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寧國朝堂之爭
「末將不敢!」
眼見寧皇發怒,北城望也是急忙開口賠罪。
「哼!你從邊關之地,無詔回都,於皇城之地,隨意砍殺他人性命,更是當殿質問本皇,還有什麼是你不敢的?」寧皇冷哼。
被他這麼一吼,北城望也是怒了。
當場站起身子,滿臉怒容的扯下自己身上的衣衫。
「陛下,你好好看看末將身上的傷!」
「這是對方距離我方守軍數百步之外發出的箭矢所傷,而且是貫穿!」
「數百步啊!陛下可知道我方守軍的弓箭,只能射出去八十到一百步而已!」
「以對方之實力,不等我軍靠近,便會被對方射殺殆盡……」
看他這一臉怒容,還有那心口處白布浸血的模樣,寧皇一時也是被他給鎮住。
「本皇記得,兵部前些時日不是剛剛給你們送過去一批大盾的嗎?」
北城望聞言,頓時苦笑道:「不過只是一些木板而已,也能被稱之為大盾嗎?」
「倘若當初陛下給末將送來的大盾,皆為銅鐵所造,那如今我朝黑甲軍,必將名揚諸國!又何至於遭人屠戮殆盡?」
邊上的大臣聽了,頓時怒道:「北城望,這裡可是朝堂皇殿!你不要太過分!」
「不錯!未得君令而歸,未得君令而起身,當殿咆哮,以君下之臣身份,質問君上所為……」
「北城望,你這是準備造反嗎?」
「臣請陛下,治他一個謀反忤逆之罪!」
「附議!」
「附議……」
面對眼前這些朝臣之言,北城望忽然狂笑起來。「哈哈哈……」
「陛下!這就是我寧國朝堂之上的大臣嗎?」
「將士戍邊,朝活夕亡!他們這些傢伙,卻肥頭大耳,滿肚子壞水!」
「如今大敵當前,局勢危急,末將想的全是該如何退敵、守疆之法,而他們卻在想著要給末將定個什麼樣的罪名!」
「陛下……」
眼見殿下混亂,寧皇當即怒道:「都給本皇閉嘴!」
「北城望,依你之言,需要多少錢財,可完成軍備換裝?」
北城望心中一喜,頓時急道:「邊軍三十萬,以我寧國財力,當需錢財三百萬。」
寧皇聞言,卻是眉頭緊皺。「當需三百萬,當需三百萬……」
「戶部主事,如今國庫之中,還有多少存錢?」
戶部主事應道:「回陛下,僅有三十萬餘。」
寧皇聞言,這才看向一臉震驚的北城望。「你聽見了嗎?不是本皇不給你軍備,實在是拿不出那麼多的錢財了啊!」
北城望呆立當場。「不可能!我寧國雖然不及大炎帝國強大,卻也不弱於周邊諸國,煌煌大寧,國庫竟然只有錢財三十萬餘,這……」
不等他說完,邊上的那些大臣們,立馬又再次對他揶揄起來。
「呵!北城望,你在這裡裝什麼傻子?國庫為何沒有錢財,你會不知道嗎?」
「就是!要不是你這幾年窮兵黷武,耗費大量軍費,我大寧國庫,又何至於空虛至此?」
「不錯……」
如此境況,完全超出了北城望的預料。
他甚至從未想過,表面看著富足的寧國,竟然空虛到如此驚人的程度?
見到眾臣眾說紛紜,寧皇也是擺手阻止。
「行了!都不要再說了。諸位都是為了我寧國江山,如今局勢不平,還望諸位都能夠摒棄前嫌,共保大寧才是。」
「諸位若是有什麼好的計策,盡可開口言述出來。」
聽他這麼說,當即便有人站了出來。
「陛下,臣有一策,可解國庫無錢之憂。」
寧皇一聽,頓時神色一喜。「愛卿快說!」
「臣以為,陛下可頒布詔令,向各城商戶與百姓徵收稅賦。」
「臣以為,此策可行,附議!」
「附議……」
眼見從者如雲,北城望頓時皺眉道:「陛下!此舉不可!」
他的話音才落,先前開口的那個大臣便冷哼道:「歷來國庫虧空,要麼從百姓身上下手,要麼從商人身上下手,北大將軍以為,此策有何不可?」
「不錯!軍國大事,百姓應當諒解!」
「對!朝廷和他們收錢,是為了給你北大將軍置辦軍備的,是為了讓我寧國將士,能夠更好的守衛我寧國江山的!」
「放眼朝堂上的滿殿文武,任何人都可以說這條計策不妥,唯獨你北大將軍不行!」
面對著眾人的指責,北城望一時無言。
知道自己無法改變什麼的他,只得看向那高高在上,坐在皇位之上的寧皇。「陛下……」
只是他才開口,便被寧皇擺手打斷。「剛才他們說的對,如今已是秋後,百姓們也都收穫了今年的收成,再苦一苦,軍國大事,他們應當理解。」
眼見連寧皇竟然都這麼認為,北城望頓時急了。
「陛下!如今這朝堂之上的諸位大臣,還有誰能夠被稱之為賢臣良將?」
「放眼望去,皆為無心匡扶社稷,盡為魚肉百姓,中飽私囊之輩!」
「如此尸位素餐,若陛下再不思悔改,那我大寧江山,必亡國有日啊!」
又一次被他當著一眾朝臣的面給教訓了一通,寧皇終於忍不住爆發。
「放肆!北城望,你這是在教本皇做事嗎?」
「來啊!給我將這目無君上的傢伙打入天牢!想不明白,那就別出來了!」
邊上的其他大臣們一聽,立馬紛紛落井下石起來。
「挑戰君上威壓,如此目無君上之徒,就算是戰功赫赫,又有何用?」
「對!今天他敢當著我們的面訓斥陛下,明日他就敢帶兵篡位造反!」
此言一出,不僅是殿下眾人,便是寧皇,也是神色一怔。
「北城望,你當真敢造反不成?」
北城望一聽,立馬急道:「陛下!末將一心為國,還請陛下切莫聽信讒言,以至於誤國誤民啊!」
寧皇神色一冷。「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你竟然還在編排於我。」
「難道本皇在你北城望的眼中,就是如此不堪,就是如此昏聵無能嗎?」
寧皇的質問,讓北城望喉頭髮堵。
這樣的問題,他一個做臣子的,如何敢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