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等她死了再說
聞安嶼哀怨:「宥桉哥哥,你非要問的如此清楚嗎?你用腳趾頭想想也應該知道是誰吧?」
姐姐離開誰,也不會離開哥哥的。
只是把他撇下是幾個意思?
他不是哥哥姐姐最喜歡的小寶貝了嗎?
司霧修長流暢的小臂撐著膝蓋,咬了一口包子,聞言唇角輕勾,清清淺淺的笑了一聲。
聞安嶼繼續用哀怨的眼神看向厭酒,「姐姐~」
厭酒無奈扶額,「嗯,是你們六個……」
「隊長!」許諾安大大的眼睛里露出淚花,小巧的鼻頭都紅了,用眼神瞪著她。
「五個……」
寧宥桉:「……」
所以,他們小隊五個人,就把他一個人排除在外了唄?
「厭姐!」
李浩傑四人也紛紛抗議。
去其他基地,跟當時在迎雄基地有什麼區別,吃不飽穿不暖,他們寧可冒著風險跟著厭姐。
「我們是自願跟著你的,去了福都,就算真發生什麼事情丟了命,我們也不怨你。」
寧宥桉默默走到聞安嶼跟前,發表了他的意見。
厭酒:「……」
「既然如此,以後這件事我不會再提,最近大家關注一下外面天氣變化,儘快將離開合鹿基地的事提上日程。」
*
夜晚。
雪花稀稀落落的飄著,落在晶瑩剔透的雪面上,天穹難得掛了兩顆明亮的星子。
厭酒等人已經入睡,整棟小樓都安靜下來,陷入一片黑暗。
二樓某個房間內,窗帘被全部拉嚴,男人的如玉雕刻的手放在少女腰上,摟著她沉入夢中。
少女窩在男人懷裡,就在這時,原本沉靜的睡顏,眉頭不輕不重的蹙起,彷彿夢見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硝煙瀰漫的戰場。
數不盡的喪屍佔據大地,巨大詭異的神秘肉團遮蔽天空。
荒蕪的山崖上,站著一個人。
厭酒能清楚的感知到自己在做夢,這個夢,和她來到這個世界時,做過的第一個夢非常相似。
但要更加清晰。
她不知道為什麼又做這個夢,她抬腳朝著那個人影走去,想要看清楚那人的模樣。
對方像是感覺到什麼,轉過臉來。
那是一張近四十歲的臉,看起來溫和又成熟,深邃的眉骨架著一隻單片眼鏡,金色的鏈條隨意垂落。
見到厭酒,他淺色的瞳孔閃過一絲詫異和陰翳,轉瞬即逝。
「你是誰?」他平靜的開口詢問。
厭酒掏著兜,紅色風衣的衣角被風揚起,鼻尖彷彿能嗅到空氣散發的腐朽味道,她走到山崖的盡頭,將眼前的一切盡收眼底。
身後殘陽如血,她驀地側頭,聲音冷如冰霜,透露出威嚴和妖冶,「來自星空之外的使者,前來監督入侵計劃,這是你能過問的?」
男人微微一震,顯然被她的話震驚到了,眼底各種複雜的情緒交織而起。
「你……」
難道是女王寄身人類形成的融合體?
不!
不對!
他緊緊盯著厭酒片刻,才古怪的笑了一聲,「差點就被你騙了。」
「這是我的夢,你是變數。」
男人神色開始變得晦暗不清,聲音如同毒蛇吐信。
「所有變數,都會被抹殺,未來,不可改變。」
所有喪屍傾巢而動,朝著厭酒壓來。
天崩地裂。
……
厭酒猛地睜開眼睛。
她在透不出一絲光的黑暗中,睜著眼睛無神的愣了片刻,才在心底低低的罵了一聲。
可惡,在自己的夢裡,居然沒打贏!
那人說,那也是他的夢。
什麼意思,夢境被連通了?
厭酒跟吃了蒼蠅一般難受。
——主人。
豆豆忽然在厭酒腦海中說話。
——儘快離開這裡。
厭酒心臟倏地一跳:「怎麼了?」
——我的位置,被地下那傢伙感知到了。
「什麼時候?」
——剛才。
「剛才發生了什麼?」
——說不清楚,但很奇怪,剛才你身上的某種力量突然變得很強,那種力量影響著我,我甚至感受到了一絲全盛時期的力量,恐怕就是那一絲,暴露了位置。
什麼亂七八糟的。
「如果不離開,會有什麼後果?」
——出現和迎雄基地差不多的喪屍潮。
「如今你已經突破五階,沒法隱藏住我們這十幾個人的氣息嗎?」
——可以,但我建議還是儘快離開,因為喪屍若是從地下出來,合鹿基地也將不復存在,到時候也得走,而且是心驚膽戰的走,沒有現在時間寬裕。
厭酒:「……」
你還真是貼心啊。
厭酒抬眸看向旁邊近在咫尺的容顏,黑暗中只能隱約看見一點男人的輪廓。
「你估計,它們多久能到?」
——最多一個小時。
厭酒正在思考能不能割一波韭菜的可能性。
豆豆慢悠悠的聲音傳來。
——主人,還有件事,我沒有告訴你。比喪屍更早來的,或許有波地震,我能感覺到地底深處一些板塊的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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厭酒都愣了,「有多早?」
——大概半個小時。
厭酒怒道:「你怎麼不等我死了再告訴我?」
她可沒任何把握和天災抗衡,下了接連半個多月的暴雪,又緊接著地震,她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情況。
她摸到男人後頸,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咬了一口他的嘴唇,第一下還咬偏了,咬到了男人的鼻子。
男人剛醒的聲音慵懶低啞,疼的輕嘶了一聲,「阿酒?」
厭酒來不及和他說什麼,在他反應不過來的情況下,結結實實和他接了個吻,「收拾東西,將所有人叫醒,我們現在離開。」
司霧被親的懵了一瞬,嘴唇濕漉漉的,卻什麼也沒問,也不管現在的時間,應了一聲坐起來下床,「好。」
每一間屋子的燈相繼被打開,然後是一陣又一陣的驚愕和兵荒馬亂。
厭酒只用了「地震和喪屍要來了」幾個字安撫住他們,一行人匆匆將東西收拾出來,讓厭酒收進空間,頭腦混亂的連夜出門。
走了幾步,厭酒回頭看向二層小樓。
這小樓……
丟了怪可惜的。
「阿酒?」司霧看她不走,喚她一聲。
出門在外,還是這麼冷的天,就算她那輛車能保暖,李浩傑他們那輛也肯定不行。
三位師傅還都是普通人。
而且,她男朋友不能這麼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