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第157章 征服
第157章征服
阿圖姆死了。
卡爾曼德斯在凡世的化身也瀕臨了消亡。
根須的數量越來越多，纏繞得越來越緊，如同越握越緊的拳頭，將祂死死地捏在了手心。
祂感覺自己彷彿置身於綠色的地獄。
一股龐大的吸力撕扯著祂的神威，不斷的汲取著祂的能量，將祂從虛空之中抽離。
似乎意識到了自己已經無力回天，卡爾曼德斯在一番歇斯底里的掙扎之後，最終還是放棄了那顆已經逐漸變成了依附在他身上的腫瘤的分身。
最終那顆燃燒著的巨人頭顱就像冷卻的岩漿岩一樣，在無數根須之中黯淡了身上的光芒……
隨著那光芒的熄滅，整片荒原恢復了幽暗的寧靜，只餘下無邊的黑暗與一望無際的焦土。
無盡的根須向內收縮，將那逐漸熄滅的灰燼徹底揉碎了，只留下了一顆炙熱滾燙的晶核。
那東西的外形看著就像是卡奧行星上的血晶一樣，不過其中蘊含的能量卻非一般魔物掉落的血晶能比！看著誕生在灰燼中的晶體，灰風好奇地想要將其消化掉，然而任憑它的根須如何用力擠壓那平整的晶面，都傷不了它分毫。
最終它還是放棄了將這東西消化掉的念頭，而是作為獻給魔王的戰利品保留了下來。
與此同時，遠處的戰場上。
無數惡魔目睹了那波瀾壯闊的一幕，全都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心潮騰涌不息。
那是何等的偉力！此刻呈現在他們面前的偉力已經遠遠超越了他們對於超凡之力的想象，回想在他們心中的震撼絲毫不亞於千年前頭一回見到蒸汽機的萊恩王國的貴族和臣民！「……那就是魔王的真實實力嗎？」握著匕首的塔諾斯只感覺頭皮刺痛，艱難地咽下了一口唾沫。
鑽石？
紫晶？
甚至是宗師……
他根本猜不透那個人的實力，至少他從未聽說過有誰能夠消滅混沌在凡世的投影！
就算有，那也只可能存在於遙遠的神話傳說中！
能夠擊敗神靈的只可能是神靈！或者神靈在凡世的化身！意識到這一點的塔諾斯，看向羅炎的視線都不一樣了，眼中甚至帶上了一絲絲恐懼。
而與暗影魔將不同的是，站在不遠處的格拉克·血刃，此刻心中只剩下服氣這一個念頭。
獸人只服從於強者。
如果說一開始他只是迫於生存的壓力才臣服於那個魔王，那麼此時此刻的他已經發自內心地將其當成了自己的頭兒。
雖然他和塔諾斯一樣看不出來那個男人的深淺，但他卻有自知之明，就算自己能和混沌的神選打個旗鼓相當，也絕不是卡爾曼德斯在凡世的化身的對手。
面對那宛若神靈的威壓，身為凡人的他就像一隻螻蟻，別說是反戈一擊了，就連摸到祂的機會都沒有！
在場的所有魔將裡面，看出一絲端倪的恐怕也只有身為昆蟲的瓦爾古爾，它的直覺告訴它那不是魔王的力量，真正出手的是它在迷霧森林中感知到的那個傢伙。
不過它的畢竟是昆蟲，思維方式遠沒有其他三位魔將那麼複雜，根本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在昆蟲的社會中，下位者對於上位者的服從更為徹底，既然那個神秘的存在效忠於魔王，那隻能說明魔王比那傢伙更強大！
至於來自魔都的希諾·德拉貢。
除了震撼之外，他的心中再沒有更多的想法。
非要說的話，可能也就是後悔聽從爺爺的挑唆，為了那什麼家族的榮耀和死去的父親找到羅炎提出決鬥了。
就算沒有問過魔都那邊的情況，他也清楚自己絕逼是輸了。
曾不可一世的卡奧人士兵開始動搖。
