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名不虛傳

第三百一十六章 名不虛傳

「哈哈!」馮志昇笑了幾聲,「練兵一事,為父還是相信你的,有你祖父相授,想來也不會差,只是御林軍衛中少不得有混上來的,他們哪裡知道練兵是怎麼回事兒!再有多嘴的說到陛下耳朵里就不好了。」

「當然,為父也知曉雲郎君不負其名,定然有所安排,今兒這宴請同僚就很不錯,只是你還是小女郎,還是要保重身子為上。上回農莊里就喝了不少,這才隔了幾日,若是再喝的多了,為父也擔心。」

「我來之前,你祖父叮囑著要我告訴你事有輕重緩急,萬不可因為一時意氣而失了進退之矩,為父以為我家雲兒絕不會如此。啊,這個是我今兒個走遍了京都,尋來的新鮮吃食,也不知道雲兒喜不喜歡,先嘗著看,若是有喜歡的,為父下回再給雲兒尋來。」

老父親手裡轉眼拎著一個食盒,更是殷勤的親自打開。

裡面的東西各色百樣,還真就是從街頭巷尾買來的。

馮雲對吃食的乾淨衛生要求並不高,畢竟她那個時候各種添加劑轉基因狠活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何況能在京都街面上買賣的人家哪裡有看不入眼的?

可什麼時候這位老父親給她買過這些?

馮志昇看馮雲神色怪異,立刻道:「時候不早,我回了,早些歇息。」

「定要告知為父喜歡哪個?」

馮志昇指著食盒裡的吃食離去的依依不捨。

前腳老父親剛出青竹小院,後腳馮雲就問:「怎麼回事?」

她不在家裡的這一日,家裡天崩地裂了?

竹香冬憐茫然。

「許是昨兒女郎宴請兩位殿下之故?」冬憐道。

今兒府中確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只能往前一天想。

馮雲微笑,拿起一塊兒糕點扔到嘴裡。

嗯哼。

********

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舔一舔。

通俗易懂。

喝了酒,馮雲和御林軍衛的眾都尉校尉們關係親近了不少,原本就覺得馮雲高高在上的兵士們沒資格和馮雲喝酒,但聽說馮雲和自家的校尉都尉們喝了酒也都覺得親近起來。

咱們雲郎君說是女兒身,可那氣概比男兒也強。

第二日的操練比頭一日明顯痛快。

但有更多的人看出來馮雲偏心。

提南興所領百人隊休息的時間最長。

眾都尉校尉彼此擠眉弄眼,被馮雲看了個正著,馮雲道:「操練軍伍是為齊心協力,提校尉所率早已精通,自然可多歇息。」

誒?這是說他們不行?

眾校尉都尉忍不了了。

比比?

馮雲對提南興使了個眼色,提南興站出來仰首挺胸:「可不能白比一場……」

……

各自所率隊伍一衝,很快就知道馮雲說的沒錯。

提南興所率無一敗績。

先前眾校尉都尉比賽之前撂下的賭資輸給了提南興,馮雲分走一成。提南興拿五成,剩下的分給麾下兵士。

兵士歡呼。

其他兵士們垂頭喪氣。

年紀最長的耿進見狀,道:「提校尉所率都是原來平南侯府的老兵,自然和咱們御林軍衛不一樣。」

「耿大人說錯了,都是御林軍衛,都是護衛陛下。」馮雲道。

不止耿進,其他校尉都尉也都沉默不語。

而後各自操練的更狠。

馮雲在御林軍衛所行所言不是秘密。

皇帝翻看著馮雲安排的操練類目,旁邊還有當年鎮國公操練的法子,再回想當年和鎮國公世子在軍中時所見鎮國公世子的操練法子。

「別看都是鎮國公的傳承,還真是各有不同啊~咳咳~」

一旁的高德連忙奉上暖茶。

皇帝接過來,喝下,壓住了咳嗽。

高德道:「可見雲都尉當有將軍之姿。」

皇帝看著摺子上「上騎都尉」四字,緩緩頷首。

這才多久,又是才幾何年歲,就已經有如此操練之念。

那個老頭子還真是會教。

皇帝斂了心神,道:「賭博之事軍中不可泛濫,告訴上騎都尉,不可再有,令御林軍衛各隊什散交叉而列,也免得再有叫咱們的上騎都尉偏頗的校尉惹眼。」

「是。」

……

聖旨一下,各有歡喜哀愁。

「多謝,多謝!」

御林軍衛眾都尉校尉眉開眼笑的對臉色難看的提南興拱手,提南興冷著臉出宮一路回去平南侯府。

關上門,提南興臉上的怒意轉眼消失不見,咧嘴笑著進了正房。

「見過父親,見過兄長。」

正房正坐著平南侯和平南侯世子。

平南侯和平南侯世子彼此對了個眼神,提南甄看著提南興冷聲:「何事叫你如此歡喜?」

提南興嘿嘿的笑:「父親兄長都知道。」

提南甄嘴角揚起。

「哈哈!」平南侯大笑著過來,一巴掌拍到提南興的肩膀上,提南興疼的直呲牙。

「好,不愧是老子的種,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用的好!看上去是咱家裡吃虧了,可不知道得益的就是咱家!」

「望東伯那老頭子下去了,御林軍衛里就咱家的人多,咱跟陛下提了,陛下不允,那是陛下寬宏,可咱不能真的假裝不知道,這是罪過!正就不知道怎麼辦好呢,你小子這一手不錯!」

平南侯又拍了提南興一巴掌。

提南興真受不了了,躲開好幾步:「爹,疼!」

平南侯瞪向提南興。

提南興下意識的看向提南甄,卻沒有往提南甄身後躲。

提南甄挑了下眉。

平南侯也多看了幾眼提南興。

提南興被爹爹和父親看的心頭髮虛,梗著脖子嚷:「我已經是六品校尉了!」

「哈哈!好,好!」平南侯高興的鬍子一跳一跳,「往日里就聽你縱橫鄉里,難得聽你說長大了!不錯,那就跟老子說說,怎麼想到的?」

提南甄也饒有興緻的坐下。

提南興咬牙:「不是我,是雲郎君,她說的和父親說的差不多,還說早些時候大兄找她說過唇亡齒寒,她不知道自己大兄怎麼說,但眼下御林軍衛有個法子能兩全其美。所謂不患寡而患不均,讓我先出頭,順理成章的就有了借口能讓陛下開口,還能掙一筆……」

後面的話,平南侯平南侯世子沒聽進去,只聽到提南興說是馮雲的主意。

這小女郎,名不虛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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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憨女郎的躺平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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