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4
蓋勒特冷冷一笑,朝女兒招招手,他家女兒立刻拋棄正在跳舞的鐘舞伴來到爹地面前,蓋勒特拿出手帕給艾波爾擦了擦額頭上根本不存在的汗珠兒,有些傷感地看著艾波爾:「寶貝兒,沒有人愛爹地,爹地好可憐。」
艾波爾立刻舉手發誓:「怎麼會,艾波爾最愛爹地!」說完,似乎為了證明自己說的話,坐到她爹腿上伸出手緊緊抱著她爹。
自從鄧布利多教授靠近她爹,艾波爾就一直注意這邊的情況——要知道,赫爾達阿姨說,爹地有個弱點,只有老蜜蜂知道,而且老蜜蜂喜歡用爹地的弱點來威脅爹地就範,如果有一天老蜜蜂見到爹地,艾波爾一定要看好爹地不要被老蜜蜂欺負——所以,爹地一向她招手,說不定就是在求助呢!看!爹地那麼傷心,一定是老蜜蜂又欺負爹地了!小丫頭還很體貼地拍拍爹地的背:「爹地別怕,也別難過,艾波爾會一直一直在爹地身邊,最愛爹地,也不讓別人欺負爹地。」
蓋勒特有些傷感地說:「可是寶貝兒,你早晚都要結婚,也許會嫁給另外一個男孩。」
艾波爾搖搖頭:「才不呢!艾波爾會一直陪在爹地身邊,艾波爾不要結婚,就算結婚也要嫁給爹地一直和爹地在一起!」說著,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話,親了一口她爹的嘴。
旁邊離得有點遠但是一直用魔法偷聽的tom驚到了:艾波爾要嫁爹地,要嫁爹地還不如嫁哥哥啊!又看到艾波爾親她爹的嘴,暗自痛悔:艾波爾的初吻,艾波爾的初吻啊!怎麼給了爹地啊!
蓋勒特拍拍女兒:「寶貝兒,女兒是不能嫁給爹地的,只能嫁給別的男孩。」
艾波爾想了想:「那也不怕,到時候我娶另外一個男孩一起來愛爹地,一起養爹地!」
蓋勒特被女兒感動了,把帥帥的臉埋在女兒柔軟的金髮中,父女倆的金髮融成一片:「寶貝兒,爹地真是愛你。你是爹地一生最偉大的感動。」
艾波爾拍拍她爹的腦袋:「爹地也是艾波爾最大的感動。」
鄧布利多顯然被如此深刻的父女情震撼了,顫顫地開口:「艾波爾,我也是你爹地啊!」
艾波爾瞪大眼睛,忙伸長胳膊緊緊抱住正牌爹地蓋勒特:「怪爺爺騙人,不許欺負我家爹地,艾波爾是爹地的,不是怪爺爺的。」
蓋勒特安撫地拍拍炸毛僵硬成防備狀態的女兒,冷冷地看了鄧布利多一眼:「寶貝兒當然是爹地的。咱們都不認識怪爺爺!乖~~~」
Biu——第四支箭!老情人都叫自己怪爺爺!怪爺爺啊怪爺爺!鄧布利多看了看自己,真的已經老到那般程度了么?
蓋勒特笑著拍了拍女兒:「寶貝兒,咱們去跳舞好嗎?」
小丫頭立刻從她爹腿上跳下來,鞠躬,伸出手:「世界上最英俊最睿智最偉大的爹地先生,你願意接受我的邀請,和我一起跳舞嗎?」
蓋勒特把手放在艾波爾的手上:「當然,寶貝兒。」
父女倆手拉手離開,邊走邊說:「寶貝兒,你太輕了,要多吃飯……不過,不要吃太多甜食哦……」
鄧布利多悲催地坐在原地,看著和諧的父女倆淚眼朦朧:「艾波爾,我真的是你爹啊!」
鄧布利多猶豫片刻,終於緊跟在後,邀請了醫務室的勞拉夫人跳舞。
艾波爾的個頭兒小,和接近190的她爹跳起舞來,還真有點不協調,小丫頭想了想,給自己加了一個漂浮咒,飄在空中和她爹地跳舞,這樣看起來又和諧又好看。高處視野就是好,她站在這裡有看到比自己比怪爺爺高了一個頭哦!