不只是因為他們的精神圖騰被徹底的摧毀，更是因為那從天而降的穹頂徹底掩埋了他們回家的路！
再加上混沌神選阿圖姆的陣亡讓他們已經看不到勝利的希望。
他們開始自殘。
用刀劍割開自己的喉嚨，將利刃捅入自己的胸膛！
他們試圖在混沌之門徹底關上之前，讓自己的靈魂回歸卡爾曼德斯的懷抱，哪怕是以自殺的方式。
畢竟死亡對他們來說不過是又一次輪迴的起點，真正可怕的是成為孤魂野鬼遊盪在異域他鄉！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一切已經太晚。
早在廝殺剛剛開始的時候，魔王領的核心就已經蔓延到了他們腳下的土地，將其納入了魔王的領域！而奧斯大陸上的每一名冒險者都清楚，死在魔王領的生靈，靈魂是無法回歸聖西斯的懷抱的。
這也正是神選者或者人類的貴族很少主動深入迷宮的原因，尤其是「活著的迷宮」。
除非他們有著百分之一百的信心能夠終結迷宮，以及有著徹底驅逐「來自地獄的腐蝕」的決心！
來自卡奧行星的混沌戰士們並不清楚這件事情，然而事實並不會因為他們知不知道而改變。
無論是死去的阿圖姆，還是喀森·碎顱……
他們的靈魂都被握在了束縛在了魔王領的轉生池上，只要羅炎願意，甚至能讓他們投胎到畜生身上去。
混沌的大軍兵敗如山倒！反觀魔王軍，獸人們興奮地揮舞著武器，發出震天的嚎叫，彷彿勝利已經握在手中。
身披重甲的黑龍弩手則雙膝跪地，額頭貼地，默念著魔神與魔王的名諱，虔誠地禱告。
布蘭希婭沒有制止他們。
因為剩下的那些卡奧人，已經不值得他們浪費彈藥。
格拉克·血刃率先舉起手中的戰斧，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咆哮。
「勝利——！」
「勝利！！！」血刃氏族的獸人戰士們最先回應了他的吶喊，緊接著是魔王軍那些五花八門的魔獸們，沒過多久就連噩夢之鄉的小惡魔們也加入到了歡呼的行列中。
在戰場上尋覓了好久的米西終於發現了尤西的蹤跡，將後者從一片血肉模糊的屍體堆上撿了出來搖醒。
從昏迷中醒來的尤西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撲到了損友的身上。
「嗚嗚嗚！米西！！！我們活下來了！！」
米西也是鼻樑一酸，拍著尤西的後背安慰道。
「是的是的，活下來了……太不容易了！」
她的大王好歹還有人抬一手。
而她能活下來純粹是因為運氣好，以及當時正好飛的不是太前面，也不是很高……
震天動地的聲音在戰場上擴撒，將勝利的喜悅傳遍了這片荒原上的每一寸角落。
看著那遍布整個荒原的歡呼聲，羅炎的胸中也是不禁一陣心潮澎湃，嘴角翹起了一抹笑容。
雖然沒出多少力氣，但還是辛苦自己了。
「悠悠，把玩家的獎勵結算一下。」
悠悠興沖沖地點頭道。
「好嘞！」
戰爭結束了。
又到了論功行賞的環節。
只要是參與戰鬥的玩家，至少也獲得了一千冥幣以上的獎勵！而在戰鬥中有突出表現的玩家，更是得到了數萬乃至十數萬冥幣的獎金，以及數百乃至上千貢獻點的獎賞！
看著興高采烈、歡呼雀躍的玩家們，羅炎也是由衷的替他們感到高興。
他們得到了遊戲的樂趣，而自己也收穫了勝利的果實，這對雙方來說無疑是共贏。
這時候，一縷纖細翠綠的蔓藤忽然從穹頂落下，緩緩停在了他的身旁……就好像牽牛花一樣。
蒼老而遲緩的聲音同一時間浮現在了羅炎的識海中。
「恭喜你，年輕的魔王。我想經過了這次勝利，應該沒有人能撼動您的地位了。」
