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煤礦篇:機遇
自闊別王老爺子幾周的時間,閻折朝九晚五的生活似乎就沒有按下暫停鍵,除了雙休日也是這裡跑來那裡去,把趙老頭子侍奉的那叫一個孝順。
無事時閻折就將買來的書拿出讀讀,由於煤礦有教育識字的安排課程,前身閻折也去過。
如今,他能弄明白書中的文字,二人呆在一起時,他會給黃槐英講前世的各種小說神話故事,這給枯燥的生活增添了樂趣。
寒來暑往,秋收冬藏,穿越到如今已經過了兩年了。
從地面延續下來的路燈,將陰冷潮濕的礦道照的通亮,鐵鎬與煤層的碰撞聲為靜謐的洞穴內人心的孤苦添了些安撫。
四肢已經有些酸痛的閻折將稿子丟在一旁,嘴中嚷嚷著累死我了,不行了我要歇息會。一旁的黃槐英只是用毛巾蘸了蘸臉頰滾落的夾雜著黑粒的汗水,繼續擺弄鎬子。
若不是原主人的身體素質好,恐怕閻折第一天上工就下不來了。
看著仍在一旁賣力做工,臉上已經出現黑白斑馬紋的黃槐英,一把拉到鋪著袋子的土堆上坐下:「槐英,慢慢來多休息一會,不行咱們兌點土應付過去不就完了。」
「不行,要是不做完今晚沒飯也沒休息時間,我還要幫你把你的一半工作量完成,你自己一邊耍去吧!」說完拿起水杯一飲而盡,拉著稿子不顧掌面磨破的疼痛,繼續哐當哐當起來。
兩周前閻折貌似是不小心閃到手腕了,然後屁顛屁顛跑過來求人家幫幫忙,缺個一兩天可以但是時間長了難免會出現差池。
別的都是吃干抹凈充愣裝傻,自己若是不幫嚴重點可能要了閻折的命,畢竟也是一個組的,關鍵還在一起住。
原本是和別的女孩子住在一起結果人都滿了,管事看閻折貌似是個傻子就將兩人分在一個宿舍,中間隔了個床單,經過這兩年的相處她發現此人猴精猴精的。
不難讓人懷疑前幾年是裝的,大多數人將其歸結為上次打過來的,看這娃心不算太黑,能當個朋友閑暇時在一旁有個吧啦吧啦的也不錯。
閻折拿起從地上帶下來擺放在一旁的小人書,抖了抖上邊的灰塵:
「你發現了沒,咱這地方的領導人,商業頭腦太強了,允許你感受外邊的文化,還帶領出去感受幾天高檔生活,又指定一定的指標,超額完成居然還有獎金,吃住保障好,五險一金繳納好,死一個人保障金又回到他手裡,真就是...能啊!」
「槐英,你怎麼不說話啊!」
「你要是再多嘴,你自己來。」
「好的,我閃,我閃,你慢慢來累了,歇息一下,我去給你打點水。」
他提起自己之前買的骷髏水杯,又小跑到槐英身邊拿起她的水杯。
一路小跳前行嘴中得意的嘟囔著:「長得丑活得久,長得帥老的快,我寧願當一個積極可愛的醜八怪。醜八怪,哎哎哎哎,別把窗打開,醜八怪,哎哎哎哎,我要將~你~供~養~。」
此時正在閻折前邊行走的三人,聽到身後傳來鬼哭狼嚎的聲音,左邊紅帽的男子望了望後方膽怯的詢問道:「大哥,咱不會是撞見鬼了吧!我聽人說以前礦上死過人。」
右邊的黃帽男子此時也有些發虛,聲音顫微:「大哥,你看看後邊,他怎麼一蹦一蹦的,手裡拿的可是人頭,不會真撞鬼了吧。」
二人循著紅帽男子的視線望去,此時的燈光忽閃忽閃,有些接觸不良,身後的男子身體左右搖擺,雙腳斷斷續續的懸空,手中的拿著一個類似頭顱的東西步步緊逼,突然燈光全部熄滅,聲音在慢慢擴張,在三人耳朵中那從地獄傳來的哀鳴聲步步逼近。
「快帶我。」站在中間的男子嗓音尖細:「快跑呀,快啊,我的媽媽啊!」
接著,燈光突然亮起,被稱呼大哥看到面前的閻折是個人樣,一拳朝閻折臉上砸去。
「哎呀!"
