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他沒呼吸了
半路上,我有想過要直接把車從內部折騰赴,先把那小子打暈,然後前面的人停車的時候,我再爆力破門,然後順利逃生的。
但不行啊。
這樣他們真的會動槍的。
而且,就算後面,我真的查出來什麼事沒有,這畏罪潛逃的罪就難免了。
主要也是覺得,不到時候。
因為我沒有想明白。
這樣往死里弄我,不應該。
至少,以我和老黃之前的這點仇,要搞垮我的天堂,我是完全能理解的。
但這樣針對我個人,要往死里搞的。
這可就有點不對勁了。
這是生死大仇了。
所以,我打算穩一穩。
一路上,和小警察壓低了聲音聊天。
「以後是不是都是你來接送?」
「咱們見面的機會多不多?」
「有空的話,幫我聯繫一下蘇蓉,把眼下我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一下她。」
「我跟你說,你現在幫我,你就是積大德了。知道吧?」
「這你要是幫我一手的話,你以後的路,可能比蘇警官還要好走。」
他聽得一愣一愣的。
不知道怎麼回應我。
其實我也是有棗沒棗打一杆子。
萬一派上點用場呢?
就現在的形勢來說,有可能替我傳遞一條信息出去,都可以扭轉這種被動的局面。
所以,我決定,穩一手。
進了五看后。
我稍稍有點後悔。
因為,我被隔絕了。
我一個人,被關在一個單人間里。
暗無天日。
連和人打架,吹牛的機會都沒有。
這幫狗東西,老子還只是個嫌疑犯好吧?
就敢這麼往死里整我。
但我沒有閑著。
試了一下牆壁的厚度還有材質。
應該憑我個人的實力,是不可能弄破的。
鐵門也很是厚重。
警察都要用點力才能推得開來。
只有一個小小的窗口,大概只能伸出一隻手去。
就是給我遞飯和水用的。
平時都關得嚴嚴實實的。
好像怕我會變身飛出去一樣。
屋頂也很平整,啥都沒有。
連燈都沒有一隻。
就像進了地獄。
我日他們大爺哦。
我沒有叫人,沒有吵鬧,更沒有擺爛。
我在盤膝坐著。
剛剛做完了200個俯卧撐。
又做了200個仰卧起坐。
出了一點汗。
感覺很爽。
效果也不錯。
感覺自己的肌肉又緊實了。
打人更有勁了。
剛好有時間,有空間。
練吧。
一天五組。
如果不過癮的話,就八組。
我也沒有去計算時間。
進了這裡,去想雜七雜八的,想這想那,算這算那,只會讓普通人更無助,自己最後崩潰。
我大致能明白他們的路數了。
這是要用這種方法,讓我自己最後頂不住了,崩潰,然後認輸。
最後,他們想問什麼,我就老實交待什麼。
這間屋子,應該是專門來關重刑犯的禁閉間。
我想,我在等。
在等有人來找我,找我問話。
他們也在等,等我主動交待點事情。
先折磨一下我的耐心。
但他們想錯了。
從進來以後,我除了鍛煉,打坐,冥想,睡覺,吃飯,上廁所,就沒有干過別的。
他們從我進來后,就一直在監控里看著我。
在這種地方,是不可能有任何隱私的。
「葉隊,怎麼辦?這小子,在我們這樣重壓之下,居然一點都不慌?他一次叫人都沒有。喊冤的都沒有。這都三天了。」
電話對面的葉隊沉默了一下:「......」
「繼續觀察,等我的信。」
「好的。」
看守所里的負責人,在我沒有慌的前提下,他都有點慌。
他就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嫌疑犯。
就像是來進修,來學習,來長住似的。
這哪行。
上面的任務不是完不成了?
自己怎麼晉陞一把手?
好吧,先斷糧。
餓他一天先。
水更沒有。
渴死他。
早飯沒有送過來,我就感覺到不對勁了。
連往這邊走有腳步聲都沒有。
安靜得像墳墓。
今天我沒有做鍛煉,就盤膝,打坐,龜息。
他們理想中的我要鬧,要叫,要喊人什麼的,還是沒有出現。
有的,只是我平穩地坐姿。
穩如老狗。
反而是他們,坐立不安。
「怎麼辦?一天了,不給吃不給喝的。」
「怕個毛,他那麼硬實的身體素質。就算三天,應該都沒事。」
「......」
第五天。
我沒有起床。
一直躺著。
控制著自己的呼吸和氣血運行。
接近0消耗的龜息術。
學會了以後,一直都沒有機會用。
這一下派上用場了。
第六天。
他們終於自己急了。
「葉隊,感覺不對勁啊。他好像沒呼吸了。要不?」
「什麼叫沒呼吸?」
「他好像躺在那裡,已經二十多個小時沒動過了。」
「你特么的沒搞錯吧?眼睛沒毛病吧?20多個小時?這怎麼可能?」
「是真的啊。葉隊,我們三四個人盯著呢。怎麼辦?要不,派人進去看看吧?萬一人悶死在這裡,不好弄啊。」
「......」
鬱悶和無力的感覺,再次湧上了葉隊的心頭。
「等著。我們這邊下午有人會過去。不過不是市局的證件。他們拿的是省廳的證件過來。無論他們幹什麼,你都不要多問。配合他們就行了。」
看守所的負責人心裡咯噔了一下。
鬧這麼大了?
不至於吧?
省廳都來人了?
等他們過來開門面提審我的時候。
我躺下的時間,已經接近30個小時了。
鑰匙在外面轉了好幾圈。
鎖才被打開。
兩名警察打開重重的鐵門。
陽光照射了進來。
有警察闖了進來。
先靠近了我。
把手摸在我的鼻子上。
摸了兩分鐘。
他臉上驚慌了。
「他,他沒有呼吸了。」
「來人,來人,叫醫生過來,媽的,怎麼會就沒呼吸了?」
他們又開始慌亂起來了。
等這裡的醫務人員趕到的時候,正準備對我電擊,注射腎上腺素的時候,我身體一翻。
一骨碌地爬了起來。
接著睜開了雙眼。
奇怪地看著醫生。
「喂,你幹什麼呢?老子又沒死。」
醫生當場驚得把電擊器掉在了地上。
心裡狂呼:媽的,見鬼了吧。
要不是外面是大白天,有陽光照進來。
他肯定要叫出來。
我淡然地對外面的警察說道:「是不是提審我的人到了?抓點緊啊,別耽誤我配合你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