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0章 張任:主公近小人遠賢臣啊!
第810章張任:主公近小人遠賢臣啊!
第810章張任:主公近小人遠賢臣啊!
這一聲冷笑,在寂靜的荒山野嶺中,顯地格外驚悚。
一瞬間,龐統關羽的汗毛根根倒豎!
眼中儘是駭然之色!
自己…這是被埋伏了?
「卧槽!你是何人?」
「吾乃蜀中上將,張任!」
來者從山谷上冒出頭來,手持一桿長槍,在月光的照射下。
顯地極為神聖,帥的一批!
但龐統關羽顯然沒有心情欣賞對方的帥,此刻他們只覺得頭皮發麻。
就連聲音,都是顫抖的。
因為…他們被伏擊了,意味著戰略和計策全部失敗。
這麼多天披荊斬棘全白斬了。
「你…你不是在雒城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我都走那麼隱蔽了,你怎麼知曉我們會來?」
龐統百思不得其解。
張任冷冷一笑:「蘇丞相之前給我攻略時,讓我一定要守好落鳳坡。」
「起初我還不信,一條沒人走的廢山谷,怎麼會有人從這邊來,路上都不夠死的!」
「本來我打算過了今晚就撤走防線,轉移去江州的,沒想到…還真有老鼠來了。」
「蘇丞相真特么牛逼!他是老子第二個佩服的人,因為第一個是我師父!」
張任揮了揮手,好幾千士兵拿著弓箭站起,居高臨下對準了龐統等人。
箭頭閃爍著攝人的寒芒,龐統與關羽的心,沉到了谷底。
「什麼?又是他蘇雲?」
「他…他竟真有此等本事,連我們要走這種小路他都能提前知道?」
「那踏馬還打個毛啊,這怎麼玩?」
龐統驚呆了,一雙眼眸猛然瞪大,充滿了震撼與不可思議。
哪怕恃才而傲的他,此刻內心都是大受打擊。
一股濃重的無力感,讓他想要放棄直接擺爛。
「哈哈哈!什麼鳳雛,你果然太年輕了是個雛,豈能與聖人相提並論?」
「今夜,就是你們的死期!我若是斬了你倆,劉備一定會很痛吧?」
「兄弟們!給我射!」
一聲令下,數千箭矢應聲而發。
散發著寒芒,劃破夜空朝關羽龐統射去!
龐統大驚失色:「跑!快跑!雲長護我!」
關羽同樣面色巨變,紅臉硬生生嚇成了白臉。
「關某沒學過擋箭,對我放箭那是必中,就沒有落空的啊!」
「中箭虎這個外號,你沒聽我大哥說過嗎?」
「而且這個環境如此黑暗,萬箭齊發之下,除了蘇雲那銅頭鐵臂,誰都護不住你呀!」
箭矢落下,不少士兵中箭。
慘叫聲響徹夜空!
就連關羽和龐統瘋狂躲避,也沒能躲過去。
噗嗤…
箭矢入體,劇痛席捲腦海。
「吾命休矣!」
望著天空中還有無數箭矢射來,龐統心如死灰。
關羽畢竟沙場老將,在手臂和大腿中箭后,迅速反應過來。
抓過一位已經死掉的士兵,扛在背上當盾牌,撐過了一輪射擊。
「軍師!軍師你怎麼樣了?」
龐統身中數箭,躺在地上已無力言表。
關羽大急,撤退一時半會兒是撤不掉了。
連忙又抓來幾具士兵屍體擋在身前,拚死護住對方。
幾輪射擊后,聽著慘叫聲變小,張任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兄弟們給我下谷,看看有沒有活著的,給我補上幾刀!」
艱難扛過箭雨的關羽,肝膽俱裂!
這要讓張任下山谷,已經受傷的他,帶著昏迷的龐統,如何逃的掉?
退路已被他麾下士兵的屍體,給擋住了。
聽著敵人腳步聲悉悉索索,越來越近。
一時間,玉石俱焚的想法湧上心頭。
他輕輕放下千瘡百孔的屍體,緊了緊身邊的偃月刀。
心中暗道:大哥…以後不用做關某的飯了!
只恨不能與大哥,共創輝煌。
關某…去也!
