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 爺不介意你去將吳國夷平
聽到皇甫軒這麼說,凌墨瞬間就徹底的清明了起來,也沒管什麼,直接一骨碌爬了起來。
還穿著一身的裡衣,凌墨就睜大了眼睛算是驚喜的說道:「楚逸風真的來了?!」
「你以為本宮是那種說話沒信任度的人嗎?」皇甫軒懶懶的說道,「如果你不想去的話也可以,反正本宮有法子讓他消停下來的。」
「去去去!」凌墨慌亂但是很鎮定的說道,「等會兒!」說完,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穿上了自己的外衣,然後就拽住了皇甫軒的手臂,「他在那裡?你帶我去吧。」
皇甫軒只淡淡看了凌墨一眼,然後說道:「跟著本宮走吧。」看到皇甫軒那很有壓迫性的一臉,凌墨不自覺的放開了自己的手,然後乖乖的跟在了皇甫軒的身後。
到了皇甫軒說的那個地方的時候,凌墨剛好和楚逸風兩個十目相對,彼此直直的看進了對方的眼睛裡面。
「你來了。」凌墨說著說著,竟然還流出了眼淚。
「我來了。」楚逸風仍舊是那麼平淡的說話,眼中的溫柔也是一直沒有變的。
「怎麼現在才來?」凌墨有些不滿小小的抱怨道,然後上前抱住了楚逸風,楚逸風同樣的伸出了雙手回抱住了凌墨。
「難道本宮就沒有什麼好處?」看著濃情蜜意的兩個人,皇甫軒覺得自己心中有些酸酸的,自己還什麼好處都沒有撈到,凌墨就這樣被他弄走了?
「哼!」楚逸風輕輕的笑了笑,「要不是看在你救了爺的份上,你這寢宮現在已經深陷在地底下了。欠你一個人情。」說著,楚逸風就拉著凌墨走了,留下了很是不滿,撅起了嘴巴的某人,然後,皇甫軒的神情變了變,一口血直接湧上了心頭,雖然忍住了,可是還是有那麼一兩絲滴落在了地上,綻放出了鮮艷的花朵。
看來那個二十五的魔咒開始發作了,明明還有四年啊。皇甫軒苦笑,自己終究是逃不出所謂的命運的。
「你怎麼知道我在巫族啊?」回去的時候,凌墨還是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讓楚逸風的臉一沉,帶著絲絲咬牙切齒的意味說道:「原來你還是在意爺的感受的啊。」
「在乎在乎,當然在乎。」看到**oss的心情很是不好,凌墨立馬小雞啄米般的說道。
「那為什麼那個時候還就那樣的跟著皇甫軒走了?」楚逸風黑著臉說道。
估摸著自己就算是小命沒危險,可是還是會受一些威脅的,凌墨立馬很是委屈的說道:「當初還不是為了救你,所以沒想那麼多嘛。」
「你男人還沒有脆弱到那個地步。」楚逸風有些不屑的說道。
聽到楚逸風這麼說,凌墨也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要真是沒事,還能躺在那裡那麼久,讓自己都擔心成那個樣子了,看到凌墨有些委屈的臉,楚逸風終是福放緩了自己的語氣。
「吳甌煜的那一掌力量是挺大的,不過你男人我還沒有脆弱到那個境地。」楚逸風的語氣放緩了之後,聽起來很是溫柔好聽,「這下好了,你又害得爺欠了兩個人情,你說要怎麼補償爺?」
「那還不是為了你好。」凌墨還是有些不滿的小聲說了出來,楚逸風倒是沒覺得什麼,只是很重的揉了揉凌墨柔軟的頭髮。
離開了巫族,楚逸風帶著凌墨到了吳國的一家客棧裡面,在房間裡面飽餐了之後,凌墨還是有些擔心的說道:「吳甌煜都那樣做了,我應該不用再去吳國了吧?」
「嗯。」楚逸風點了點頭,「不過時日還未到,等到到了的時候再走吧,畢竟我們之間有約定,那是不可違背的。」
凌墨當然理解,所以只是點了點頭而已,沒有表示任何的不滿。
