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武藝初露

第33章 武藝初露

聽到王爺竟關心起那女醫,無尋一時無話,要知道王爺身邊連個雌物也無,何論姑娘了。

怔愣片刻他才想起回答:「葉小姐未曾受傷。」

有他出手自然是萬無一失。

言罷他找了塊乾淨的地方,盤膝而坐,將手中的包袱打開,取出一個食盒,將裡面的鮮肉餵給蝰蛇。

許久,蕭墨行才說話,「嗯,她如此聰慧怎會受傷。」

無尋的手頓了頓,隨後展開笑顏,湊到身前,「王爺,葉姑娘似是生了病。」

蕭墨行轉頭望向他,凝眸道:「可知何故?」

「不知」,無尋答道,閨中女子生病他一個男子怎能知曉,「她是女醫,想必不打緊。」

見此蕭墨行再無話。

無尋拿出一個乾裂的饅頭,睄了一眼黑蛇碗里的鮮肉,似是商量道:「王爺我們何不找個住處,整日在破廟總不長久。」食不飽腹,比邊關還清苦。

自從追查商羽來到上京,二人就一直住在這破廟,王爺肯給那女醫花銀子,卻不肯住客棧。

蕭墨行沉思道:「嗯,我會找的…不花銀子的。」

無尋被饅頭噎住,雙眼直愣愣地看著他。

是了,王爺的俸祿都用來撫慰傷亡將士的家眷了,節儉些理是應當。

蕭墨行無視他的目光,道:「商羽一直在暗處伺機下手,日後你不必護著她了,我親自去。」

有些疑惑自是要解。

無尋茫然點頭,以他的輕功怎能追上輕功第一的商羽,時至今日也沒能查出他究竟在為誰做事,「他今日以為是顧將軍出的手,未曾發現我。」

蕭墨行聽聞濃眉緊鎖,並未答話。

深夜,葯堂賬房燭火未熄。

「卿染姐姐,小姐的毒真的無解了?」葉淺夕蠱毒發作痛苦不堪,回來后就一直未醒,蒲月十分擔憂。

卿染正坐在書案前執筆寫病案,聽她所言手中的筆緩緩掉落。

千絲蠱種在左手,以針封穴讓蠱蟲沉睡,非脈診左腕是診不出的,若是右脈能診出,便知蠱蟲已然無藥可救。

她替阿月診過脈,右手無異樣,如此看來那毒尚能壓制。

殘燈照影,燭火昏黃,她清秀的容顏滿是哀傷,「蒲月,其實是有方法的,只是那方法太過殘忍,小姐不願意用。」

「那你能告訴我是什麼方法呢?」

卿染面色潮紅,有些為難,「這,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可小姐日日情緒消極,如此可怎麼辦啊?夫人,夫人她離去時的模樣你不是不知道…」

