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假灰姑娘
維也國際酒店,是b市最早的五星級酒店之一,時至今日,許多國外貴賓來b市,維也國際酒店仍是首選。
為什麼初一這麼清楚,因為她之前參加辯論賽,就曾用維也國際酒店當過例子。
「你、你、你的?」
初一震驚極了。
在她視角里,林禾就是個普通人家的姑娘,或許家裡有點小富足,但和蔣家比不了,不容揮霍那種。
在錢財方面,父親一向大方得很,林禾花的錢肯定是父親給的!
結果林禾說維也國際酒店是她的??
初一辯論賽查資料時有看過,維也國際酒店在九零年代,就曾有連鎖酒店集團想要收購,出價上億!
到現在維也酒店加上延展出來的度假村,整體價格不可估量!
林禾是擁有者?!
初一想說林禾不要開玩笑逗她,質疑的話沒等說出口,就聽敲門聲響起,西裝革履的男人聽見請進后,推開虛掩的門進入。
「林總,您來了,可有什麼吩咐?」
初一的話哽在喉間,這男人她認得!維也國際酒店的總經理!
她看過酒店資料視頻,所以一眼就認出來了這位總經理,是位公關危機相當厲害的一個人!
他叫林禾林總!
居然是真的……
維也國際酒店真是林禾的!
瞧林禾說沒事來轉轉,讓經理不必管她去忙自己的工作。
人走後,屋內又剩她們兩個人。
「所以你給蔣安買玉佩的錢,是你自己的?」
林禾不知道這孩子的腦迴路怎麼轉的,這時還能牛頭不對馬嘴地提這麼一句。
平時包里都裝著好幾張卡,隨手拿出來哪張就用哪張,林禾沒有說一定要花自己的錢,不去花蔣嶠的錢。
但給蔣安買禮物那回,她的確是特意拿自己的卡。
「是。」
林禾看女兒撅了撅嘴,她又道:「卧室那幅畫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
她進去找林禾說話的時候,那幅畫就掛在那裡,還挺好看。
「安安送的。」
初一哦了一聲,沒再說話,她在想另一個問題。
林禾同蔣安那麼親近,是不是因為對方是家裡最先接納她的人?林禾之前幫自己解決了麻煩,要不要也送點什麼?
林禾看初一走神,知道女兒是聽進去了,人與人的相處要看,要學,也要自己悟。
沒有打擾初一,林禾坐在辦公桌前打開了電腦,看到了系統里付鼎的入住房間,拿出手機給他的房內座機打去了電話。
「我沒叫客房服務!」
電話一接通,就是付鼎極為火大的聲音。
昨天發生那樣的事,他一晚上翻來覆去沒睡好,好不容易這會兒睡著了,電話給他吵醒了。
付鼎很氣,他把自己的手機都靜音了,結果酒店內的座機響了,自己又沒要叫醒服務!
「町町小姐一早火氣就這麼大?」
略帶耳熟的調侃聲,迷糊的付鼎猛地起身瞪圓了眼睛,一下清醒了。
「林小姐?」
瞬間,付鼎認出聲音的主人,他睡著這麼一會兒,夢裡對方用這樣的聲音追殺自己五次了!
昨兒對方說買你命的時候,他慌歸慌,沒怎麼太害怕,結果睡著了夢裡全是被買命追殺的畫面,嚇死個人!
「請問有什麼事嗎?」
付鼎咽咽口水,總覺得這通電話來者不善。
林禾笑呵呵道:「沒什麼,就是想和你聊聊天。」
付鼎想拒絕,但他能拒絕嗎?不能!
對方電話都打到他酒店的住房了,說明自己進入華夏后的行蹤,都被掌握了,一個能將買命這種話放在嘴邊的女人,必然是個手狠的。
再加上對方是蔣總的女人,肯定也是個心狠的!
林禾在付鼎心裡算是窮凶極惡之人了。
掛斷電話后,付鼎本想給蔣嶠發消息,說自己被林禾約見的事情。
轉念想到在會客室時對方的態度,貌似找了也沒什麼用。
到時候蔣總來,那位林小姐隨便撒個嬌,告個狀,蔣總絕對能沖他下手!
思來想去,和蔣總說還不如自己過去更保險!
就這樣,付鼎隻身來到頂樓總統套房,在林禾給的門牌號前,按響了門鈴。
「這個房間是常年給我留的,下次再離家出走,你可以來這。」
林禾坐在沙發上,話說得相當真誠,讓初一搞不清楚對方是真的是這麼想,還是在嘲諷自己……
這時門鈴聲響起,初一先去開門。
初一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出奇的是,她對林禾的脾氣變得越來越小,甚至對方有時候教育自己,她都不想反駁。
自己以前明明最討厭這樣了。
心裡想著這些的初一,開門看到付鼎愣了下,這人長得還怪好看的!
他就是父親和蔣安說的付鼎?
對初一點頭笑笑算打招呼,付鼎走到客廳,看到坐著的林禾,他脫下頭上戴著的禮服帽,放在身前微微彎身道:「林小姐,午好。」
付鼎穿了一身藍色西服,換回男裝的他舉止紳士,極有涵養,看不出身為町町小姐時的半點妖嬈。
「付先生請坐。」
付鼎坐在林禾對面沙發,初一在林禾身旁坐下,觀察著付鼎。
她發現這人雖是金髮碧眼外國人的標配長相,但五官沒有那麼立體深邃,更加符合東方人柔和的面部線條美。
如果趙晴在,一定要被迷死了,她就喜歡這種像漫畫里走出來一樣的男人。
當然了,初一也是願意多看幾眼的,好看嘛。
「再講講你和蔣嶠是怎麼認識的吧。」
林禾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後給付鼎也倒了一杯茶水。
付鼎對林禾有多忌憚呢,面對這樣的要求,他沒說昨日說過今日不說的拒絕話語,反而認真講起了故事。
不敢推諉!
「……蔣先生覺得我算得很准,一連數天讓我過去,我同蔣先生結下了深厚的情誼。」
這次付鼎講得比較細緻,他推算時講究什麼方法,咒語口訣那些都講了。
話語停頓,付鼎端起茶杯,話說多了嗓子癢。
在這間隙,初一眉頭一直皺起,林禾看了眼女兒道:「怎麼?覺得有問題?」
初一點頭,對上林禾鼓勵的眼神,知道可以說自己心裡的看法,她開口道:「父親從不與萍水相逢的人結下深厚情誼。」
聽到付鼎說那些玄學,內容很吸引人,但也就如此了,跟聽故事一樣。
連她都迷惑不了,更別提迷惑父親。
「他是不是在給自己臉上貼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