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不一樣的蔣欣
「你也感覺到了?」
蔣欣看著秦山神情詫異地問道。
秦山點了點頭:「當然了,不是吹牛逼,我這腦袋可不是一般的腦袋,有些事一搭眼我就能看透,從你剛跟我說這件事情的時候,我就起了疑心,你國考體檢的血樣,怎麼會拿去跟人家做DNA比對呢?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的事情啊!」
他一邊比劃一邊說,順手拿起床頭櫃的煙,用打火機點上。
「總抽煙對身體不好!」
蔣欣皺了皺眉,提醒了秦山一句。
秦山笑道:「你會下象棋吧?」
「嗯,略知一二,你要跟我下象棋?」蔣欣明顯沒跟上秦山的節奏,不解地問道。
秦山拍了拍蔣欣的PP,笑了起來:「下啥象棋啊,就是問你一嘴,你要是會下象棋,肯定知道馬後炮吧?」
「知道,怎麼了?」
蔣欣滿臉求知慾地問道。
「知道馬後炮就好,馬後炮是象棋的靈魂,然後就是炮后煙,完事不抽煙也是沒有靈魂的,下次就會不行!」
秦山又開始胡說八道了。
「去你的吧,我看你叫秦有理得了,盡找借口。」
蔣欣推了秦山一下,倒也不再管他抽煙的事情了。
玩笑開過之後,秦山繼續說正事:「再有就是顧雲嵐信息涉密的事情,你那個親生父親對你都要使用曾用名,包括這次的行程安排,處處都透著詭異。」
蔣欣道:「這一周我天天都在想這些事情,也感覺存在不少問題,所以我才找你陪我去,你說,顧雲嵐和我的親生父親,會是什麼人?都是搞特殊科學技術?或者是從事秘密研究的?再或者其他國家安全工作的?」
秦山抽了一口煙,緩緩搖了搖頭:「你猜的這些,看似好像貼邊,但我感覺都不對,蔣欣,你忽略了一個重要問題,能知道你國考體檢結果,並且取得血樣進行DNA比對,看似很簡單,但是所需要的能量絕對讓人難以想象,絕對是有足夠的權力才能做到這一步。」
「你是說,我的親生父親應該是很有權力的人?」
蔣欣追問道。
秦山悠悠吐出一口煙:「也許,但也可能他關係網裡有這樣的人,現在還無法確定。目前,咱們知道的線索太有限了,也只能進行初步推測。或許剛才猜的都不對。」
「嗯,也不管那些了,秦山,我跟我爸媽說完這件事情,他們都非常支持我,但我感覺,他們的心情其實也挺複雜的。具體就表現在,他們對我突然客氣了許多,就不像之前那樣隨意,那樣沒有任何隔閡了。」
蔣欣不再貼著秦山,靠著床頭坐正了身子,顧自說道:「其實,我的心一直很亂,甚至我都無法準確表達我的心情,就好像我的人生突然就偏離了軌道,迷失了方向……我就感覺,好像一些電視劇發生在我的身上了……」
秦山把蔣欣摟在懷裡,揉了揉細軟的長發勸慰道:「其實你大可不必這樣,你要知道,所有的人生都在做著減法,而你卻很幸運,是在做加法,你有了爸媽,又有了親生父親和姐姐,你的人生都豐富了,不是嗎?不管你爸媽現有怎麼樣的變化,只要你對他們不變,你永遠都是他們的乖女兒,他們就會變回去的,還會回到從前。」
「而且,你也不是小孩,是完全民事行為人,不涉及到監護權變更的問題,你也不用去做艱難的選擇。你完全可以延續現在的模式,只是多了一個父親和姐姐而已!」
秦山注意到,蔣欣在提到兩個父親的時候,習慣性地稱呼養父養母為爸媽,而稱呼親生父親,就是叫親生父親。
所以,秦山在跟蔣欣的交流中,也跟她保持了一致。
