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留步
「他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明明他都已經處處忍讓,換來的確實更加變本加厲。」
「他隻身一人想要去討回公道,卻被打個半死,宋亞以為自己也是必死無疑了,卻發覺那老虎是通人性知恩圖報的,不知道要比人好上多少。」
「那老虎也不是普通老虎,而是在山上的萬獸之王,老虎幫宋亞報了仇。」
「事情本該到這裡結束了,可宋亞的心裡早就被那些人折磨的變得扭曲,他生怕自己之後會遭到這些野獸的反噬,他以身入蠱,研究了能控制靈獸行動的辦法。」
「利用那些靈獸的血將自己村子里的村名變成了行屍走肉。」
蕭之遙聽到這裡恍然大悟,「怪不得晚上在村子里並感覺不到人氣,合著都是死的啊。」
江淮月點了點頭,繼續道:
「逐漸的,他越來越不滿足,或者是嘗試到了權利和掌控的滋味,他便對著周邊的村子下手,對著路過的路人下手,將他們作為這麼多靈獸的食物,想要用這些靈獸稱霸萬國,成為人人畏懼的存在。」
先前還聽的十分認真的蕭怔和蕭之遙在聽完江淮月講完所有的事情之後面色都是難得的沉重。
這種事情倒地該如何說呢?
宋亞確實罪該萬死。
可那先前搶了他功名,屠了雨花村的人更是該千刀萬剮。
可如今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成了定局,那麼多人的命喪在雨花村,是非早就無法分辨,或者是為時已晚。
如今能做到也只有讓這種事情不要再發生。
蕭怔悵然若失的點了好長時間的頭,最後亮著眼睛問江淮月:
「大嫂,那那麼多靈獸都是你跟我大哥解決的嗎?好想回去看看啊。」
江淮月聽了蕭怔沒忍住笑了,意識歸攏到自己的空間內。
江淮月看著自己空間內十分活躍的靈獸滿意的點了點頭。
自己也算是圓了自己在穿來之前想要養寵物的冤枉了。
雖然這些寵物的尺寸比較大一些。
過了雨花村之後,流放的眾人難得的過了兩天還算清閑的日子。
陳武也沒有再像之前那樣嚴肅,再進了走水路之前最後一個咸城之後,也是分外好脾氣的讓眾人可以自由採買。
畢竟他們接下來只要上了船就再沒有補充食物的機會了,在那種小船上,甚至連行動都會受限制。
陳武是最討厭坐船的,晃晃悠悠的人想吐就算了,還因為經費有限,他們這麼多人只能擠在一張小破船上。
與其說是讓這麼多人獨自採買,還不如說他要自己放放風。
陳武根本就不怕這些人會跑,畢竟這流放的眾人一進到城內,就備受全城人矚目。
陳武也早就同咸城的官兵打過招呼,有些人就算是想跑那也是插翅難飛。
江淮月倒是十分滿意這次安排,他們天剛亮就進城,陳武規定的是晚間坐船,他們有一整天的時間在城裡採買。
江淮月空間內的東西幾乎是一應俱全,她幾乎沒有什麼要買的,做樣子買一些,便拉著蕭家的幾個人一同逛街。
來到一個人地方最先是找個吃的地方,這是江淮月當初做廚師時候的習慣,目的就是為了能了解各地的美食學習學習。
這穿過來了江淮月到了一個地方也是先找吃的。
不過不是學習了,而是體味各地風俗。
江淮月領著幾個人進了咸陽看上去最豪華的一個酒樓。
欲仙樓。
江淮月剛準備踏門而入,卻被收到門外的小廝攔著。
那小廝一臉笑岑岑的樣子,動作確實格外的堅決,「這位小娘子,咱們這酒樓是不對外人開放的。」
江淮月聽了這話沒忍住想笑:「不對外人開放?怎麼。只給你們掌柜的,小廝,和廚子吃的?」
蕭之遙也跟著幫腔,「對呀對呀,哪有這樣的道理?」
小廝說這話連忙擺手,臉上十分的慌張,「小娘子,您可別打趣我了,我可沒這個命。」
「我看幾位面生,想必是外地來的。」那小廝擦了一把汗繼續道:「我們這酒樓也不是不對外人開放,是不對人開放。」
「那裡面的人都是鬼嗎?」蕭怔向來口無遮攔,看著酒樓內人頭攢動的顧客皺眉道。
「哎呦。」那小廝嚇得都快哭出來,「小公子啊,您可小聲點吧。」
「酒樓接待的確實不是人,是神仙,是被魚仙認同過的神仙。」
「我們咸城近海,這裡的百姓先前都是靠打漁而生的,要出海,那必須要拜海神魚神。」
「要是不拜,貿然出海那可是要遭海嘯的。」那小廝說著臉上是一副十分嚴肅的表情,「你們可別不信,只要不拜魚神的出海之後就再沒有回來過。」
「魚神愛海里的珠寶,所以我們供奉的也是金銀珠寶,每年供奉最多的,就是被魚神認可的,自此出海不會再遇海難,每次出海都是滿載而歸。」
「我們這個欲仙樓也就是專業為那些被魚神認可的人建的,也只接待那這些。」
「哇塞。」江淮月表面上是誇讚,與其里卻全然都是嘲諷。
「按照你們這樣說,只有有錢的才能滿載而歸,風調雨順?若是沒給那個什麼魚神交錢的,就算帶回來很多東西,但是沒被魚神認可,是不是還要還回去?」
這話像是問到了那小廝一樣,不過他十分認真的想了想,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那是自然。」
聽這話江淮月氣的拳頭都攥起來了。
「自然你爹。」
不過江淮月也沒有想為難這個小廝的意思,畢竟他也只是從小被灌輸這種思想,難以發現有什麼不對也正常。
那小廝嘆了口氣繼續道:「你們就信我的吧。」
江淮月白了他一眼,「我們可沒錢供奉魚神。」
正當江淮月打算不進這個什麼破「欲仙樓」轉變一家酒樓的時候,誰知道卻突然有人喊了一聲:
「小娘子,留步。」
只見一個身穿絳紫色長袍的男人滿臉堆笑的沖著江淮月走了過來。
「既然是遠課,哪有不接待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