卿染怎會忘,師父離去那幾天消瘦得不成人形,嘔出那麼多血。

若不是為了精進醫術為後世所用,怎會嘗百草,她一生所服藥草甚多,有些毒素經年累積,病死時痛苦不堪。

她問:「蒲月,你可知師父火化後為何沒有安葬而是在祠堂供奉嗎?」

蒲月搖頭,「不知。」

卿染哀傷道:「師父說,師公不知哪一日戰死何方,可能連屍骨也無,所以她希望安葬在師公安眠之地,生前幾多分離,死後也希望與他相伴,哪怕只是遙遙相望。」

言到此處,卿染早已淚眼模糊,「為何,師父師公都是好人,卻偏偏…阿月又…是我沒有能力救她…」

蒲月寬慰她:「你裝扮成小姐騙過顧家,小姐才能前去邊關,也算是見了老爺最後一面,你莫要自責了。」

卿染拂淚,道:「此次雖無人阻攔,可阿月已經不起跋涉之苦了。」

蒲月垂思半刻,激動地抓起卿染的手腕,「卿染,我替小姐去可好?我去替小姐將夫人安葬在燕南山可好?」

卿染搖頭:「小姐不會答應的。」

蒲月心有打算,翌日便告知葉淺夕。

果不其然,她不願,「蒲月,你是女子,又未出閣,萬不可胡來!」

蒲月立時跪地祈求道:「夫人抱憾而終致死未能見到老爺,老爺又身死他鄉,老爺夫人待我如親女,此等大恩無以為報,就讓我代替小姐去將夫人安葬在燕南吧!」

蒲月本是無人要的孤兒,自願賣身,葉淺夕的母親見她可憐,收留她,相遇那年是在五月故賜她名為蒲月。

葉淺夕並非將她當做外人,只是不忍她旅途受苦,架不住蒲月幾番纏繞百般請求。

最終她無奈道:「蒲月,你當真要去?」

蒲月堅定道:「是。」

葉淺夕從榻上起身,緩緩跪地,欲行大禮。

蒲月忙阻止:「小姐,您這是做甚?」

她跪在地執意行禮,深深叩首,「安葬父母本是我的職責,種種緣由未能盡孝道,此番蒙恩,彌補我願,理當受我一拜。」

卿染忙拉住百般不願的蒲月,朝她搖頭。

卿染道:「可是蒲月離去,你的安危…」

葉淺夕站起身,眸中藏有深意,道:「無事,我自會小心。」

幾人商議好后,蒲月便收拾行裝,此去快則半月,慢則一月。

臨走時蒲月將卿染拉至一旁,小聲道:「小姐對男女並無大防,你要好生看管,切莫要讓臭男人接近小姐。」

卿染偷偷看向葉淺夕,她深知蒲月是何意,認真地點頭。

再三囑咐,蒲月才肯離去。

因擔憂柳家會因郡主之事惹上麻煩,葉淺夕想去柳府拜訪,柳清婉主動為她送來一封信讓她心安。

信中之意簡明,皇後娘娘主事,那女醫誤診毀郡主清譽被杖責,蕭綰柔因起事一同受罰各杖二十,閉門自省。

宜王府未受牽連,有人蔘顧言知軍中擅留女子,稟明陛下徹查此事,朝堂之上,眾臣喧嘩爭吵,最終此事被含糊蓋過,他只被罰俸一年,守城門三月。

葉淺夕早知會是這樣的結果,身在局中亂了陣腳,只要靜想,此事很好解決,奈何她是無權之人。

.

蒲月遠行多日,葉淺夕心中難安,遂前往寺廟為她祈福。

晨陽初現,白露暖空,她已然下山。

竹林晨霧不散,啾鳥長鳴,忽聞林間飛鳥震翅逃散,遠見密林深處一伙人正在纏鬥。

她隱身於竹林處,將幕離掀開一角探看,一方黑衣遮面,另一方像是扮成百姓的世家公子。

為首的男子抽刀護住身後的一行老弱婦孺,與那些黑衣人纏鬥,葉淺夕認出那些人,是尚書府的人侍從,刀劍寒光閃逝間,那人被一劍刺中胸前。

他口吐鮮血,直愣愣地望向葉淺夕,這一幕又讓她眼前一黑。

她強行讓自己鎮定,折斷一隻竹竿。

竹葉被強勁的內力捲起,葉如刀,風割喉,如密針向一眾黑衣人襲來,霎時,林間突現一白衣人,長裙飛揚,手持長蕭迅速閃身與黑衣人打鬥,招招致敵,身形如電,卻輕盈如絮。

一眾黑衣人迅速閃至她身邊,幕離之下的一張臉,蒼白如玉,額間冷汗細密,不能殺人也不能沾上血漬,對她來說不算難事。

長竹一出,衣袂飄揚如花輕綻,只見眾人紛紛倒下。

趁此間隙,那名侍從奮起長刀,劈開一條血路,對她說了一句感謝的話便護著眾人逃往密林深處。

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憶起上一次面對如此血腥的大場面,還是她差人帶路前往燕南。

那時她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以銀針封閉五感,才勉強摸索著去尋他,救下那個不該救的人。

刺鼻的味道令她暈眩不止,終究還是不能克服這個弱點嗎,她想。

她迅速結束戰鬥,將幾人重傷,向反方向的竹林疾步。

葉淺夕腳步有些發虛,周身冷汗涔涔,她停下來,掀開幕離,無力地癱倒在地。

腕間強烈的痛感襲來,她伸出手微顫抖起撩起長袖,千絲蠱隨著她劇烈的活動正瘋狂生長,一旦動用內力,她用銀針封住的穴位便毫無作用了。

千絲蠱,不能過多活動,不能施展內力,若再有下次她必死無疑。

強忍著喉間的腥咸,她迅速用銀針封住穴位,掏出藥丸服下。

此時那些黑衣人正窮追不捨,林野黑影閃爍,葉淺夕注意到,她扶著樹榦緩緩起身,可此時若是動手,自己也很難活命。

若非如此,早已讓顧言知那二人付出點血的代價。

這該死的毒,當真要人命!

有一黑衣人發現了她,近身前來,未等她反應,一刀劈開她的幕離,隨後傳來冰涼的觸感,一柄短刀橫在她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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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成凰,戰神寵她上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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