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節,我要剁了他
「原來我是不知道,但剛剛小桃打電話給我的。我覺得應該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小紅娓娓道來,面無表情,看不出她心裡在想什麼。
「什麼呀?她打電話給你幹嘛呀?他跟你說什麼了?」春子預感到什麼事情了,心裡極為不安。
「我不知道啊,你做過什麼你應該比我清楚」小桃還是那麼波瀾不驚,好像什麼也沒說。
「哦。。。」
佳佳聽得一頭霧水「哪個小桃啊?,你們說的什麼呀,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小桃就是大軍子的老婆,你怎麼什麼都要問啊?不該問的別問」伍子的聲音,這傢伙比佳佳懂事理。
「大軍子的老婆?怎麼了?哦。。。。。。。春子,不會吧。可以呀,春子。你把大軍子的老婆那弄了?什麼時候的事啊?我怎麼不知道呢,也難怪人家要砍你。」
「你懂個屁,瞎說什麼呀」
大軍子的家裡,燈火通明
房間里熱鬧非凡,一群人圍坐在桌前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大軍子,范四等人帶著大怪一行安然撤退以後。大怪多少年都沒這樣在街頭衝鋒陷陣了,都是運籌帷幄決戰於千里之外的,最多是電話遙控指揮指揮。今天這架勢真被驚著了,本來想今晚這事就告一段落吧,我得去找個妞壓壓驚。就是大怪準備打發軍總他們走人的時候,接到蔣謙打來的電話說場子上的人都準備好了,就等他回來了。大怪是無賭不歡,聽說有錢賭怎麼能少得了我。「都別站著了,一起走吧,速度」。
都大半夜了,剛剛又被冷子追得差點背過氣去,賭錢又是腦力勞動。先補充補充能量吧,軍總家裡是不缺吃的,把小桃叫起來燒飯。小桃倒也聽話,一陣鍋碗瓢盆響之後就弄出一桌子菜來。
「來,來,來,哥哥,我再敬你一杯,壓壓驚。一會再大殺四方」大軍子舉杯敬坐在他旁邊的大怪。
「酒就一杯,都在這了,一會快點開始吧」大怪仰頭一飲而盡。今晚的正事是賭,不是吃「都緊著點吃啊,都等著你們呢,大丁你去車上給我拿包煙。煙癮上來了」大姚的車子就像行宮,什麼都有,香煙他就摁十一塊的紅南京,別的煙他不抽。
「行,」心情鬱悶,擔心著弟弟的大丁低聲答應著,悶頭準備往外走去。到門口差點被一個人撞了一個滿懷,抬頭一看「嫂子,怎麼了?讓讓讓我出去。
小桃穿著棉衣,一臉的憔悴,目光獃滯,悶悶的站在門口,一動也不動,看著有點?人。
「嫂子,讓讓,我下去拿包煙。」大丁雖然心情不好,但對小桃還算客氣,又說了一遍。
「都別走,等我把話說完,大家靜一下」說著小桃徑直往大軍子走去,邊走邊幽幽的說。
軍總見小桃今天怎麼行為反常啊,平時叫她出來都叫不出來。今天怎麼沒叫就自己跑出來了。
「你先去睡吧,有什麼事我叫你」大軍子覺得奇怪,想把小紅先叫走,別在這麼多人面前給自己特場子,他猜對了,一會他那點場子就沒了。
「我有事情要告訴你」說著小桃把一堆紙放在了桌了,看上去是一個醫院的什麼醫藥收費單據和什麼檢查單據,就放在軍總和大怪之間。
「什麼事啊,等明天再說吧。」
「我有了,兩個星期前的事情」小桃一字一頓,力求讓屋子裡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楚。
「什麼?」軍總的表情就像聽到了天方夜譚。因為他相信一桿沒有子彈的獵槍是開不了火的,又別談打中獵物了。
「我有了,懷孕了」小桃還是表情冷靜
大軍了沒說話,臉色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恭喜,恭喜了。沒想到你都這把年紀還功力不減當年啊,這是好事啊」大怪聞言拍著軍總的肩膀。他以為軍總那臉上的表情是因為得知自己即將作人父的瞬間驚詫而己。
「是啊,恭喜,恭喜」蔣謙也附和著,這傢伙極具表演天份「來,來,來,我們為小軍總即將到來干一杯」
「好,好,好」眾人附和著
「不用恭喜了,因為我己經打掉了」小桃目光指著桌上的藥單「昨天去做的手術」
那些剛剛還起鬨的人手舉在半空表情極為尷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蔣謙更是這樣「為什麼呀,嫂子」話一出口,他就覺得這話不應該問,至少不應該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問。
「你給我回樓上去,有話明天再說」軍子漲紅了臉,己經吼了出來
「因為這孩子不是他的。」小桃沒聽他的,指著軍總繼續道來「如果你們還要問為什麼孩子不是他的,因為根本就不是個真正的男人,他不行,他不硬。己經好久沒有碰過我了。你們是不是還要問他不是個男人,這孩子是誰的,沒關係,告訴你們。那個男人你們應該都認識,就是春子,你們是不是還要問。。。。」
