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狩獵還債

第9章 狩獵還債

「這些是什麼人?怎麼身上都帶有一股凶戾的煞氣?為什麼要給錢他們?」

陳雲岩同樣看著這伙遠離的背影,眼中有異樣利芒閃爍,神色疑惑地向身旁的一名中年村民打著手勢詢問道。

雖說是有些疑惑,但陳雲岩心裏面已經有了猜測,就是想證實一下。

「唉,這伙歹人是天峰山的山賊,聚集了四五百人佔山為王、打家劫舍;這伙山賊個個兇殘好殺,他們當中有三個寨主更是武藝高強,無人敢惹。」

「天峰山方圓千里都是他們的勢力範圍,凡是在這個範圍內的村莊,都要受到他們的『保護』,每年按時繳納安保費,村子里的人才能上山狩獵採藥。否則,哪個村子沒有按時繳納或者繳足安保費,那麼,那條村子的人就決不能動村子以外的一草一木。」

「有那個村子膽敢違反這個規矩,他們就會採用血腥手段,殘殺那條村子的人。啞叔,剛才您也看到了,他們收取的安保費是按人頭來算,不管男女老幼,一人一兩白銀。」

「這伙該遭天殺的該死山賊!每年三百多兩銀子的安保費啊!我們賀家村所有人一年節衣縮食,流血拚命上山狩獵採藥,就是為了積攢這些安保費啊!」

中年憤憤不平,帶著滿肚子怨氣低聲向陳雲岩吐著苦水詳細講解。

「靠!這是肆無忌憚的勒索啊!難道就沒人管的?沒有王法的啊?這麼無法無天?」

事實與自己的猜想相同,陳雲岩忍不住又問道。

「呵呵,王法?這裡山高皇帝遠,山林密布,這些山賊既狡猾,又非常熟悉地形;就是派大軍圍剿,也不見多少成效。久而久之,就沒有人再管了。現在,受苦的就是我們這些平民百姓。」

