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選擇的岔路口

李太醫回去后就將事情都告訴了念雲,念雲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這裡面定是有什麼事。念雲立刻派人將此事告訴了康熙,康熙聽后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連忙派出去大量的人,去查裕親王和孝庄。

三個月後,孝庄讓暗衛將一切時候處理好后,看著蘇麻喇姑說道:「蘇麻,派人去將他去時留給我的箱子和鑰匙拿來,一切都要開始了,也都要結束了。」

蘇麻喇姑一怔,「太皇太后,您這是要？」

孝庄看著蘇麻喇姑笑了笑,「福全願意坐上那個位置了,哀家就要幫他坐上那個位置,也該動動這些東西了。福全像極了年輕時候的他,當年的他也一樣,從來都不願意和皇太極爭,可是皇太極又是怎麼對他的。若是沒有我,該坐上那個高高在上位置的人就是他,他為了我犧牲了一輩子,可是福臨又是怎麼對他的。福臨終究是皇太極的兒子,從福臨掘了他的墓,奪了他的封號的那一日,福臨就不再是我的兒子,康熙自然不是我的孫兒。我時常覺得福全就是他的再生,福全哪一點比玄燁差,可是福臨卻就是因為我喜歡福全,因為福全的眉眼和他像,才那般寵愛玄燁。蘇麻,這一世都是他在護我,如今我的日子也不多了,將他留下的東西都留給福全,也算是我都還給他了。蘇麻,你願不願幫我,在福全坐上那個位置的后,幫我看好他。」

蘇麻喇姑有些不解的看著孝庄,「您這話是何意,您為何不親自看著,奴婢沒有這個本事,您究竟要做什麼。」

孝庄看這蘇麻喇姑說道:「拉著皇后一起死,然後我會寫下遺旨,你將這些東西交給福全,讓福全拿著遺旨以替我報仇的名義謀反,只有這樣福全的謀反才是名正言順的。」

蘇麻喇姑沒有想到,孝庄竟然會做出這個選擇,連忙跪下說道:「格格,您不能這樣,您走了蘇麻怎麼辦,裕親王怎麼辦,這些都不是十四爺所想要看到的。您還記得嗎,十四爺最後的話是,把這個交給她,讓她好好活下去。十四爺最後的心愿都是希望您能好好的,而不是為了他做出這些事,格格收手吧。」

孝庄搖了搖頭,「皇太極,福臨,玄燁欠了我的,必須都還給我。我好累,我想下去陪他了,這一世我的手上沾了不少血,也該由我自己結束了。」

蘇麻喇姑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看著孝庄,「格格,您為何不給皇上一個機會,您若是將這些交給皇上,皇上定會保您安度晚年,而且皇上也可以給十四爺平反……」

蘇麻喇姑剛說到這裡,孝庄就搖了搖頭,「蘇麻,你若是不願意,我送你回科爾沁,但是我的決定是不會改變的。」

蘇麻喇姑聽后只好點了點頭,「蘇麻願意,永遠守在格格身邊。可是格格,您當時的想法還不是如此,現在的想法怎麼如此。」

孝庄看著蘇麻喇姑笑了笑,「既然已經做了,就要做得徹底些。」

孝庄看著蘇麻喇姑說道:「將東西給福全的時候,讓福全寫好聖旨后,再將東西給他。一,給多爾袞平反,重封為「清成宗」,謚懋德修遠廣業定功安民立政誠敬義皇帝,修繕多爾袞的墓,將我葬於他的墓旁。二,不管什麼由頭,廢除孝獻皇后和孝康章皇后的封號及位份,從福臨的墓中搬出。三,不管我成功與否,皇后都不能活,讓皇后,承祜,保成和嘉凰都死在玄燁面前,在他們沒死之前不能殺玄燁。福全若是答應了這三個條件,就將東西給他,這些東西在他定能成功。」

蘇麻喇姑心中一驚,但終究還是點了點頭,她這輩子既然選擇待在孝庄身邊,就要陪著她結束這一切。

孝庄又看著蘇麻喇姑說道:「寧愨太妃如今如何了？年太醫當初不是說,就這幾個月的事情了,怎麼如今還是好好的？」

蘇麻喇姑看著孝庄說道:「聽說這三個月是皇後派了李太醫給寧愨太妃瞧病,因該是這個緣故,但是年太醫說了,雖然如今有好轉,但是因為耽誤了,已經無法治癒了。」

孝庄搖了搖頭,看著蘇麻喇姑說道:「恩,這倒是哀家的錯了,總歸哀家也要放手了。告訴年太醫,多去寧愨太妃那裡瞧瞧,儘力醫治,能讓她多活一刻算一刻吧,這也算是哀家對福全的補償了。」

