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老子跟你不共戴天!
咳咳咳……
留行被灌得太急,嗆到了。
他不知道扶風的腦子是怎麼長的。
上次也是一樣,那麼危險的時候還要灌他酒,難道不知道他一喝就醉嗎?
上次幸好遇到了官差,這次可是在人家的家裡啊,是龍潭虎穴啊!
呃……暈了……
還沒跑出去幾步呢,留行就感到酒氣上沖,開始頭暈目眩。
扶風見狀趕緊道:「留行,他們是你的仇人啊!」
仇人?
留行最聽不得的就是這兩個字啊!
仇人在哪裡,都過來受死!
范景天和一幫家丁追得正起勁,突然發現兩人不跑了。
「不跑更好,直接打死!」
家丁們抬起手裡的棍棒,二話不說就朝兩人身上招呼,留行瞪著血紅的雙眼,心裡那叫一個氣啊!
這些狗東西,見了小爺不撒腿就跑,竟然還敢對他動手?
誰給你們的膽子?
啊?
「啊——」
留行一聲大叫,抬手抓住一條棍子,用力一扯就奪了過來。
不跑是吧?
還敢動手是吧?
小爺今天要你們全都死!
木棍雖然比不得他的大板斧,但絕對比赤手空拳厲害十倍。
那可是手臂粗的棍子啊,被留行當成了大斧頭,舞得嗚嗚作響!
范府的家丁也不傻,見他突然發狂,便不再沒頭沒腦地衝上來挨打,而是立即分散開,從前左右三個方向將留行包圍起來。
一邊的人佯裝進攻,實則後退,等留行下意識抵抗時,另外兩邊的人再突然從身後發起攻擊。
這套戰術,讓他們幾乎在三江集無往不利。
曾經多少次,都把那些好勇鬥狠的厲害角色打倒在地。
但他們卻不知道,留行每天晚上喝酒後練習的招數,名字就叫亂劈柴刀法啊!
顧名思義,就是一切都只靠本能,完全沒有套路!
只見他手裡的大棒忽左忽右、忽上忽下,速度快得幾乎拉出殘影,同時又力道十足。
他拜師已經一個多月了可是,那頭小豬已經從買回家時的三十多斤,長到了六七十斤了都!
一棒打在家丁身上就得傷筋動骨!
轉眼間,一群家丁個個都躺在了地上動也不動,也不知道還有幾個能喘氣的。
「還有誰!」
留行一聲大喝,躲在後邊的范景天腿肚子都打顫了。
果然是那瘋婆子家的人,這他娘的就不是人一樣!
跑啊!
扶風見狀趕緊道:「留行兄,不能放過他!」
「我不會留一個活口!」
留行說著就要追上去,結果還沒追幾步,就砰一聲倒在地上。
范景天愣住了,這是咋回事?
扶風傻眼了。
留行兄啊,你每次都這樣,少爺我很為難啊!
兩人相互對視,各懷鬼胎。
能打的都倒下了,剩下他兩個不能打的,咋整?
「咳咳,」扶風輕咳一聲,臉上堆起濃濃的笑意,「范公子,我看這事就是個誤會,不如就這麼算了?」
范景天下意識地點頭,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
他怎麼可能算了?
這裡是他家啊,是他的地盤啊!
而且這傢伙剛才一直都沒有動手,看著也不像能打架的樣子,只要他稍微把這個人纏住一會兒,等爹回來了,那還不是瓮中捉鱉?
「老子才不跟你算了!」
沒有了留行的威脅,范景天覺得自己又行了。
他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棒,怒髮衝冠地朝扶風打來。
「何必呢?」扶風撒腿就跑,「你我都是讀書人,君子動口不動手!」
「老子才不是什麼君子!」
「那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呸——老子就是要記!不但要記,還要打死你們!給老子站住!」
……
范家的主院,扶風在前面拚命跑,范景天在後面拚命追。
幾圈下來,兩個人都累得氣喘吁吁。
扶風知道繼續這樣下去肯定不行,看來只能用絕招了!
「你不要過來啊!」扶風掏出項溪給的小葫蘆,「你過來我就要喝了啊!」
范景天還真的就不敢追過來了。
剛才他可是親眼看到的,那傢伙就是喝了葫蘆里的東西,突然就變得超厲害的。
不過他也很聰明,道:「你喝啊,喝了你也最多厲害一會兒,然後就會昏倒!到時候你們兩個都別想逃出老子的手掌心!」
「那……」扶風眨了眨眼,問,「那你想要嗎?」
啊?
范景天搞不明白了。
這傢伙是不是有毛病,有這麼好的東西,竟然問他要不要?
「想要你就說,」扶風道,「其實這是我家祖傳秘方做出來的神葯,喝多了就會像他剛才那樣。但要是每次只喝一點點,就能讓你變得……生龍活虎!」
范景天:「……你說的生龍活虎是指……」
「咳咳,大家都是男人,你懂的。」扶風眨了眨眼,「但先說好了,葯給你可以,你得放我兩個走,不然我就一口全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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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景天懂了,這傢伙想用這個葯來收買他。
於是他道:「行,那你把葯先放地上,退遠點。」
「你也得把棍子扔了。」
范景天想了想,便把棍子扔了,扶風也把葫蘆放在地上,往後退了幾步。
見雙方都很有誠意,范景天心裡冷笑著上前。
這傢伙是真的笨啊!
等會兒他把葯拿到手就立即反悔!
沒想他剛彎腰下去撿葯,扶風就突然從地上撿起一根棍子,狠狠地砸在范景天的後腦勺上。
還好他的力氣不大,不然這一棍子下去,非得讓范景天上西天不可。
「狗東西,你……你敢騙我!」
「沒讀過書就別亂說話,這叫兵不厭詐!」
扶風說著又是兩棍子下去,完了見范景天還能動彈,又抬起一腳踢在他的褲襠。
「啊——」
范景天一聲慘叫,痛苦不堪。
「讓你還敢搶親!讓你糟蹋良家婦女!呸——」
扶風見對方已經完全沒了還手之力,趕緊扔掉棍子,扶起留行就從後門溜了。
他剛走沒多久,范員外就帶著人從外面回來。
一見家丁都倒在了地上,兒子也躺在地上痛苦呻吟,嚇得臉都白了。
「天兒,你這是怎麼了?」
「爹……爹啊……」范景天慘嚎道,「我被人打……打了……」
「什麼?有沒有傷到哪兒?」
「爹啊,咱們范家怕是……怕是要……斷香火了……」
什麼?
范員外如遭雷擊,渾身僵硬猶如雕塑。
斷……斷香火?
「誰?」范員外冷聲問道,「是誰幹的?」
「是那瘋婆子!她讓人打的!」
范員外眼睛都要恨出血來了。
又是那瘋婆子,簡直欺人太甚啊!
等著,老子跟你不共戴天!