聽到陳雲岩的詢問,中年唯有一臉苦笑。

中年的一番話,陳雲岩陷入沉默之中。弱肉強食,這個世界更加直面體現;而且似乎更加沒有多少法制的約束力。

「好了,沒事了,大家都散了吧。咳咳,都回家,準備過年吧。」

天峰山的山賊走了,族老皺眉,略顯的有些不好地揉了揉被踹的胸膛,咳嗽兩聲,輕輕揮了揮手臂,驅散大夥回家去。

這些山賊根本就不會有什麼慈善、憐憫之心,動則刀頭舔血,今天只踹一腳,已經算是很收斂的了。

三百多兩白銀,聽上去,數字不是有多大,可在賀家村生活了大半年,陳雲岩可是相當清楚,那對於賀家村來說是一筆多麼大的錢財。

一張完整鹿皮或者羊皮,拿到圖瀾城售賣才值一錢銀子,十二張皮毛才能換回整數一兩銀子;三百多兩銀子,那就是要三千多張皮毛的數量。

狼皮或者狐狸皮等兇悍野獸和較受人喜愛的皮毛,雖然價格會高出許多,但是一來狩獵不是容易,並且具有很高的危險性;二來,即便如此,所需要的數量也是同樣不少。

一兩銀子,省著點用,勉強夠賀家村內一家三口一年的生活開銷。

現在,陳雲岩也明白到,為什麼村裡的狩獵隊,每次狩獵回來,都會把一些皮毛交到村裡,那是為了給村裡積攢每年足夠的安保費。

回到自己的家裡,陳雲岩心情顯得有些沉重。就連那些孩童在惶恐過後來到他家玩耍,他也提不起往日的那種愉悅。

這個世界生存條件,遠比他想象中更加殘酷。

不過,這事已經過去了,村民們雖然惱怒,可也無可奈何。

天峰山的山賊都是一群亡命之徒,藏匿在崇山峻岭之中,而且都是兇悍嗜血,做任何事都可以肆無忌憚。

不像他們這些村民,個個都拖家帶口,有老有幼。哪怕他們個人不懼,但要是反抗的話,就會連累家人遭受無辜平白之怨。

更甚者,還會連累整條村子遭受山賊的殘害。因此,即使他們是憋著滿肚子火氣,但卻無從發泄。

不論怎樣,該過的日子還是要過。

兩天後,賀家村迎來了一年當中最熱鬧的日子。

家家戶戶門口都掛上一對鮮紅的大燈籠;小孩子穿上新做的皮襖,滿村子跑鬧、嬉耍;大人們,包括狩獵隊都全部回村,不再外出,到各家各戶去串門侃談。

然後,在新年的第一天,全村人都開開心心地到宗祠吃上一頓團年飯。

過節的形式與陳雲岩原先的世界有些不同,沒有在屋子大門貼上應節的揮春對聯;沒有特意製造一些糖果小吃;可節日的喜慶氣氛不差多少。

「呵呵,想安安穩穩平淡生活的想法,看來是行不通了。」

吃過開年飯後,陳雲岩回到自己的小屋,嘴角浮出一絲苦笑。

這次天峰山山賊過來收取的安保費,他的那一份是全村所有人湊錢得來的。雖說一般情況下,這錢是由村裡繳納,可這回是屬於特殊。

村子里每家每戶的日子過的也都不富裕,而且,以陳雲岩一直以來自力更生的性格,他可不會如此接受的心安理得。

這些錢,他要想辦法還。可是,該怎樣才能賺到錢去還呢?最簡單的方法,那就是跟隨狩獵隊上山狩獵,賺錢去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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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雲岩不是磨嘰的人,下了決定之後,立馬向帶他進村的賀姓中年借來一套弓箭,在自己的小院中扎了一個草人,每天勤練射箭。

現在還處在大冬天,要再等幾個月,雪融了,狩獵隊才會上山狩獵。這段時間,陳雲岩就抱著努力提升自己的箭術,等時間到了,就跟狩獵隊一起出發狩獵的想法苦練。

天峰山山賊收取安保費的事情也算是有驚無險過去了,沒有出現流血事件,但這次的意外也給許多家庭帶來一定的壓力,不少年輕力壯的小伙,偶爾也會冒著風雪進山狩獵一些雪雞回來補充家中口糧。

這些情況,陳雲岩都不時看在眼裡,更是加強了他要一起狩獵的決心。

時光飛逝,數月時光轉眼即過。大地開始回暖,茫茫的凱雪逐漸融化,青綠的嫩草冒出尖尖的細芽,灌木慢慢長出鮮嫩的枝條。

春天到了,不僅萬木復甦,就是各種各樣的野獸躲過這個寒冷的冬季,也從自己棲身的巢穴中探出它們的身體,尋找食物。

「什麼?啞叔,您要跟我們一起進山狩獵?不行!這不可以。您年紀大了,狩獵這麼辛苦的事情,您的身子骨受不了的。」

就在賀水生他們叔侄正準備收拾弓箭用品,進山進行新年開始的第一次狩獵的時候,陳雲岩找上了他們,要求帶他一起出發,頓時引來的強烈的反對。

在賀家村生活了將近一年,陳雲岩雖然沒有用嘴說話,但是也不是白過的。

全村的村民每一個現在都能清楚知道叫什麼名字,哪一戶家庭有多少個人?村子裡面有多少支狩獵小隊?哪一支狩獵小隊最強、最厲害......都了解得清清楚楚。

就像他來尋求的這支狩獵小隊,也就是帶他回村的那隊,就是最強的。

那三名中年是堂兄弟,老大賀水生,二哥賀水源,三弟賀水流。另外那四名青年都是他們三人的侄子。

陳雲岩早就已經打聽好,明天賀水生他們就要出發進山狩獵,故而他一早就跑到賀水生家,請求帶他一起進山狩獵。

可陳雲岩的情況,村子的人都了解,年紀跟族老差不了多少。狩獵隊還從沒有過這麼大年紀的人,賀水生可不敢輕易答應他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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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路真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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