那聲音帶著一絲隱藏不住的喜悅，就像枯木重新煥發了青春一樣。
看得出來這傢伙的實力又增進了不少。
面對灰風部落的先祖，羅炎在識海中微笑著回應道。
「感謝您出手相助。」
和煦如春風的聲音再一次飄入了羅炎的識海，這位名叫灰風的生命之樹分樹，用謙遜的口吻說道。
「……舉手之勞而已，比起您為我和我的孩子們做的事情，我所做的那些不值一提。」
沒想到這傢伙居然一點兒也不居功自傲，羅炎意外地多看了它兩眼，心中微微一動，接著繼續說道。
「說起來我很好奇，雷吉·德拉貢知道你有這本事么？」
灰風聞言和藹的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只是意味深長地說道。
「如果他知道……您覺得我還有機會像現在這樣和您談笑風生嗎？」
以羅炎的情商自然不會聽不懂這番話的弦外之音。
而在讀出了那句話的弦外之意后，他的心中也是不禁感慨。
不愧是活了千年的老妖怪。
在生存之道上，自己恐怕還得向他多學習……
不遠處，四位魔將正朝這邊走來。
似乎是鐵了心的打算將全部榮光讓給自己，灰風並沒有在他的身旁繼續停留，而是在聚光燈照在舞台中央的前一刻，從容地從台前退到了幕後。
纖細的蔓藤從空中輕盈落下，散成了一地的綠葉，只留下一枚血紅色的結晶躺在中間。
看著那枚結晶，羅炎的臉上露出一絲意外的表情，正想開口詢問，一旁的悠悠已經激動地大呼小叫。
「好龐大的信仰之力！」
信仰之力？盯著那血色的結晶看了一會兒，羅炎立刻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兒。
灰風用自己的根須吸收了卡爾曼德斯的分身散發出的魔力，卻吸收不了尚未轉化成魔力的信仰之力。
於是這部分力量並以結晶的形式剩了下來！
羅炎右手輕輕一抖，袖中的魔杖滑至掌心。
隨著他心念微動，一根蒼白的骷髏手迅速鑽破龜裂的土壤，將那枚血紅色的結晶拾到了他的面前。
也許是感受到了他身上的神格，那股洶湧滂湃的能量開始躁動起來，抑制不住的那部分已經開始化作虛無的光粒向他靠攏！
漂浮在羅炎身旁的悠悠沒有一絲猶豫，迅速回到了他的體內，接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那顆血紅色的晶體瞬間崩碎了，化作一縷紅色的煙塵融入了羅炎的胸口，與識海中的神格融為一體。
羅炎並沒有任何感覺。
直到他將精神沉入意識之海，站在那座巨大的石碑前，這才被那跳動的信仰之數字被震撼到了。
兩千萬？！
什麼情況？！
震驚地羅炎又仔細數了一下那串零，確認自己沒有數錯。那枚由混沌分身凝聚成的血色結晶，提供給他的信仰之力正好是兩千萬多一點！扣去改造迷宮地形的開銷，他的信仰值餘額赫然達到了恐怖的兩千二百多萬點！他的那點兒餘額真就成了零頭！一千萬信仰值足以將黃金級的靈魂升格到鉑金。
換句話說，這筆豐厚的信仰之力足以讓大墓地再多培養兩個實力頂尖的魔將出來！無論是在雷鳴郡的迷宮，還是在地獄與地表交戰的最前線，鉑金級都能算是頂尖級的戰力了。
再往上就是鑽石級。
而鑽石級的惡魔，哪怕放到地獄魔都也是萬魔之上的存在，畢竟尊貴如德拉貢家族，家主也才這個段位而已。
人類世界也是一樣。
整個坎貝爾公國也就坎貝爾大公一人達到了鑽石級的實力，靠著神器才短暫的突破了紫晶級的門檻。
真正到了這個段位，反而很少在戰場上出現。
這不僅僅是因為雙方都承受不起那昂貴的風險，更是因為這些高貴之人往往已經不再是棋子，而是坐在棋盤之外的棋手。
