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貪慕虛榮的小夫郎51
第153章貪慕虛榮的小夫郎51
柳懷逸過來時,臉上已經腫了。
苗秧:「……」
他趴在窗戶上問:「你沒事吧?」
柳懷逸搖頭,有點頭,「好疼。」
苗秧道:「找點傷葯抹一抹。」
柳懷逸便去找了傷葯,打開門進來,讓苗秧給他上藥。
苗秧看著他的臉,顴骨那處被什麼割了一處,出血了。
不嚴重,只是細小的一道,溢出鮮紅的血,這傢伙本就長得白,顯得這抹紅格外亮眼。
柳懷逸盯著苗秧的小臉。
「秧秧。」他湊過去,苗秧一把推開他的臉,「幹什麼呢?還在上藥。」
柳懷逸:「……」
上完葯,他抱著苗秧,苗秧縮在他懷裡。
覺得柳懷逸有點被刺激瘋了。
但是苗秧理解。
要不是他心大,有經驗,估計那晚也得被那社死場面,搞出心理疾病來。
何況柳懷逸本來才是……哎呀,算了,懶得說。
苗秧就等他抱唄。
他靜默無聲。
眼神盯著虛空的點發獃。
柳懷逸眼神落到苗秧軟白的臉頰上,柔聲道:「許久未見,夫郎白了。」
苗秧眼裡的神采慢慢恢復,看向柳懷逸,「是嗎?」
柳懷逸點頭,「嗯」了一聲。
老實說,兩人現在的對話才像是許久未見后該有的狀態。
柳懷逸看起來情緒也穩定了許多。
苗秧說:「在鎮上確實清閑了一些,平時都在家裡做工,早上出去賣首飾什麼的,賣完就回家,沒怎麼見太陽。」
柳懷逸鼻尖一下戳在苗秧的臉頰上,微涼的觸感,劃了划:「辛苦你了,是我無用,叫你受苦,是我無用。」
苗秧知道他愧疚,也確實,倘若他不離開,苗秧覺得……大概,可能,顧厭生還要使其他手段。
除非,柳懷逸帶著他離開涼水村。
算了,別想什麼除非。
現在這個情況,苗秧是不想管了。
反正都一樣。
他反抱住柳懷逸,拍拍他的背,反安慰道:「事已至此,你也不願追究,就別多想了。」
柳懷逸抱著苗秧慰藉了一番,便去幹活了。
苗秧還以為這一番剖析之後,柳懷逸應該不會在關著他了。
結果還是上了鎖。
苗秧:「……」
呵呵!關鍵是,他還不好哭唧唧的鬧,畢竟這柳懷逸確實挺可憐的。
苗秧和168萎靡的道:「我變了,發財了。」
168連忙問:[哪變了啊?]
苗秧躺在床上打滾:「我竟然開始關心旁人,為他人著想了。」
168不解:[寶子,你不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媽呀,苗秧一下眨巴眨巴眼,「原來你對我這麼有濾鏡的啊?」
168哼了哼,[我才沒有,宿主你本來就會為別人考慮啊。]
從第一個小世界,和那個女孩子一起共進退,後面也會因為魏芷汀的心意而道謝,不再生氣他的欺騙。
哎呀,反正都不用回想,宿主本來就一直為他人著想的。
苗秧道:「發財了,不怪你被雷劈了之後,我還想你哈,我看你了解我。」
168:[……]
它要是有尾巴,都翹起來。
[我也不是一無是處的廢統,情緒價值還是能提供的喲~嘿嘿。]
苗秧笑了。
一主一統聊了會兒,苗秧睡著了。
他的進度值其實已經到了99/100。
很快就能完成任務。
雖然苗秧覺得這任務根本就不是吸什麼氣運值。
更像是吸陽氣,呵呵!
