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第297章 堂屋底下的棺材!

297.第297章 堂屋底下的棺材!

第297章堂屋底下的棺材!

「只是,這棺材菌,能治病,卻也能害命,他吸收了棺材菌的能量,棺材菌的毒也會在他體內積聚,我這些年,時常會配一些葯給他調理,壓制菌毒,但隨著他體內菌毒的積累,毒性越來越強,最近幾年,卻是隱隱壓不住了……」

兩人聽得稀奇,原來說來說去,什麼棺材,什麼鬼媳婦,那些所謂的軼事,實際是源於一株棺材菌。

「那他們家不讓他結婚,不是因為他那鬼媳婦不同意?」黃燦道。

「哪有什麼鬼媳婦?」

黃道林搖了搖頭,「他的身體情況,根本就沒法結婚,他身上帶著劇毒,哪個女人扛得住?更何況,他這情況,就算娶了老婆,也沒法傳宗接代,保不準什麼時候就會毒發身亡,別人家姑娘嫁過去,有今天沒明天的,保不準哪天就得守寡,這不是害人么?所以我一早就給他們家說明過情況……」

黃燦聽到這樣的解釋,有些呆住。

這麼說起來,當年黃飛的父母,阻止黃飛和他姐姐的結合,壞了他們的姻緣,倒也不是十惡不赦,反而可以說是做了件好事?

什麼鬼媳婦,保不準也是他們家故意傳出來的,目的是給他兒子一個心安理得不娶老婆的理由。

「那朵血菇,不會也是幫他找的吧?」陳陽問道。

「你倒是一點就通。」

黃道林毫不吝嗇欣賞的目光,「棺材菌,又叫屍菇,伴隨屍體而生,屍菇、血菇,兩者相生相剋,兩者都有劇毒,但是,這兩種劇毒湊到一塊兒,卻是以毒攻毒,啥事沒有了……」

「我找這血菇已經很多年,也是去年才意外發現它的蹤跡,忍著沒動手,一直等到它成了氣候,才把它捉住。」

……

原來如此。

陳陽恍然,繼而眼睛一亮,「也就是說,血菇能夠解棺材菌的毒?」

「嗯。」

黃道林微微頷首,「可以這麼說吧,也可以說,棺材菌能解血菇的毒,兩者同樣的品階,毒性方面不分上下,一加一等於零。」

陳陽卻是有種發現了新大陸的感覺。

何十五答應給他搞來棺材菌,可以借其毒素,錘鍊體魄,但唯一難搞的就是得及時解毒。

碧璽蟾蜍還被冰蠶凍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就算搞來了棺材菌,他也不敢貿然使用。

但如果血菇能中和棺材菌的劇毒,那就不一樣了。

只是,黃道林得到的血菇只有一朵,能有剩餘么?「叔公,你那朵血菇,用的完么?」陳陽當即問道。

黃道林古怪的看著他,「怎麼,你想要?」

陳陽道,「我聽人說,這種劇毒的東西,可以用來錘鍊體魄,讓體魄得到快速的提升。」

「呵。」

黃道林一聽,笑了,「是有這麼個說法不假,借用劇毒錘鍊體魄,自古以來,都有人嘗試,不過,這是一種極度危險的方法,一旦壓不住毒素,或者不能及時解毒,下場會很慘。」

「無論你是想用血菇還是棺材菌的劇毒煉體,確實行得通,但是,得先有解毒的方法,光有血菇不行,還得先弄來棺材菌。」

「棺材菌這東西,可不好搞。」

黃道林連連搖頭。

「你不是說,飛哥家那口棺材里有一朵么?」黃燦問道。

黃道林擺了擺手,「這麼多年了,那多棺材菌只怕已經被黃飛吸幹了能量,早就萎了。」

黃燦挑了挑眉,「那你當年,是從哪兒搬回來的那口棺材?」

「哪兒搬回來的?」

黃道林聞言,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幫我這一回,你們自然就清楚了。」

陳陽不解的問道,「叔公,你想讓我們幫什麼忙?」

黃道公笑了道,「你們倆明天跟我去趟他們家,先把那口棺材給挖出來……」

挖棺材?陳陽臉皮微微抖了一下。

黃燦道,「叔公,我倒是無所謂,可你讓人家陳陽干這事,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用不著你們幫忙挖!」

