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相遇
三個人帶著恰恰爾出了城,東方升起了魚肚白。
香姐和夜哥騎馬跑在前面,東來趕著馬車在後面緊追。
路邊躺著一個女子,東來見香姐和夜哥不聞不問的走了過去,心想「這兩個人還真是心狠!」
「吁」東來停下馬車,坐在車上問道「是死是活?」
躺在地上的女子沒有任何動靜。
東來好奇的跳下馬車,女子是背對著東來躺在路邊,東來用鷹嘴杖輕輕拍了拍女子的肩膀后,繞到另一邊想看看是死是活。
「呀!」東來一見女子的正臉,心神一盪,怎麼會有如此冰清玉潔如聖物一般的女子!
「真美,真美」東來不自覺的嘖嘖讚歎道。又見女子輕微呼吸,心想「這是誰家的娘子氣暈在路邊?可憐這俊美佳人一個人在外受苦遭罪,多虧遇見了我,沒人憐惜你我憐惜你。」
東來將鷹嘴杖插回后腰間,抱起女子回到車旁,將女子輕輕的放在車廂里。
「臭男人,狗改不了吃屎,見了女人就走不動道。」香姐回頭見東來抱起女人,不禁罵道。
「東來,旁人莫理,咱們還是快些趕路為好。」老大夜哥喊道。
「你們走你們的,我愛理誰就理誰,不要管我,我追上你們就是了。」東來又瞧了一眼美人,心裡美滋滋的,轉過頭對夜哥喊道。
夜哥知東來的脾氣,你越叫他幹什麼,他越是跟著你對著干,所以就不在多說話。
趕了一會路,東來不自覺的往後瞧,他怕女子醒后跑了,他可不想失去讓這個女子報恩的機會。可惜沒有多餘的繩子了,自己的鏈錘要是綁在她身上,怕是嘞壞了這美人!救她又綁著她又總歸不好,又一想「她醒了我就給她鬆綁不就行了?」
東來乾脆把恰恰爾和女子背靠背的綁在了一起。
又行了一會兒,香姐對夜哥說道「我看我們不要等他的好,他慢的像烏龜,到時候公子在怪罪咱們。」
「還是等等他吧!」夜哥知道香姐說得是氣話。
「要不咱們也別要什麼巫紅獸了,公子也未必會喜歡那賊溜溜的貓,依我說,咱們把這小子殺了,讓他騎馬跟著咱們一起走,快馬加鞭儘早趕回去見公子。」香姐又說道。
「也好,巫紅獸雖然難得,卻也不是非要到手的寶貝。」夜哥想了想,同意香姐的提議。
兩個人停了下來,等東來趕上來時,夜哥說道「東來你棄了車,將車裡的人殺了,騎馬跟我們一起走,趕回去見公子最重要。」
「你若不舍動手,我動手。」香姐向前走了一步說道。
「你個臭……」臭字沒有說出口,含在嘴邊又改道「香姐,你急什麼急,急著回去見公子嗎?公子眼裡可沒有你!」東來瞄了一眼香姐,怕她在生氣打自己的臉。
「公子瞧不瞧我,那是公子的事,我是不敢讓公子等,要不你試試!」香姐白了一眼東來,又繼續說道「你若是捨不得那女人,你就留下來好了,我回去跟公子說你在路上救了一個女人,不想丟下她,所以不回來了,讓公子成全你如何!」
東來一聽心突突的跳的厲害,自己不能為了一個女人得罪公子,更不能讓這個臭女人有機會在公子面前說自己壞話。
「東來,我們還是快點趕回去見公子為好。」夜哥又冷冷的說道。
「你們先走,我一準趕上你們。」東來煩悶的說道。
「夜哥,我們走就是了,他不舍那女子,讓他在這裡成家快活,咱們別掃了他的興緻。」香姐咬牙切齒的說道。
夜哥斜睨了一眼東來,東來瞧了一眼香姐。
香姐嘴角含笑,回看了一眼東來又說道「快快入洞房去吧!去過你逍遙快活的日子,莫讓我們耽誤了你的良辰吉時。」
「呸,你當我是那下流賤漢嗎?待這姑娘醒后,定是感恩與我,想要以身相許。」東來自以為是的說道。
「那你就在這兒等她醒來以身相許,到時候你們拜堂成親,我定有一份厚禮想送。」說完一陣風似的離開了。
「我定會風風光光娶她進門,生他十個八個娃。」東來見香姐走後才敢說道。
「啪」的一聲,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香姐聽見后,又一陣風似的回來,打的東來眼冒金星。
「你……你又打我!」東來自覺得理虧,不敢在罵。
香姐不想理會東來,轉身就走。
「總是打我!」東來委屈巴巴的想到自己,也曾有過一雙可愛的兒女,三歲時確不幸雙雙而亡,這是他的痛,也是香姐的痛。
東來看著香姐的背影,不免心中悲涼,眼中流動淚水,心心念念那一雙兒女。
夜哥嘆著氣,真是一對冤家。也不知道再說些什麼,自顧自的打馬向前走。
東來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車中的美人,雖有不舍但還是回身卸了馬。
東來騎上馬,不再回頭,一路向前狂奔。
中午,車內的氣流悶賭不暢。
恰恰爾漸漸恢復意志清醒過來,動了動身體,發現背後有人,還是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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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身上散著若有若無的清香,這清香好像在哪裡聞到過!
