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他瘋狂吻她
「你在找什麼?」
姜晚看見了他的倉皇不安。
厲衍川俊臉一直皺著,按了腦袋,動作急促而緊張地打開抽屜,終於尋到藥片,嘩啦啦倒出來,胡亂抓了便往嘴裡送。
白色的藥片細碎,可她畢竟是醫生,幾乎一眼就能認出來。
「這麼多止痛藥,厲衍川,你剛吃了多少?」
「不知道。」
他聲音異常粗嘎。
按著腦袋,幾乎要頭疼到爆炸一般。
「我不記得了……什麼都不記得……」厲衍川忽的思緒混亂,眼前一片恍惚。
那些葯副作用很強,讓他腦袋昏沉。
只忽然覺得眼前的一切變得模糊,如夢似幻。
而面前,是他朝思暮想的女人。
「姜晚。」
他啞聲喚她的名字,一時間竟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
可姜晚望著他的眼神滿是焦急,想來是夢。
夢裡她才會願意愛他。
「你來了……」他握著她的手,眼底沉鬱濃墨的情緒,夾雜著一絲掙扎和哽咽,「我終於又見到了你了。」
「說的什麼?」模模糊糊的聽不太清。
但姜晚看出了他的不對勁,試圖扶著他坐下。
手腕卻又是一緊,厲衍川不聽話,忽的抓緊她直接將人往懷裡帶。
那力道極大,輕易將人按在了身下。
濃烈的吻覆上。
幾乎沒給姜晚一丁點反應的機會,她整個人便被壓制著,身上有如萬鈞石重怎麼也推不開。
唇上又儘是他的氣息。
他神志不清,連吻都格外瘋狂——
「我很想念你。」
那樣粗啞的嗓音,姜晚覺得耳朵都磨人。
他幾乎是直接扣著她的下巴強行闖進去,舌尖撬開了牙關,用力地往她口腔里探去。
那雙厚實的手掌往下挪,覆在他最愛的細腰上,反覆揉捏,不給她一丁點退縮的機會。
「唔——」
他非是要一點點,將他滾燙灼熱的氣息,盡數喂到姜晚嘴裡。
躲不開。
男人的氣息鋪天蓋地。
姜晚如魚落深海,整個人呼吸不過來。
腰被捏得發痛,她嗚咽了一聲……從縫隙中發出細碎的呼叫。
「疼。」
厲衍川的動作驀地一頓。
藥物造成的暈眩感在短短几分鐘的時間內逐漸消退。
他渾渾噩噩,保持著原樣很久不敢亂動。
姜晚更是一動不動,靜躺著,呼吸卻仍急促。
好半晌,厲衍川似終於恢復了清醒。
手緩緩自她腰上移開,唇上纏綿牽扯著的,卻用很慢很慢的速度才捨得移走。
他流連忘返……
終於把姜晚鬆開。
「抱歉。」
厲衍川望見了她一身凌亂,唇上是被自己剛剛弄到泛腫的艷色。
餘光瞥見旁邊敞開的抽屜,便趕緊胡亂將之塞了回去。
「你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吃那麼多葯?」姜晚攏好了衣裳,指尖下意識抹上嘴唇。
被弄破了,有些刺疼。
但……還好。
許是知他是剛剛吃了葯,又或是看在除夕夜的份上,姜晚沒有發作。
她皺了眉,還是追問,「你的道歉我不接受,厲衍川,除非你說清楚。」
「有什麼接受不接受的。」厲衍川嗤了一聲,緊蹙的眉宇終於因此稍稍鬆緩。
良久,他的聲音仍虛幻無力,「有點……小毛病而已。」
姜晚的臉色難看。
那一抓,不下十片,這可不是什麼小毛病。
「怎麼,心疼了?」頭頂突兀地響起男人沉啞的嗓音,燈光下他嗓音隱晦低沉,長指順勢落在她臉側。
輕輕撫過,還殘留著兩人糾纏的餘溫。
微燙。
姜晚沒有躲。
「我想知道你身體怎麼了?」她不閃不避,杏眸溫潤而冷靜,盯著眼前已經恢復如常的臉。
一下子,兩人僵持住了很久。
但也許只十秒鐘不到。
姜晚勾開紅唇,染了些笑意,「那就當是我關心你,你是山山的爸爸,厲衍川,我不想你早死。」
那樣過量的藥物,醫院根本開不了。
得是顧展給他的開的。
那瘋子,什麼病,能給病人開整瓶子的曲馬多。
姜晚想自己去找答案。
她剛剛看見了床頭櫃里有檢查單。
可腳還沒過去,腰上便多出一股力道,整個身子都被男人有力的手臂給撈了回去。
厲衍川輕易圈著她的腰,將她重新困在床邊,垂眸,額抵著她。
「放心,我不會早死。」
他彎著腰,眉目與她相對,那低啞的要命的嗓音,就落在她耳邊。
這男人是一萬個知道她的敏感處,手裡手外的不幹凈。
額蹭了蹭他的,鼻尖觸碰,連呼吸都染到了她唇瓣上。
姜晚立刻往後避開。
「剛剛是意外,現在是真的……」
「別!」她聲音揚高了些,怕驚擾到山山,有些緊張,「厲衍川,鬆手。」
「這麼怕跟我肢體接觸?」
她躲他的樣子,像避如蛇蠍。
厲衍川很不喜歡姜晚這樣。
他故意至極地靠近,惡劣地將人緊緊圈在懷裡,仗著姜晚顧及角落小窗熟睡的山山不敢過分掙扎,傾身將唇印在她臉頰一側。
正好,沾惹到她唇瓣被弄破那處,些許透出的血。
嘴裡多出一抹腥味。
「別鬧了好嗎,我問你,你剛剛是不是頭疼?」
「嗯。」
厲衍川坐在她身側,長腿交疊,身體有意無意會碰到她的肩。
屋外煙花漫天,緊閉的窗戶卻連聲音都隔絕在外。
他們平靜地坐在床邊,孩子在角落熟睡,便如最尋常的夫妻一般聊著日常。
這樣簡單的日子,卻足夠讓他心情愉悅。
「這裡?」姜晚的手指落在他太陽穴的位置,憑著記憶判斷,「還是往後一些?」
厲衍川不正面回答。
「那麼關心?」他只沉沉地笑,手指撩撥著她的發,低啞的嗓音還透著情意濃郁的沙啞,望著身側女人緋色絕艷的臉蛋,篤定道。
「你心裡有我,姜晚,我不止是為山山……你記掛著我,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