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實在是太像了
她看著江淮月離開的背影沉思了片刻,又轉頭看了一眼此刻並沒有往這邊注意的陳武。
幾乎是過了一秒,她就立馬做出決斷,跟上了江淮月。
江淮月這大晚上的出去,甚至連蕭衍一家煮的飯都沒吃,肯定是發現了什麼更好吃的,這才避開眾人自己去。
劉氏其實一直都知道江淮月一家人品行,若是碰上了什麼好的,那是一定藏著掖著,不讓任何人知道的。
好到了大家都沒吃的喝的用的時候,她再拿出來享受所有人羨慕的目光。
她對這種行為一直都是不屑一顧,可今日實在是餓的厲害了,那些男人不再同意讓她用身體換糧食了,她已經有好久沒吃上飯了。
今日跟著江淮月,哪怕是挨她一頓打,能吃上一頓飽飯,那也是值當的。
劉氏不是沒試過吃野菜,她並不知道哪個能吃哪個不能吃,前些天吃了不知名野菜上吐下瀉,還整整發了三天的高燒,險些死了。
她便不敢再吃。
沒人給她吃的,她想到了跟在江淮月屁股後面撿一些吃的。
她怕提前被江淮月發現,便離江淮月有很長一段的距離,根本不敢靠得很近,生怕被江淮月發現了。
她一步一步走的很謹慎,呼吸也因為經常不斷起伏。
可她一直都跟的很好,卻在只是一個眨眼的瞬間剛剛還在他眼前的江淮月,此刻卻已經完全消失不見。
劉氏驚恐加慌張,也不管什麼暴露不暴露了,直接跑上前去到江淮月最後出現的位置不住的張望著。
「人呢?」
劉氏此刻是滿臉的疑惑,可她嘴裡的話還沒說出來,便被突然出現的一陣大力猛然將她推到了一旁的大樹上。
身體和樹榦發生劇烈的撞擊,劉氏只感覺自己的肋骨快要被撞碎了。
她整個臉被江淮月狠狠的按在樹榦上,臉已經印出來樹榦的痕迹。
江淮月冷笑一聲道:「跟蹤人好玩嗎?」
「跟了我這麼久?你想什麼?想看我找吃的,怕我跑了好立馬回去給陳武告狀?」
「還是你看我不慣想偷偷跟著我想把我殺了?」
江淮月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臉不斷靠近劉氏,露出滲人的笑,整個人都透著難以忽視的危險。
「要是有這個想法,要不然試試?」
江淮月話說的十分頑劣,江淮月按在她臉上的時候此刻也像是變成了檳榔刺骨的刀刃一樣,將她冰的不住顫抖。
可她向來沒有低頭的習慣,即便整個人都害怕的渾身顫抖,但依舊梗著脖子跟江淮月對峙。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這地方難道是你家的嗎?我不能在這走嗎?」
「你可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就是路過,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了。」
劉氏說著就要掙脫開江淮月的桎梏,江淮月又不是傻子,怎麼會看不出來他的意思。
她露出一個十分虛偽的笑容,「是嗎,路過,可我記得今天陳武可是我說晚上一個人都不許出山洞,你這跑出來難道是跟他通過氣的嗎?」
江淮月一下就捏住了劉氏的軟肋。
她可以跟江淮月說這些話渾水摸魚糊弄過去,可陳武的鞭子向來是不認人的。
要是讓他知道了,她今晚是保不齊的會挨上一頓狠打。
「那你呢?你不是也出來了?難道你就跟陳武說過了?」
江淮月微微笑了笑,聳了聳肩,「沒有啊,那你也去同陳武說啊,說我沒有經過他的提醒就出來了,你猜他對待我和對待你會不會是一樣的?」
劉氏根本就不用猜,那答案絕對是肯定的。
她沒說話,江淮月也只是看著她笑。
「既然跟跟過來,那就和我一起上山吧。」
劉氏有一瞬間並沒有反應過來江淮月說的究竟是什麼,可很快,劉氏的表情逐漸變得扭曲。
「你要幹什麼?你要上哪裡?」
江淮月微微抬了抬下巴,「看不到啊,閻王山。」
劉氏聽了之後更是大驚失色,「你去這裡幹什麼?難不成你要造反?」
江淮月沖著劉氏打了個響指,「猜的真對。」
「但是我呢,還缺一個打頭陣的,剛才你傳上來了,那就你吧。」
劉氏不敢相信江淮月會這麼草率,那陳武是千叮嚀萬囑咐,這閻王山上的都收殺人不眨眼的叛賊,江淮月居然就這樣形單影隻的一個人上去。
難不成是不想活了嗎?
還要帶上她,讓她打頭陣,這是要有多麼惡毒啊,江淮月這是根本沒打算讓她活。
江淮月在劉氏還沒在心中思索結束的時候便點頭,「沒錯啊,今天跟著我算你倒霉。」
「正好我也不知道這上山的路上有沒有什麼陷阱,你替我試試。」
說著,江淮月便抬手推了劉氏一下,整個人不受的倒在地上。
也正和江淮月說的那樣,劉氏剛趴在地上便觸碰到了地震的繩索,整個人就這樣被倒掛了上去。
「啊!」
劉氏驚呼一聲,只覺得天旋地轉,就這樣直接暈過去。
江淮月也沒想著在這裡真的陪著劉氏在這裡耗著,她直接轉身離去,往山頂上走。
這上山了的路並不難走,就像是有人過於秀修了了,等著誰上山一樣。
就算上山路是泥路,此刻也因為走的人過多,整條路都顯得格外的光滑整潔。
江淮月沒思索太久,很快就踏上了之後的一段路。
其實如果按照江淮月的異能,故意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只不過是他想研究一下這閻王山有什麼異常。
可很快,江淮月就有感覺有人跟著自己。
她無奈皺眉,想著剛剛才被她設計吊起來的劉氏。
怎麼又來一個?有完沒完?
不過即便江淮月在那人跟著她被她發現,那也不得不承認,這人同劉氏的跟蹤簡直是天差地別。
此刻跟著他的像是一個二十餘歲的男子,身體健碩,身子輕盈挺拔,有許多年的武功造詣在自己身上。
他跟的十分謹慎,看得非常仔細,像是想把江淮月這個給給掰開都仔細的給你看清楚了一樣,對這人好奇到了極致。
像,實在是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