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冷冷是我姐
冷冷出奇的聽話。
乖乖的拿出解藥救下了趙陽府中所有人。
事發之時趙陽並未在府上。
軍醫錢老頭給冷冷出的餿主意,
告訴她若想獲得趙將軍芳心,務必先要討好他的家人。
冷冷如獲至尊秘籍,連著七日每日都跑去趙陽府上不是掃院子就是挑水好一頓忙活。
經她這麼一折騰,
趙陽府上可謂是烏煙瘴氣,雞犬不寧。
連後院里的老母雞見了她都恨不能把頭埋進沙地里。
「王妃,王妃給老身最主啊。」
趙老夫人在下人的攙扶下氣若遊絲的控訴。
「這妖女,這妖女光天化日之下下毒害人。
險些害我全族性命。
此女歹毒之極,留之必成大患啊。」
許安隨恭敬行了一禮。
「我替冷冷向各位道歉了。」
榮王妃的身份何等尊貴,
趙府上下惶恐,紛紛回禮致敬。
「那依老夫人之意,當如何處置冷冷?」
趙老夫人並不知道冷冷和許安隨是同門的關係。
老夫人恨毒了冷冷,
一想到寶貝兒子竟讓此等怪胎盯上不得安寧,
胸口好似有千斤巨石,
更好似日日踩到狗屎般噁心難受。
老夫人嫌惡的表情掩飾不住,
許安隨的表情也不甚難看。
「依老身意,
禍害不得留!」
「母親!」
趙陽立刻半步上前。
「母親慎言。」
趙母是遠近聞名的不好惹。
世人皆奇怪。
這樣性格尖酸刻薄,又張揚跋扈的人是怎樣生出趙陽這般溫潤謙和的謙謙君子來的。
難怪即便回京了,趙陽不是宿在軍營就是宿在王府,
十幾二十天才回他自己的將軍府一次,
原來家有惡母不善,趙陽有苦難言,只能遠而逃避。
許安隨念著趙陽的面子並不想將話說得太難看。
「老夫人,
冷冷不是禍害,
她是我姐,
打今日起入族我鎮國公府,是我鎮國公府名正言順的大小姐。
冷冷有些欠妥,
眼光高了,
一個不小心看上了趙將軍,
還做了一些讓老夫人看不慣的事。
多有得罪,
我這個妹妹代她向老夫人還有各位道歉。
不知各位可否給鎮國公府還有榮王府這個面子既往不咎,原諒她的高攀啊?」
趙陽臉紅到了耳根子,
王妃這樣說,無疑是因為冷冷被羞辱,生了大氣了。
趙老夫人和其他一眾女眷一臉見了鬼一般的表情看看彼此,又看看許安隨,
再看向冷冷之時,眼神已全然沒有先前的厭惡鄙夷,原來有眼無珠的是她們自己,算是惹到大佛頭上了。
「不是,那個王妃,
我們不是那個意思,
我們不知道冷冷姑娘和王妃還有這樣的淵源啊。」
趙老夫人快步上前捶打了趙陽幾下。
「你個悶葫蘆,也不將冷冷姑娘的身份說清楚。
害得我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你你你你啊,這張嘴不要也罷,有事沒事跟我是半句話也說不上,怪我還一心為你操心,你還不樂意,我倒是惹了大禍了。」
趙老夫人拉起許安隨的手,
「王妃啊,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怪我老婆子嘴毒了,
可千萬別因此遷怒於咱們家趙陽啊。
趙陽對王爺可是實打實的衷心啊。
還望王妃息怒,
日後歡迎冷冷姑娘常來家裡坐客呀。」
最後一句說得是相當的燙嘴。
趙老夫人的表情甚至有些齜牙咧嘴的意思。
「做客就不必了,
襄王有意,神女無心。
勉強的瓜不甜,
更何況趙家門第太高了,家姐高攀不上。」
許安隨回眸看向冷冷,
「阿姐,走吧,日後不許再叨擾將軍府了,更不可輕易拿毒藥貪玩。」
冷冷怔在原地倒是不動了。
「走啊,等什麼呢?」許安隨催促。
「就這麼走了么?就這麼走了,我和誰洞房去?」
……
許安隨真想一巴掌呼死她,
橫是她在這裝了半天為她撐腰,她滿腦子想的都是和趙陽入洞房。
不少趙府的人撲哧一聲笑了。
趙陽寒眸甩過去,嚇得那些人連忙收緊的嘲笑,再不敢造次。
許安隨拖著冷冷頭也不回的走了。
趙老夫人撇著嘴揣著手極為不屑的諷刺道,
「這明顯就是個傻子,
王妃竟認一個傻子當姐,
我看這王妃的腦子也不甚靈光。」
趙陽怒了,
第一次在府中大發雷霆。
他總是懷念和榮王在外征戰的日子。
炮火聲都要好過府里的聒雜訊,
他在這個家像個格格不入的過客,
融不進去,也理解不了,
久而久之越發的不愛說話,
見到母親那張刻薄的嘴臉便覺得心塞難忍,
一晃下來,老大不小了,親事也被耽擱了,對家的嚮往幾乎沒有就是了。
另一頭的冷冷同樣撅著嘴。
她不懂那些複雜的情感,只是認準了誰,便會義無反顧的死磕誰。
「你…喜歡趙陽?」許安隨問。
冷冷不假思索點頭,
「喜歡啊,當然喜歡。」
許安隨又問,「如何喜歡?」
冷冷思索片刻,
「我新抓了一條巨型斑紋千足鬼蟲。
那蟲子若是入葯,定可煉出世間最美味的毒藥,
哎呀,胖嘟嘟的,爬起來一拱拱,我看著他就開心,胸口這裡很歡喜。」
「所以你意思是說你看見趙陽的時候和看見那條蟲子時感覺是一樣的?」
冷冷驚訝於許安隨的理解能力,
拚命的點頭,「對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
許安隨,「若是趙陽想要那隻蟲子,你會給他么?」
「給啊,他要我就給,別人要我不才不給。
你要———
還是不給——」
完了,
許安隨扶額,
看來這傢伙是真動心了。
許安隨了解冷冷的性格,反而更加可憐起趙陽來。
好好的小夥子造了什麼孽了,偏招惹上冷冷這種道理講不通,打又打不過的渾人,
怕是未來的日子,不好過嘍。
「算了。」
冷冷和趙陽的事,許安隨需要時間來慢慢引導和灌輸。
眼下她有急事需要冷冷去辦。
當天夜裡,冷冷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了寒王府,半柱香的功夫又悄然的離開。
楚昱恆與許安隨相擁而眠直至天色大亮。
門外小廝來報,
「王爺,王爺不好了,
寒王府派人來信,
老寒王和寒王妃雙雙染疾,
重病不起,命懸一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