蘇麻喇姑點了點頭,「是,奴才明白。」

康熙也知道,福全如今是投靠了孝庄,怕是日後坐上這個位置的人就是福全了。康熙也不知道,是什麼讓福全做出同孝庄謀反的事來,他好多次看著福全都想將福全叫來問問,可是他還是忍住了。長泰和王喜都建議康熙,讓李太醫將寧愨太妃除掉,但是康熙卻沒有這樣做,他想給裕親王一次機會,而且最緊要的關頭,寧愨太妃也是一個最好的人質,更是裕親王最大的弱點。

康熙二十一年除夕,年宴結束后裕親王去了寧愨太妃那裡,陪著寧愨太妃過除夕。看著寧愨太妃慢慢好起來的身子,裕親王心中對李太醫和念雲倒很是感謝,畢竟是念雲一直讓李太醫給她額娘診脈瞧病的,若是沒有李太醫,這幾個月寧愨太妃怕是早都歿了。

裕親王如今對康熙雖說還沒有完全信任,但是他卻查到了那個和年太醫有交集的人是孝庄的人,可他還是不能完全確定,也許那個人就是康熙安插在慈寧宮的,也不可知否。畢竟,他的人能力還遠遠不夠,眼線也太少,慈寧宮,坤寧宮,乾清宮內部,現在都沒有能突破。

除夕夜,裕親王就這樣和寧愨太妃坐在一起聊天,寧愨太妃突然看著裕親王說道:「福全,額娘的身子是不行了,額娘心中明白。還有你最近在做什麼,聽聞你常常去慈寧宮給你皇祖母請安,聽你福晉說你都幾個月沒去後院了,日日都在書房忙著,究竟是出什麼事了。你是額娘親生的,你的樣子如今額娘也能看出,你心中有事,不管你在做什麼,你想做什麼額娘都可以支持你,只願你不要瞞著額娘。」

裕親王想了好久才開口,「皇祖母願意助我一臂之力,我要坐上那個位置。」

寧愨太妃聽后驚呆了,「福全,你為何要選擇這條路,你忘了額娘給你說的話了。而且,皇上是個好皇上,對你和額娘這些年也是極好的。」

裕親王看著寧愨太妃說道:「額娘,您的身子是皇上害的,皇祖母說他如今心中愛的人還是皇后,他們想要除掉皇祖母,您,還有我。」

寧愨太妃聽后很是生氣的看著裕親王,「福全,你糊塗啊,有些話額娘不得不和你說了。你可知道,孝康章皇后是怎麼死的？」

裕親王不解的搖了搖頭,寧愨太妃有接著說:「孝康章皇后就是被太皇太後下了葯,她的癥狀和額娘很像,但是藥力卻比額娘的重。當年不是沒有太醫查出孝康章皇后的脈象奇怪,但是卻沒有人敢說,知道的太醫也都沒命了,額娘當初親耳聽到太皇太后在和蘇麻喇姑說的,只是他們一直都不知道我知道這件事而已。」

裕親王驚呆了,很是不解的看著自己的額娘,「額娘,那你為何不告訴兒子。」

寧愨太妃笑了笑,「告訴你做什麼,若是我走了,也只有他可以護住你。你做個王爺,額娘可以什麼都不知道,但是你若是坐上那個位置后,就成了她的傀儡,只要她活一日你就沒有自由。而且,若不是你,額娘也不敢確信自己真的是被下了葯。還有,你知不知道你皇阿瑪為何不喜歡你,她又為何那麼喜歡你。」

裕親王依舊是一臉茫然,「福全,你這麼多年就是個替身而已,只因為你長得像多爾袞而已。你皇阿瑪臨走的時候,看著我這輩子虧欠了你太多,就因為你像多爾袞。就是這句話,我才讓你親近太皇太后,才這麼多年聽太皇太后的話,就死想讓他護著你,如今我才明白你皇阿瑪的話,太皇太后心中的那個人一直就是多爾袞,你一直就是個替身而已。福全,其餘的事額娘也不知道,但是你想想,若是皇上想害你和我,李太醫又怎麼會替我治病呢。額娘希望你不要走錯了,皇上比你更適合這個位置,額娘希望你不要被太皇太后所迷惑了。」

裕親王就彷彿是當頭一棒的感覺,絕望到不知道該說什麼,很是悲哀的喊了一聲,「額娘。」

寧愨太妃也知道自己的這個身子再也陪不了裕親王了,看著裕親王說道:「福全,額娘累了想去休息了,你也去歇了吧。日後的路要你自己走,真相也要你自己的去尋找,自己去選擇,不論你做什麼選擇額娘都支持你。額娘告訴你這些,只希望你日後不要為你做出的選擇後悔,這些日子不必來了,做你自己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