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搶錢？
「牛大叔，在嗎？」顧音邊走近打鐵鋪邊喊。
「小姐，你怎麼來了？」牛大鎚感到意外，縣令家小姐來自家店裡幹什麼。
「牛大叔，我來是想讓你幫忙做個烤爐，你看看能做嗎？」說著遞過早已準備好的圖紙。
牛大鎚接過圖紙認真看了起來，琢磨後點點頭：「能做，不過需要兩三天時間。」
「行，那就麻煩牛大叔了，三天後我來取。」顧音乾脆道。
烤爐的事情解決了，顧音打算去清風樓碰碰運氣，將畫本子交給章樂天幾天了，不知道他那邊現在進度怎麼樣。
沒成想，剛走到大街上就碰到了。
「章公子，好巧~我正想找你呢。」顧音上前打招呼。
章樂天正在一個賣小玩意的攤前挑選物品，突然聽到有喊他，轉過身看向來人。
「顧小姐，你找我？」
「是的，想問問畫本子現在進度如何？」
「這個說來話長，前面不遠就是我家的書坊，不如到書坊慢慢談？」
顧音自然沒有異議，兩人來到書坊前。顧音抬頭，只見門上掛了塊雕刻氣派的牌子，翰墨坊三個字磅礴大氣，一看就是出自大家之手。
小廝見到是自家少爺來了，連忙迎上前：
「少爺，您來了。」說著將兩人往樓上帶。書坊一樓擺滿了書架，書架上排著一排排的書籍，右邊有一片寬闊的區域，牆上掛滿了各種字畫。好些人正在一樓挑選，屋子裡只有翻書的嘩啦聲。
「去把張管事叫來。」章樂天揮揮手，示意自己上樓，小廝領命轉身找人去了。
「顧小姐，這邊請~」
沸騰的開水衝進茶杯中，沒一會兒，一股清冽濕潤的茶香散發開來，兩人邊喝邊聊。
很快，張管事來了，跟章樂天客套行禮。章樂天跟他介紹顧音，張管事得知《美猴王》便是由顧音提供的，臉上的褶子又深了幾分。
「張管事，你就直接說說吧，話本子現在已經處理到哪一步了？」章樂天直奔主題。
「內容已經調整完成，，我們打算將《美猴王》拆分成12冊，每冊約摸五萬字。目前請了一批人加急抄寫，實在是數字太多，這幾天第一冊也不過才完成五十本。」
書籍出版前，是需要進行審核的，跟現代類似，不過這裡主要是規避一些忌諱，在這種皇權至上的朝代，首先就不能發表一些反皇權的言論，否則輕則入獄，重則砍頭……
只是這抄寫速度……是慢了點，不過也沒太大問題，這年代有能力購買書籍的人家並不多。
「那，不知張管事打算何時開始出售？」
「按目前的速度，12冊，每冊完成50本，得將近兩月。」張管事事前做了預估。
「張管事，你不會打算全冊一起出售吧？售價幾何？」顧音疑惑。
「是的，每冊定價15兩，全冊就是180兩。」張管事如實道。
「180兩！那麼貴？」顧音震驚了，知道古代書籍貴，但是沒想到這麼貴。
「顧小姐有所不知，這個價格算是正常的。《美猴王》全本共12冊，每冊5卷，每卷約一萬字。抄書成本每卷一兩。」
「這樣下來每冊就是五兩銀子，這還是由書坊提供筆墨紙硯的價格，除此之外，還有裝訂成本，書籍中的插圖也還需另請畫師。」
「如此下來，每冊成本預估七八兩，售價15兩並不算高。」張管事解釋道。
話雖如此，只是……哪個大冤種會花180兩買沒看過的話本子？
要知道這裡的一兩銀子跟現代一千塊錢的購買力差不多，180兩……那不就是……18萬？？？
顧音被這個認知驚呆了，自己是不是大意了，這買賣真能賺錢嗎？哪裡去找那麼多大冤種。
已經上了賊船，就這麼放棄也不是顧音的風格。
「你們會一下子掏180兩買話本子嗎？」顧音看向兩人。
章樂天一臉無所謂的樣子，180兩他出得起，張管事默默不做聲，他沒錢……
「很少人會這麼花錢，對吧？」
「我們為什麼不分開賣，搞連載，全書共12冊，每半月推出一冊，這樣持續半年可出完全書。」顧音提議。
「連載？」章樂天好奇。
「對，就是連載。每半月出新的一冊，在新的書籍出售前，抄書人需要對內容保密。最好安排在一個地方抄書，不可外帶。另外記得簽保密協議。」
「這樣不僅可以降低每次購買的價格，還可以保持熱度，也就是新鮮度。」
「妙啊~這主意真是太好了。」章樂天讚歎道。張管事也在一旁連連點頭，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如此一來，明天就可以開售了。」張管事興奮道。
「不著急，等我把海報做出來，掛兩三天再出售，你們也好讓書生多抄些出來。」
「海報？」兩人面面相覷。
「呃……就是大幅畫像，在畫像旁寫明出售日期，畫好後放在書坊門前擺兩三天，同時安排些人到何處宣傳宣傳，廣而告之。」顧音解釋道。
兩人聽得目瞪口呆，第一次聽說這樣的售賣方式，仔細一想，便覺大為可行。
章樂天：這樣的經商天賦，世間少有，還好跟她合作的是自己。
幾人對《美猴王》的銷量更加期待了。
顧音也不是沒想過把造紙術和印刷術搬出來，但是這兩個都是大工程，沒有朝廷牽頭基本不可能開展。再說這種對朝代進程影響極大的工藝，顧音也不敢私自推出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說不準一個不好招來禍端。
等往後有機會再考慮不遲。
當務之急是把海報做出來，好在顧音穿前特意學過畫畫，因為喜歡，自覺畫功還行，所以問題不大。
第二天，顧音一整天待在屋裡畫畫，花了一整天時間終於將海報製作出來了。為了隔天能順利展出，當天傍晚就送到翰墨坊，讓張管事安排裝訂。
張管事看著眼前的巨幅畫像，震驚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