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身份暴露
「朕已經答應讓她離開,待到三日之後,朕不在阻攔!」司南玄鐵了心要再留她三日。
蕭相上前:「皇上,既然如此,老臣也不再阻攔。」
說罷帶著重大臣離開了御書房。
她沒有為之動搖:「事成定局,你這又是何苦?」
「多一日便是一日。」司南玄沒有休息,待到眾大臣離開之時,疲倦之色全然顯露了出來。
一瞬間那抹頭暈,不經意間扶住了身邊的東西。
她扶著他坐了下來,替他把脈:「先皇去世,雖然難過,也切莫傷了身子,這段時日會更加勞累。」
「我明白。」司南玄沒有在她的面前自稱朕,而是我……
「蕭相是為了這天下,我本就不應該留下來,司南玄,那日我送你離開,我們便是好友。」
好友……司南玄的心裡頓時被這二字給停住了,他要的豈是好友二字。
他們之間不經意間竟然經歷這麼多,那日在易國京城大街上,他的匕首放在她的面前,她不為之畏懼帶他回府,醫治好他的身子。
到現在幫他得到這天下,無時無刻他都記得一清二楚,豈是一句好友能夠解決的。
「你與穆易蕭的事情,我聽說了,也猜到了幾分。」
「婁逾呢?你是否曾看見?」她在轉移話題。
「你準備回去嗎?」司南玄接著問道,全然不顧其他的事情。
她頓了頓,還未回答,南倩便破門而入:「楚心悠,本公主就知道,你會勾引皇兄,昨夜竟然住在皇宮中,你個狐媚子,本公主要殺了你!」
南倩聽聞消息后,去了司南玄以前的宮殿找她,卻未曾發現她的身影,在大臣的口中得到了她正在御書房的消息,沒想到進來了看見的竟然是她與皇兄離得如此之近!
南倩的突然進來,打斷了司南玄問的問題,司南玄的眉眼間沾染上了一股憤怒之意。
南倩與楚心悠的糾葛從易國到這裡,根本就無法好好解決,南倩到現在也在憎惡楚心悠搶走了五皇子,讓她嫁給了穆易塵的事實。
「倩兒!」司南玄震怒。
南倩收斂起了怒意,上前推開了楚心悠,她險些撞在了其他地方,站直了身子,卻發現司南玄的神色更加不好了。
「皇兄,楚心悠就是一個禍水,一個五皇子,一個婁逾都圍著她,她卻不知羞恥要來勾引你,你切莫著了她的道了。」南倩每字每句都是對楚心悠的詆毀。
司南玄揉了揉額頭,真是一刻都不得消停:「倩兒,要不是因為她,現在坐上皇位的就是那牢中的毒婦了。」
「這又如何?她是易國人,根本就不能留在南國。」
這一句話讓司南玄頓時無力回答,這邊是事實,他是南國的君王,她是易國大臣之女,除非他向易國提親,否則他們一輩子都不可能在一起。但是這終究是不可能的,她是易國皇上名義上的皇后,他怎麼能夠這麼做,除非是隱姓埋名……
「這是皇兄的事情,倩兒無須擔憂。」
南倩氣得跺腳,雖然成過婚,那實際上比楚心悠大不了多少,依然是一副少女無知的模樣:「皇兄!」
「怎麼如此糊塗,你身為皇上,怎能留下她!」南倩惱怒不矣,皇兄定是受了楚心悠的蠱惑,才會執迷不悟,真是想不明白,楚心悠究竟有什麼好的,為何人人都百般維護她,
女子的嫉妒心是非常重的。
楚心悠看了南倩一眼:「南公主,勾引?」
南倩扭頭瞪著她。
「你可知勾引之意?」她帶著絕冷的笑意,南倩頓時心裡涼了半截,「你在易國之時,曾勾引穆易蕭,那才是勾引!你嫁給了穆易塵,卻還在想著別人,這才是朝三暮四!南倩,你當真以為你是公主無人敢對你做什麼?你做了這麼多壞事,要是我現在殺了你再離開,也不會有人攔我,你要不要試試?」
南倩羞愧的難以自拔,當初司南玄離開了南國,之後的事情她從未提及,卻未想經過楚心悠的口中說了出來:「這又如何?你還不是沒有嫁給五皇子!」
南倩便是要拿出她的痛處來提及。
「你真的以為是……」微微嘆氣一聲,不忍心在說下去。
「怎麼?提及你的傷心事了?」南倩猶如抓到了她致命的弱點,洋溢起了幸災樂禍的笑容,即使她走了,楚心悠也別想嫁給五皇子。