秦山說完,蔣欣想了好半天,才淚眼婆娑地說道:「你說的很有道理,要做到也不是很難,但是我的心裡卻總是平靜不下來,我總在想我的親生母親,想著她一個人帶著我,受了多少苦,又過著怎樣的日子,最後又是怎麼弄丟了我,或者說,我怎麼把我親生母親弄丟了,這一切都像理不清的亂麻,讓我的心亂亂的!」
「蔣欣,你這樣想是不對的,你要記住,哪怕命運是最爛的編劇,你都要做自己最好的導演,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那句話吧?一本書你無論怎麼讀,結局都不會改變的,就像已經結束的一個人生,那都已經畫上了句.號,你非要把自己參與其中,只會徒增煩惱。我們常說的放下,不僅僅是一個人,一段感情,一件東西,也是一個念頭,一個因果,一段緣分,所以,不要折磨自己,任憑花開花落,雲捲雲舒,你做最好的自己,就是對你母親最好的回報。」
秦山摟緊了蔣欣,一邊擦著她的眼淚,一邊安慰道。
「嗯……」
蔣欣長長出了一口氣,語氣堅定地說道:「你說得真好,只可惜我沒都記住,但我抓住了最關鍵的靈魂……放下,我會堅強起來的,秦山,一定的,是你給我了力量,我一定會……」
「放下……放下……」
秦山突然提高了聲音,往下掰蔣欣的胳膊。
「怎麼了?」
蔣欣突然一愣。
秦山一手握著蔣欣的胳膊,一手掰開她的手指,激惱惱地說道:「你快捏爆我了!」
「啊哈,哈哈,不好意思,秦山,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有這個習慣,我一激動就這樣,手裡就必須得攥點東西,我也沒注意攥了啥,真是不好意思,弄疼你了吧?」
蔣欣低頭看了一眼,連忙鬆開手跟秦山道歉。
「唉,你這個習慣真要命,看來下次得注意點了!」
秦山無可奈何地轉過身去。
「要不我給你揉揉?」
「不用!」
「為啥?」
「怕你激動……」
「我不使勁,輕輕的!」
「那也不用……」
蔣欣一看秦山好像對自己有陰影了,連忙去哄,秦山就是不給她機會。
最後,蔣欣只得放棄。
「秦山,剛才你措辭有毛病啊,不應該說鬆開嗎?怎麼叫放下,你要是說『鬆開』,可能我立刻就明白了!」
摸了摸秦山的腦袋,蔣欣柔聲替自己找了個理由。
秦山冷哼道:「你握著使勁往上揪,跟拔蘿蔔似的,那感覺好像你要舉在頭頂宣誓一樣,我不說放下,說什麼?」
蔣欣一聽秦山說話的語氣,笑得不行。
笑了足有十幾秒,她才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你可以不說『放下』,說『放進去』啊,然後我說『好的好的』,然後你就知道什麼叫百鍊鋼也成繞指柔了……」
「瞧不起誰呢?」秦山捏著蔣欣的脖子,故意凶叨叨地說道:「你的心思我還不知道,我才不上當。」
蔣欣還在笑:「我可沒有那意思,我以前覺得吧,咱倆就是發小,從小玩到大的那種,想不到居然有一天,又從大玩到小了,哈哈哈……」
「蔣欣,你這都跟誰也學的?」
儘管人家姑娘一個勁地挑逗,但是秦山正處在不硬期,不可能幹什麼,只是奇怪地問蔣欣。
直到跟她負距離之後,秦山才見識到她如此豪放的一面。
「其實上大學的時候,一關燈之後,姐妹們什麼都說,我光聽就記住了好多,然後跟你在一起就像打開了封印,什麼都想起來了。」
蔣欣笑著說道:「你都想象不到,女生宿舍的話題有多麼大膽。」
「那你跟我說說唄……」
秦山本來想把蔣欣從負面的情緒中解脫出來,卻偏偏被她勾起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