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萬花筒寫輪眼

第2章萬花筒寫輪眼

木葉村外。

「所以，斑大人是同意帶我走了？」神羽輕聲問。

「嗯。」斑傲然地點了點頭。

無論神羽的遭遇還是那雙萬花筒寫輪眼，都引起了他的共鳴，同是天涯淪落人，作為跟班、助手也好，作為傳人也罷，他都已經決定帶上他浪跡天涯。

「多謝斑大人。」神羽終於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這雙眼睛的能力，是我最大的秘密……」

他抬起手掌，指尖輕輕撫過眼眶，眼瞳晶瑩，泛著玉石般的質感。

「不過既然是斑大人，那告訴您也無妨！」

在斑好奇的目光下，神羽開始娓娓道來。

他左眼的瞳術，名為「魔虛羅」，能力是適應萬象，並針對適應目標做出最強的回擊，即適應世間萬物的后出蟲拳。

具體點說，就是對自身接觸或看到的一切事物進行無限解析，這個過程稱為適應，一旦適應完成，便可讓此類影響無效化，獲得永久的免傷效果，並針對事物來源進行切實的反擊。

適應之力契合因果，並不會因為時空的原因被覆蓋掉，且適應期間再次承受攻擊，則會加速適應過程。

所謂「無限解析」，意思就是對於已經適應的攻擊，解析也不會停止，只會越來越優化！

唯一不能適應的，是消耗瞳力時對雙眼造成的損傷。

而右眼的瞳術，名為「天之常立」，能力是時空回溯。

自由逆轉自身的時空狀態，將當前狀態無條件復原到過去某一時刻的狀態，最長時間範圍達5分鐘，時間刻度趨於無限，發動后只有1秒的冷卻。

無論是時間狀態，亦或是空間狀態，都可以靈活選取。

但是，已經執行過回溯操作的時間節點，無法被選取為回溯的目標節點。

斑越聽越覺得有趣，眸光綻出異彩，「無限適應、時空回溯，這是真正的『神技』啊，而兩者相互配合，效果更加非同凡響。」

不得不說，這位宇智波族長的眼光很毒辣。

神羽眨了眨眼睛，其實有關右眼的能力，他隱瞞了一點點。

時空回溯可選取的對象，並不限於自身！

世間萬物，但凡目光所及，都可以進行時空回溯！

回溯對象的選定，最多只能具象到宏觀的個體，只不過那樣會耗費大量的查克拉，該對象對宏觀世界的影響越大、選取回溯的時間點越久遠，瞳力消耗越劇烈。

這真的不能怪他和斑爺動腦筋，萬一右眼的全部能力被知曉，那就意味著他不單單是最強肉盾，更是最強輔助！鬼知道會不會被斑當成工具人用。

生活在這個忍界，還是要處處留一手的。

「好了，我們走吧。」

斑轉過身，先前的惆悵全然被收服神羽的喜悅沖淡了。

但神羽並沒有挪動腳步。

「怎麼？」斑微微側頭，疑惑道：「你落什麼東西了？」

「嗯……也可以這麼說吧，」神羽輕輕一笑，「斑大人，其實開啟萬花筒寫輪眼的族人，還有一個。」

「什麼？」斑驚疑不定地問：「難道是你弟弟？」

神羽搖頭，「他沒有那個天賦，到現在甚至都沒開眼，不過這都不重要……」

「……不知斑大人是否記得，戰國時代中期，宇智波那件被封印的……秘密兵器？」

「宇智波一族的秘密兵器？」斑沉思片刻，而後恍然大悟。

歲月的風塵簌簌灑落，一件塵封多年的往事，在心底緩緩浮現。

多年以前，那個時候斑還不是族長，宇智波一族出了一個名為「宇智波光」的女童。

就如同神羽一樣，她也是在很小的時候就覺醒了萬花筒寫輪眼，其瞳術更是堪稱神技的「八千矛」。

「八千矛」具備標記敵方、並吸取敵方的查克拉強化自身的能力，只要打上了刻印，就能通過連接去控制人的精神與查克拉，查克拉可以無視距離傳給自己或他人。

這樣的技能，自然而然被同族盯上了，族裡的掌權者們將她作為秘密武器，關押在暗無天日的地牢，只有需要作戰時，才會被放出來。

然而這還不夠，為了追求力量的極致，這群瘋子以強制性的手段，在她體內植入了「天照」、「月讀」兩種瞳術，將她徹底打造成了宇智波的兵器，剝奪了她的名字、自由、以及作為一個「人」的權利。

至此，宇智波的最強兵器——無名，誕生了。

無名的出現，立刻挽回了宇智波在戰場上的頹勢，吃了癟的千手一族聯合其他忍族，開始了針對性作戰。

最後，以付出了極大的代價為前提，他們終於將無名封印。

「難不成你想把她解放出來？」斑問道。

「嗯，她也是被拋棄的人，與我們如果能拉她入伙，在族長您的帶領下，我們何嘗不是新的宇智波？」神羽循循善誘誘。

「新的……宇智波？」斑愣住了，心頭涌過一陣暖流，某處陰暗的地方明亮了起來。

「可是……」他微微皺眉，「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且被封印的地點，就連我也不曾知曉。」

「您不知道，不代表木葉不知道啊。」神羽露出不懷好意的微笑，「我猜，在火影大樓的密室里，一定存放著關於兵器的秘卷。」

雖然他也不知道具體的封印地點，但根據記憶，這些情報都記錄在一封名為《戰國封印史》的秘卷里，而秘卷一般都存放於木葉的密室中。

「這樣啊……」斑若有所思，一時間竟有些犯難。

他剛和柱間提出「分手」，前腳才出村，要是再灰溜溜地回去……不是他的風格啊！

神羽看出了斑的為難，當即拍了拍胸脯，「斑大人，我可以悄悄潛伏回去，趁著夜色偷出秘卷。」

「對你來說有些危險吧，你不怕被千手的忍者發現嗎？」斑遙望木葉，搖了搖頭。

神羽自信一笑，「斑大人，瞬身和潛行是我最擅長的東西，他們不會發現的，就連我追著您出村，也繞開了所有人的視線。」

「怪不得你當時沒有第一時間跟我出來，原來還有這樣的打算……」斑若有所思。

他是個雷厲風行的人，立刻同意了神羽的計劃。

二人約定好今晚行動，無論神羽能否得手，都必須在月光最明亮之前出村，而斑就隱藏在村外接應他。

緊接著，神羽的右眼綻放紅芒，隨著萬花筒的花紋緩緩旋轉，眼白霎時冒出細密的血絲。

殘陽如血，火雲漂浮，落葉定在半空，風聲止於耳畔，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停滯了。

在神羽的視角中，他的身體在空間中留下詭異扭曲的軌跡，像是一根長長的麵條，從這裡一直延伸到木葉村。

他的視野像是跳轉到了四維空間，那進度條一樣的存在，正是他在5分鐘的時間內，在空間活動時留下的軌跡，每時每刻，都清晰可見。

現在，他可以隨意拖動這個進度條，選中一個時間節點后，點擊播放，那麼他就會立刻出現在選中的位置。

這就是他的瞳術，「天之常立」。

神羽將進度條拖到極限，5分鐘前，他正藏身在村內一處隱秘的草叢裡。

下一瞬，他在斑的眼前消失了，這種乾脆的消失方式就像用橡皮擦去一道鉛筆痕，倏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