南倩還準備繼續說什麼,司南玄站起身子一巴掌狠狠的扔在了她的臉上,南倩的臉頰高高腫起,眸中充斥著淚水,皇兄竟然為了這麼一個女子打她。
「皇兄!」南倩捂著那張嬌媚的臉,帶著淚意,悲痛不已,轉身就朝著外面走去,「皇兄被這女子迷亂了心智,我會讓她離開的!」
「你這又是何苦呢?」她看著司南玄發怒的模樣,微微嘆氣,「南倩的性子本就如此,如今受了委屈,會更加生氣的。」
「不必管她!」司南玄受了氣。
……
地牢中現在也未傳來消息,似乎沒有人來劫獄,路月的身份一傳出去,讓整個南國都沸騰了,因為此事司南玄沒有處罰南王府眾人,情有可原。
路月在獄中受盡折磨,全身上下都是傷口,奄奄一息,卻還留著她一口氣,待到後日的的行刑。
這幾日宮內外都在創揚著對楚心悠不好的言論,雖然司南玄強力的壓住了,但是終究還是傳到了她的耳中。
這先皇一去,皇宮內外都少了許多生氣。
她獨自一人在御花園中走走,卻未想聽見了別人的議論之聲。
「這池婷郡主為何一直在宮中不離開?難道是想和皇上……」接下來的話沒有說完,倒也是讓人能夠猜測出來。
「池婷郡主容貌絕色,皇上沉浸於美色也實屬正常,這是這郡主是易國楚相之女,易皇的皇后,雖然未成婚,但這關係是解除不了的,據說是易國先皇的聖旨,如果皇上強行要娶池婷郡主,我們與易國之間恐怕又是一場腥風血雨了。」幾個小宮女在此議論紛紛,絲毫沒有注意到她的到來。
「誰說不是呢?既然池婷郡主未死,怎麼不見易皇派人來尋她,莫不是他們準備解除婚約?」
這消息應該早就傳揚到易國了,卻一直沒有反應,她的目光頓時暗淡了下來,爹爹和娘親應該已經得到消息了吧。
「紅顏禍水啊……」其中一個宮女在感嘆著。
也就她們現在無事在這裡閑聊,要是等到皇上登記之後,恐怕就沒這麼閑了。
「婁逾不是一直跟在池婷郡主身邊嗎?這郡主真是有些本事,讓幾個男子都對她念念不忘。」表面上是誇讚,實則確實說她朝三暮四。
聽見這樣的評論,她也未生氣,議論紛紛十分正常。
一個宮女走到她的身邊:「楚小姐,皇上有請,有要事要商量。」
幾名在議論的宮女紛紛站直了身子,看著楚心悠那張笑臉,心裡頓時涼了下來。
紛紛跪下身子,朝著楚心悠磕頭:「楚小姐,奴婢知錯……」
此起彼伏的聲音傳揚出來,她大方得體的上前扶起了領頭宮女,溫柔的說道:「不必擔心,你們去忙吧。」
幾個宮女互相對視一眼,顯然是不相信楚心悠竟然會這樣放過她們,她們在後宮多年,每日都在擔憂自己的性命,要是被主子聽見了剛才的話,早就沒命了……
「多謝楚小姐!」說罷幾人紛紛朝著遠處逃走了。
她身旁的宮女問道:「楚小姐,是否讓皇上來替你做主?」
緩緩搖頭:「這件事不許告訴任何人。」
「是。」這宮女是司南玄派來的,跟在她的左右,見她受了別人的欺負,自然替她不值,「皇上派人傳話過來,路月不見了。」
楚心悠頓時閃過了驚訝:「什麼?」
路月在地牢中關押著,司南玄布下了天羅地網,怎麼會逃走了?
她急忙朝著地牢而去,地牢中十分潮濕,一入內便感覺到了一股涼意,她這是第二次來這裡,卻在地牢的盡頭髮現了司南玄,抬眼看去關押路月的牢房,裡面沒有了路月的蹤跡,鐵鏈都被隨意的扔在了兩邊,地上還殘留著血跡。
「怎麼回事?」她收回了目光,落在了司南玄的身上,卻發現司南玄緊盯著手中的一塊絹布,上面帶著血印。
她剛上前,司南玄就收起了絹布,目光深沉,透著她似乎在思慮著什麼。
瞬間朝著身邊的御林軍下命令:「去蕭相府中將蕭遲請來!」
那冷漠的樣子,還是楚心悠第一次見到,莫不是路月告訴司南玄蕭遲就是穆易蕭?
她緊跟其後:「司南玄,你要做什麼?」
司南玄沒有說話,朝著御書房的方向而去。
「司南玄!」
情急之下她驚呼出聲,周圍的宮女太監以及御林軍等人紛紛看著她。她竟然敢直呼皇上的名諱。
「心悠,這次你別在攔著我。」司南玄見她生氣的樣子,於心不忍,可是這麼好的機會,他怎能就此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