黃道林搖了搖頭,「棺材挖出來后,你們兩個幫我把它送上山就行了。」

噗!黃燦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叔公,挖棺材就已經夠過分了,你還讓我們幫忙抬棺材?」

「抬?」

黃道林又是搖頭,「那棺材,你小子怕是抬不動……」

說著,他往陳陽看來,「那地方長著不少棺材菌,你要是想借菌毒煉體,叔公可以幫你。」

陳陽乾笑道,「叔公,你說的那地方,是哪兒啊?」

「八面山上,一個叫老棺山的地方。」

「這……」

聽到黃道林的話,陳陽有點驚呆。

老棺山?那棺材,是黃道林從老棺山上弄下來的?

沒開玩笑吧?他光是遠遠的看一眼老棺山,都覺得心中害怕,黃道林卻說他從老棺山上取了一口棺材回來?是黃道林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面前的這個老頭,真這麼有本事么?

「聽說過老棺山吧?」黃道林問道。

陳陽點了點頭,「在八面山的石王谷,據說山上有很多懸棺,裡面藏著很多恐怖的存在,叔公,你沒開玩笑,真是讓我們把棺材送去老棺山?那裡可是很危險的。」

黃道林莞爾一笑,「危險歸危險,不過,有我在,你們怕什麼?」

陳陽的臉微微抖了抖,他是萬萬沒有想到,黃道林居然和老棺山有關聯。

「那口棺材,是我二十多年前,從老棺山上借來的,眼下也到了該還的時候,我現在身老體弱,扛之不動,也只能請你們幫忙了。」

說到這兒,他看著陳陽,「小陽,你應該不會推辭的吧?」

陳陽心中,此刻正是驚濤駭浪。

這老頭,不僅去過石王谷,而且,還借了一口棺材回來,這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他可是知道,石王谷中,是有造化境的存在的,而且,一在地宮之中,一位在老棺山上。

這老頭,如此生猛的么?能找造化境的強者借東西,而且還借來了,他的面子能這麼大?

陳陽微微張著嘴巴,只覺得不可思議。

好一會兒,陳陽才道,「叔公,你現在什麼境界?」

「境界什麼的,夠用就行了,我們端公一脈,不講什麼境界。」

黃道林擺了擺手,「反正,完完整整的帶你們去,安安全全的把你們帶回來就是了,至於你要的屍菇、血菇,叔公都可以幫你弄……」

「那我呢?」

黃燦指著自己的鼻子,別光說給陳陽什麼好處,好歹我也叫你一聲叔公,你別把我忘了呀。

「你想要啥?」黃道林看著他。

黃燦怔了一下。

要啥,他能要啥?「錢。」

黃燦不假思索,吐出了一個字。

黃道林差點沒把白眼翻到天上去,還以為這小子能要點什麼有追求的東西,結果純粹是搞笑。

「你就這麼點追求?」

黃道林搖了搖頭,說道,「我屋裡還存了幾塊金條,等事情辦成了,勻你兩塊。」

金條?

黃燦一聽,眸子綻放出了金光,「你要這麼說,那我沒什麼意見,看陳陽吧,陳陽同意我就干……」

黃道林往陳陽看去。

陳陽有那麼一點猶豫。

石王谷那地方,確實危險。

而且是切身能夠感受到的危險。

柳建國也說過,那裡有造化境的存在,而且還不止一個。

以他的實力,現在跑去石王谷,只能說是找死。

但黃道林卻又信誓旦旦,貌似挺牛逼的樣子。

再加上,他和何十五約的時間也快到了,他也的確是要去一趟八面山。

這不趕巧了么?

