽然傳來一道隱含著憤怒的女聲。
「你們在幹什麼?」
所有人回頭看去,發現有幾個人逆光站在山洞口。
是另一組人回來了。
許慶安都不用過腦子就能聽出來,剛才說話語氣很沖的那個人,是舒怡。
還沒等他們回答,舒怡大步走進山洞,直走到兩人面前。
她盯著那兩隻握住的手,聶文瑾捏著許慶安的手腕,另一隻手還拿著個手套放在他手背;後者也沒有反抗的意思,肢體語言像是任由聶文瑾擺布似的……
真是,好寵啊。
「我們在幹什麼?」
聶文瑾率先反應過來,不僅沒有放手,還舉起了許慶安的手朝舒怡晃了晃:
「他等會兒要幹活,給pd們搭過夜用的棚子,這手套是我的,在試尺寸看能不能戴上呢。」
她說得太過理所當然,太過理直氣壯,以至於舒怡的情緒都有點不連貫了,一時間,心頭無名業火冒起,卻不知道該怎麼發。
試手套尺寸?許慶安自己沒長手,不能自己戴上手套試嗎,為什麼非要讓聶文瑾拉著他的手試?
他們倆人就沒有一點避嫌的意思?還沒離婚呢就已經拉拉扯扯的了,那要是等離了婚,還得了?
許慶安看見了舒怡的眼神,看見她眼裡幾乎要化作實質噴涌而出的火苗,終於反應過來對方是什麼意思。
這是覺得自己出軌?
嚯,好一個惡人先告狀!
他冷眼瞧著舒怡,聲音很淡,全然沒了剛才的嬉皮笑臉和生動活潑,又變成了之前那副木然樣:「對啊,她善良,怕我等會兒幹活手再受傷,沒別的東西,只能拿這個將就一下。」
「雖然我覺得沒這個必要,不過也不好辜負她一片好心,戴著試試吧。」
說完,他拿過自己剛剛還很嫌棄的手套,使勁把手塞了進去。
刺啦一聲——
手套的縫線從邊緣裂開。
居然特么撐破了。
【准前妻撞見准前夫和女明星拉手……這……這何嘗不是一種修羅場啊……】
【艹,謠就是這麼傳起來的是吧!看圖說話的都給老子死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