就在羅炎為這筆意外橫財驚嘆不已的時候，四位魔將已經陸續來到了他的身旁。
最先趕到的布蘭希婭恭敬地單膝跪下，低垂眉目做懺悔狀說道。
「尊敬的魔王大人，我是絕境城的城主布蘭希婭，您最忠誠的部下……請原諒我現在才趕到您的身旁，我為我的怠慢感到萬分慚愧，且沒有任何理由可以辯駁。我願接受您的一切懲罰，只希望能平息您的怒火。」
黑色的蝠翼收攏在她的身後，披在那妖嬈身段上的是一件即便對於魅魔來說也過於暴露的暗紫色長袍。
不過這也和魔都的時尚一直在變有關，如今的魅魔已經不流行視覺衝擊了……也不知道是哪個傢伙帶來的這股「歪風邪氣」。
相反在地獄的邊陲，反而能看到百年前的復古造型。
羅炎端詳著那張楚楚可憐、似乎有在反省的臉，卻並沒有將她的懺悔太過放在心上。
沒人會在勝利的時候發火，他也不例外。而選擇在這時候請罪的人往往也不是真的害怕懲罰，而是希望購買贖罪券換取寬恕……就比如他眼前的這位「荊棘魔將」。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算是君臣之間的默契。
畢竟無論他們之前有怎樣的矛盾，現在他們已經變成了利益的共同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羅炎沒有立刻回應布蘭希婭的懺悔，而是等到另外三位魔將也停下腳步，一併匍匐在他的身前。
緊隨其後表示忠誠的是瓦爾古爾，接著是血刃魔將格拉克，然後又是混血影魔塔諾斯。
聽完了他們表忠心以及祈求寬恕的說辭之後，羅炎先是將他們晾了一會兒，讓那忐忑不安的情緒在他們的心中發酵。
隨後，他用慢條斯理的聲音打破了沉默，開口說道。
「你們之中有人曾經背叛過我。」
包括瓦爾古爾在內，四名魔將心中都是微微一滯，不約而同的覺得這句話在說自己。
只有塔諾斯的心臟提到了嗓子眼，差點兒沒控制住心跳。
羅炎仔細觀察著他們臉上的表情，雖然很遺憾沒看出來什麼，卻也沒有太過在意。
其實是誰並不重要。
他大墓地又不是法治社會。
以後誰得罪他，他就把這頂帽子扣誰腦袋上。
「我知道那個人是誰，但看在他及時懸崖勒馬的份上，我可以給他留一點顏面，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
聽到這句話，匍匐在地的塔諾斯稍稍鬆了口氣。
然而還沒等他這口松完，站在他面前的魔王又繼續說道。
「我會將這件事情記在賬上。如果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甚至不用發生，但凡讓我發現他仍然存有二心，我會把這筆舊賬翻出來，和他新賬舊賬一起算了。」
現場鴉雀無聲。
死寂的就像墳墓一樣。
不過這份沉默並沒有持續太久，很快高情商的絕境城城主再一次表起了忠心，另外三位魔將也紛紛發毒誓表示自己的忠誠。
羅炎對他們的反應還算滿意。
紙老虎也是老虎，至少眼下自己的確把他們給唬住了，沒讓他們看出來自己的實力其實只有白銀。
「起來吧。」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跪在地上的眾魔將終於徹底地鬆了口氣，緩緩從地上站起。
「謝魔王陛下！」
從地上起身的布蘭希婭終於抽出空來仔細打量了魔王一眼，意外的發現這位魔王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年輕。