「叔公,你真能保證安全?」

黃道林颯然道,「三十年前,我就能在石王谷來去自如了,要不是現在胳膊腿老了,哪用得上麻煩你們,我和老棺山上那東西打過交道,也還算有點交情,害不了你們的。」

「好吧,不過,我話說在前頭,如果到時候有危險,我肯定第一個撂挑子跑路。」

陳陽權衡之後,應了下來。

既然黃道林那麼自信,而且,自己也的確得去一次八面山,那便正好,有黃道林開路,或許還更安全一些。

黃道林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

……

——當晚,陳陽二人就在黃道林家住了下來。

黃道林早年結過婚,還有過一個女兒,但老婆嫌他這個行當晦氣,帶著女兒跑了。

他至今都是孤身一人。

這偌大的二層小洋樓,就他一個人住,也是挺孤獨的。

第二天一早,黃道林把香案上的罈子取了下來。

罈子里那朵血菇,已經紅的發亮,他用剪刀剪下一小塊來,用一個裝過止痛片的藥瓶裝好。

一股血腥味,充斥著整個堂屋。

連外面桂花樹的香味都掩蓋不住。

他把那一小塊血菇碾碎,往藥瓶裡面灌了些酒水,又加了些不知名的藥草粉末進去,蓋上瓶蓋,晃蕩了一陣子。

再打開瓶蓋嗅了嗅,微微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接著便和陳陽二人一起出了門,往村西頭的方向走去。

黃飛家,在村西頭的山坡上,距離村裡的主路要稍微遠些。

一座新修不久的平房小院,坐落在山坡上,周圍鮮少有幾戶人家。

高高的堡坎,上面是個平整的水泥院壩,壩子里一隻母雞,帶著幾隻小雞在悠閑的晃蕩。

看得出來,這一家的生活,應該還是很富足的。

黃飛一早就跑出去釣魚去了,家裡只有他父母在。

他父親叫黃福貴,母親叫張小芳。

長得都是忠厚老實,都六十多了,夫妻倆三十多歲的時候才生的黃飛,在那個年代,也算得上是老來得子了,自然是寵溺的不行。

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真是一點都不誇張。

早些年,養老剛興起的時候,只要是在村裡教過書的老師,都有一項福利,可以自費把職工養老一次繳清,退休就開始領錢。

黃福貴以前在村裡小學帶過課,雖然文化程度只有高中,但也有一個名額,現在一個月能領三千多。

在農村,一個月三千多的退休金,已經算是很多了,花不完全扔在了寶貝兒子身上。

當年一些有名額,卻嫌交錢太多,把名額讓給別人的,現在看著別人領錢,腸子都悔青了。

黃飛的爺爺,黃大根,已經在幾年前過世,家裡就這老兩口在。

他們早知道黃道林要來,早早的就泡好茶等著了。

雖然黃道林也就大他們十幾歲,但輩分上來講,黃福貴是黃道林的侄子,他爹黃大根,和黃道林是堂兄弟。

血脈上,還算是親近的。

要不然黃道林恐怕也不會為了黃飛的事情這麼盡心儘力,都二十七年了,還包售後服務。

夫妻倆恭恭敬敬的給黃道林奉茶,話起了一些家常。

過了半個來小時,院子里又來了四個人。

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子,外加三個四十多歲的漢子。

都是黃家的本家弟兄,夫妻倆專門請過來幫忙的。

人來齊了,黃道林便忙活開來。

讓人在院子里搭了個棚子,又在堂屋前供了一炷香,燒了些紙錢。

或許是求個心安吧。

堂屋裡。

他們家這房子,是新修起來不久的,可就這點奇怪,家裡其他房間,外加院子都是做了硬化的,幾間卧室還都鋪上了瓷磚。

可就偏偏堂屋沒有鋪水泥,還是填的土,雖然壓實了也平整,但是和整間房的風格有些格格不入。

在堂屋內的天地國親師牌位下,一張木桌上,還供著一個牌位。

牌位是用紅布蓋著的,卻也不知道是什麼人的。

牌位前的放著半塊蘿蔔,蘿蔔上插著香燭,正燃燒著,給這屋子平添了幾分神秘。

幾個漢子一起上手,把堂屋裡的桌子、沙發等雜物搬開,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問,直接揚起鋤頭、鏟子就開干。