「CAO你媽的,你個賤人」軍子忍不住的跳起來揮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子往小桃臉上扇去「你在這裡瞎放什麼屁呀?」
「我有沒有瞎說你自己有數」小桃捂著臉傷心的哭著,她是真傷心,一點也沒有偽裝。這麼多天融合多部電視劇的智慧炮製出來的計劃終於在這一刻實現了,她卻沒有任何快感。
整個屋子裡鴉雀無聲,誰也不敢出聲,靜靜著等待著事態的發展,反正都是一臉的真誠,都心裡偷著樂,等著看熱鬧,明天江湖上又是一個爆炸性新聞。
「你個賤人。。。你。。。」軍總出己經離憤怒了,縱使他經歷過無數大場面,想不出什麼詞來表達他此刻內心的心情,作為男人,他是失敗到家了。揚著手準備再次襲擊小桃。
「我什麼呀?打,打,打,往這打。」小桃把往對著軍總的手,一臉的無畏「我這麼做,還不是都是你害的,不都是你逼的。這麼多年你是怎麼對我的?我的一生就毀在你手裡,我也是人,我也是女人,我需要正常的生活。」
「你需要正常的生活,就叫你去勾引男人的?還勾引我的小弟」軍總一腳踹上了小桃的肚子,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
小桃被軍總這一腳踹得不輕。一下子坐在地上起不來,半天才緩過氣來「別以為你小弟都是什麼好人,這屋子就有個人在你不在家的時候,想勾引我不下三次,你不知道吧,哈哈哈哈」小桃笑得很瘋狂,大家都覺得她己經瘋了。
「屋裡子的?我的小弟?你***說是誰呀?」軍總也瘋了,眼睛通紅打量著屋子裡的人。
「是誰誰心裡清楚,我不能說」小桃話說著往蔣謙身上看,盯著他看,屋子裡的人也都順著小桃的目光往他身上看。
「哎,那個嫂子,你盯著我看幹嘛呀?你這樣看不是害我嗎?我可什麼也都沒幹呀,哎呀。。。。」
沒等蔣謙說我,軍總一腳踹上去,並順手搬起一張凳子舉了起來。。。。
沒人敢上前去拉,有時情緒是需要發泄的
賓館的房間里
春子,伍子,佳佳三人一人躺一張床,眼著望著天花床,各自盤算著心思。這種多張床的房間是賓館老闆專門改制的,就是為混得不好的油混為服務的,經濟又實惠。
佳佳聽到這個爆炸性的消息,興奮了整個晚上,他興奮的表現就是話多。
「春哥,春爺,春老太爺,你就給我說說這到底怎麼回事啊。求你了,你太牛B了,我跟你說,我開始見大軍子那個慫第一眼就不順眼。」
「你問了一個晚上了,嫌不煩嫌啊?」春子聽到這話頭都大了,如果他知道小桃那邊此時發生了什麼,保證他頭更大。
「今天晚上我看到他那張賤臉就想上去抽他,我今天手就癢,後來大怪那個犯賤的嘴撞我槍口上了」
「什麼?你把大怪給打了?」春子一聽這話立馬翻坐起來。
「是啊,怎麼了?」佳佳一臉的不以為然「打了就打了,又能怎麼樣,我知道他混得好,如果他混得不好,我還懶得打他呢」
「你是不是嫌我們的對手不夠多啊,現在滿世界都是仇家」春子己經沒有力氣去說他什麼了,不知道是不是當初收他就是一個錯誤。
「干就干吧,咱們要錢有錢,要人有人,兄弟們能拼能打,人生能有幾回搏,怕那些老東西幹嘛呀,仗著比我們早混幾年就嘰嘰歪歪的當自己是什麼大哥,這就是他不把我們放在眼裡的代價」
「這是什麼狗屁邏輯啊?是不是哪天連我你也要打啊?」
「不會,春子你跟你他們不一樣,你眼裡永遠有兄弟。」
「真***肉麻,不過我愛聽。從明天開始沒有安生日子過了,如果我日後沒什麼好下場,有一半拜你所賜,從現在開始,這條路,我們是回不去了。」
那邊軍總舉著木凳子揮汗如雨,如果不是大怪給拉著。估計蔣謙今晚就要掛掉了。剛開始,還喊著「我沒有啊,我沒有啊」,後來漸漸的就沒有什麼聲音了。小桃也坐在地上,大軍子那一腳讓剛做過手術的她直不起腰來,更別提著起來了,也沒人敢來拉。說要蔣謙今天真是冤,連小桃的手都沒摸過,那別談那什麼了,只是有一次大軍子不在家,他酒喝多了,見小桃一個人在家,神情落寂,覺得有可乘之機,遂湊上前去言語輕浮的調戲小桃,言辭極為不尊重,小桃氣在心裡,也不好說什麼,畢竟自己老公都不在乎自己,還要求別人那麼多幹什麼呢。
軍總被大怪拉著,還在試圖掙脫大怪的控制。準備再上來給蔣謙致命的一擊。他打的不是蔣謙,是寂寞,是憤怒的寂寞。
「行了,兄弟,聽哥哥一句,咱們該找誰找誰,別拿不相干的人出氣。你們都站著幹嘛,看熱鬧啊?都過來幫一把啊」
在眾人的努力之下,氣極的像憤怒的公牛一樣的大軍子總算把摁住了,不然蔣謙今天不死也得重殘。
「兄弟,咱們有仇報仇。有嘛事哥哥幫你。我早看那幫屁孩子不順眼了,是得教訓教訓他們」
「教訓,教訓?這事是教訓教訓就過去了嗎?我不要你幫,拿刀來,拿刀來,老子今天要剁了他跟這個不要臉的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