父女倆一曲接一曲的跳,艾波爾的舞伴奧爾巴赫•海恩茲,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舞伴被搶走,還一直跳……
如果是別的男人,打一架,扔幾個惡咒都沒問題,可是,最先奪走他舞伴的是個帶著娃娃的美女夫人,後來奪走他舞伴的是未來岳父……這世界上,還有一個男人,比他更倒霉么?
看到向他走來的幾個姑娘,海恩茲又看了看和蓋勒特跳舞的艾波爾,心想,如果艾波爾再不回頭看他,他就接受某個看著順眼的姑娘的邀請……
「爸爸爸爸!」正糾結間,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海恩茲真想捂住耳朵,可是,他還是回過頭去,弱弱地舉起手:「你好,寶貝兒……」
亞歷忙飄過去邀功:「奧爾哥哥,我看到你很孤單,特地把亞瑟帶來給你做伴?我體貼不?」
海恩茲苦笑:「很體貼!」在艾波爾周圍的一群生物之中,地位最低就是他了。岳父不敢得罪,連個寵物都不敢得罪——不過再怎麼凄慘,也比拋下美麗的姑娘和小狼跳舞強一點吧。
「爸爸爸爸,媽媽和外公在跳舞,我們也來跳吧?」
……
小安琪看見毛茸茸的亞瑟,很是喜歡,也圍上來和他們一起玩,一會兒爬到亞歷背上摸摸,一會兒又扯扯亞瑟毛茸茸的耳朵,亞瑟不岔地扭頭找肇事者,可是每次轉身都是整個身子轉過來,怎麼轉都找不到安琪,奧爾巴赫怕安琪摔下來,忙在一旁護著。
tom笑了笑,對一直在他兜里抱怨悶的nagini說:「nagini,你想出去和亞歷一起吃好吃的么?」
小姑娘立刻把腦袋探出來:「好啊好啊!舞會一點都不好玩,要跟亞歷一起吃東西。」
於是,tom走到奧爾巴赫跟前,把nagini放下:「海恩茲先生,nagini也是艾波爾的朋友,既然你在照顧亞歷和亞瑟,不如讓nagini一起吧!nagini很喜歡和亞歷一起玩的——哦,對了,給它點吃的就行了,別讓它亂跑,如果不小心被跳舞的年輕人踩到受傷,艾波爾會很傷心的。」
nagini在亞歷跟前嘶嘶了半天,亞歷說:「奧爾哥哥,nagini要吃草莓餡餅。」
奧爾巴赫:……
於是,海恩茲家族的繼承人,在從眾追求者之間脫穎而出當選為心上人的舞伴之後,徹底淪為照顧寵物和娃娃的奶媽……
女生都喜歡毛茸茸的東西,尤其是,這動物旁邊還有一個帥哥。不少女孩拋下舞伴來逗亞瑟,亞瑟害羞地躲到爸爸身後,安琪怕亞瑟跑了,抱著亞瑟不鬆手,還咯咯地笑,順便摸兩把。於是,奧爾巴赫只好拿出海恩茲繼承人的姿態,來應酬上前想逗白狼和娃娃的姑娘們,奧爾巴赫高超的社交技巧讓不少姑娘臉紅心跳,開始暗暗打聽奧爾巴赫到底有沒有女朋友。
作為品味類似裝扮類似的兩位年輕貴族,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對奧爾巴赫的遭遇深表同情,並上前表示了慰問,順便炫耀自己鑲了巴伐利亞烈焰螢石的胸針,奧爾巴赫不甘示弱地伸出胳膊,露出有海恩茲家族族徽的極品海藍寶石鑲嵌的手鐲,兩人就寶石的珍貴和稀有展開了熱烈的討論。