正當恰恰爾扭動著身體,想儘快的拆掉自己身上的繩子時。
女人也慢慢的清醒過來。
女人錯愕觀察四周,看著自己身上的繩子,有氣無力的又撞到身後的恰恰爾,後背有人?這是哪?自己怎麼會在這裡?
女人的肚子咕嚕嚕咕嚕嚕的連續做響。
原來,東來在路邊救的女人是束寧。
束寧擁有凡人之軀后,一直在奔波,沒有好好的吃過什麼東西,體能已經消耗殆盡,所以暈倒在路邊。
束寧和恰恰爾兩個人背靠背,恰恰爾回頭用餘光撇了一眼束寧,心想「我們還真有緣!」
恰恰爾想用掌中火燒斷手腕上的繩子,又怕火焰傷到身後的束寧,正在為難之際,紅將軍跳進車內,見兩個人背靠著背,頭靠著頭緊緊的綁在一起,無奈的叫了幾聲「喵喵喵」轉身要走。
「紅將軍」恰恰爾喊回紅將軍說道「你過來把我們身上的繩子咬開!」
紅將軍詫異的看著恰恰爾,緊閉著嘴,一臉的不願,籌措了半天,趴在兩個人面前,心安理得的眯上眼睛睡大覺。
「紅將軍,紅將軍你咬開繩子我給你抓魚吃。」恰恰爾見紅將軍無動於衷,也就不在費口舌了。
束寧因為太過虛弱,渾身開始顫抖起來。
恰恰爾感覺到身後束寧的抖動,心下便更著急了。
恰恰爾暗運氣息,緊繃全身肌肉,臉色漸漸脹紅,青筋暴跳,血脈噴張,骨骼瞬間暴長,血液從內向外沖涌,整個人立馬膨脹了一圈。
從背後傳來的炙熱灼燙,讓束寧一驚,同時難以承受那份炙熱,要昏厥過去。
「啪啪啪」兩個人身上的繩子瞬間被脹裂成殘渣。
紅將軍第一時間迅速的跳到一旁,驚恐的看著恰恰爾。
恰恰爾用力暴脹自己的身體時,背後虎狼猿抓的傷痕和肩頭上鷹嘴杖所傷的血痕,被重新撕裂,血流不止。
恰恰爾怕嚇到束寧,兩步竄到車外,扯下車上粗布簾,將自己身後的傷口遮掩住。
「姑娘莫怕,你可以離開這裡了。」恰恰爾對束寧說道。
束寧沒有害怕,只是四肢無力,渾身又開始發抖,整個人暈暈乎乎,好像一動不動是最好的選擇,束寧只能淡定的坐在車裡。
束寧對自己的凡人之軀,有多種的不適應,她討厭自己的柔弱。
束寧的肚子咕嚕咕嚕又一次警告做響。
恰恰爾見狀,轉身跑到遠處的樹林里,摘了幾個野果,跑了回來。
「放心吃吧!這些果子我都在小溪里洗乾淨了。」恰恰爾將果子遞到束寧面前說道。
「喵喵」紅將軍湊了過來,小爪子搭在恰恰爾的手上,意思是他也餓了,想吃魚。
恰恰爾假裝生氣道「剛才你為什麼不救我們。」
紅將軍低下頭委屈的想,我的牙齒又不是用來咬繩子的。
束寧接過果子,吃完一個果子后,立馬覺得五臟六腑瞬間得到了滋養。
「在吃一個」恰恰爾又遞過去一個果子。
「你在車裡呆著,我去河邊抓幾條魚烤來吃。」恰恰爾對束寧說道。
紅將軍一聽有魚吃立馬精神起來。
沒等恰恰爾到河邊,一聲聲悠揚蒼涼的聲音突然響起。
束寧也在車內聽到悲悲戚戚的笛聲,好奇的下車聽了一陣。
只見天空低飛過一隻大雕,紅嘴黑頭白腹黑尾的雕。
束寧抬頭仰望,只見一隻接著一隻大雕從束寧頭上飛過。
霎時間,從四面八方湧出百十來之大雕,在空中盤旋,嘶吼。
束寧想「難道是這笛聲引來的雕兒?」
突然,一隻大雕從高空俯衝下來,直奔束寧而來。
束寧還沒來得及反應,眼見著自己要成了雕嘴下的食。
一團火球直飛了過來,雕兒的翅膀被火球滾著了火,雕兒就像喝醉了一樣,七扭八歪的墜在束寧面前。
恰恰爾見束寧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以為束寧膽小害怕驚愣在原地,跑上前牽起束寧的手說道「快躲進車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