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姚家皮行
『姚家皮行』
第二天一早，賀水生便叫醒大家，背著十大袋包裹來到一條小巷子的店鋪門前。
這家店鋪的門面好小，掛在門楣上的那個牌匾都已經變色，字漆也都有些掉落，飽含風霜歷史痕迹，顯然是經歷不少歲月。
「啞叔，這家姚家皮行與我們賀家村合作了許多年，從族老年輕以前就已經合作開了，我們狩獵回來的皮毛都是賣給他們的。」
「您別看他門面狹小、不顯眼，可他們世代經營皮毛買賣，在圖瀾城是老字號的了。最重要一點，那就是他們買賣的價錢公道，從不欺負老實的買賣人。」
抬眼無意看到陳雲岩眼中有詫異的神色，賀水生輕聲向他講解道。
是自己邀請陳雲岩出來走走的，看到他的疑惑，賀水生當然是會為他解惑了。
「哦，是水生呀，這次又給我帶來不少好東西了吧。呵呵呵......水流、水深、水長；嗯，雲林、雲森、雲木、雲松你們幾個也來了；咦，還有幾個小傢伙，是第一次來吧？哦，還有一位老哥。來，來，來，都坐下歇歇。」
當賀水生他們走進店鋪，略有些微昏暗的屋子裡，櫃檯後面一名耆耆老人，滿臉皺褶的臉上露出和藹的笑容熟絡地對賀水生他們招呼道。
走進店鋪，看到四周牆壁上掛滿了一張張各種各樣野獸的皮毛，一股熏人的皮臭味道充斥整個空間。
「福伯好！又來麻煩您了。」
「福爺爺好！」
認識這老人的，齊齊向前問好。不認識的，也跟著其他人一同問好。
這位老人，就是現在『姚家皮行』的掌柜，同時也是姚家輩分最大的一位。
「咦，是水生哥，你來送貨了。水長哥，水流、水深兩位老弟，啊哈哈......一幫不錯的小傢伙。」
聽到有動靜，店鋪裡面轉出一個中年，看到賀水生他們時，發出爽朗的笑聲。
「姚毅兄弟！」
「姚毅叔！」
從店鋪裡面出來的這名中年是掌柜福伯的兒子，也與賀水生他們相熟，見面后，都紛紛相互打招呼。
當中年姚毅露臉之後，這個狹窄的小店鋪裡面就顯得熱鬧了許多，一幫子人嘰嘰呱呱地聊起沒有見面這些時間內發生的事情來。
那個熱情勁，都有點聊不完的樣子。
「好了，都別杵在這裡了，你們都不嫌累嗎？到屋子裡面去，讓水生他們把東西放下，清點好之後，你們再繼續詳聊吧。呵呵......你們這幫小傢伙......」
看他們聊天的那個勁，似乎沒完似的，福伯忍不住笑罵了起來。
「哦，對對對！你看我，都有些犯糊塗了。呵呵......水生哥，走，到裡面先把東西放下再說。」
被自己老爹笑罵，姚毅馬上知道有些疏忽了。
走進店鋪裡面，地方豁然開闊了許多，這裡是一個露天的天井，到處放滿了皮毛；越過天井就是日常居住的房舍。
這會，天井有兩三名店鋪的夥計正在翻曬和簡單處理各種皮毛。
在天井找了一塊小空地，賀水生他們將背後的包裹放下、打開，把裡面的皮毛全都翻了出來。
「呵呵，東西還真不少呀。」
看到那一疊疊已經做過簡單處理，晒乾折好的皮毛，姚毅輕輕笑道。
「鹿皮，二百七十三張；」
「羊皮，四百一十五張；」
「狐皮，九十四張；」
「狼皮，一百二十二張；」
「兔皮，......」
「嗯，還有一張虎皮；」
這次賀水生他們帶來超過有千張皮毛，姚毅用了將近一個時辰才全部清點完畢。數量這麼多，裡面還有一張珍貴的老虎皮，心底也不免動容暗吃一驚。
「水生啊，看來年前你們村子是花了大力氣了，狩獵到這麼多。我幫你算算哈：鹿皮、羊皮加起來共六百八十八張，折算五十七兩四錢銀子；狐皮、狼皮共二百一十六張，折算二十七兩銀子；虎皮一張，我給你一百八十兩銀子；兔皮等一批，折算十二兩銀子；全部加起來一共是二百七十六兩四錢。」
「嗯，這次數量不少，還帶有一張珍貴的虎皮。這樣吧，我給你們湊個整數，所有皮毛，全部合計，我給你二百七十七兩銀子。」
聽姚毅點完地上所有皮毛的數量，福伯拿出算盤向賀水生他們一樣、一樣的計算這些皮毛價值的銀子。
「多謝福伯！」
聽福伯給予的收購價格，這明顯是福伯多付銀子在關照他們，賀水生趕忙道謝。
「呵呵，水生。你隨我進屋拿銀子吧。」
福伯向賀水生輕輕擺了擺手，表示讓他不用多謝，並讓他隨自己進屋裡面取收購皮毛的銀子。
賀水生高興地跟著福伯走進裡屋，可令大家詫異的是，他們兩人進屋后，竟然沒有很快出來，足足小半個時辰后才從新走出來。
而出來之後，大家看到兩人臉上都帶有一種興奮的光彩，並且賀水生背後的包裹都似乎變得沉重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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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不明白賀水生跟福伯進去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值得兩人都如此興奮，只有陳雲岩心底有著一絲明了。
「走了。謝謝福伯！以後有時間再來看望福伯。姚毅兄弟，我們先走了。」
出來后，賀水生便招呼大家離開，轉身再向福伯致謝，最後與姚毅道別。
帶著激動與興奮的心情，賀水生他們回到住宿的小旅店。一回去，他就把所有人都集中到一個房間。
「我們的皮毛都賣出去了，接下來就是用這兩天的時間把村裡大夥請求我們幫忙代購的東西買齊，就馬上返回村子。這裡是村子的全部公款，我們出去購買東西的時候，必須！至少留下三人負責看管，大家明白了嗎？包括吃飯我們也要分批吃，這包裹裡面的錢財，無論何時，都必須要有人守護！」
慎重地放下背上的包裹，賀水生伸手拍了拍桌面上的包裹，非常嚴肅地對大家說道。
「好，既然大家都明白了。那麼，我們先吃飯，然後出去採購東西。水源、水長你們帶三個小子先去吃飯，我和水流五人留下看守，你們吃過之後來換我們。」
「然後，外出採購的人員，今天是第一批先吃飯的人先行出去。到了第二天，順序相反。如此循環執行，大家清楚了？盡量在三天內把所有的東西採購完畢，我們就立刻啟程返回村子。事關重大，望大家能體諒。」
看到大夥都沉默無言，沒有人提出異議，賀水生將自己想到的分配方法，以及計劃都告訴給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