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走訪
這時候,謝明軒的臉色陰沉起來。我還以為他也是因為沒有人歡迎我們所以不開心了。
暗自在心裡吐槽起來:不愧兩人是朋友,一天天地凈愛搞這些有的沒的。
謝明軒沉默了片刻后說:「我打個電話。」
結果就在打完電話還沒有三分鐘,很快就有一個村民朝我們飛奔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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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村民匆匆跑來,氣喘吁吁,滿臉皆是焦急與歉意:「實在不好意思,我是田園村的村長。」
「不知諸位貴客蒞臨,有失遠迎,實在抱歉。」
村長年約五十多歲,身著中山裝,鼻樑上架著一副眼鏡,看上去頗具文化氣息。
不愧是旅遊勝地,連村長都氣質非凡。
謝明軒面色不佳,隨意應付了幾句,村長卻並未在意,依舊笑容滿面地與我們交談。
「三位貴客,實在對不住,讓你們久等了。」
一邊說著一邊村長連忙安排我們去他家中住下:「還請三位不要嫌棄,暫且在寒舍委屈幾日。」
我趕忙說道:「村長,您太客氣了。能有個地方住,我們已經很感激了。」
憨子也附和道:「是啊,村長,我們不講究。」
謝明軒雖然臉色依舊不好看,但也未發一言。
我們跟著村長來到了他的家。這是一座傳統的農家小院,院子里種滿了各類花草,溫馨之感撲面而來。
村長熱情地為我們安排好房間,還細心地叮囑我們若有任何需要隨時開口。
簡單吃了幾口飯後,謝明軒竟提出讓村長立刻帶他去出事的那幾家看看。
我詫異地看著他,此時的他一臉嚴肅,我著實沒想到他如此敬業。
「現在已經很晚了,要不三位先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再帶你們去?」村長提議道。
謝明軒堅定地搖了搖頭:「就現在吧!」
無奈之下,我們只好跟著村長向出事的那幾家走去。
一路上,村長熱情地向我們介紹起田園村的發展歷程,言語中滿是自豪。
原來,田園村曾經是一個貧窮落後的小村落,後來憑藉著得天獨厚的自然風光,發展成了如今熱鬧的度假村。
「村長,你們度假村發展得那麼好為什麼不把來這裡的路修一下啊?」我疑惑地問道。
村長頓時一愣:「路不好?我們這裡的路挺好的啊!當初我們劃為度假村后,就是先修的路啊!」
我一聽這話頓時一愣,這時候謝明軒卻扯開了話題:「出事的那幾家怎麼回事啊?」
「哎!我們先去王陽這一家。以前特別窮,兄弟倆父母早亡,日子過得十分艱難。」
「但自從田園村變成度假村後生活越來越好,王陽有個弟弟叫王宇,從小患有小兒麻痹症。」
「三年前王陽娶了媳婦,結果沒多久竟然迷上了賭博,然後家裡賠得又和以前一樣了。」
我們來到王陽家,院子里一片冷清。
村長嘆了口氣,繼續說道:「王陽在賭博中越陷越深,欠了一屁股債。」
當我們走進院子時,王宇聽到動靜,驚慌地從窗戶里看到了我們這群陌生人。
他那瘦弱的身軀微微顫抖著,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或許是長久以來的孤獨讓他對陌生人充滿了警惕,只見他急忙躲了起來。
王宇一個人在家孤零零的,家裡髒亂差,物品隨意堆放,地面也蒙著一層灰塵。
我們在院子里站了一會兒,試圖呼喚王宇出來,但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村長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這孩子,自從他哥哥出事後,就變得更加膽小怕事了。」
「他身體又有殘疾,王陽媳婦又不在家,這日子怕是過得艱難啊。」
從王陽家出來后我們又去往了下一家。
村長邊走邊介紹道:「接下來我們去的是一個光棍家,家裡只有一個瞎了的老母親。」
「這人原本日子過得平淡,可自從家裡拆遷得了一筆錢后。」
「就變得不務正業,整天在外揮霍,把錢都敗光了。」
「他的死似乎對他母親造成了很大的傷害,如今這大娘天天胡言亂語,逮住一個人就問她兒子去哪裡了。」
「還有一個是他大伯養大的,他大伯對他特別不好,一心只想著等他死了錢都是他們的。」
「這不,這人一死,他大伯直接就把屍體火化了,隨意葬在一個山頭了。」
「最後一個家裡只有一個小女孩了,他媽生下來就跑了,你們要是想的話也可以去看看。」
我們一聽這話頓時眉頭緊皺,看來這次的情況比我媽媽要想得要棘手很多啊!
果然村長沒有騙我們,等我們來到第二家的時候,面對床上獃滯的大娘果真什麼也問不出來。
因為當我們踏入第二家的屋子,昏暗的光線籠罩著一切。
床上的大娘靜靜地坐著,眼神空洞而獃滯,彷彿失去了靈魂的居所。
她的目光沒有焦點,只是茫然地望向不知名的遠方,如同一潭死水,不起一絲波瀾。
頭髮凌亂地散落在肩頭,如同荒蕪的雜草。
一旁的憨子出來后卻神色異常起來,竟然還抹起了眼淚。
「憨子,你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感覺有點可憐,世界上最痛苦的就是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我一聽這話頓時覺得好笑起來,沒想到憨子還是特別感性的一面。
我們懷著沉重的心情離開了這一家,前往最後兩家。
來到那個由大伯養大的光棍家時,他的大伯一臉不耐煩地看著我們。
「你們來幹啥?人都死了,有啥好問的。」大伯語氣惡劣地說道。
「我們只是想了解一下情況。」我們試圖解釋。
「有啥可了解的,趕緊走,別在這礙事。」大伯毫不留情地驅趕著我們。
無奈之下,我們只能離開。
我們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到了只有小女孩的那一家。
推開門的那一刻,只見一個瘦弱的小女孩靜靜地坐在角落裡,眼神中滿是無助和迷茫。
她的衣服破舊不堪,補丁層層疊疊,顏色也早已褪去。
頭髮凌亂得像一團雜草,隨意地散落在肩頭。
小小的臉上布滿了灰塵,彷彿很久都沒有洗過臉了。
看到我們進來,她驚恐地縮了縮身子,如同一隻受傷的小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