大衛•韋斯萊喜歡狼,一直很喜歡,他最大的夢想就是在自己家裡養一隻身長兩米的狼做寵物,聽說,格林德沃這隻狼還會變身,可大可小,大的時候超級威武,他也見過一兩次,每次都看得拔不開眼睛。可是格林德沃是黑魔王啊,他是白巫師的忠實崇拜者,怎麼能上去和德姆斯特朗的黑巫師搭話呢?正猶豫間,旁邊的斯蒂芬•波特看到他一直盯著那隻狼,戳戳他:「兄弟,你不會也像那些娘們一樣,喜歡那麼幼稚的東西吧?」說完又覺得好笑,哈哈地笑起來。大衛•韋斯萊跟著乾笑兩聲:「怎麼會!呵呵!你別開玩笑了!」說著,忍痛拔開眼睛,和好兄弟勾肩搭背地離開了。斯蒂芬邊走邊說:「黑巫師果然是黑巫師,這隻狼現在那麼小,大的時候又那麼可怕,還不知道以什麼為食呢!那姑娘看著乖巧,敢養這玩意兒,估計也不是什麼好鳥兒……黑巫師就是黑巫師#¥%@&……」
這之後的數十年,每當大衛想養一隻狼的時候,就被好友在旁邊啰嗦一通,只好忍痛放棄,就連後來他兒子都出生,都是照著亞瑟的名字起的,心道:就算養不了,一直叫著那隻漂亮優雅又威武的白狼的名字,也算是一種心理安慰了。後來終於熬到波特先生先去見了梅林,他幾乎是歡呼著去翻閱寵物店目錄,可是,那時,狼族成了受保護的神奇生物,不符合條件沒有寬闊莊園等等條件的私人是不準養的,他看到這裡,一口氣沒上來,竟然生生憋出病了,過了不久,竟然也去見梅林了……阿梅!造孽啊!
艾波爾體質本來就不好,跳了一個小時舞就快累趴下了,舞會還沒結束,就抱著蓋勒特的胳膊靠在爹地身上眯著眼睛打盹兒。海恩茲覺得他應該「婦唱夫隨」,於是就拖家帶口帶著亞歷亞瑟nagini還有一直趴在亞瑟背上的小安琪,一起待在艾波爾身邊。可是那些追隨而來的姑娘們嘰嘰喳喳,吵得艾波爾直皺眉。蓋勒特瞪了海恩茲一眼,拍拍女兒:「累了就回宿舍睡。」
艾波爾揉揉眼睛:「爹地,想回家睡。」
奧爾巴赫趁機說:「是啊伯父,艾波爾這麼想家,不如還是回去德姆斯特朗吧?您是德姆斯特朗的校董,可以常住學校,艾波爾和您在一起,說不定就不會這麼想家了呢!」
伯父?誰是你伯父!蓋勒特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正要說話,就聽見他女兒迷迷糊糊地說:「爹地,我也想回德姆斯特朗。等上完今年,我回去德姆斯特朗和爹地在一起好不好?」
蓋勒特摸摸女兒的頭:「乖,寶貝兒想去那兒咱們就去哪兒。」
奧爾巴赫聽了這話,咧著嘴直笑,幾乎控制不住要張大嘴巴傻樂。
鄧布利多看向父女倆的眼神兒更幽怨了。他當初積極促成三強爭霸賽是為了讓女兒來見一面啊,後來女兒提前來了,他又想,藉此機會見見蓋勒特也是好的,誰知道還沒來得及認女兒,三強爭霸賽引來的臭小子就要把女兒拐走,這可不好。看那死小子傻樂的樣子,一向討厭的tom也變得可愛起來。小tom,小tom,你快來看看啊,有人要把你妹妹拐走了啊!