嘴角的疼痛使得閻折從得瑟的深情中走出來,他抬頭看著面前,橫眉瞪目的男子,以及拳頭上的點點血跡,閻折下意識吸溜一聲:「大哥我沒罵你,我就唱歌吶,唱歌。」
男子甩了甩手背的血跡:「這不是唱歌的問題,這是一個深刻的原則,以及道德的問題,長的丑晚上跑出來嚇人這是不道德的,歌唱的不好多練練,沒人說你什麼,但是你他奶奶的跑出來嚇人,歌還這麼邪性,這就是你的錯。」
三人握緊拳頭正要砸去。
「等一下諸位,你們聞到什麼腥臊味了嗎?」閻折又反覆嗅了嗅,注視著三人貌似剛從水裡撈出來的褲子:」你們褲子......」。
話音未落三人的拳頭便朝他身上落下。
「給我揍他,啊呀呀,mmp,使勁的打。「
一盞茶的功夫,閻折理了理凌亂的頭髮,拍落身上的灰塵對遠去的三人豎起了一個中指。
」哼,呵,吐。」嘴裡罵罵咧咧的朝水房走去。
打完水望著從外邊趕回來的嚴老,他揉了揉被打腫的臉頰心中甚是不平,想著工服上的名字問道:「嚴老你認不認識,李天的。」
老人皺了皺眉,兩眼在框內向上打轉突然開口道:「額,他啊,我記得有這麼個人,五年前在這個礦洞里,埋在了裡邊,陪同的還有幾個人,屍體到現在都沒找回來,後來有人曾傳走路時要小心,有人叫你不要回頭,可能是李天的在拉替死鬼,你怎麼突然問起這事來了。」提到埋字時老人嘴巴湊在閻折的耳邊,眼神四處亂瞟。
此刻,閻折面如死灰,惦著水杯的手不住地抖動,又突然意識驚嘆一嘴:「槐英還在裡邊,不行,我要把槐英救出來。」
他立馬沖了出去,匆忙的奔向槐英挖礦的地方。
「現在的娃怎麼總是莫名其妙,剛剛李昊的幾人說滑倒了,可身上一股子尿騷味,這小子鼻青臉腫,又突然沖了出去。哎,人老了跟不上時代潮流了。」
老人努力的睜開眼睛,望向遠去的閻折,眯著小眼,暗自感慨幾句。
拿起毛毯蓋在身體上躺在椅上說道:「還是睡覺適合我。」
此時飛奔的閻折心中一萬隻羊駝奔騰,塵飛亂天。
「我就知道這世界沒這麼簡單,這是鬼怪的世界,真就是母豬上樹,不行我要等等,帶著槐英等到系統出來了再浪,畢竟有些人等了七十年。
我還年輕,才十八,找個地方囤點糧食,不行佛門安家,再不行帶著她剃髮為度。真就要把我的唯物主義觀念給我掘了。」
閻折摸了一下臉上的汗滴,跑到黃槐英身邊,拉起她就要往外跑。
女孩看到閻折受傷的黑臉咬唇問道:「你傻了吧,又把自己搞得滿臉是傷,你先回去抹些葯。」
「不是,這裡有鬼,你懂嗎,鬼,特別嚇人那種,分分鐘要我們小命那種,懂了嗎?大姐我們快走吧!我求你了。」
黃槐英將手放在閻折的頭頂轉而放在自己的頭頂:「沒發燒啊!怎麼腦子又壞了。」抬手欲要給閻折來一拳。
閻折立刻朝後邊跳去,一塊石頭從衣服內飛出,渾濁的橙色晶體包裹著裡邊拇指大小紅色水晶。
黃槐英撿起滾落在地的石頭,輕輕的放在閻折手裡:「你也沒發燒,等我把我們兩個人的指標完成了慢慢說,要不你先回去擦一些葯。」
「不回去,算了,要死咱倆一塊死,反正我除了你,也是無依無靠的。」
他拿起礦燈坐在一旁細細打量回來時不小心摔倒撿起的石塊,開口問道:「槐英,你見過橙色的渾濁結晶包裹著紅晶體的石頭嗎?」
「沒有。」女孩淡淡地說:「趙老應該知道些什麼,這東西怪異的很。」
想到趙老,閻折又將石頭抬過頭頂借來光亮認真觀察,繼而說道:「不是玉石也不是水晶,這石頭絕對有貓膩,晚上了你陪我去問問趙老,那人見多識廣,應該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