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夢見討厭的蟲子,荒謬猜測
惱羞成怒的弟弟惹不得。
李京墨只能遺憾地暫時放棄探明弟弟心思的打算。
不過僅憑剛剛弟弟那失神撞上路燈桿的反應,他眼下已經能確定:哪怕束珩還沒有喜歡上人小姑娘,但起碼對方在束珩的心裡,稱得上一份特殊。
這就夠了。
他靜觀其變就好。
去飯館填飽了肚子,兄弟倆又一路消食走回去。
話題也轉到了李承宵匆匆趕過來的目的上。
「葛大海身邊還有個人,我覺得也值得調查一下。」
「那個楊秘書?」
「沒錯,這位楊秘書從葛大海發跡沒多久就開始跟著他,到現在也有不少年頭了,地位愣是不動搖,可見葛大海對他有多信任,恐怕連枕邊人都不如。這位楊秘書絕對經手過葛大海的不少臟事。」
「嗯,楊秘書這確實算一個突破口。不過,目前最主要的還是要搞清楚葛大海為什麼突然轉院,又轉去哪了。」
說起這個李京墨就想撓頭。
「我把葛大海轉院前一晚的搶救記錄都給調出來了,就他那樣的身體狀況,除非世界醫療直接前進五十年,才有恢復健康的希望。不然,去哪個醫院都沒用。你待的那家醫院醫療水平已經算頂級了,總不能轉去條件更差的吧。」
「這個轉院就很不對勁。」
回到李京墨的辦公室,李承宵直接往辦公桌跟前一坐,拿過文件夾和筆記本電腦就開始更細緻的分析。
李京墨看他這樣,想要勸人休息的話默默給咽回去,轉身去一旁的茶水角泡了杯茶。
弟弟不休息,他這個當哥哥的也不好意思休息了。
還是幫著再查一查那個楊秘書吧!
辦公室的燈光就這麼靜靜亮了一夜。
*
姜含影又做夢了。
她繼承原主身體后其實很少做夢,夢的內容也沒什麼規律。
不過做夢是擁有身體后的特權,以前可體會不到做夢是什麼感覺,她對偶爾的做夢還是很感興趣的。
但這次做的夢,讓她不太舒服。
她這次居然夢到了一堆蟲子!
還是她最噁心的一種蟲子。
喜食人腦,貪食肉,偏又恢復力強,而且還是難得會用腦子的一種蟲子,擅長偽裝,那叫一個難殺!
姜含影成功被噁心醒了。
再想睡也睡不著,看外頭天色已經亮了,乾脆起床。
簡單洗漱之後,又給樓下的裴媛發了條消息,出門直奔距離不遠的工作室。
她到的時候工作室的正門還沒開,不過後門是開著的。
負責做飯的兩位阿姨已經在廚房忙活開了。
她溜達過去還把人家給嚇一跳。
「姜老師起這麼早啊!」
面對能給自己提供美食的長輩,姜含影表現那叫一個乖巧,「兩位阿姨叫我含影就好。你們接著忙,當我不存在就行。」
可別因為她影響了美食的出鍋時間。
憑藉厚著臉皮蹲守在廚房,姜含影成功吃到了第一籠剛出鍋的小籠包。
等裴媛睡醒看到消息找過來的時候,她面前已經是第二籠了。
想到昨天關哥剛叮囑的讓自己幫忙監督,裴媛:想死!
誰能想到某人一大早比她這個助理還要早起床,就為了來工作室的廚房吃吃吃呢!
恐怕整個工作室也就她家藝人能幹出來這事了。
「來,這籠給你,剛出鍋的,可香了!」
她是能被一籠小籠包收買的人嗎?
裴媛看著推到自己跟前的小籠包,冒著熱氣,面香和肉香撲面而來,忍不住就咽了口口水。
好吧,她是!
「我再去弄點辣椒油還有醬油醋,蘸著吃。」
「去吧,幫我也弄點。」
裴媛吃完一籠小籠包,又喝了一杯鮮榨豆漿差不多就飽了。
抬頭就見姜含影又在吃香蔥蛋餅。
同樣是剛出鍋的,剛煎好阿姨就給她端出來了。
看她吃得噴香,想要勸少吃點的話就說不出口了。
於是姜含影在她的欲言又止下再接再厲又吃了一碗牛肉比面多的牛肉麵,這才終於心滿意足地放下筷子。
裴媛忍不住小小嘟囔了一聲:「這怎麼從基地出來吃的更多了呢?」
「嗯?」姜含影放下擦嘴的紙巾,「你剛說什麼?」
「姐,你這一早上吃得是不是有點多啊?我感覺你比在基地的時候更能吃了!」
「阿姨們做的飯太好吃了,我就沒忍住貪多……」
姜含影說著說著聲音一頓。
抓起放在一旁的手機解鎖。
現在手機回到她手上,她有自信就算壞了也絕對丟不了,之前林雙雙發給她的消息和照片她都沒刪,這會又划拉上去重新看了一遍。
所謂的救命葯,能讓一個剛因為心梗被搶救回來的人飛快恢復健康。
人卻變得越來越不對勁。
越來越能吃,反而變瘦了。
還有那個要是讓葛大海去死都能毫不猶豫去做的所謂小叔。
最後,姜含影再次點開了林雙雙發給她的黑盒子照片,看著上方微不可見的暗紅色花紋。
放大到最大,總算看到了花紋的微微凸起。
這不是盒子自帶的花紋,是很多很細很細的絲,纏繞上去的。
有問題!
大問題!
她直覺自己的猜測算得上荒謬,但現在都一一對照上了!
那再荒謬,也有可能是事實。
定定看了好一會,姜含影才慢慢編輯消息:【雙雙姐,葛大海和他那個小叔,腦袋上有沒有什麼變化,比如掉頭髮或沒頭髮,頭皮上有像紋身的暗紅色紋路?】
消息顯示發送成功后,她沒再看那盒子的照片。
現在有了猜測,再去看照片,她怕把剛吃下去的早飯忍不住給吐出來!
林雙雙是被枕頭底下的手機振動聲給驚醒過來的。
一看是姜含影發過來的消息,連忙蒙著被子點開。
等看完手機屏幕上的那短短几行字,她頓時就想到了這幾天打掃衛生的時候,葛大海那房間地面上每次都能掃出來不少的頭髮。
而且這人從回來之後,一次都沒有把她叫過去折磨了。
至於葛大海那小叔,房間地面倒是乾乾淨淨的,但要不是有這道提醒,她壓根沒意識到,從見這人第一面起,對方好像就從沒把帽子給摘下來過!
但頭皮上有沒有紋路,她還真沒注意過。
她現在甚至都不敢正眼去看同在一個屋檐下的兩人,就已經過得心驚肉跳了!
身上的蠶絲被柔軟溫暖,林雙雙用力裹緊,卻還是感覺已然冷到骨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