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血腥
我頓時語塞,總不能告訴他,我是陪美女來看流星雨,結果遇到了黑社會,還差點被當成擋箭牌吧?
「我……」我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位是……」我爸的目光落在了薛靈兒身上,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
「叔叔好,我叫薛靈兒,是……是天河的同學。」薛靈兒連忙站起身,禮貌地打招呼。
我爸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時間不早了,我先送你們回去吧。」他說著,便轉身朝路邊走去。
我連忙拉起薛靈兒跟了上去。
一路上,車廂里的氣氛十分壓抑,我爸一言不發,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我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能偷偷地觀察著他的表情。
薛靈兒更是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低著頭,絞著手指,像個做錯事的小孩。
終於,我爸打破了沉默,轉頭看向我,語氣嚴肅地問道:「天河,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惹上什麼麻煩了?」
我心裡咯噔一下,難道他知道了什麼?
「沒……沒有啊,我能惹上什麼麻煩?」我故作鎮定地回答,心裡卻七上八下。
「真的沒有?」我爸顯然不相信我的話,眼神銳利地盯著我。
「真……真的沒有。」我硬著頭皮回答,不敢與他對視。
「最好是這樣。」我爸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便不再說話了。
車子一路疾馳,很快就到了薛靈兒家樓下。
「叔叔,今天謝謝您送我回來。」薛靈兒下車后,禮貌地向我爸道謝。
「不用客氣。」我爸淡淡地回應了一句,便示意我下車。
我剛一下車,我爸就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拉到一邊,壓低聲音說道:「小子,你給我老實交代,那個女孩到底是什麼人?」
我愣了一下,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對薛靈兒這麼感興趣。
「她……她真的是我同學啊。」我有些心虛地回答。
「同學?同學會大半夜的跑到那種地方去看流星雨?」我爸顯然不信我的鬼話,語氣中帶著一絲怒氣。
我頓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小子,我告訴你,你最好離那個女孩遠一點!」我爸突然語氣嚴厲地警告道。
「為什麼?」我忍不住問道。
「沒有為什麼!」我爸瞪了我一眼,「總之,我的話你最好聽進去!」
他說完,便不再理會我,轉身回到了車上,開車揚長而去。
我站在原地,看著遠去的車尾燈,心裡充滿了疑惑和不安。我爸到底怎麼了?為什麼突然對薛靈兒這麼反感?難道……他知道些什麼?
我看得有些口乾舌燥,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聽到動靜,薛靈兒抬起頭,看到只圍著一條浴巾的我,眉頭微微一蹙。
「你就不能好好穿衣服?」她冷冷地說,語氣中帶著一絲嫌棄。
「呃……我這不是剛洗完澡嘛……」我尷尬地解釋道,趕緊轉身回房間找衣服。
「嘖,真是個麻煩的傢伙。」薛靈兒小聲嘀咕了一句,然後繼續低頭看書。
我回到房間,隨便套了件T恤和短褲,然後走到薛靈兒身邊坐下。
「你在看什麼書?」我好奇地問道。
「與你無關。」薛靈兒頭也不抬地回了一句。
我碰了一鼻子灰,只好訕訕地閉上嘴。
沉默了一會兒,我忍不住又開口問道:「薛靈兒,你……你有沒有想過,離開現在的生活?」
薛靈兒終於抬起頭,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你什麼意思?」
「我是說……你總是這樣打打殺殺的,難道你不覺得累嗎?」我鼓起勇氣說道,「你有沒有想過,找一個安靜的地方,過上平靜的生活?」
薛靈兒突然冷笑一聲:「平靜的生活?你覺得我還能過上平靜的生活嗎?」
「為什麼不能?」我不解地問道,「只要你願意,我可以……」
「你可以什麼?」薛靈兒猛地站起身,語氣凌厲,「你可以幫我報仇嗎?你可以讓那些死去的人復活嗎?」
我被她突如其來的怒火嚇了一跳,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我早就已經沒有退路了,」薛靈兒的聲音變得低沉起來,帶著一絲悲傷,「我的命運,從我踏上這條路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註定了……」
她的話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了我的心。我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突然響起,打破了房間里的沉寂。
「咚咚咚!」
薛靈兒臉色一變,眼中閃過一抹警惕:「誰?」
「您好,我們是物業的,例行檢查水表。」門外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薛靈兒和我都愣了一下。例行檢查水表?這麼晚了?
我正準備起身去開門,薛靈兒卻一把拉住了我,壓低聲音說道:「別動,事情有些不對勁。」
她的聲音冰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我心中一驚,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怎麼了?」我低聲問道。
薛靈兒沒有回答,只是死死地盯著門口,眼中寒光閃爍。
「砰!」
一聲巨響,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暴力地撞開!
兩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出現在門口,他們手裡都拿著明晃晃的砍刀,臉上帶著兇狠的表情。
「你們是什麼人?!」我驚呼道。
其中一個男人冷笑一聲:「要你命的人!」
說完,他們便揮舞著砍刀,朝我們沖了過來!
我看得有些口乾舌燥,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聽到動靜,薛靈兒抬起頭,看到只圍著一條浴巾的我,頓時瞪大了眼睛,臉頰迅速升溫,像熟透的蘋果一樣。
「你、你、你……」她指著我,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這身打扮有多麼引人遐想,趕緊抓過一旁的T恤套上,尷尬地解釋道:「那個……我剛洗完澡,你聽我解釋……」
「誰要聽你解釋了!」薛靈兒惱羞成怒,抓起沙發上的抱枕就朝我扔了過來,「流氓!」
我輕鬆躲過,苦笑道:「我真是剛洗完澡,不信你聞聞,還有沐浴露的香味呢。」
「誰要聞你身上的味道啊!」薛靈兒氣鼓鼓地別過頭,但耳朵卻出賣了她,已經紅得快要滴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