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 離婚的原因
顧仲安雖然在跟蔣欣說話,但秦山和顧若曦這邊的情形,他已經看在眼裡。
「小秦,你坐雲珊這邊!」
顧仲安朝秦山招了招手,把他招呼過來。
柳艷剛才安排座位的時候,顧仲安注意到了這個細節,並沒有當場給更正過來,算是給柳艷一些面子。
現在看到顧若曦跟秦山的情形有些不對,剛好藉機把他倆分開。
顧仲安倒沒有當眾批評顧若曦,他知道這個女兒的脾氣,平時倒沒什麼,若是在飯桌上說些不合適的話,肯定要掃興的。
尤其這是與自己女兒顧雲珊重逢后的第一頓飯。
打孩子的事情留待以後了!
秦山很聽話地坐到了蔣欣旁邊,顧仲安隔著蔣欣對秦山道:「小秦,把你的煙給我一根嘗嘗……」
難得這位省長大人要抽自己的煙,秦山站起來,摸了摸兜,找到剩下的半盒煙,從裡面掏出來,彈出一根,連煙盒給顧仲安遞了過去。
恰好此時,柳松從包房外進來,看到秦山給顧仲安遞煙,急忙三步並做兩步走過來,按住秦山遞煙的胳膊。
「小秦,你的煙也敢給姑父遞,焦油含量太多,對身體不好。」
瞪著眼睛跟秦山說完,柳松掏出自己的煙給顧仲安遞了過去。
「柳松,是我想要抽小秦的煙,你的煙收回去,公職人員,你要格外注意影響,不要太高調了!」
顧仲安掃了柳松一眼,不悅地說道。
說完,他從秦山手中的煙盒裡抽出那根煙,秦山起身,給顧仲安點燃,隨即自己也拿出一根點上。
隨即他像想起什麼似的,又抽出一根,給旁邊的柳松遞了過去。
「我就不抽了,房間里空間小,抽煙的人多,女士都要吸二手煙了!」
柳松後退了一步,沒有接秦山的煙,還別有用心地說了一句。
秦山笑了笑,把煙重新放回煙盒裡,隨即坐下。
「小秦,你可以回自己的座位了,沒看到我都站半天了。」
看秦山坐在椅子上抽了三四口煙還沒有離開的意思,柳松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哦,好好好……」
秦山聞言,連聲答應著,就起身作勢要回原來的座位。
顧仲安卻是手勢一壓,對柳松道:「是我讓小秦坐這裡的,你坐若曦那邊吧!」
說完,他沖秦山擺了擺手:「小秦,你坐,不用管他們!」
說完,顧仲安眼神凌厲地掃了一圈,目光從柳松臉上掠過,掠到了顧若曦身上,又最後看了一眼夫人柳艷,臉上帶著不悅之色。
目光所過之處,無論是柳艷、柳松,還是顧若曦都紛紛低頭,沒人敢跟他對視。
接下來,柳松跟顧若曦都沒敢再起幺蛾子,反而看起來變得很是乖順。
一頓豐盛的家宴在喜氣和諧的氣氛中吃完。
整個過程都沒有讓人掃興的事情發生。
吃完飯,一行人按照來時的樣子重新回到入住的酒店。
這次,顧仲安把蔣欣單獨留在了套房裡說話。
柳松回了自己房間之後,秦山準備回車裡等著的時候,柳艷卻是把他招呼到了顧若曦的房間。
「先跟你說,在我房間里不能抽煙哦!」
秦山剛一進去,顧若曦直接發出了通牒。
「阿姨,是不是三五分鐘就能說完?要是時間長的話,我在外邊抽完煙再進去。」
秦山沒搭理顧若曦,直接跟柳艷對話。
他預感到柳艷找自己肯定沒有什麼好事,總之不會有好的居心。
因而,能躲他就躲。
總之,跟顧仲安的關係如何,關鍵點是蔣欣。
即便柳艷能起到一些作用,這個女人肯定是要站在她親侄子柳松那邊的。
這是親情決定的,不是自己做什麼努力而能改變的。
柳艷並不知道秦山已經看穿了她,依然故作很親切地說道:「小秦啊,我是想跟你嘮嘮家常,三五分鐘肯定是不夠用的,不過阿姨得批評你一句,煙不是什麼好東西,不能煙癮太大,對身體不好。一個人如果連這點自制力都沒有,想要在事業上,在人生上取得成功,那都是空話。」
「阿姨,我沒想那麼多,我就是活一天算一天,抽死拉倒,既然三五分鐘說不完,那我就抽煙去了。兜里煙沒了,去車裡,麻煩等我片刻。」
秦山弔兒郎當的脾氣又上來了,說完之後,直接下樓。
他所謂的「片刻」,足足讓柳艷等了半個多小時。
覺得再拖下去,確實不像話的時候,他才敲響了顧若曦的房門。
顧若曦開的門,看到是秦山之後,她把門打開,一句話沒說,轉身就坐到了床上。
這個房間跟柳松的房間一樣,都是大床房,陽台上同樣擺著兩個藤椅,一個茶几。
柳艷正坐在墊著厚厚墊子的藤椅上往窗外看,當秦山走到跟前的時候,她才回頭看了秦山一眼,笑道:「小秦,你這一根煙,抽的可夠久了啊!」
秦山不用人家讓,直接坐在了藤椅上,伸出了兩根指頭:「兩根,我抽了兩根,不是一根!」
柳艷以帶著鼻音的方式笑了笑,朝茶几上一指:「壺裡有茶,要喝的話請自便。」
說著話,她自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後問道:「小秦,聽說你離過婚?」
找茬嗎?
哪壺不開提哪壺?
秦山一下就反應過來。
但他依然淡定地點了點頭:「是啊,一段不幸福的婚姻,所以離了,不然我也不敢當雲珊的男朋友?」
「怎麼個不幸福法?能跟阿姨說說嘛?」
柳艷完全是一副長輩的語氣,聽起來好像很關心秦山似的。
秦山嘆息一聲:「阿姨,幸福的婚姻都是相似的,但是不幸的婚姻卻各有各的不幸。一提到這件事情,我心裡還很難受的!」
「你的意思是依然沒有忘掉前妻?」
柳艷趁機追問。
秦山笑了笑:「阿姨,有些人註定是化成灰依然能夠看出來的,我還沒有到那麼健忘的年齡。只是有些痛不願提起而已。但阿姨既然問了,我實話跟您說,我離婚完全是因為我丈母娘,她這人事兒賊多,有事沒事總挑撥我跟前妻,後來,我們被挑撥壞了,就離了!」
說這些話的時候,秦山看到柳艷的眼角不自覺地跳動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