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長的土豆
而且隊長這個進階跟其他人不一樣,她是一次性生生吞噬兩顆晶核啊。
危險係數成倍增大。
寧宥桉焦躁的摳了摳眉心,但看著擔憂的像快哭了的聞安嶼和六神無主的許諾安,他覺得自己不能再增加焦慮氣氛了,「你們在想什麼啊?她是誰,她是我們隊長,她都能輔助我們進階,她自己肯定更得心應手,況且副隊都在裡面呢!」
其他兩人都看向他。
寧宥桉這麼說著,自己心裡也有了點底氣,「而且你們想想,隊長上一次突破是什麼時候什麼地點,那可是被成百上千的喪屍包圍著,還能安全突破呀,現在環境這麼安全,怎麼可能突破不了?五階是個分水嶺,突破一天一夜都有可能。現在才多長時間,三個小時哎,你們說對吧?」
兩人遲疑的點點頭,好像是這樣。
「好了,你們兩個先下去吃飯,我在這看著,這件事不要告訴其他人,就說隊長和副隊有重要的事情要忙,將飯給他們留著。」
許諾安搖頭,「我不餓。」
聞安嶼也搖頭,「我也不餓。」
「那你們想讓這件事弄的所有人都知道,讓他們也跟著一起擔心嗎?況且你們對隊長有點信心好不好?!快去吃飯。」
兩人皺著眉,還是有點不願意。
寧宥桉摸了摸聞安嶼的發頂,看著兩人認真的說道:「隊長不會有事,我保證,如果我說的不準,你們兩個就打死我,嗯?」
許諾安看著表情嚴肅認真的寧宥桉,頓了幾秒后,牽起聞安嶼的胳膊,「寧哥說的對,我們去吃飯吧,我們留在這裡,其實對隊長不會有任何的幫助,我們照顧好自己,不讓她和副隊操心才是最應該做的。」
聞安嶼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在內心裡祈禱了一番,才點頭,跟著許諾安一起下樓。
寧宥桉看到兩人身影消失,才嘆口氣,順著牆壁蹲在地上。
隊長,你真的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突破五階嗎?
*
屋內。
厭酒蜷縮在床上,整個屋裡都飄溢著綠色光點,從她體內不斷鑽出,又急不可耐的鑽入她身體里。
她臉上猙獰的喪屍紋路若隱若現,每一次暴盛之時,都無一例外的被綠色光點攔下來。
司霧坐在床旁,默默的看著她,每到這時候,是他最無力的時刻。
他看著自己手背上貼著的小標籤,上面被黑色簽字筆寫了幾個蒼勁好看的行書字體:
不準用血!!!
後面加了三個感嘆號,表示強調。
司霧眼神柔和下來,抬起青筋微凸,五指修長的手,輕輕吻了一下手背上的小標籤。
他會聽話。
但如果真的涉及到她的性命,這個命令,他將不再遵守。
厭酒此刻的思緒很混沌,但她情緒穩定,一步步,不急不緩的控制著喪屍晶核的力量,衝擊五階的通關壁壘。
她並不是一時衝動進行這次突破,相反,為了這次突破,她已經準備了很久。
每日會不斷反覆的使用木系力量,將空間內所有的種子掏出來,使之發芽、開花、結果,再將種子收集起來。
不斷往複,不耗儘力量不罷休。
如今,原先的種子斤數已經翻了五倍有餘,越吃越多。
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每天與司霧對練,已經成為了她的必修課。
和頂級強者戰鬥,讓她以極快的速度變強。
在閑來無事的時候,她會試著操控空氣,操控屋內的任何物體,堅持半小時甚至更長時間不動,鍛煉精神力,直到大腦發疼,叫囂著疲憊。
或許這對於其他人而言,確實太快,卻是最適合她的節奏。
豆豆此刻正在全神貫注,留意著厭酒身體內喪屍病毒的變化,就像是統籌全局的將軍。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認真的關注厭酒的突破情況。
五階是個無比兇險的風水嶺,失敗的可能性高達百分之八十,一旦成功,將會發生質的變化。
就連小藤空間內,也一片安靜,青白蓮安靜的縮在自己的地盤裡,時不時舒展蓮瓣,觀察下厭酒的情況。
它這個所謂的主人,該不會這次熬不過去,死翹翹了吧?
如果是這樣,那以後它豈不是只能自己去找吃的,但它是個植物,沒法走啊。
煩死了!
好不容易看她順眼一些,她就搞這麼一出。
青白蓮用碩大的花瓣將自己埋起來,像是眼不見心不煩似的。
「轟!」
喪屍病毒源源不斷往厭酒大腦衝擊,每衝擊一分,厭酒的喪屍化程度便會加重一分。
就像是搖搖欲墜的城門,在抵禦兵強馬壯的敵軍,幸好不斷有木系力量來救援,不至於城門失守。
厭酒這次突破選擇的兩顆五階晶核,一個是擁有木系能力的屠戮者晶核,一個是快要達到五階巔峰的收割者晶核,正好對應她的兩種能力。
兩顆晶核內的力量都異常狂暴。
厭酒只能一點點吞噬和凈化。
這場突破時間足足持續了一天時間。
傍晚時分,再次照料窗前盆栽的楊師傅發現,盆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大。
有些剛冒芽的菜,眨眼間,就長到了可以食用的大小。
他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已經得了老花眼,看花眼了。
結果旁邊正在削土豆皮的李浩傑被嚇壞了,把手裡土豆直接扔出去,往後一蹦三丈遠,「鬼!有鬼!土豆一瞬間發芽了,你們看,它還在長!」
所有人的視線被吸引過來,看到了這不能人為解釋的異象。
「卧槽!」
「見鬼了?」
正從屋裡出來打算透口氣的沈溪辰,活動著脖子,看見眾人被嚇懵的一幕。
「……」
好歹也這麼多能力者呢,被一個土豆嚇到。
尤其是他們隊那幾個!
他走過來,在眾人驚恐的視線里,彎腰將生長的土豆撿起來,拿在手裡,觀察片刻,才緩緩道:「是不是跟厭小姐有關?厭小姐人呢?」
他中午也沒來吃飯,不知道厭酒他們一天都沒從房門出來的事。
「在樓上,一天沒下來了,說是有重要的事情,我們也沒敢去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