「那你打算怎麼對付吳甌煜?」想起那個男人,凌墨還是有些憤憤不平。
「離越已經回去將這件事情告訴父王了,爺想父王應該會有所行動的。」楚逸風倒不是很擔心,畢竟吳國現在也不是很強大,加上其他五國的鉗制,現在看來也不會有什麼大動作。
「意思就是我們現在是躲在吳國的對吧?」凌墨毫無顧忌的說出了這句話,讓楚逸風再次黑了臉。
「如果你有足夠的實力和吳甌煜對抗的話,爺不介意你去將吳國夷平了。」帶著笑說出這句話,楚逸風的語氣裡面滿是不懷好意。
凌墨很是識時務的閉上了嘴巴,也是,躲就躲唄,可是不能讓楚太子覺得丟臉啊。
「我知道爺是捨不得的。」凌墨立馬恢復了自己諂媚的樣子,很是恭維的對著楚逸風說道,「既然沒什麼事情,那我們乾脆就去吳國轉轉?君主不怎麼樣,可是我聽說吳國的風景很是很不錯的。」
「你想去哪裡爺都會帶你去的。」楚逸風很是鄭重的說出了這句話,就像是要永遠在一起的誓言。
凌墨笑了,很是甜蜜的笑了,她想,這大概就是自己前世缺失的那一絲溫情吧。
而在吳國,皇宮裡面快要忙成一團糟了。
吳甌煜很是虛弱的躺在了龍榻上面,凌墨在那簪子上面塗的毒藥毒性可是不輕的,所以現在身體很是虛弱。
眼睛一直睜不開,腦袋也是昏昏沉沉的,吳甌煜的思緒一下子就飄了很遠很遠,他想到了很久以前的那些事情。
那個自己心心念了很久的人,卻是連一眼的明媚都不肯賞給自己的,那個時候的自己內心忍受了多大的煎熬沒人知道,而那枚簪子是自己送給那個人唯一的東西。
終於讓她變成了自己的妃子,可是她從來沒有高興過,甚至還狂叫著說永遠不會喜歡我這種人,然後,然後她死了,悄然無聲了飲下了世間最毒的毒藥。
而自己能夠見到了就是那如同畫像一般閉著眼睛的她,那個時候吳甌煜覺得自己的心上都漏了一個洞,那是永遠都不可能再被補起來的洞口,自己親手將她埋葬了,然後留下了她生前最喜愛的服飾和那麼簪子。
情愛果然是世間上面最毒的藥物,已經過了那麼久了,自己還是不能忘卻啊,所以現在這個樣子也是咎由自取吧,是自己的咎由自取。
時至今日,好像這世界上面也沒有什麼值得自己留戀的了,那麼就這樣去了?他還隱約的記得,其實很久以前,秀歆也這麼對過他,用那枚簪子狠狠的釘進了自己的手臂裡面,可是那個時候的自己沒有揮掌將她拍開。
因為吳甌煜這種快不行了的狀態,所以丞相自作主張的將皇子們都叫來了,吳瑜皓沒想到僅僅幾日,父王已經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而甚至還來不及說太多,王位的繼承者還沒有選出來,吳甌煜就那樣的走了,那不是因為凌墨書中那枚毒簪子,而是心病,是種在吳甌煜心中幾十年來的心病,已經根深蒂固了,本來想在時間中遺忘的,可是凌墨那日的作法將遺忘了的種種全部都顯現出來了。
吳甌煜是過不上自己心上的那道坎,所以他寧願就這樣走掉,雖然最後是懷著深深的傷痛的,那種永遠都說不出來的傷痛,因為他是王者!不能輕易的流露出來那些悲傷和脆弱。
吳甌煜薨后,吳國一片的愁雲慘淡,可是不久后,就是一陣的腥風血雨,皇子們之間的明爭暗鬥,快要將整個吳國給攪翻了。
而最後的贏家自然是吳瑜皓,那個為了他什麼都可以做的女子在丞相兒子的耳邊說盡了好話,犧牲了色相,為他贏來了來自燕國的支持。
從楚逸風和凌墨走了之後,燕清就和佩成回國了,看著佩成手中安靜躺著的千年人蔘,燕清輕輕嘆了口氣,終究是錯過,然後兩人就馬上回到了燕國。
至於丞相支持吳瑜皓的事情,燕清也是知道的,可是並沒有說什麼,因為知道丞相心中那些小貓膩,可是那種人終究是不會成大器的,所以燕清也就只是放在一邊沒有理會而已。