苗秧是被柳懷逸叫醒的,瞌睡還來呢,柳懷逸抱著他,細心的喂他吃飯。
苗秧閉著眼,嚼嚼嚼。
最近幾日,苗秧都有點軟綿無力的感覺,但是人又挺清醒的,就是想睡覺。
好在柳懷逸沒有那麼的折騰他。
折騰也沒有前幾天那般喪心病狂。
所以苗秧就放任自己睡覺。
睡起來,精神也是很好的。
何況現在自己出不去,就沒有在意。
只是有時候身體實在無力得緊,柳懷逸把他揉圓搓扁時,苗秧連哭都哭得無力。
他總算是察覺到不對勁了。
「不是,發財了,你就沒檢測到不對勁嗎?」
168看著宿主被折騰一晚上后,虛弱的樣子,十分愧疚,[寶,我確實沒有檢測出什麼,但我剛剛又再次查了一下,這幾日你用的飯菜里有一種血參,這玩意用多了,嗜睡,體虛,但精神好。]
體虛並非是身體虛弱的意思,而是大補之後,身體反而無力軟綿,出現一種「假」虛之症。
苗秧聽完后,沉默了起來。
他在想,柳懷逸這是準備幹嘛?
他可不覺得柳懷逸不知道這玩意吃多了,會補過頭。
柳懷逸必然是要做什麼?
可是,做什麼呢?
「我都這麼乖了。」
168道:[是啊是啊,這也不能困宿主你一世啊?總不能把你補得難以自理吧?]
苗秧沉默了。
說完這話的168也短暫的沉默了。
因為他們意識到,柳懷逸說不定還真的是這個打算。
他明面上,自是對苗秧心疼不已,可心裡不僅有被創到的傷害,還有深深的害怕。
這種害怕,是被感情衝擊而產生的。
如果以前只是單純的想過好日子。
兩個陌生的人湊在一起,締結關係。
這種情感更多是平和的。
哪怕柳懷逸是文人墨客,也沒有那般浪漫情懷,能理解情之二字。
或者說心裡滿漲的情感,那就是老婆孩子熱炕頭。
誰刻意去想情情愛愛的。
可如今,柳懷逸意識到,真的真的不能失去他的。
所以在憤怒和悲傷過後,柳懷逸快速整理好自己的心情。
與此同時,心裡陰暗的想法慢慢成型,並且變得越發偏執。
他從開始恨死了姓顧的,到現在害怕極了,苗秧突然消失不見。
柳懷逸和顧厭生兩家中間的牆壁,已經被壘高。
是柳懷逸親自蓋的牆壁。
其實在苗秧看不到的地方,他一直陰沉著臉。
原本身上乾淨的書生氣,如今被滿腹的戾氣沾染,變得冰冷無比。
甚至他身上的氣質也發生了翻天地覆的變化。
不,又或者,不是變化,而是一種決定做什麼之後的決然和冷漠。
夜暗下來,柳懷逸站在院子側面,身型挺拔,他的對面,似乎站著一個人。
只是對方穿著一身黑,幾乎要隱匿於黑夜之中了。
柳懷逸沉聲道:「七夕那日動手。」
黑衣人恭敬的道:「好,屬下會安排好一切的,小公子放心。」
寂靜的夜,很涼,很冷,還下了淋漓的毛毛雨,柳懷逸站到廊下,一聲「嗯」在夜色里響起。
也如這天氣一般,冷颼颼的。
他回去之後,趁著火沒有滅完,把自己烤暖和了,這才回房。
彼時,苗秧已經睡著了。
柳懷逸上床后,抱緊他。
「嗯?」苗秧被他的動靜弄醒了,按住他的手,軟綿綿的質問:「你又要幹嘛?」
柳懷逸在他耳邊說:「之前,你不讓我在這裡睡覺,秧秧,你好過分啊。」
苗秧眼皮一閉一閉的,「屁話,明明是你自己說的,你是無論如何也不和我睡一張床的,柳懷逸,你忘了,還是故意怪罪我啊?」
他說著,聲音越來越小。
可是柳懷逸勒緊他,他又清醒了一些。
苗秧抓開他的手。
柳懷逸道:「下雨了。」
下雨了。
雨聲越來越大。
苗秧呼出熱氣,問:「這,這雨好大,玉米地不會倒吧?」
他這個時候了,想的竟然是自己種是地。
哦,還有菜,還有豬、雞和小兔子。
他嘴裡念叨。
柳懷逸喜歡聽:「無事,別擔心。」
苗秧昏昏沉沉的,墮入無盡深淵。
第二天是柳懷逸給他餵了粥。
苗秧一口一口的吃,眼淚從眼尾一掉。
柳懷逸皺眉,心疼的用手指給他抹掉:「怎麼了?還哭?」
苗秧手捂在肚子上,安靜的吃粥,不理他。
不吃他餓,吃了他困。
無所謂了。
大不了就是弄死他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