但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後方忽然響起馬蹄聲。
以及…一道倨傲的呼喊。
也正是這道喊聲,給關羽帶來了生的希望。
「張任聽令!」
「何人喧嘩,聽什麼令?」
張任眉頭一皺,大晚上壓根看不清人。
來者大聲答道:「我!劉循!可認識乎?」
張任一驚:「原來是大公子,敢問何事?」
劉循冷哼一聲:「我爹有令,急喚你與麾下部眾,一起返回成都!」
張任大急:「撤退?這是何故啊,我剛剛才圍殺了劉備的二弟。」
「而且我若是帶兵退了,這一路上的防線怎麼辦?」
「不退!萬萬不能退啊!」
他完全搞不明白劉璋到底怎麼想的。
之前明明與他商量好了,自己沿途布防守衛成都。
可現在,卻一聲令下要他把所有防線全部撤下。
這不褲襠里拉二胡,凈扯蛋嗎?
見對方不肯走,劉循勃然大怒,厲聲道:
「你這是要違抗軍令不成?難道…你真有反意?」
「別忘了,你之所以能成為益州上將,皆是因為我爹支持你!」
張任虎軀一震,有些手足無措。
「大公子飯可以亂吃,這話可不能亂說啊!」
「我張任忠心耿耿,日月可鑒啊!」
劉循卻冷笑不止,大聲喝道:「忠心?我為何看不到你半點忠心!」
「我只看到你違抗軍令,有人在我爹耳邊說,你擁兵自重準備謀反。」
「之前我還不信,但現在…我想我該回去稟報我爹了,所言是真啊!」
劉循勒轉馬頭,準備回程。
張任急壞了,自己處心積慮為劉璋守門,沿途布防簡直沒有休息過一天。
後勤軍事一把抓,累的跟個牛馬一樣。
如今卻被人誣陷要謀反?
這踏馬,冤的不行啊!
「大公子慢著!我跟你回去!」
「但沿途防線不能撤!否則劉備必當長驅直入,屆時將無關可守啊!」
「你放屁!撤!必須撤!」
「尤其雒城的防禦,你今天就得給我撤了,不然我怎知道你是不是忠心?」
「至於劉備自然有人處理,何須你操心?」
劉循言語堅定,目光冰寒。
雒城距離成都極近,乃是成都的咽喉。
如今懷疑張任造反,他豈能讓人掐住脖子?
張任與泠苞的心,沉到了谷底。
泠苞著急道:「公義,主公身邊必有小人獻讒言,誣陷咱們啊!」
「咱們豈能撤走雒城兵馬?此舉,將導致門戶空虛,無法禦敵啊!」
張任長嘆一口氣:「這有什麼辦法,身為臣子當聽命令!」
「主公昏庸,近小人遠賢臣,乃是我等不幸,撤吧…」
泠苞咬牙切齒,猶豫片刻后,怒道:
「好!我撤!」
二人嘆了口氣,心中充滿了無奈。
這劉璋,簡直就是個老糊塗了。
如果說劉備是爛泥巴扶不上牆,那麼劉璋在他們眼裡…
完全就是一灘渾水!
「等等…你別帶兵回成都,你將一部分守兵撤去劍閣!」
「鄧賢此刻就在劍門關,此關擁有天險,易守難攻。」
「即便成都失守…也能保我等家眷無恙,能成為敵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噁心死他們!」
泠苞一愣,有些遲疑:「可是主公那邊…」
張任眼睛一眯:「那邊我親自去說,有什麼責任我擔著!」
「身為蜀中大將,此次防禦總指揮,我不能讓我麾下的兵都被劉備俘獲。」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我要為益州負責!」
張任拍了拍泠苞的肩膀,給了一個一切都交給你的眼神。
泠苞眼神凝重:「可若是…」
話沒說完,張任便知道他想表達什麼。
頭也不回開口道:「真到了那一步,如果我回不來了,你們便死守劍閣,北上找蘇丞相尋求幫助!」
「他…是我蜀地百姓的希望,是朝廷正統!」
「劉備,只是反賊。」
泠苞點了點頭,騎上戰馬朝北面的劍門關奔去。
看著張任帶兵離去,死屍群中的關羽重重鬆了口氣…
「突然撤兵了?」
「莫非…蜀中出了變故?」
「還是說,這是大哥你與公台他們乾的?」
正說話間,身後的黑暗中,也響起了一道熟悉的呼喊。
「關將軍!」
「雲長!軍師!」
「你們還活著嗎?活著的話吱個聲,要是死了我就回去了?」
關羽果斷應道:「吱!吱吱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