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老寒王殺人了
天上有大雕在盤旋,
地上有妖女垂著涎追著。
兩個喉結的男人趁亂一路洋洋洒洒拋下許多藥粉,冷冷道是無所謂,可苦了那些守衛軍了。
許安隨見狀拔劍去攔。
男子一個急轉竟掉頭打了冷冷一個措手不及。
「哎我去…」
冷冷反應過來之時,男子已經將刀架在了老寒王妃的脖子上。
老寒王嚇得一聲慘叫,眾人皆傻眼般的定住,一動也不敢動。
「放了寒王妃,饒你不死。」這句話多少威懾力,方魯說完自己都想笑。
「放屁,」男人狠狠啐了一口。
「生死由己,你算個什麼東西。」
男人指了指楚昱恆,
「你,去給我牽來一匹最快的馬。」
楚昱恆壓了壓手,
「別激動,都聽你的。」
「北地馬怎麼樣?還是說你想要我的疾風?
北地馬短途尚可,若想跑得快還要跑得遠,那隻能是我的疾風。」
「少廢話,快給我馬。」
刀鋒在寒王妃的脖子上印出了一條血印子。
「好好好,你別激動,淡定點。
我只是在幫你儘可能想逃脫的辦法。」
楚昱恆確認了許安隨的方位。
許安隨已悄然隱匿進了人群之中找准了萬無一失的位置。
楚昱恆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
來的不是疾風,也不是北地馬,
來的是磨牙,一隻胖大雕。
磨牙最擅長俯衝。
一個劈天而下的急沖直接攪亂了男人的陣腳。
許安隨將手腕上的鐵環對準了男人拿刀的手腕。
按鈕一下,
五爪銀龍破海而出。
尖刀噹啷一聲落地,男人的手連同身體被反方向拉扯飛了出去,又重重的摔到地上。
未等眾人上前,
老寒王提著刀一刀割下了男人的頭。
「壞蛋,不許欺負我娘子,不許欺負我娘子。」
在場的人都驚呆了。
痴傻的老寒王竟然提刀殺人了。
老寒王全身染滿了鮮血,後知後覺的害怕起來。
他一把將刀扔出去老遠,
雙手抱著頭蹲在那男人屍體前,
「小福,掉腦袋不好玩,不好玩。」
老寒王驚嚇過度當即昏了過去。
楚昱恆背著老寒王將寒王夫婦送上了馬車。
「快,快回去給寒王找個大夫好生看看。
晚些時候我會過去看。」
馬車上老寒王躺在寒王妃的懷裡待馬車行遠陡然睜開了雙眼。
寒王妃笑道,「王爺寶刀未老。」
老寒王摸了摸寒王妃受傷的脖頸,
「劫持你,我以為他聰明。
敢傷你,他蠢到該死。」
盤查過後,但凡有疑點的人均都死在了刺客的箭下。
包括支開幻兒的女僕。
包括酒撒楚昱恆,以及幫楚昱恆安置衣物的小廝。
刺客的箭下總共死了十人,包括嚴峻。
令人匪夷所思之處在於這十人中的九人均是方家帶來的人。
唯一的一個嚴峻也和方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天子腳下竟敢公然行兇。
如今的歹徒這般無法無天了么,
還是咱們京衛衛兵繡花鞋穿多了,腿都軟了?」
「王爺恕罪!」方魯和巡防營副統領雙雙告罪。
「我恕什麼罪,要領罰你們好生想想如何在陛下面前解釋清楚吧。」
「走吧,王府馬車大,我送你們回去。」
許安隨點頭,春宜依舊神遊天外一般六神無主。
一干主子上了王府馬車,下人都上了後面國公府的馬車。
方魯氣得直咬牙,目送走了榮王即刻便找明家算賬。
「今日這般,看來是沖我們方家來的。
明相,
咱們大理寺好好聊聊吧。」
馬車搖搖晃晃。
許安隨一直默不作聲的盯著春宜。
春宜想死的心都有了。
心虛的偏過身子不看她。
「小七,你的臉色怎麼這樣慘白?」
楚昱恆回想起帳篷中的那股血腥味不免緊張起來。
「是啊小姑姑,你哪裡受傷了么?怎麼額頭都是汗呢?」
許可為摟住許安隨的胳膊,
怎麼袖子濕漉漉的,他忍不住掀起來去看。
這一看不要緊,孩子嚇得直接嚎啕大哭起來。
那血染紅一層又一層纏著的布料,
血止不住,已經開始滴答滴答的流。
春宜身體一僵,轉過頭來,
定格在許安隨滿是鮮血的手腕上,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暈了過去。
許安隨體力不支終於倒在了楚昱恆懷裡。
「王爺,抱抱我。」許安隨最後的呢喃,簡直要了楚昱恆的老命。
楚昱恆此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一聲咆哮,讓馬車跑的飛快。
馬車瘋了一樣駛進了國公府。
楚昱恆抱著許安隨在前面飛,回春楊嬤嬤等人在後面追。
「王爺,您先出去。」回春道。
「我不!」楚昱恆像一尊門神,屹立在許安隨的床頭。
回春無奈,
「可您在這我實屬施展不開啊。您這樣只會耽誤時間讓小七更多一分危險。」
小七危險四個字實在說不得。
楚昱恆只好作罷,拎著椅子扎馬步似的移開了一點距離。
「快,她傷在手腕處。」
回春只好任由他坐在那裡。
她用紗布將許安隨的腕部擦拭乾凈,
傷口顯露出來,她方才緩緩而嘆。
「傷口並無大礙,王爺放心吧。」
許安隨有分寸。
割腕放血,又不是割腕自殺,她對自己下手自然留有餘地。
「你說這是她自己割的?」楚昱恆不解?「為什麼啊?為什麼啊?」
「她中毒了,一種藥力極強的春藥。
解毒方法唯有兩種。
一種王爺知道的那種,
另外一種便是放血清毒。
但放血清毒還是會有殘留。
餘毒需……需……
反正這個不用擔心就是了。」
楚昱橫幾乎是跳起來的。
他只知今日方家擺那麼一出,想毀二人名聲逼自己就範。
未曾想他們竟然敢用如此下作的毒藥毀人一生。
他恨毒了這些人,不覺得解氣,便又開始埋怨起許安隨,
中了毒,受了傷,均不跟自己說,硬撐著那麼久,到底有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
怨來怨去他還是最恨他自己。
若小七隻是國公府獨女,又怎會被這些妖魔鬼怪惦記。
終是榮王妃這個名號累了小七,
說好的護她一輩子的,還沒進門,卻要她放血以留清白。
楚昱恆趴在許安隨的床前,盯了兩個時辰,直至許安隨慢慢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