這又是哪個名門世家的子嗣嗎？看起來確實比德拉貢家族的那個小夥子更有首領的氣質一些。
緊接著，她又看了一眼被他托在手中的小惡魔，臉上不禁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或許她可以投其所好一下……
被那一雙雙視線打量著，茜茜感到有些難為情，用蚊吟一般的音量輕聲細語說道。
「那個……魔王大人……可以將我放下來了嗎？我……我感覺恢復一些了。」
身為噩夢之鄉的女王，她也是要面子的。
雖然飛起來仍然有些困難，但站穩她姑且還是能做到的。
「當然可以。」
羅炎從善如流說著，正打算將茜茜放下。
不過就在這時，他的視線落在了那四位魔將的身上，心中不禁微微一動，有了另外的注意，於是迅速給了旁邊的「透明人」悠悠使了一個眼色。
作為魔王肚子里的蛔蟲，悠悠自然不可能不懂那眼神是什麼意思——
顯而易見，魔王大人裝幣的幣癮又犯了。
不過看在這次消費的信仰之力只是總額零頭的份上，以及某人的忠誠與勇敢確實配得上這份獎勵，悠悠最終還是忍住了嘀嘀咕咕的衝動，爽快地將神格的印記賜予了她。
就在羅炎將茜茜放在地上的同一時間，一道柔和的光芒忽然籠罩在了她的頭頂。
那股柔和的力量彷彿來自虛空，直接照進了她的意識之海，直達靈魂的最深處！
前一秒還忍受著神經灼燒感的茜茜，只感覺全身上下前所未有的舒爽。那種感覺就彷彿回到了襁褓里，每一顆毛孔都在貪婪的吞吐著魔力，舒服的她差點兒沒忍住漏出一聲尖叫。
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
以至於她一點兒準備都沒有。
就在她手足無措著的時候，魔王的聲音傳入了她的耳中……就在那眾目睽睽之下。
「我是個賞罰分明的人。」
「這是對你忠誠的獎賞。」
聽到那句話的一瞬間，茜茜猛然間發現，自己的身體居然完全恢復了！不止如此——
她居然晉級了！！震驚的不只是茜茜，站在周圍的四位魔將也都震驚了，臉上露出精彩各異的表情。
他們雖然沒見過靈魂晉級是什麼樣子，但從白銀突破至黃金級的情況他們卻是親身經歷過的！而眾所周知，無副作用的提升靈魂等級，那是只有神靈才能辦到的事情！
瓦爾古爾震驚著，嘴裡飄出白色的霧，身下結了一地的霜。格拉克張大了下巴，差點沒捏住手中的斧子。
他們沒想到這魔王居然還有這本事？！
塔諾斯的臉上已經不只是恐懼了，還有懊悔等等……
至於布蘭希婭，則是面色潮.紅。
那雙狂熱的眼睛就像看到了魔神本尊，彷彿站在她面前的不是魔王，而是魔神在凡世的化身！
感受著那股充斥全身的前所未有的力量，晉陞黃金級小惡魔的茜茜激動的熱淚盈眶，單膝跪在了地上。
她用無比虔誠的聲音宣誓說道。
「至高無上的尊者，統治大墓地的魔王！我願永生侍奉於您……作為您最忠誠的爪牙！」
「你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忠誠，請站起來吧。」
羅炎微微點頭，注視著滿面紅光的茜茜退到一旁，接著看向了那一張張寫滿狂熱與羨慕的臉，用威嚴的聲音繼續說道。
「我不會辜負任何一位忠誠的僕人……希望你們記住自己許下的誓言，我會注視著你們。」
「從即日起，雷鳴郡的迷宮已經成為歷史。」
「我們將以大墓地的名義重新開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