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佛寺4
曦寶沉默片刻,心中快速思索著。她想起了那顆蓮子帶來的奇妙緣分,又看了看遠處的小光頭,最終點了點頭:「既然大師信任,曦寶自當儘力。」
了悟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多謝小施主。小徒雖有些頑皮,但心地善良,還望小施主多多包涵。」
「師父,你不帶我?」小光頭戒色滿臉委屈地跑了過來,他的眼睛紅紅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他緊緊地盯著了悟,眼神中充滿了不舍和疑惑。
「戒色,你身體還需調理,不能受此苦楚,等你身體養好,再與為師一同修行。」了悟的聲音溫柔而堅定,他輕輕地撫摸著戒色的小光頭,眼神中滿是慈愛。
「師父。」戒色眼淚汪汪的看著自家師父,那模樣讓人看了心疼不已。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他知道師父是為了他好,但心中還是充滿了失落和難過。
戒色低下頭,用小手揉了揉眼睛,努力忍住即將掉落的淚水。他抬起頭,望著了悟,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師父,那你一定要早點回來,戒色會好好聽曦寶姐姐的話,好好調養身體,等師父回來。」
了悟微微頷首,眼中滿是欣慰:「好,戒色最乖了。師父一定會儘快回來,到時候我們再一起修行。」
「曦寶,這個小和尚身上的功德金光要閃瞎我的眼。」鶴鶴瞪大了眼睛,滿臉震驚地說道。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水鏡中那個小小的身影,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他這身功德得修十世功德。那金光璀璨奪目,彷彿能穿透一切黑暗。這小和尚究竟是經歷了多少的善緣積累,才能擁有如此深厚的功德。」
鶴鶴微微皺起眉頭,繼續說道:「不過,他紅塵未了,還不能真正進入佛門。他的眼神中雖然有著純凈與虔誠,但仍能看出一絲對塵世的眷戀。或許是還有未完成的緣分,或許是心中還有牽挂。
佛門雖廣,卻也不是輕易就能踏入的。只有當他真正放下塵世的羈絆,才能真正領悟佛法的真諦,成為一名真正的佛門弟子。」
「這也是我為什麼會收留他的原因。」曦寶微微點頭,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深意。
「這樣的對於了解的人來說,他就是個香餑餑。他身上的功德金光不僅能為他自己帶來庇護,也能為身邊的人帶來好運。同他交好,可用他擋災。」
了悟讓戒色回去收拾包袱,今日用膳后,就跟著曦寶離開。戒色雖然心中仍有不舍,但也知道師父的決定是為了他好。他乖巧地點點頭,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小小的身影顯得有些落寞。
不一會兒,戒色便收拾好了包袱,來到了院子里。此時,曦寶和了悟等人正在用膳。
戒色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師父和眾人,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用膳完畢后,了悟走到戒色身邊,再次輕輕地撫摸著他的小光頭。「戒色,一定要聽曦寶施主的話,好好調養身體。師父相信你會變得更加堅強。」
戒色眼中閃爍著淚光,用力地點點頭。「師父放心,戒色會聽話的。」
曦寶見此,拍拍戒色的肩膀,豪氣道:「戒色,我們走吧,下次再見你師父,讓你師父看到不一樣的你。」
戒色背起自己的小包袱,跟在了曦寶的身後,一步一步地走出院子,了悟站在原地,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心中嘆息。
(戒色,你前路坎坷,毫無生機,如今為師送你到她身邊,希望你能逢凶化吉。)
隨著他們的離去,院子里又恢復了寧靜。
山路上,曦寶緩緩前行,她不時回頭,感受到跟在自己身後,渾身寫滿失落的戒色。
此時的山間,微風輕拂,樹葉沙沙作響,卻無法緩解這略顯壓抑氛圍。曦寶一邊走著,一邊在識海中與鶴鶴交流起來。
「鶴鶴,你用輪迴鏡看看,我總感覺這個戒色不對勁。」曦寶略帶猜測道。
「這有什麼不對勁?」鶴鶴滿不在乎地撇撇嘴,然而,出於對曦寶的關切,它還是打開了輪迴鏡,開始查看戒色的輪迴路。
隨著輪迴鏡中的畫面逐漸清晰,鶴鶴的神色也越來越凝重。它的目光緊緊盯著那畫面,越看越心驚。
「曦寶,這……」鶴鶴的聲音微微顫抖,似是被眼前的景象所震驚。
「怎麼了?」曦寶急切地問道,心中猜測愈發強烈。
「曦寶,這戒色的輪迴鏡中,怎會一片血霧?他不是十世功德金光護體嗎?這怎麼會變成這樣?」鶴鶴話語中充滿難以置信。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是怒目金剛?」曦寶沉吟片刻后,說出自己的猜測。
「什麼?我的天!」鶴鶴驚呼出聲,被這個大膽的猜測所震撼。
良久,鶴鶴率先打破了這片寂靜。「曦寶,如果戒色真的是怒目金剛,那事情可就複雜了。怒目金剛雖有強大的力量,但也伴隨著極大的風險。」
曦寶微微皺起眉頭,腳步也不自覺地放慢了。「我們必須弄清楚他的真實身份,否則不知道會帶來怎樣的後果。」
「對,世人常說菩薩低眉因是身旁有怒目金剛,這怒目金剛就是以雷霆手段護正道安寧之人。可若戒色真是怒目金剛,那他為何會出現在此?又為何會是這般模樣?」曦寶心中的疑慮愈發濃重。
鶴鶴在識海中來回踱步,思索著各種可能性。「曦寶,或許我們應該從他的過往經歷中尋找線索。這血霧籠罩的輪迴境,定有其特殊的緣由。」
曦寶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跟在後面的戒色似乎察覺到了曦寶的異樣,抬起頭來,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迷茫。「小施主,怎麼了?為何突然停下?」
曦寶看著戒色,心中思緒萬千。
「沒什麼,只是想欣賞一下這山間的景色。」
戒色微微頷首,沒有再多問,繼續陷入離開師父的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