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鹿涼霜,祝你真的坐穩葉家大少奶奶的位置
「這幾代葉家的當家人,沒有誰離過婚,如果能離,錦馥他醒來的那一刻就已經離了,何須糾纏到現在。」
夏明川嗤笑一聲:「如果鹿涼霜能凈身出戶,你說他離不離?」
夏明書詫異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兄長。
「看來爸爸和大哥已經有了別的策略了。」
「只要是為了你,我們做什麼都可以。」
夏明書沒說什麼,跟著夏明川離開了醫院。
隔天,鹿涼霜一個人安靜的在病房裡看書,有人敲門進來。
鹿涼霜抬眼看去,來人是楚懷北。
她生著病,穿著醫院寬鬆的病號服,臉色也蒼白的厲害,看著病懨懨沒什麼精神,卻平添了幾分病態美。
楚懷北目光落在她臉上:「聽說是肺炎,好點了嗎?」
「還不清楚,但不是很嚴重,不用特別探望。」鹿涼霜彎著唇,露出幾分客氣的笑容。
楚懷北是個長相斯文的男人,平常講話溫溫柔柔,帶著些書生氣的儒雅,生活作風乾凈,因此就成了許多女人眼中好男人的標準。
「我正好在附近談點事,順便看看你。」楚懷北溫和的笑道,手裡的水果籃也順勢放在了桌上。
「你太客氣了,估計我很快就能出院。」
楚懷北凝著她,哪怕是病了,她還是很美,可惜她對他總是冷淡,保持著生分的距離。
「葉家變更了葉氏集團的股份,你將持有一定份額股份然後進入董事會。」
鹿涼霜愣了一下,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你說什麼?」
「我想表哥應該很快會告訴你這個消息,這也許是葉家對你的補償,真是大手筆。」
鹿涼霜眉心微擰,這事兒沒人跟她說過,更別說商量了。
「那你是不是羨慕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門外一道冷冽的聲音飄了進來,隨即就看到葉錦馥邁著長腿走了進來。
楚懷北見到葉錦馥還是很淡定:「表哥。」
「你跟我也沒什麼血緣關係,不用每次見面都表哥表哥的叫,你不煩,我聽的都煩了。」葉錦馥冷冷的掃了一眼楚懷北后目光便越過了他落在了鹿涼霜身上。
楚懷北沒說話,對葉錦馥的冷嘲熱諷已成了習慣。
葉錦馥這惡劣的態度鹿涼霜看在眼裡,這男人陰晴不定,性格又很乖張暴戾,除了家裡的長輩,他還沒有對誰多客氣過。
葉錦馥徑直走到鹿涼霜跟前,抬手探了探她的額頭:「今天也沒發燒,你這身體還算爭氣。」
鹿涼霜偏了偏頭:「過幾天就能出院了。」
葉錦馥見她躲自己,硬是又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自己:「你躲什麼?楚懷北在這兒就不好意思了?」
他捏的很用力,鹿涼霜感覺到明顯的疼。
「你弄疼她了。」楚懷北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勇氣,幾步上前拽住了葉錦馥的胳膊。
葉錦馥似是有些詫異,楚懷北什麼時候膽子這麼大了,敢當著他的面直接上手了。
葉錦馥用力的一甩手臂,楚懷北無預兆的酒杯甩開,同時也妨礙了鹿涼霜。
「她是我老婆,弄疼她你心疼個什麼勁?」
楚懷北也被葉錦馥這一副蠻不講理的樣子弄的很無語,生氣,但也惹不起葉錦馥。
他挺能忍,葉錦馥輕吐一口氣:「這都不走,呆在這兒還想看什麼?要不要我親一個給你看看?」
楚懷北臉一瞬間綳的很緊,鐵青著臉轉身便從病房離開。
鹿涼霜還在吃痛的摸著自己的下巴:「你是不是有病?」
葉錦馥掐著要低頭看著鹿涼霜,如海般深邃的眸子里鍍上了一層寒霜。
「被人喜歡的感覺是不是特別爽?」男人不冷不熱的來了一句。
鹿涼霜抬起頭看他,一眼撞進男人的眼眸里。
「我從小就長得好看,喜歡我的人都排著長隊呢,葉錦馥,你能不能不要拿你男人的感官強加在我身上?」
葉錦馥緩緩俯身下來,靠近她的臉:「你這是紅顏禍水。」
鹿涼霜擰起眉頭:「葉錦馥!」
「楚懷北這個人,頗有城府,看似溫和像個好人,實際上不過就是個偽君子,你最好不要多給他一個眼神。」
葉錦馥從來就不喜歡楚懷北,不管他在長輩面前表現的多麼好,他就是覺得他虛偽。
「如果有一天我真跟哪個男人有染了,也一定都是你算計的,主動出軌這種事,我可是做不來的。」
對於這一點,葉錦馥倒是放心的。
她對出軌都有心理陰影,又怎麼能主動出軌。
「也是,出軌是你的底線。」
鹿涼霜別開了臉不再看他,葉錦馥這個人比想象中還要喜怒無常一點。
上一秒也許還算溫柔的跟你說話,下一秒就可能動手掐死你。
鹿涼霜時常也會提心弔膽,萬一哪天他一個不開心就要了她的命可怎麼辦?
「不過股份變更進入董事會這麼大的事,怎麼都沒人提前知會我一聲?」鹿涼霜覺得好奇。
這些似乎不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
「這是奶奶的意思,大概就是為了穩固你在葉家的位置,還是你有福氣,能得到奶奶的支持,葉家大少奶奶這個位置,你算是坐穩了。」
葉錦馥對此其實沒有太大的反應,葉氏集團董事長還是老太太,自然是有權利讓鹿涼霜進董事會的。
「還是替夏明書感到遺憾么?」
說起夏明書,葉錦馥徒然心生燥意:「你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
鹿涼霜聳聳肩:「我就說說而已,沒別的意思,這齣戲,可能她自己也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結果吧。」
葉錦馥面色已經有些不悅,鹿涼霜沒看他也就不知道,只是感覺到了明顯的壓迫感,還是閉了嘴。
男人的一隻手落在了她肩上,輕輕扣著她的肩骨,冰冷的聲音從頭頂落下:「鹿涼霜,祝你真的坐穩葉家大少奶奶的位置。」
鹿涼霜隱隱覺得話裡有話,她下意識的重新回頭看他,觸及到的卻是男人冷寒入骨的眼神。
她不由得心頭一跳,她還記得自己剛住院那天,他對她還算溫柔遷就。
可今天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看你的樣子,害怕了?」葉錦馥勾了勾唇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