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年末聚會

第215章年末聚會

鐵之國，鍛刀齋商會。

夜幕臨近，無數輕盈的雪花自漆暗的天心洋洋灑落，它們如同精靈一般，在路燈的映照下翩翩起舞，飄落到街角、房頂、屋檐，將偌大的商會裝點成潔白一片。

冷風拂動雪花，整個世界彷彿被一層神秘的白紗所覆蓋，一切都顯得那麼靜謐而祥和。

窗外風雪漫天，窗內燈火通明，熱氣騰騰，好不熱鬧。

年關歲末，神羽按照往年的慣例，組織了一場聚會，光、念，他的兩位徒弟，部下的角都，甚至是遠道歸來的治里、桐人姐弟都赫然在列。

除了老斑頭之外，神羽麾下的所有親信都齊聚於此。

「咕嘟嘟……」

火鍋翻滾著紅油，濕潤的熱氣伴隨著辛辣的味道不斷蒸騰，很快就瀰漫了整個房間，在窗口蒙上一層晶瑩的水霧。

透過這層水霧，窗外的雪景朦朧如紗，素裹大地，迷離而夢幻，彷彿是另一個世界。

「治里，這些年都去哪了？有什麼收穫呀？」

主座上，神羽端著一杯果汁，含笑開口。

他語氣柔和，嗓音溫潤，眼神中透著長輩的關懷。

治里下意識抬頭，目光觸及神羽那張年輕俊美的臉龐后，又逃一般地迅速避開，心底湧起莫名複雜的情緒，俏臉的慌亂之色一閃而逝。

光立刻抬眸，她陪在神羽身側，敏感地捕捉到了這位後輩的躲躲閃閃的眼神。

她微微一笑，秋水般的雙眸轉向神羽，流動的眼波中，泛起些許調笑的意味。

神羽面色如常，像是完全沒看見一樣，依然自顧自地問詢著姐弟二人。

治里小聲開口，細聲細氣，「回稟前輩，我……我和桐人這些年遊歷大江南北，雖然路途艱辛，但卻自由愜意，增長了很多見識……」

沒等她說完，桐人就迫不及待地開口，接過了話茬：「神羽前輩，我們雖然一路輾轉漂泊，居無定所，可我卻十分享受這樣的生活呢，遇山吃山，遇水吃水，在不同的國家感受著他們的歷史，體會風土人情，呀……」

他滿足地眯起眼睛，「賞遍世間美景，嘗盡天下美食……這種生活，是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呀……」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他站起身，端起桌上的清酒，朝神羽深施一禮。

「前輩，要不是您，我當初早已命喪黃泉，哪還能有今天這些人生感悟呢，所以，你對我而言恩同再造！」

他抿了抿嘴，誠懇的語氣，「我自知沒有念、大蛇丸、還有卑留呼那樣的天賦，無法時常侍奉左右，抱償恩情，但我這顆感恩之心常在，如果前輩有需要，我們姐弟二人隨時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我這裡先敬前輩一杯！」

言罷，他目光真誠，將杯中燙好的清酒一口悶掉。

一股辛辣入喉，亦如他熱情滾燙的目光。

神羽頗感意外，目光上上下下掃量著桐人，像是重新認識了他一樣。

時光飛逝，在歲月長河的洗滌下，原來那個青澀果敢的少年，儼然蛻變成今日成熟穩重的青年了。

「看來，桐人你成長了不少啊。」他笑了笑，將果汁換成清酒，舉杯示意，仰頭一飲而盡。

念扯了扯桐人的衣袖，連忙開口：「桐人，在大伯這不實行酒桌文化那一套，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喝什麼叫就喝什麼……」

「無妨。」神羽擺了擺手，看向大侄子，「昔日好友有這樣的成長，你更應該替他高興。」

念點頭應諾，心底微微一喜，因為他從大伯的眼神中，看到了真真切切的關懷。

「相比之下……」神羽嘴角微翹，意味深長道：「治里你身為姐姐，倒是越來越拘謹了。」

「我沒有啦……」治里低聲糯糯，默默垂下腦袋，深紫色的髮絲如水泄，在兩座雄偉的雪峰上傾落如瀑。

她不是拘謹，而是實在沒法面對那張和弟弟一樣年輕的臉。

過了今年，她就要30歲了。

上次見到神羽，她還是青春年華，風華正茂，如今她早已褪去了青春的稚澀，身材愈發飽滿，渾身都透出成熟的韻味，那張曾經清麗脫俗的臉龐，如今更是嬌美欲滴，帶著別樣的知性美。

可如今的神羽前輩，卻亦如分別時那般年輕，彷彿時光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迹。

當然，歲月長河不僅滋潤了她的身體，還溫養了她的心境。

她也曾想過找一位知心伴侶，共度餘生，但自從見過神羽后，似乎再優秀的男人也存有缺陷，再難入眼。

更何況，這種與弟弟相依為命，共游天下的生活，似乎也沒什麼不好。

『對我來說，只要前輩能得到幸福，那就已經足夠了……』她默不作聲地看了同樣年輕貌美的光一眼，『或許，只有像光前輩那樣美麗又強大存在，才有資格陪在他身邊吧……』

心緒起伏，潮起潮落，莫名的情緒在翻湧著。

另一邊，卑留呼拉起桐人的手，熱情地介紹著自己的永生之路，但凡提及「鬼芽羅之術」，這傢伙的分享欲都相當旺盛。

「融合爆遁，體內衍生出了鋼遁，而融合磁遁，體內卻衍生出了迅遁……」桐人摸了摸下巴，目光越發明亮。

「沒錯，好在這迅遁的力量剛好可以和鋼遁互補，雖然沒能抓到我理想中的目標，但得到這種程度的進化，我已經很滿意了。」

「九出十三歸，謝謝。」一旁傳來角都低沉的聲音。

他的話宛如一盆冷水，將卑留呼滿腔熱情一下子澆滅了，整個人宛如泥塑般，呆在那裡一動不動，只剩一雙可憐巴巴的眼睛眨呀眨。

神羽被他們的話吸引了興趣，他略微思量，看向卑留呼：「沒有吞噬掉目標的血繼限界，你有沒有考慮到箇中原因？」

卑留呼抖了抖身子，眼神立刻恢復靈動，「師父，我早就確認了，是我體內原生的陽屬性，干擾了血繼限界的融合，讓本身已經衍生出的性質發生了異變。」

如果說第一次的變化只是猜想，那麼這第二次的異變，則徹底堅定了他的想法。

看來，鬼芽羅之術還是存有一定程度的誤差……

「或許……」神羽敲了敲桌子，「你可先試試吞噬一個具有陰遁血繼限界屬性的目標，讓體內達到陰陽平衡，那麼往後就不會再有干擾的情況了。」

卑留呼微微一愣，旋即心緒狂震，只覺得豁然開朗！

「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與其先達成五行循環，不如先完善陰陽平衡……」一語驚醒夢中人，他的雙眼越來越亮。

大蛇丸來了興趣，眉峰微挑，「怎麼？你的下一個目標要吞噬陰遁血繼限界嗎？」

卑留呼目露思索，腦海中在瘋狂檢索著情報，列出一份份名單。

角都忽然說：「你身邊不就有一個嗎？」

桐人縮了縮脖子，鬼鬼祟祟地將手腕從卑留呼的掌心抽走。

「開什麼玩笑，對同伴下手和自殘有什麼區別？我看起來很像畜生嗎？」卑留呼面露不忿，但礙於對方債主的身份，他也不好發作。

「如果你找不到吞噬目標的話……」治里凝眉思索，目光落向卑留呼，「我倒是可以為你提供一個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