陳陽和黃燦,只在外面看著。

堂屋裡地方小,容不下這麼多人,他們也幫不上忙,進去也是添亂。

黃福貴夫妻兩個,站在黃道林的身邊,目光看向堂屋,臉上也是寫滿了緊張。

二十七年了,那東西埋在那兒都二十七年了,家裡修新房,打地基的時候,都不敢動那一塊土,現如今,終於要重見天日了么?

揮汗如雨,幾個人忙活了一個多小時,在堂屋的正中間,挖出了一個兩米長寬,三四米深的大坑。

「五叔,挖到了。」

領頭的那名老頭,從坑裡爬了上來,對著院子里坐著的黃道林喊了一聲。

黃道林喝了口茶,起身來到堂屋。

陳陽也跟隨在後。

來到堂屋裡,往大坑中看去。

一口兩米左右長,一米多寬的棺材,靜靜的躺在坑底。

看起來像是一個大箱子。

棺木的材質,貌似是楠木,雖然上面覆蓋著泥土,但隱約泛著一層金色。

外面捆著幾根鐵鏈,也不知道多少歲月了,都已經鏽蝕了。

坑裡還站著三名漢子,都杵著鋤把,等著看黃道林怎麼發落。

棺木已經基本被挖了出來,接下來便是將它給弄出坑來了。

「拿繩子來,把它吊起來。」黃道林直接吩咐了一句。

黃福貴連忙去取繩子。

不一會兒,取來一根麻繩,丟進了坑裡。

那三名漢子接過麻繩,便將其綁在了棺木上的鐵鏈上。

接著從坑裡爬了上來,用一根兩三米長,十多厘米直徑的柱子,從繩子上穿了過去。

一邊站了兩人,把柱子往肩膀上一扛。

「起!」

四人嘴裡喊著號子,猛地往上用力,試圖將那棺木從坑裡抬上來。

然而,那棺木卻只是稍微動了動,便如泰山一般,穩穩的杵在坑裡。

連著試了幾次,都是無法撼動。

「五叔,邪了門兒了,裡面不會是積水了吧?好重。」領頭的老頭一臉正色的對著黃道林說道。

都是鐵打的漢子,下過苦力的,平常扛東西,兩百來斤也能肩扛的動,四個人加一塊兒,少說也有八百斤的力量,卻只是讓那棺木晃動一下。

這特么什麼棺木?怎麼這麼重?當年五叔可是一個人從山裡把這玩意兒弄回來的,這麼重,一個人怎麼可能做到?

如果說棺木裡面積了水的話,倒還算有些可能。

畢竟埋在地下快三十年了,保不準有水浸了進去。

黃道林走了過去,單手托住那根柱子,略微往上抬了抬。

棺木微微動了一下。

「啊呀。」

對面的兩人卻是有點受不住了,黃道林這一頭使勁,對面那一頭直接壓在了他們的肩膀上,力量不小,壓得肩膀生疼。

黃道林停了下來,抬頭往陳陽看來,「小陽,來試試。」

陳陽也沒多說什麼,站到了對面,從那兩人手上,把那根杠子接了過來。

最終還是沒躲過抬棺材這一遭。

一老一少,蹲下身子,把杠子放到了肩上。

「受不住就喊一聲。」

黃道林提醒了一句,就怕陳陽突然鬆手,閃著他的老腰,他這一把年紀的,可經不起折騰。

「來吧。」

陳陽點了點頭。

「起!」

黃道林喊了一聲。

陳陽繃緊身體,站穩馬步,和黃道林一起,抬著杠子,慢慢的站了起來。

麻繩被綳得筆直,磨的杠子咔咔作響。

棺木晃動了一下,那嵌在土裡的半截慢慢的被扯了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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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村后,從綁定峨眉開始趕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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