而聽到吳甌煜死了的這個消息后,凌墨的第一反應就是我殺人了,看到凌墨那副驚悚的樣子,楚逸風知道她心中在想什麼,上前輕輕摟住了她,安慰的說道:「不是你的錯,是吳甌煜過不去心中的那道坎。」
「什麼意思?」好在凌墨以前也不是沒有見過死人,只是知道這個消息,還不至於將她嚇傻了。
「那日你裝扮的人想必是吳甌煜最愛的人吧。」楚逸風嘆了口氣說道,「要不然你以為你能將那簪子插進他的眉心?這吳國還算是一個痴情的人。」
「真的是這樣?」凌墨知道以前有過那種情緒大起大落一下子猝死的人,可是吳甌煜那麼強悍,怎麼一下子就去了。
「你的意思是你不相信爺的話?」楚逸風挑起了眉頭,很是不爽的問道。
凌墨嘟起了嘴巴,假裝委屈的說道:「怎麼會?人家只是有些小小的吃驚罷了。」
「那你就不要管那麼多了,反正和你沒什麼關係,將你這條小命看好就是了。」楚逸風很是嚴肅的叮囑道,現在的凌墨可是很多人虎視眈眈著的。
「我們下一個要去的國家是哪個啊?」兩人還在吳國遊山玩水呢,凌墨就問起了這個算是很煞風景的問題。
「魏國。」楚逸風平淡的說道,「魏國的君主並不是一個精明的主,因為和燕國之間的矛盾,還將一個王子送到了燕國當質子。」
聽到楚逸風這麼說,凌墨的腦海就模模糊糊的想起了那看起來很是瘦弱的魏子曄,不過不管自己的事。
「應該沒什麼危險的吧。」這話,凌墨可是問的真心實意的,想想那趙王和吳王,不得不說,聖女這個職業死亡率也還是很高的,至少自己死了可就是百分之百了啊。
「哦。」楚逸風點了點頭,「不過那個質子可不是一個號對付的主。」
那又不管自己的事!凌墨算是徹底把這句話學會了,反正現在自己還在楚逸風的身邊,那就不用害怕擔心什麼,將這些問題都弄好了之後,凌墨才算是真正開心的和楚逸風玩耍起來了。
「如今,天下沒什麼太大的動蕩吧。」黑暗中,一道卻很是溫柔的聲音低低的響了起來,那是在燕國的皇宮裡面,說話的正是魏國送到燕國當質子的魏子曄。
「吳國君主突然薨了,皇子吳瑜皓登上王位,除此之外,沒什麼大事情了。」另外一道聲音立馬接過了那聲音。
話音落,兩人都靜默了一會兒。
「聖女現在想必應該去魏國的吧。」魏子曄突然有些怪異的說出了這句話,「還真想知道我那個父王的表現會是怎樣的。」
「沒什麼事情,你先回去吧。」說吧,魏子曄擺了擺手,那人馬上就隱匿在了黑暗之中。
而在離開之後,月光照亮了那人的側臉,要是凌墨看見的話,一定會驚異的叫出來,因為那人正是雲柯洋。
雲柯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抿了抿嘴巴,在月色下面顯得有些深沉和傷感。
而魏子曄則是在那件小屋子裡面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現在自己面前最大的問題就是楚國太子楚逸風和燕國王上燕清,不過他自有辦法的。
果然,凌墨到了魏國,魏王對凌墨好的那叫一個令人髮指,對於楚逸風的存在也不是很介意,而凌墨那些日子就是在魏國混吃睡覺,和楚逸風兩個『狼狽為奸』,將魏國耍了個遍。
最後的結果,自然是魏王很是頭痛的將兩個瘟主送走了。
而最後要去的國家就是燕國了,看到燕清有些怪異的面目表情,凌墨很是舒心的勾住了楚逸風的脖子。
「矮油,親愛的,你就不用擔心了,燕國很是好搞定的,想當年老娘還是燒了冷宮才出來的。」
聽到凌墨這麼說,楚逸風先是笑了,然後就黑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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