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二姐詭異出現
在她的世界里,沒有太多的複雜和算計。
就算是遇到了別人欺負她、霸凌她這種事情,她也依舊選擇拿錢去解決。
對她來說,錢似乎能解決一切煩惱,也能化解一切矛盾。
回想我和她的相遇也是十分搞笑得不行。
那時,我們都還在大學的校園裡。
顏倩幽這個富而不自知的女孩,因為家庭條件優渥,又生得甜美可愛,在學校里引起了不少的關注。
學校里的好多男生,像是被花蜜吸引的蜜蜂一樣,圍繞在她身邊,不停地騷擾她。
然而,這卻引起了一些女生的嫉妒和不滿,她們覺得顏倩幽搶了她們的風頭。
於是,在一次課間,那些心懷不軌的女生趁著顏倩幽不注意。
偷偷地在她的裙子後面蹭上了紅墨水。
毫不知情的顏倩幽,就那樣傻傻地穿著那條染了紅墨水的裙子走在校園裡。
當時的我正好瞧見了這一幕,實在是看不過去那些女生的所作所為。
我二話不說,徑直走上前去,為顏倩幽教訓了那些欺負她的女生。
經歷了這件事情之後,顏倩幽為了避開學校里的是是非非。
直接在學校外面買了一套小公寓。
讓人沒想到的是,她從此便開始對我死纏爛打,一定要讓我和她一起住。
看著她那單純又傻乎乎的樣子,我心裡頭那股保護欲又莫名其妙地涌了上來,於是便點頭同意了下來。
噢,對了,我現在住的這套公寓,就是我們以前上大學時居住的那套公寓。
或許是這一整天的車程太過勞累。
我癱軟在沙發上,彷彿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干,連起身走向卧室的勁兒都使不出來。
困意如潮水般一波波襲來,不知不覺中,我的眼皮像是被鉛塊墜著,越來越重。
意識也如沉入深海的石子,逐漸模糊,就這樣,我迷迷糊糊地陷入了夢鄉。
不知過了多久,我的臉上忽然傳來一陣冰冷且黏膩的觸感。
彷彿有什麼液體正一滴滴地落下。
這異樣的感覺將我從沉睡中喚醒,我抬手摸了摸臉頰。
指尖觸碰到的東西讓我的心瞬間沉入了冰窖——那竟然是血!
我驚恐地瞪大了雙眼,控制不住地大聲尖叫起來。
與此同時,頭頂的檯燈像是被什麼詭異的力量操控,開始不停地閃爍。
忽明忽暗的光線在房間里投下一片片陰森的陰影,恐怖的氛圍瞬間將我緊緊包裹。
儘管因為職業的關係,我平日里經常與死人打交道,膽子比一般人大上許多。
可在這一刻,我也被嚇得魂飛魄散,不由自主地再次放聲大叫。
一直以來,因為職業的緣故,我家裡常常供奉著佛像,身上也隨時帶著護身符以求庇佑。
然而這次回了一趟老家,那隨身攜帶的護身符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蹤影。
正在我滿心恐懼之時,窗戶外面竟然傳來一陣輕微的「嘎吱」響聲。
那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突兀,我下意識地扭頭朝窗戶看去。
這一看,我的心臟幾乎驟停。
窗戶玻璃上,映出了二姐的身影。
她面色慘白,舌頭長長地吐著,一雙眼睛空洞無神地凝視著我。
極度的恐懼如電流般傳遍我的全身,我只覺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識,直直地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猛地睜開雙眼,看著頭頂上那黃晃晃的大燈,一下子驚坐了起來。
環顧四周,我發現自己依舊躺在那張熟悉的沙發上。
我清楚地記得,自己之前是暈倒在了地板上。
想到這裡,我的心猛地一緊,連忙轉頭看向了窗外。
窗外依舊是一片濃得化不開的烏黑,沒有一絲光亮透進來。
我顫抖著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卻發現臉上乾乾淨淨,沒有絲毫血跡的痕迹。
難道,自己剛剛經歷的一切只是一場噩夢?
可那逼真的場景和強烈的恐懼感,又讓我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經過這麼一折騰,我再也沒有了絲毫的睡意,滿心的恐懼和疑惑讓我無法再安坐。
索性,我起身走向衛生間,打算泡個澡,試圖讓自己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
走進衛生間,我緩緩地打開水龍頭,溫熱的水開始注入浴缸。
「或許自己剛剛真的是做夢了吧!」
我喃喃自語道,可心中那股隱隱的不安,卻始終揮之不去。
第二天,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還未完全穿透城市的陰霾,我便早早地來到了太平間。
這裡的空氣彷彿凝固著一層冰冷與死寂,每一次呼吸都能感覺到絲絲寒意沁入心肺。
我剛剛在更衣室換好工作服,整理了一下衣角,便推門走了出來。
然而,剛踏出更衣室的門,一個身影便猝不及防地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差點撞了上去。定睛一看,原來是我的上司孫麗梅。
孫麗梅看到我,眼神中閃過一絲驚喜,立刻開口問道:「昭昭,你怎麼來了?」
我心中微微一怔,其實我本名叫李招娣。
只是這個名字實在土氣,而且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壓抑感。
所以自從來到江市上大學,我就對外宣稱自己叫李昭昭。
畢竟「昭昭」這個詞聽起來,就給人一種充滿希望與陽光的感覺。
我定了定神,朝著面前這位打扮得雍容華貴的女人點了點頭。
「家裡的事情忙完了,我就提前結束休假回來了。」
孫麗梅就是這裡的老闆娘,在這行是出了名的厲害角色。
作為我的上司,我自然不敢懈怠。
孫麗梅一聽,臉上的神情瞬間由驚訝轉為欣喜若狂,她上前一步。
緊緊拉住我的手臂說道:「太好了,你真是我的上帝啊!」
「你是不知道,最近我都快愁死了。」
「昨天剛送來一個女的,那場面,簡直慘不忍睹。」
孫麗梅說到這裡,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一絲恐懼,「那女的骨頭都被撞得粉碎。」
「身體像是被揉碎的布娃娃一樣,不成樣子。」
「血不停地往外涌,流得到處都是,那血腥的場面,太可怕了。」
「好幾個入殮師看到那場景,當場就受不了了。」
「一個接著一個地嘔吐,膽汁都給吐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