似乎聽到鄧布利多內心的呼喚,tom跟舞伴低聲說了句什麼,又彎腰行了個禮,才離開,向這一桌走過來。
「爹地,艾波爾既然累了,我送她回宿舍休息好么?」
奧爾巴赫微笑著說:「不,不用了,我來送就好了。」
tom說:「海恩茲先生,您畢竟不是本校學生,霍格沃茲比較容易迷路,況且,」他看了一下亞瑟和安琪:「你兒子還需要你照顧呢!」
轟——奧爾巴赫的臉黑了,但是他馬上回道:「亞瑟也是艾波爾的兒子呢!」
「咳——」蓋勒特咳嗽了一聲。
完了,回了大舅子,卻得罪了岳父。奧爾巴赫不吭聲了,低著頭開始喝南瓜汁,卻差點噴出來!惡……好難喝的東西。
東方明萱也拉著鍾梓岩說:「讓梓岩送就好了!他們都是一個學院的,也方便。」說著向安琪伸出手:「安琪寶貝兒,過來媽咪抱抱!」
小安琪咯咯笑著飄起來,不過卻一頭撞進鍾梓岩懷裡,用小手扯著鍾梓岩的髮帶玩。東方明萱要接過安琪,安琪回頭看了看媽媽,上下瞅了瞅,覺得沒鍾梓岩的髮帶好玩,於是又轉身撲到鍾梓岩的懷裡玩髮帶。
tom笑著說:「看來鍾先生也很忙,我送艾波爾回去就好了。艾波爾,來,我帶你回宿舍。」
艾波爾也確實困了,於是給爹地一個告別吻:「爹地晚安,我先回去睡覺了。」
「亞瑟,亞歷,nagini你們跟我回去還是再玩一會兒?」
這三隻看了看餐台上豐盛的點心果汁,一致決定再吃一會兒再回去。亞歷隨時可以定位到艾波爾身邊,nagini待會讓tom回來接,至於亞瑟,就跟著他爸混就好了。
走出人群之後,tom乾脆背起艾波爾,由著她在自己背上打盹兒。
「艾波爾,你剛才說,要嫁給爹地?」
小丫頭迷迷糊糊地回答:「嗯,嫁給爹地最好。可是爹地說,我們不能結婚。」
……
tom聽著這話,陰沉的臉色漸漸放緩。但是卻不得不開始考慮艾波爾的婚嫁問題。
小丫頭漸漸長大,身邊追求者眾多,照這樣下去,還沒離開爹地身邊就被別的男孩拐走了,他怎麼辦呢?或許他對艾波爾沒有什麼非分之想,但是一直以來,艾波爾是第一個向他伸出手的人,是待他最好的人,也是唯一一個對他好卻沒有目的的人,艾波爾怎麼能嫁給別人呢?如果嫁給別人,會不會就不再待自己好了?那自己人生中豈不是只剩下nagini?到時自己該怎麼辦呢?會不會,艾波爾離開之後,自己又會像當年在孤兒院一樣孤獨、凄冷?
到了艾波爾的宿舍,把艾波爾放在床上,小丫頭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謝謝哥哥,哥哥晚安。」說完就又閉上眼睡去了。
tom看著艾波爾甜甜的睡顏,想到以後艾波爾會像今天吻爹地一樣吻別的男人,比如奧爾巴赫,又或者是鍾梓岩,突然覺得無法接受。
他伸出手,用食指細細地描繪艾波爾粉嫩的唇,剛才,就是用這裡,艾波爾親吻了爹地的嘴。
小丫頭大概是覺得嘴巴有點癢,伸出舌頭舔了舔,還是覺得有點癢,又用牙蹭了蹭,在嘴唇處留下幾個清晰的牙印兒,嘴唇只白了一下,轉眼又恢復了本來的顏色。
tom想:艾波爾對自己來說,是最重要的人,可是自己對於艾波爾來說,又是什麼呢?會不會像是這個牙印兒,轉眼即逝,連一絲痕迹都沒有?
想到這裡,tom突然陰沉地看著艾波爾,伸出兩隻手,撥開艾波爾的頭髮,低頭,狠狠咬住艾波爾的嘴唇,卻發現那唇意外的香甜,於是,臉上的陰沉散去,鬆開牙,又用舌頭細細地舔了舔。
這麼大的動靜,艾波爾當然不會沒察覺,她驚訝地睜開眼,就看到放大的tom的臉伏在自己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