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畫展偶遇顧家兄弟
煙花之夜后,林漫和林夕的感情迅速升溫,妮妮後來怎樣她倒是沒聽說,也不感興趣,她感興趣的是夏甜甜,自演唱會後都沒怎麼看見她,朋友圈也沒見她發,特意搜了下她的新聞,發現她前幾日已經回美國了。
這個消息讓林漫有些沮喪,感覺自己在這場戰鬥中做著一些無關痛癢的進攻,對方不僅毫髮無傷,還對她發來了沉默嘲諷。她坐在工位上,看著自己昨天發的戴著大鑽戒的朋友圈,僅對甜甜可見,輕聲笑了出來。
林夕叫她進辦公室,一進去便看到林夕忙碌的邊在各種文件上簽字,邊戴著耳機和電話那邊交代各種工作內容。
他是不是忘了叫咖啡?林漫心想著,打算出去給他沖杯咖啡進來。不然他這麼忙碌叫她人進來幹嘛?
剛要開門便被衝過來的林夕攔住了,他一手撐在門上,把她圈在跟前。他交代完最後一句便掛了電話,隨即把林漫抵在門背上吻了起來。
不一會林夕便放開了林漫,帶著她來到辦公桌前抱在懷裡,神色有些凝重的跟她說:「漫漫,我剛接到電話,我爸病情複發,昨晚已經送往醫院緊急救治,等會我會直接跟徐助去機場飛往美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我有空會跟你彙報情況,你自己也要照顧好自己,有什麼事隨時打給我。」
他父親病得應該不輕,林漫看林夕有些憔悴,乖巧應好,給了他一個擁抱,希望能給到他一絲安慰。
之後,林夕忙碌的處理完手頭的緊急事務后就和徐助趕往機場了。臨走前在助理區給了林漫一個擁抱。雖然他們的關係在頂樓不是什麼秘密,但這般明目張胆還是讓林漫有些不自在的。
林夕落地美國的時候給她發了消息,那時候她在睡覺,醒來的時候回他,又遲遲不見回復,時差不一樣,再加上他父親病重,他還要在那邊和徐助處理一些必須的工作,這樣的忙碌讓林漫更加不敢過多的打擾他。只有在看到他消息的時候回復他,不敢多問什麼。
林夕離開已經3天了,他不在,林漫這班自然可上可不上,但拿人工資,還是要有些職業操守的,雖然也沒人敢叫她幹活。這不,摸了3天的魚,熬到了周末。
周末睡到自然醒,看林夕那邊沒有什麼消息,決定出去走走,想去些有意思的地方,在網上搜了一下,決定去S市最近興起的一條「文藝復興街」逛逛,這個命名是廣大網友取的,可能是因為在復興路那邊的原因,聽說很熱鬧,有很多有趣的東西。
跟著導航到達的時候,發現這裡已經布滿了人,雖然有些擠,但確實很好逛,有各種有意思的文藝小商品和新鮮的小玩意,街邊有畫藝術抽象畫的,有演奏音樂的,有下棋品茗的……喧鬧和寧靜,抽象和具體,藝術與生活,各種不同的色彩在這街道里交融碰撞著。
林漫逛著逛著,被一家門庭裝飾得很別緻的店給吸引了,走近一看,原來是畫展,買了票進場。
走進去才發現裡面別有洞天。怎麼說呢,空間、燈光、裝飾和畫作布置得非常和諧,主題是明亮的悲傷,裡面有很多色彩,但是經過設計布置,讓你每走近一幅畫,都能隨即陷入到畫作連帶的悲傷氛圍里。就像在一個又一個悲傷的情境中遊走,你感受到了真實卻又不真實的悲傷。
林漫逛了許久,欣賞到好多優秀的作品,不禁在心裡暗自讚歎,這畫作者和策展人真的非常厲害啊。
她一路看了過來,對一幅畫產生了濃烈的購買慾望,那幅畫叫《少女的玫瑰》。初見即震撼,越看越喜歡的一幅畫。遺憾的是展品並不售賣。
《少女的玫瑰》,黑暗裡一個衣衫襤褸頭髮凌亂的少女蜷縮在一個角落,她手裡拿著一朵凋零的玫瑰,眼神凌厲的望向觀賞這幅畫作的所有人,更絕的是策展人在畫作前面的地方上放了一束鮮活美麗的紅玫瑰,色彩的強烈碰撞和少女的眼神,讓觀賞者能更強烈的感受到畫作所釋放出的情感。
花是可以拿起來和作品拍照的,這樣更增加了畫展的樂趣性。林漫走過去拿起了那束玫瑰,看向畫中的少女,少女的眼神勾起了她過往的記憶。
過去生活在黑暗中的林漫對光的嚮往,是否如她眼神中對這束花的渴望一樣,凌厲,渴望,而又絕望。
「咔嚓」一聲,還伴著閃光燈,林漫回過頭,在閃光中模糊看到身後有個舉著相機的男子在拍照,在拍她?還是在拍畫?
她放下花快速走出了畫面,在看清拍照之人和他身邊之人的時候,有種立馬掉頭就走的想法,不僅想還確實做了,只不過被攔住了。
「林漫,好巧,又見面了。」拉住她的顧青澤沖她微笑道,他身邊的顧青城也走了過來。
顧家兩位少爺,林漫心想她今天運氣真不錯啊,一下碰到兩。
「你又拍我了?」林漫想著上次在迷宮和顧青澤也是這般相似的開場。
「我拍得很好的,等底片洗出來了,我給你送去,你看了肯定會誇我。」顧青澤得意的說著,還想給林漫看相機里的照片,被她退後一步婉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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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麻煩你了。你們慢慢逛,我看得差不多了,就不打擾了。」林漫說著朝他們揮揮手告別。
「這裡應該是展廳的後半段,後面應該還有兩三個景就能出去了,一起吧林小姐,剛好讓阿澤給你好好解說。」顧青城溫柔的說道。
顧青城這話說的讓林漫不知道怎麼拒絕,你說趕時間吧也就兩三個景,分開吧又都是要出去的,一條道,怎麼拒絕?
「好吧,那就有勞了。」反正還有一小段路程,林漫答應后,就跟在他們身側繼續觀賞畫作。
「這幅畫我也挺喜歡的,運用了大量亮麗的色彩去填充她的腦子,從她的眼神中體現出對周圍環境的害怕和順從,讓她腦子裡出來的所有東西都變成了乏味且規則的灰色。然後策展的時候,真的想了好久,才想到用花圈去加強這種悲傷,林漫,你看,這花圈一套上,是不是更突出主題了?」顧青澤說了一大堆,林漫才看到這幅畫的名字叫《被扼殺的光彩》,再聯繫上剛才顧青澤的解說,好像是那麼回事。
不對,林漫她好像意識到什麼,指著顧青澤驚訝道:「你是策展人?」
看到林漫的驚訝,一旁的顧青城笑了起來。
「沒想到吧,本策展人親自給你解說。榮幸不?」顧青澤感覺更驕傲了。
「不對,這展館介紹冊上策展人不是寫的一澤嗎?是你?你到底有多少個名字啊?」林漫翻開手上的介紹冊確認道。
「那是我藝名。藝術家都是有藝名的,更何況我這種多才多藝的人。」
「嗯,你們藝術家真會玩。」林漫假意奉承道。
「你……」顧青澤被林漫這句話噎到了。
「走吧,繼續。」顧青城溫柔的話語起到了很好的緩和作用。
三個人又繼續進入到下一個作品情境里,自從林漫知道策展人是顧青澤后,對策展人的崇拜之情就減少了好多,連帶著對作品都提不起太多興趣,果然,藝術是要保持距離來欣賞的,和搞藝術得人更是。
好不容易觀賞完最後一幅作品,林漫想著終於能和他們分道揚鑣了。不料,顧青城溫柔的聲音再次響起,讓林漫生出不好的預感來。
「林小姐看完了這裡所有的作品,有沒有特別喜歡的?」顧青城問她。
「那幅《少女的玫瑰》不錯。」說沒有吧顯得太假太傷人,林漫就挑了一副最喜歡的來說。
「那這幅畫就送給林小姐了,明日我會派人送到你的住所。」顧青城對著林漫說道。
「哥?」
「啊?」
聽到顧青城要送畫,顧青澤和林漫同時發出了驚訝聲。
「哥,那幅畫我答應過作者不賣的。」顧青澤有些抱怨道。
「這是贈送,林小姐難得來欣賞你的展,還提了很多寶貴的意見,這作為回禮很合適。」顧青城的話讓顧青澤把剩下的話憋回肚子里,林漫看他那憋屈的模樣有些想笑,原來不止她鬥不過顧青城啊。
「顧總盛情難卻,那就多謝顧總心意了。」林漫禮貌回應道,顧青城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也不好拒絕。
「只要是盛情都難卻嗎?」林漫以為結束的時候,顧青城又拋出了這句話。他什麼意思?
「已經臨近傍晚了,一起吃個晚飯吧,林小姐。」顧青城不緊不慢的說出這個邀請,然後轉身走出了出口,外面早已停好了他的座駕。
他這是什麼意思,不容拒絕的邀請?先送個禮再提個要求就不能拒絕了?欺負她是個斯文人不好意思不講禮數是吧。真行,這顧青城,真能拿捏人。
林漫沉著臉上了顧青城的豪車,身後的顧青澤也跟了上來,坐到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